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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94節

    就像他,對著她,他也很友善。

    吳惟安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腰,友善和她協商:“云娘,若是今晚,我是說若是,我又搶你被子。你可否忍住別踢我?”

    她那腳,還挺有力的,而且踢得挺高,每回都專往他腰那一圈踢。

    挺廢腰的。

    第53章 春風滿面的小吳大人

    從前幾日暴雨之夜,吳惟安第一次搶她被子,紀云汐就知道,這事怕是沒完沒了了。

    果然,這幾夜,每晚紀云汐都會被他扯被子的動靜吵醒。

    分床睡倒是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沒有必要。

    紀云汐不是個矯情的人,他們是夫妻,這種事和掩耳盜鈴沒什么區別。

    從她看中吳惟安開始,心里就做好了只要他不踩她底線,就一起生活一輩子的打算。

    畢竟吳惟安除了紀云汐很看重的腦子外,外形整體上也高于男性平均值,那身材那雙手甚至可以算是上佳,屬于紀云汐愿意睡的范圍。

    但半夜被人吵醒,她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踢,比腦子反應還快,紀云汐也沒什么辦法。

    紀云汐回他:“我盡量。同樣,請你也忍住別搶我被子。”

    吳惟安頷首,手上把被子裹了又裹:“好,我盡力。”

    兩人達成協商,吳惟安揮滅屋內燭火,房間變得幽暗,困意跟著席卷而來。

    他背對著她,躺在床沿邊,醞釀睡意。

    她背對著他,貼著墻,醞釀睡意。

    兩人無論做什么都能很快靜下心并且專心致志完成,包括睡覺這件事。

    他們心無旁騖,幾乎同時在很短時間內便陷入了夢鄉。

    可到了半夜,紀云汐的被子依舊被吳惟安扯開了。

    紀云汐從睡夢中驚醒,但因這幾日天天被吵醒,她反應遲鈍了很多,幾乎在吳惟安都要鉆進她的被窩里時,睡夢中的她才意識到。

    她的腿照舊做出踹人的動作,就像百米賽跑的運動員一般,屈膝蓄力,就欲往旁邊踢去。

    吳惟安也被踢出了條件反射,頭和腳都沒怎么動,反而腰靈活地往后一躲。

    可等了那么一小會兒,吳惟安都沒等來那一腳。

    他徹底清醒,抬眸看去。

    紀云汐也醒了。

    她不是愛動的性子,在家一般躺靠在貴人榻上,出入也有馬車,她走不了幾步。

    在店里,她也有歇息的地方,有什么事讓晚香寶福她們喊店里伙計們過來就行。

    而這幾日,她因為踹人踹得狠,似乎運動量有些過度,大腿的筋有點拉傷,剛剛想用勁,需要大腿使力的那一塊肌rou就疼,直接把她疼醒。

    這種感覺,就像紀云汐在現代,去學跆拳道,跟著老師踢了幾個前踢橫踢側踢,接下來的幾天連下樓梯都困難的感受一樣。

    幽暗之中,吳惟安看不清她的臉色,但能看見她似乎在揉大腿。

    吳惟安從小練武,馬步小時候一蹲就是一時辰,他稍微一想就明白她怎么了。

    吳惟安輕嘆一口氣,他覺得紀云汐哪里都挺好,唯獨不太讓他滿意的,就是他這夫人太不愛動了。

    像他,只要不是翰林院回來得太晚,他必定都會在糧倉之中繞圈負重跑個一時辰,再去洗漱。他還會拉著圓管事、雪竹、毒娘子一起跑。體力對習武之人很重要,必須日日勤練,不可懈怠。

    至于洗衣服那位,他們玄機門奇奇怪怪,逃跑不用輕功也能跑得掉,吳惟安也就不管了。

    而這位夫人,別說跑,她連散步都不怎么散。

    吳惟安很自然地從她被窩里退出來,回到床邊,撈起他的被子,一邊給自己蓋好,一邊對她道:“你平日要多走動走動,才不至于踢幾腳就腿酸。”

    揉著大腿,企圖讓堆積的乳酸快些消解的紀云汐手一頓,她收回手把被子攏好:“要你管?”

    難道她不知道要多運動嗎?

    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在健身房、瑜伽室、跆拳道館、羽毛球館、游泳館、舞蹈室、高爾夫俱樂部、網球場等等都辦了終身會員。

    但是她真的很忙,哪有時間去?

    如今,她布莊即將開業,事情更多,她回來就很晚了,哪有時間?

