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情如紙在線閱讀 - 第50頁

第50頁

    宣寧將蘇小冬領到門外,沉聲問守門人:“可有異樣?”

    “回少閣主,一切正常。”

    “大過年的,把吃的給他送進去。”宣寧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小冬,吩咐道,“看著他吃,吃完了把碗碟勺箸全部帶出來,一樣能讓他傷到自己的東西都不許留在里面。”

    守門人已經打開了門,蘇小冬朝著宣寧低斂著眉眼應了聲“是”,便提著食籃往里走。待到她完全踏入院子里,院門將被關上時,宣寧突然出聲喊住了她。蘇小冬回頭只見宣寧面無表情地立在雪地里,不禁微微蹙眉,歪著頭困惑地看他。

    宣寧盯著她看了片刻,道:“事情辦完早點回寒石院,還要事要交代給你。”說罷,他朝守門人微微點頭示意,守門人會意,利落地關上院門。

    這是個很小的院子,沒有什么曲折迂回,蘇小冬一踏過門檻便能看見天井那頭的一座磚石小屋,屋子的木門上掛著兩把大銅鎖,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掏出鑰匙各自打開一把鎖,打開門讓蘇小冬進去,又關門將鎖鎖上。

    那小屋子顯然是專門修來關人的。屋子建得很高,四面墻用填充了棉花的軟布仔細鋪了一層,在距屋頂三尺開外的地方開了一溜兒一尺見方的小窗用來通風透光。屋子里的陳設很簡單,材質都是傷不了人的軟木,邊角也用軟布細細包裹起來。若不是早知道這是關押顏獻的地方,蘇小冬怕是要是以為這是哪位含著金湯匙剛剛出生的小公子小小姐的臥房。

    屋子正中央有一張椅子,也用軟布仔仔細細包裹了一層,椅子上纏著一段看起來十分柔軟的黑色綢緞帶子,蘇小冬直覺那條黑帶子是用來綁人的,可偏偏又似乎不是,畢竟這間屋子里住著的唯一一個人此時正沿著屋子的四面墻溜溜達達地走著。

    顏獻被關了一個多月,倒沒被關出什么氣性,還是和氣好說話的模樣,聽見開門的動靜,瞇著眼睛看了片刻才認出蘇小冬來,驚喜道:“蘇姑娘!”

    兩人相見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欣喜。蘇小冬將帶來的酒菜一樣樣擺出來,她憑著記憶做了些堰州的家常菜,色香味都只是勉強合格的地步。顏獻看著一桌子菜,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師兄在做什么。”

    每逢佳節倍思親,是在所難免的事。蘇小冬不知道顏獻為什么被送進鸞鳳閣,也不知道顏獻什么時候能回懷空谷,看著他傷情感懷也無從勸慰,只能給他加點了菜倒了點酒,蹲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干巴巴陪著。

    宣寧將蘇小冬送進小院后,折身去雙風居看了明英。同往年一樣,明英沒留他多待,寥寥草草聊了幾句,便勸他去給明細風請安。宣寧隱約猜得到明英的意思,明英總覺得自己活不了太久,如今還能靠他在明細風和宣寧之間兩頭說好話,待他不在了,宣寧要在明細風身邊過得好,還是得指著她心里能有一星半點血脈溫情。

    宣寧沒有點破明英的想法,但自己心里也早有計較,待明英不在了,他還待在鸞鳳閣做什么?他本事不大,要去做個名滿江湖的大俠不容易,要躲著鸞鳳閣隱居山林自在余生還不容易嗎?

    可他到底是不會拂了明英的意,每年明英都這樣提,他也都這樣依著他的意思往無回峰頂上去一趟。明細風住在無回峰頂上,每日第一縷晨光會落在她的紫來居屋頂上,那是鸞鳳閣里最靠東邊的一處居所。

    昨日后半夜風雪綿延,大年初一的早晨是沒有陽光的。天陰沉沉地壓著,雪漸漸停了,風卻還不依不饒地刮著,將地上的積雪卷起來拍到人身上去,像一顆顆粗糙的沙礫打得人臉上生疼。

    明細風門外照例由靈鵲和寒鴉守著。大過年的,靈鵲一個男子倒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喜氣,那寒鴉一個姑娘家卻和往常一樣從頭到腳都穿了黑漆漆的一身短衣勁裝,像是馬上要去跟人打架似的。

    宣寧徑直踏上臺階,道:“我來向閣主請安。”

    明細風房門緊閉,靈鵲和寒鴉也都沒有要進去通報的意思,靈鵲皺著眉頭朝寒鴉使了個眼色,寒鴉朝他無聲翻了個白眼,轉向宣寧抱拳禮了一禮,道:“閣主吩咐,請少閣主庭中跪侯,什么時候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里,想明白了該怎么做,再進屋里說話。”

    這種莫名其妙罰跪的法子明細風已經有一兩年沒用過了。

    宣寧小的時候,為了打壓他的心性,明細風三天兩頭的罰他,罰跪是家常便飯,稍不如她意,便要他去洞牢里的刑堂領罰,動輒是幾十的鞭刑杖刑。一直到有一回,宣寧外出帶了傷回來,明細風又加了三十杖刑。宣寧一向硬氣不肯討饒,撐著一口氣熬過杖刑,剛剛被扶下刑凳便噴出一大口血不省人事。那回宣寧傷得很重,莫問那師承百草谷的父親剛剛過世不久,莫問第一回 獨自面對那樣兇險的傷,手忙腳亂地治,衣不解帶地守了三天才把人救回來。

    莫問告訴宣寧,后來明細風私下見過他,他同她提起,宣寧這些年新傷疊著舊傷,底子早作踐壞了,如今就像是個破紙燈籠,全靠那一身內力和為取血而服食的延靈散糊著。

    果然那之后明細風便不怎么發狠地罰他了。可宣寧知道,閣主倒也不是心疼自己,只是怕真把他打死了,便沒處取血入藥給明英治病罷了。

    在雪地里罰跪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這一回十分難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