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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浩調兵遣將組織防線準備反攻時,聞人淵已率軍接近敵方陣地,命麾下幾個營的弓箭手先行放出兩輪羽箭。 隨后,在隆隆戰鼓聲中,作為先鋒的數隊鐵騎拉開步伐,沖向敵軍戰陣。 張浩見這陣勢,愈發地嘲笑起聞人淵來。 在用兵布陣這方面,他果然還是個新手。 若要沖破設下的數道防線,需得將兵力集中于一處,大多從側翼防御薄弱處進行定點突破,哪里有這般左右兩翼,包括正前方,全分散著只顧埋頭往前沖的。 “簡直是在找死。”他哈哈一笑,讓傳令兵將他的指示傳達給在陣前防守的士卒。 他麾下的步兵得了令,迅速展開布防,在陣前舉起盾牌,長矛自盾牌間的縫隙捅出,如同刺猬般,對準了那數隊朝他們沖去的騎兵。 聞人淵一方率領重騎發動沖鋒的是殷勇,手中握著一桿長達八尺的鐵桿騎槍,大喝一聲:“殺!” 數百重騎一起沖鋒所形成壓迫感,使得盾陣中有不少步兵瑟縮了一下,無奈身后就有監軍,只能硬著頭皮撐起盾牌作為保命的屏障。 突騎所用的馬匹皆披鎧甲,奔襲至盾陣相差數步時,忽地被駕馭它們的騎兵以高超的技巧減緩了些許沖勢,紛紛往側旁轉過一部分,馬匹的胸甲堪堪掠過陣中刺出的長矛尖端。 與此同時,殷勇所率的騎兵們將手中平舉著的騎槍,朝舉著盾牌的步兵奮力刺出。 騎槍比對方所用的長矛多了一尺,附帶著馬匹前沖帶來的動能,狠狠地撞在盾牌上。 “轟”的一聲,盾陣中有人扛不住沖擊,被騎槍擊中后拋向半空,落下時又撞到了周邊數名兵卒。 “堵上!”張浩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盾陣被撞出缺口,當即怒聲高喝,“都給我堵上去!” 殷勇見攻擊得手,策馬向側方跑開,緊隨其后的第二隊立馬發動新一輪的沖鋒。 如此循環往復,僅三輪波次的沖擊,盾陣就被撕出數道缺口,任后方監軍再怎么鞭策,再也沒人敢用自身性命往上填了。 張浩在后方氣得直罵。 他低估了這支突騎的戰斗水平,也高估了自己麾下步兵的抗擊能力。 這重騎雖是分成數股進行沖鋒,卻也是自成小隊,加上久經訓練,在行進中仍保持著隊形,就如數枝箭矢直插入盾陣。 為了應對這分散而至的攻擊,他就必須進行全線防護。 若是集中一點,那盾陣原本可設下三重防線,但隨著對方重騎的幾處沖擊點盡數鋪設開去后,便被削弱到只剩了一層。 而這些結成盾陣的步兵,多數為了應對騎兵沖鋒的而派到前方去的,說好聽點是抵御進攻,并換取精銳部隊發動反擊的時機,說難聽點就是去送死的,各方面的素質與精兵相差甚遠。 這對進行突防的重騎來說,通過第一輪的沖撞試探,來找出個把防御薄弱之處,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剩下的事便簡單了起來,撕裂出防線缺口后,下一步便是進行橫向穿插,徹底打亂敵方陣腳。 “穩住!”張浩眼見著前方步兵在對方幾個來回的沖殺下變得潰不成軍,趕緊策馬率精兵奔至陣前,勉強頂住了對方重騎的攻勢,打算整頓調集麾下將士再次布陣。 聞人淵沒給他重振旗鼓的機會。 只見他騎一匹烏黑戰馬,手執利劍,率一支騎兵勁旅從側翼掩殺入張浩一方潰散的步兵陣中。 在他身后則是如潮水般涌上的步兵,壓住陣腳,協同作戰。 張浩連下數道軍令調兵遣將,卻見聞人淵策馬躍過,揮劍連斬數人。 “把弓箭手調上前來!”他慌了神,這才意識到由于輕敵,在接敵前竟未作試探射擊,這才讓對方肆無忌憚地用重騎沖擊盾陣。 當他正懊悔不已時,轉眼就看到聞人淵已殺至自己面前,忙策馬上前,拔劍應戰。 聞人淵就是沖著敵軍前營中那面紅色將旗來的,一眼就看到了被親兵拱衛的張浩。 張浩只看了他一眼,便覺得心驚rou跳。 聞人淵臉上覆著那張血盟特制的黑漆面具充當面甲,亮銀甲上被濺染上數點殷紅血跡,裹挾著濃厚的殺氣,便如惡鬼直撲而來。 這時聞人淵也沒想到,自己因此而在此役過后又多了個“鬼面將軍”的名頭。 他的武功好歹也是江湖排名前十,對付那些兵卒綽綽有余,直接出手就清除了一批跟在張浩身旁的親兵。 緊接著,他利用馬匹奔跑的沖勢,舉劍往張浩的脖頸處直接削去。 張浩見身旁親兵一個個倒下,亦是催動戰馬,雙手橫劍來擋。 兵器碰撞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迸出數點火星。 馬背上的兩人交錯而過。 聞人淵一擊未能得手,正要撥轉馬頭回身再擊,忽覺覆著鎧甲的右肋處微微一震,錯眼看去,見叛軍的弓箭手朝他射來數枝箭矢,直接揮劍隔開了。 漏失的那箭打在鎧甲上,斜斜地滑開了,他一點痛都沒感覺到,后來才想起顏煙送他的那只香囊就被他貼身收在懷中,剛巧是在這個位置,也是分散了些箭矢的力道。 他心中一暖,只想盡快結束戰局,當下就避過張浩迎面刺來的一劍,翻腕使出“追靈劍法”中的那招“二分靈空”,往他咽喉處斜劈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