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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穿成大結局里的反派尊主在線閱讀 - 分卷(25)

分卷(25)

    就在幾人說話間,林七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低落在臉上,他伸手擦了一下,入目竟是紅色的水滴,雨滴猝不及防間就已然成了瓢潑大雨,眾人下意識的往義莊內躲避。

    林七嗅了嗅手上的水滴,一股刺鼻的腥味傳來,他面色一變,立刻對著還不知情的眾人喊道:不好,是血雨,這東西會喚醒那些干尸的。

    什么!就在眾人聽到林七的話詫異之時,只見義莊塌陷那部分沒有遮蓋的地方地上密密麻麻的干尸忽然就像是吸滿了血液一般膨脹了起來,然后他們一個個四肢扭曲掙扎著站了起來。

    沈和靖想起了血雨的恐怖之處,不由得面色蒼白,他立刻指揮眾人道:快施決用結界遮住塌陷的地方,有血雨的補充,這東西殺不死的。

    第39章 須臾之境夢三生(9)

    雖然眼前的情況十分危急,但一般只要不危及眾人的性命,在幻天鏡外旁觀的宗門中人是不會貿然插手的。

    好在他們一行人人數不少,眾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但同時因為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弄得眾人措手不及,他們最后看上去都格外狼狽,還好沒有人受傷。

    血雨在下了一個時辰后漸漸停止了,既然眾人已經看過尸體,猜到了大概情況,那么他們也不必留著那些危險的干尸了,沈和靖直接命人一把火燒了整個義莊里的尸體。

    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朱厭這東西他們這些人從未對上過,自然不曉得打不打得過,而且他們不知道那朱厭還會不會再次出來作亂?以及它背后是何人cao縱?這些都是問題。

    沈和靖和眾人商議之后決定兵分兩路,派三個人去調查丁家滅門之前的具體情況,剩下的七個人去附近山上搜尋朱厭的蹤跡,而幾個人中實力排在末位的林七毫無疑問的被安排去鎮上調查情況。

    經過剛剛一事林七還心有余悸,雖然他并非第一次遇到如此驚險的場面,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被安排在鎮上調查這種相較于輕松些的事情上也無可厚非。

    話雖這么說沒錯,可是傅宴還是感覺到了林七心中濃厚的失落之感,若是可以誰又想做個無能之輩呢!

    讓傅宴意外的是林七一行人在鎮上調查時竟然遇到了也同樣來慶祥鎮調查的江舒白一行人,撞上江舒白的同時,傅宴也隱約想起了這部分的劇情。

    對于江舒白而言自然是好事,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能勉強擠進后面的宗門大會,然而身為男主怎么可以勉強呢?所以他會在此次歷練中不小心跌入山崖。

    后面嘛,自然是發現秘籍和仙果,在宗門大會舉辦之前就會飛速突破金丹期,堪比傅宴殊的修煉速度。

    就在傅宴在心中吐槽這千篇一律的劇情時,江舒白隊伍中的風清宗弟子范毅和林七隊伍中的風清宗弟子李斐驚喜的打招呼道:師哥,你們怎么來慶祥鎮了?你們不是應該去慶遠鎮了嗎?

    剩下的幾人互相作揖打了招呼,但說不好聽的,雖然眾人在天闕宗一起上了將近兩個月的課,除了那些拔尖的,大家彼此不知姓名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次和林七一起調查的是那位知曉朱厭的秘藥宗女弟子馮盈盈,以及風清宗的一位叫李斐的男弟子,而和江舒白一起調查的是風清宗弟子范毅,以及一名古月門女弟子鄭晚秋。

    不得不說前期的江舒白和林七某些方面還是蠻像的,譬如用功,話少,被人排擠,所以這種時候,兩人都是躲在后面安靜聽著別人說話的。

    能被分到這種沒有多少危險的任務上,眾人還是對于彼此的實力有個大致了解的,同病相憐嘛,也就沒有多大的競爭想法,老老實實完成任務,好一點的情況或許可能壓線拿到去宗門大會的名額。

