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200節
涼州府衙的同仁們都很奇怪。 自從夫人走后,吳大人就閉門謝客,誰想進去,便會被他呵斥。 難不成夫人和吳大人吵架了?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一向到點就走的吳大人,這日居然沒回家。 他也不用晚膳,就把自己悶在房里,直到后半夜,才開門走了出來。 吳惟安將萬指柔放進寶庫之后,便回了房。 紀云汐早就睡下了。 而且,她來了癸水。 無奈之下,吳惟安只好去洗了冷水澡。 可白日未滿的yu望,就這般淤積著,難受得厲害。 吳惟安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到了黎明時分,他才朦朦朧朧睡去。 可沒過多久,他便被吵醒了。 紀云汐跪坐在他身側,俯身在輕輕吻著他的唇瓣。 吳惟安睜開雙眼,靜靜看著她。 紀云汐微微一笑,被撞見也無半點羞赧,她本就是故意的。 紀云汐起身下床:“你怎么解開的?” 吳惟安深深吸了口氣:“我將你系的死結繞到了前邊,一點點用牙咬開的。” 紀云汐:“不錯。” 她行至衣架之間,將寢衣解下,換上出門用的衣裙,全程一點都不避諱。 可一旁就放著屏風,在這以前,她也是到屏風后換的。 吳惟安咬牙:“夫人。” 紀云汐心情不錯:“嗯?” 吳惟安抿了抿唇,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也睡不著了,沉默地掀開被子起身,拿了衣服就離開了房間。 待他離開后,紀云汐笑出了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個狗男人。 * 接下來七日,整個涼州府衙的人都過得不太好,因他們的大人近日來喜怒無常。 府衙之中人人自危,連走路時,腳步都輕了幾分。 七日后,紀云汐的癸水干凈了。 夜間,她洗漱完回房,這七日來日日晚歸的吳惟安已經在了。 他斜靠在榻上,拿著本冊子翻看。 紀云汐走過去,瞥了一眼,隨意問道:“這是什么書?” 吳惟安不快不慢地翻著:“春宮圖。” 紀云汐:“??” 她無言片刻,收拾好后便上了床準備入睡。 吳惟安將一本冊子從頭翻到尾, 把冊子闔上后,他將它往旁邊一丟,一語不言走到床邊,直接就將紀云汐壓了下去,一個迫切的吻兜頭而來。 這七日,他忍得快要炸了。 紀云汐伸手,用力將他推了推,她道:“我今夜不想。” 吳惟安喘氣聲愈發重,仿佛野獸瀕死前的嘶吼。 他抱緊身下的人,恨不得將人粉身碎骨,碎尸萬段,嵌入自己的體內。 但他深吸了口氣,緩和了呼吸,軟了聲線,頭在她脖頸前蹭著,軟軟道:“夫人,求你了。我實在難受得厲害。夫人~” 紀云汐微微一愣。 她以前養過一只貓。 有時不想早起,她會睡懶覺,餓了的貓就會跑過來在她脖頸間蹭著,喵喵叫著要吃的。 紀云汐松動了一下,她輕聲:“那好罷。” 此言一落,紀云汐便被拖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第二日黎明破曉之時,吳惟安抱著渾身虛軟到提不起力氣的紀云汐從浴房回屋。 紀云汐幾乎一沾枕頭便昏睡了過去。 她的臉上,還掛著點淚花,是剛剛在浴房之中,終于耐不住時涌出的淚意。 紀云汐一向不愛動,體質不算差,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吳惟安幾乎是將整本冊子,都用了一遍。 她整整養了三日。 每一日她都在后悔,她就不該答應。 這男人,裝柔弱向來是一把好手。 他根本不是貓,他是豹狼。 第106章 正文完 忙了數日后,太子特地將這天下午空了出來,親自去紀府拜訪他多日未見的好友紀明喜。 吳家‘肺癆’都好的差不多了,唯獨紀明喜說是還有些咳。 他一來看看好友身體恢復得如何,二來實在是最近攢了一肚子話,想找人說說。 太子身為太子,附近本就沒幾個能傾訴的人,數數也就太子妃和紀明喜。 剛開始幾日還好,太子妃會認真聽太子傾訴,還會寬慰。但聽了幾日,太子妃也有些承受不住。 半夜還要聽太子說起這一路的驚險,事無巨細,連路上吃了什么也要說,誰能受得住? 太子只能來找紀明喜了。 可他剛下馬車,還未走進紀府大門,便遇見匆匆出門的紀明皓。 見到太子,紀明皓行了一禮:“臣給殿下請安。” 如今還尚未舉行登帝大典,故而太子暫時還只是太子。 太子:“不用多禮,你這是要去哪?” 紀明皓沉默片刻,道:“回殿下,臣去趟錢木村。” 太子微微一愣:“錢木村可是錢宜寧那孩子的家?” 離清河郡水患已過了好幾月,紀明皓倒沒想到太子居然還能記得:“是。” 太子兩手揣在前,摸了摸微禿的額頭,道:“孤與你一同去罷。” - 錢家一個月前就收到了信,收到信的當天晚上,錢老爹錢大娘就病倒了。 錢宜秀聽聞后,在東蘊布莊告了假,就待在家中照料爹娘。 老人家上了年紀,病來如山倒,直到前幾日才好。 剛好不久,兩位老人說什么都要去田里忙活。 夏末的季節,稻谷微黃,想來再過數日,待秋高氣爽之時,便能大豐收了。 忽而有人匆匆跑來:“錢大爺錢大娘宜秀妹子,你們屋里來人了!好像是軍中之人!” 此言一出,一家人都靜默了下來。 三人將手里的農具放下,朝家中快步趕去,可快到之時,腳步又慢了下來,到最后直接停在遠處,遙遙望著屋外紀明皓和太子一行人。 似乎只要不走近,不去面對,就可以假裝宜寧還活著,還在軍里和他的戰友們一起。 最終還是錢老爹先開的口,他道:“走罷。” 蒼老渾濁的眼里,布滿淚水:“別讓宜寧等太久。” 錢大娘大口大口呼著氣,背過身去用手背抹了好幾把眼淚。 錢宜秀扶著她娘,輕輕拍著錢大娘的背。 待錢大娘忍下哭意,一家三人朝家門口走去。 一年四季,春去秋來,那小小的養大一兒一女的茅屋始終如一,未曾變過。 可在這茅屋中養大的兒女,怎么就丟了一個呢。 錢大娘伸手,顫著雙手接過棕褐色的陶瓷罐。原以為一個月來淚水已經流盡了,可手碰上冰冷的陶瓷罐時,淚水還是怎么都止不住。 “宜秀啊——”錢大娘緊緊抱著骨灰罐,抬頭問一旁的女兒,“你弟弟那么高的個,到頭來怎么、怎么就這么小小的一個” 紀明皓移開視線,他將錢宜寧留在軍中的物品,連同早就已寫好的遺書,和一袋銀錢,悄悄放到一旁。 這么多年來,紀明皓已送走了無數軍中弟兄,剛開始每一個他都記得。 可一年一年過去,有些臉在他腦海中已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