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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金我已經要回來了,有兩千塊,到時候先還給你同學?對了,問你好幾次,你都沒說誰借給咱的房租了?” “甭問了,說了你也不認識,問啥啊?他有錢,什么時候還都不晚,大不了多付他點利息!” “你這丫頭不能這樣,人家幫了咱你怎么不感激啊?” 感激才有鬼! “哎呀,我心里感激著呢,你別瞎cao心了?” 母親嘆了口氣:“……你這脾氣隨了誰呀?” 我心里一痛,倒下身子:“睡覺吧,我困了,明天再說。” 我一生中似乎最大的不幸就發生在初三那年,那一年我失去了脾氣暴躁卻疼愛我的父親,從來都是溫柔的家庭主婦的母親不得不為了生計干些餐館零活。本來家里供了一套房子,最后的撫恤金將將能將房子供滿。母親擔心我們有了房子沒有生活來源,選擇賣掉房子,帶著我租房。 人算不如天算,僅僅幾年光景我們手頭的錢不光廁所買不起,連租房都捉襟見肘。 不斷上漲的房租,不斷上漲的物價,不斷上漲的學費…… 母親堅持再苦撫恤金不能動,我知道她為什么那么堅持,與她堅持不肯再嫁一樣,那也算是一種愛吧。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小姑一來借錢,她毫不猶豫的就把錢給借出去了? 這些我不會去問,有些東西像不能愈合的傷疤,一碰便血流如注。 周日我回校的時候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只能打車,快到錦苑豪庭的時候我叫師傅一會兒停一下。 我坐在TAXI里面打電話,手機響了兩聲被接起: “這么快就想我了?” “在哪呢?”我聽著著聲音不算嘈雜,應該不是亂七八糟的地方,“你要是在家,就下來一趟!” “你在哪?” “快到你家小區外面了,你在家不,不在家我就走了。” “在,上來吧!” “不上!我東西太多,你趕緊出來,5分鐘不來我就走了啊。”這等人還要走表呢。 “都什么東西啊?”聽著手機那端嘟囔的聲音,我掛斷了通話。 “你整的這些鍋碗瓢盆地東西往哪倒賣呢?”他指著塞得滿滿當當的出租車問我。 “怎么說話呢,這是我們家全部家當了。我來給你送錢的,先還你2000塊。” 他沒接,抱著雙臂看我:“你這東西打算放哪?” 我直接將信封塞他胸前,轉頭便走:“你就甭cao心了。” 他拉住我,信封掉在地上:“你別告訴我你放宿舍啊?” 我瞪他:“你要是丟了它也算我還了,別以后再跟我要第二次。” “你那宿舍放了你這么多東西,還有下腳的地兒嗎?”這人打岔的功力可真強! 不過好像是事實…… “得了,既然來了,就放我這兒吧。” “想得美!”我又好心的替他把信封給撿起來:“你要是再給我扔了,我就不管了。” 他不接:“我說真的,難道你怕我把東西給沒下?里面有什么值錢的?” …… 倒是沒什么值錢的,就是不愿意搭你這個人情。 “就當抵押品了,等你攢夠了欠我的錢,想領走就領走,行不?”他把錢推給我。 我歪頭思考,這個?…… “別想了,這還走著表呢?咱趕緊動手搬吧。” …… 靠,你什么時候在乎起錢來了。 折騰來折騰去東西還是被送到了他樓上…… 陳姨幫我收拾了北邊那個小屋,我們把東西放進去。我擼袖子開始動手收拾,被石一那小子拖出了房間:“陳姨會收拾好的,你就別獻殷勤了。” “你給我放手!”我拍打拽我胳膊的那只手。 “你那么勤快,要不幫我收拾一下吧。”說話間就被拖進了他的房間。 門一關,這小子就把我抵在墻上。 低頭邪惡地問我:“中午吃什么了?” 不好,這小子要發情! 我趕緊伸手捂住嘴,卻沒有快過他的手,手被壓在墻上,看著他靠近的臉,我靈光一閃,頭一偏,把腦袋撂在他肩膀上…… 心里得意,看你怎么占我便宜! 然后身體一僵,這人添我脖子……,我咬他肩膀一下:“你給我老實點!” 他輕聲一笑,改為抱住了我。 這個動作也讓我不舒服,我想掙開。 “別動,讓我抱會兒!”他牽制住我。 我冷冷的說:“你別得寸進尺,咱倆啥關系啊,你又抱又親的?” “你說啥關系?” “現在是債權人與債務人的關系,以后肯定沒關系了。” …… “……你擰我?”我抓狂? “你嘴上少逞點能,身體就少受點罪!” 這話聽起來可真別扭,難道你要給我實施滿清十大酷刑! 陳姨的熱情挽留我實在招架不住,決定留下吃頓晚飯。 吃飯的時候,石一說:“吃完飯,學會兒習再走!” 你憑什么再命令我:“我在哪學習不用你cao心。” 陳姨笑:“也就你學習的時候,小石才會看會兒書,你留下學會兒,到時候讓他送你回去。” 陳姨說話,我不好意思拒絕。 我看到石一得意的表情,這小子知道當著陳姨的面給我下絆子,我拒絕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