    李斐和范毅的關系不錯,他笑意盈盈的對范毅解釋道:我們在慶遠鎮調查幼童的失蹤案,聽他們說慶祥鎮最近也有過類似情況就過來看看,你們呢,調查的怎么樣了?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李斐心有余悸,他忍不住苦著臉對范毅吐槽道:師哥,你是不知道我們剛剛在東郊義莊遇到了尸變,我們剛到義莊沒想到突然下了血雨,整個義莊密密麻麻都是干尸,讓我們折騰了許久。

    聽到這話,眾人面色一變,范毅擔心的問李斐道: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沒有,李斐搖搖頭,沈和靖處置的很得當,加上人多,眾人并沒有受什么傷,說話間他側過身對范毅介紹道:這位是秘藥宗的馮盈盈,她閱歷豐富,認得那些干尸是魔獸朱厭干得,你們在這邊調查也要小心些。說完李斐又對馮盈盈介紹道:馮道友,這位是我師哥范毅。

    范毅確實不知道馮盈盈的名字,只覺得此人看上去很眼熟,既然李斐引薦,他也不好不給面子,自然的抱拳作揖道:馮道友。

    馮盈盈也很給面子的回了句:范道友。

    至于一直安靜無話的江舒白和林七也沒有人刻意去注意。

    范毅看著小姑娘姣好的面容,總有幾分親近之意,他笑著提議道:遇到了便是緣分,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互換一下信息,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

    李斐想都沒想就應和道:好啊,好啊,說完他似乎記起自己還有隊友,便轉身問詢剩下兩人的意見,你們覺得呢?

    若說調查其實也不急于一時,人多力量大,互換信息說不定就能遇到有用的東西,所以眾人也不排斥,直接選了個不遠處的茶館走了進去,為了順便探聽消息他們沒有選包廂而是坐在了一樓大堂。

    眾人早都已經過了辟谷期,可喝點茶水吃點糕點還是不影響什么的,尤其是六個人中還有兩個小姑娘,偶然沾沾甜食也不是什么壞事。

    落座之后,范毅揮手點了茶水和糕點,然后他面色嚴肅的看著馮盈盈道:馮道友能為我們細講講這個魔獸朱厭嗎?

    馮盈盈也不見外,直接對著眾人解釋道:朱厭以人類的精血為食,只要吸夠足夠的精血,它們的背上會長出溪珠,而溪珠可以讓凡人尸體千年不腐,我懷疑慶祥鎮丁府的滅門案是有人想要溪珠導致的。

    古月門的弟子鄭晚秋聽到馮盈盈的話后面色一白,她皺著眉頭道:我們在慶遠鎮附近并沒有找到幼童的尸體,我們猜測他們有可能并沒有死,聽到你說讓尸體千年不腐,我忽然想到曾經在古月門藏書閣看到過一種陰狠的秘術。

    說到這里鄭晚秋掃了眼周圍的人群,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幼童的鮮血可以讓人死而復生,那種秘術好像只能用鮮血,你說這兩個鎮上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某種聯系?

    李斐沒想到還有這收獲,他不禁猜測道:有可能,說不定真的是誰想將某人復活才引起這些事情,而且那人能cao縱魔獸朱厭,很有可能就是魔界之人。

    馮盈盈嘆了口氣,臉色難看的感慨道:也不知何人如此陰毒,那些幼童都是無辜的,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便被這么捉了去,再也見不到父母親人。

    從始至終林七和江舒白都沒有說話,既沒有表示贊同亦沒有否定,就真的將自己看成旁觀者一般,林七確實是個小透明,眾人都沒怎么注意,但江舒白可是傅宴殊眼前的紅人,大家自然都認識。

    可眾人也不是瞎子,在天闕宗進修時他們都覺察到了江舒白受到萬鈞復排擠,這種事情像是各個宗門內門那些大小姐們可能會生出惻隱之心,甚至有時會護一護江舒白。

    當然這般庇護,其實會給江舒白惹來更多麻煩,本來欺負他的只有天闕宗的萬鈞復等人,當那些宗門小姐為他說話后,厭惡他的人直接拓展到了其他宗門。

    所以各個宗門外門這些實力弱的弟子是能避則避,沒人想沾染麻煩,尤其是和天闕宗有關的麻煩,江舒白再受傅宴殊青睞,別人也占不到好處,而且他們還可能因為護著江舒白而惹惱萬鈞復。

    這次江舒白就是個棘手問題,尤其是萬鈞復還是他們隊伍的領導者,所以范毅基本上不怎么和江舒白說話,或者說他基本上將江舒白視為無物。

    而鄭晚秋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親近江舒白,主要是她來之前被喜歡江舒白的古月門掌門之女古歆歆警告過,自然不敢和江舒白多說什么話,省的惹那些不該惹的麻煩。

    可能因為都是安靜的小透明,傅宴發現林七并沒有關注幾人的對話,而是盯著一旁一言不發的江舒白,他看到江舒白在其他幾人說話時,安靜的拿起桌上的糕點在一個個試吃。

    是的,試吃,因為范毅并不缺銀錢,他剛剛在點餐時直接吩咐將每樣糕點來一份,桌上擺了八/九樣糕點,此時的江舒白就是每樣拿起一個嘗一口,看模樣他似乎在比較。

    傅宴發現他遇到不錯的糕點時,眉尾會微抬,然而此時的傅宴忽然意識到一個他一直忽視的細節,他記得小說中好像說過江舒白剛進天闕宗時被同門欺負只能頓頓吃糕點,所以他后來非常厭惡甜食。

    可是傅宴之前見過江舒白身上隨身帶著蜜餞,而且他們在一起時,江舒白經常給他買糕點,那么江舒白一個厭惡甜食的人為什么會隨身帶著蜜餞?還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

    想不通的傅宴最終只能歸結于可能是江舒白那個紅顏知己喜歡甜食,他確實沒怎么看到江舒白吃蜜餞,可能就是單純的帶在身上而已。

    但經過此事,傅宴不禁對自己腦海中小說的內容產生了懷疑,若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真的是小說中的內容,為什么有些細節會和自己記憶有明顯的出入?那些對不上的地方是因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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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須臾之境夢三生(10)

    果然,炮灰只要和主角沾上關系就沒有什么好事情,明明幾人只是出來調查情況卻直接遇到了朱厭,雖然他們一共六個人,但實際上卻是隊伍中實力最弱的六個人,人數占優勢根本沒用。

    那朱厭獸體型龐大,身高數尺,狀如牛身虎面,牙齒鋒利,時不時會發出嚶嚶聲,雖然它發出的聲音羸弱,但卻沒人敢小看它,尤其是此刻它背上的溪珠正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看上去很快就能成熟。

    眾人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隊伍中的其他人,但他們離得遠解不了燃眉之急,此刻幾人的修為在朱厭眼中與凡人無異,江舒白不愧是根正苗紅的正派男主,第一時間擋在了眾人面前。

    可惜他的元丹期實力在朱厭眼中根本就不夠看的,尤其是此時朱厭身后還站著個他們看不出修為的魔修,看這模樣之前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他做的。

    那魔修一身黑衣,眉眼張揚,右臉布滿了荊棘般的花紋,望向眾人的眼神帶著陰鷙,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他也根本沒將眼前的眾人放在眼中。

    這群人是他引來的,所以他們剛到慶祥鎮和慶遠鎮他就知道了,至于幻天鏡那東西他也早做了手腳,所以眼前之人在他眼中不過為砧板上的魚rou,他一個揮手間六個人便齊齊飛了出去。

    林七被直直撞到山上,一聲悶哼之后他狠狠的吐出一口血,實在是太弱了,傅宴感覺到了他的絕望。

    范毅摔在了草地上多少有些緩沖,他是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用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之后,他看著眼前的魔修,眼神中充滿了惶恐,驚慌的問道:你是何人?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仿佛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戲一般,輕輕的摩挲著手中的獸骨,他蔑視的看著地上的眾人,不屑道: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姓。

    李斐畢竟年紀輕輕,從未遇到如此猖狂之人,雖然知道自己敵不過對方,但他內心的正義感還是讓他站出來反駁道:休得猖狂,我們同門很快就會趕過來,你一個濫殺無辜的魔修定然會不得好死。

    聽到他的話,那魔修嗤笑一聲,然后從手中拿出一沓符紙和通訊鈴鐺,隨手丟在地上,笑的燦爛道:是嗎?如果你說的是這些東西的話,我有很多呢!

    馮盈盈看著遠處那人不屑的嘴臉,心中忍不住惶恐起來,她強行鎮定,威脅那魔修道:相信你一定聽過謫仙傅宴殊的大名,他正通過幻天鏡正在看著我們,若是發現異常他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傅宴殊?沒想到那魔修聽到他們的話后,忍不住笑出了聲,仿佛馮盈盈的話有多么好笑一般,隨即他瞬間收斂笑意,直接用嫌棄的口吻道:哼!一群蠢貨!

    雖然這話乍看上去像是連帶著傅宴殊一起罵的,但傅宴卻覺得這件事和傅宴殊脫不了關系,或許這人就是傅宴殊找來的,所以他才會如此說。

    顯然江舒白以為眼前的人是連帶著師兄一起罵的,原本安靜的他聽到這話之后,直接暴起,拎著佩劍直指那魔修道:你放肆,我不許你侮辱大師兄。

    哼!那人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盯著江舒白看了半晌之后,隨意的揮揮手指揮這擋在他面前的朱厭道:陪他們玩玩。

    那人從始至終都沒將眼前幾人放在眼里,他根本不屑于和眾人動手一般,只站在不遠處一邊玩著手中的獸骨一邊看戲,看到精彩之處還要發表幾句點評,對,對,小厭厭就逮著那個穿白衣的攻擊。

    那朱厭獸似乎能聽懂他的話一般,出手沒了先前的陰狠,像是貓捉老鼠一般,先戲弄一頓,將人捉了放,放了捉,而妄圖過來幫江舒白的幾人被朱厭直接掀飛。

    它似乎就認定了江舒白一般,盯著江舒白一人折騰,不過片刻江舒白的白衣已經臟的沒眼看,鮮血和塵土以及鮮草的汁液直接將他的衣服染得花花綠綠。

    傅宴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江舒白,說來好笑他的第一反應并非是可憐主角,而是覺得好玩,本來這點小打小鬧完全不會傷及男主,反倒可能為他帶來什么難得的際遇。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之后,傅宴有些好奇,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心中會這么想,他搖搖頭道:難不成是當了一段時間傅宴殊被他的思想給同化了?最后他輕笑一聲揮去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見江舒白趴在地上連動動手指都困難,那魔修輕輕一笑隨即落在了朱厭身邊,他伸手摸了摸朱厭的腦袋,逗弄寵物一般笑著問朱厭道:玩夠了?

    剛剛還暴戾的朱厭瞬間變得乖覺,順著魔修的力度,乖乖巧巧的蹭了蹭他的手掌,討賞似得將地上沒了力氣的江舒白叼起來丟在魔修的腳下。

    那人似是嫌棄一般退了一步,然后他像是訓斥朱厭一般,揮揮面前江舒白摔在地上濺起的塵土,不悅道: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叼,也不嫌臟!

    朱厭聽到他的話后明顯有些委屈,它嚶嚶的叫了兩聲,似是撒嬌,又是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