    吳惟安摸了下鼻子,輕嘆:“我沒管,這只是我小小的愚見罷了。”

    紀云汐輕嗤一聲:“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改掉你踢被子的小毛病。”

    吳惟安安靜半晌,最終只能道:“睡罷。”

    紀云汐:“嗯。”

    *

    慶文王和當今圣上,都是先太后所出。

    其他王爺死的死,傷的傷,唯獨慶文王在封地日子過得滋潤。

    圣上對這個皇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對方對他的皇位沒想法,圣上都可以隨這個皇弟去。

    畢竟當年在深宮之中,兄弟兩互相扶持,感情也算深厚。

    慶文王從小就沒他皇兄聰明,但他長于后宮,也不傻,知道怎么能保命。

    故而他便在封地安心當個富貴王爺,借著皇兄的勢,總愛賺點不義之財。

    那黑淳山匪,便是慶文王在背后給他們當靠山,黑淳山匪搶來的大半銀錢,都進了他的口袋。

    慶文王和他的王妃妾室子女們,都有揮金如土的毛病。

    這下黑淳山被端,慶文王那個心痛啊。

    他當即借著皇兄的生辰,帶著小女兒快馬加鞭來了上京城,就是要找那五皇子不痛快!

    畢竟那五皇子,在一眾皇子中不起眼,母妃身份低賤,看起來就不受皇兄重視。

    他身為皇叔,去幫皇兄教訓教訓,惡心惡心五皇子。只要他不傷人,想來皇兄也不會苛責他。

    可慶文王剛到上京,去向圣上請安,圣上卻像閑聊般問他:“黑淳山匪離你封地不算遠,你平日可有耳聞?”

    慶文王心里一驚,黑淳山匪是他在背后護著這事,皇兄他定然是知道,前頭也是默許的,可現下這般提出來——

    他忙答道:“回皇兄的話,確實偶爾有聽到……”

    “聽到你怎么不和朕提?要不是皇兒出手剿匪,朕都還不知那黑淳山匪如此猖狂!”

    慶文王瞬間就明白了皇兄的意思。

    這是不讓他對五皇子下手啊!

    慶文王從皇宮回來后,便有些悶悶不樂,成日在樂坊喝酒,也就沒去找五皇子麻煩。

    太子黨的大人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曾想這慶文王,平日囂張跋扈,做事沖動魯莽,但居然就這般忍了下來!我本還想讓五皇子和慶文王鷸蚌相爭,我們在后頭漁翁得利。可結果,失算了失算了。”

    “慶文王能活到現在還是有原因的,大事上他可不沖動。話說回來,圣上到底不喜太子殿下啊。”

    “是啊,這些年,各皇子蠢蠢欲動,在朝野中結交權貴,不都是圣上默許的嗎?”

    “唉,還是說回正事。如今慶文王袖手旁觀,五皇子一黨把目光對準了我們,對我們虎視眈眈,我近來疲于應對,差一點就落入對方圈套,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否則,老夫這烏紗帽怕是不保咯。”

    “我這也是,刑部那不清不楚的案子,人我在護著,五皇子的人近來好幾回派死士想滅口,幸好小吳大人出手相幫啊。”

    吳惟安坐在角落,聞言淡笑了聲:“姜大人客氣了。”

    各位大人看向他:“小吳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在這里的各位大人,年紀都挺大,最大的孫子的兒子都出生了。最年輕的,家中也有三個孩子。

    單論吳惟安的年紀,在這些大人眼里,就是個小屁孩。

    可大人們卻沒有把吳惟安當小孩的意思。

    以前,他們到底也有些年齡論,可那三姑娘,徹底扭轉了他們這種看法。

    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三姑娘目光之毒辣和老練,他們這些老匹夫,都不得不服。

    而三姑娘親自挑選的夫婿,又怎么可能差呢?

    甚至宮里的皇后,怕他們輕視吳惟安得罪了人,還特地囑咐過他們這一點。

    這些大人既然知道他的真面目,吳惟安也就懶得演戲了。

    他靜靜坐在角落,單手撐在扶手,臉隱在昏暗之中,:“五皇子我會牽制住,邢家那邊云娘也會盯牢。”

    眾位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小吳大人放心,只要你能牽制住五皇子,那些大人沒了五皇子指點,不足為懼!”

    吳惟安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往下聽便走了。

    這些大人做事還可以,他不需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吳惟安回了吳家。

    紀云汐還沒回來,他坐在桌前,寫了張小紙條,吩咐宅大人:“給慶文王的老仆。”

    慶文王此次入京,下榻在驛館。他把整個驛館都包了下來。

    慶文王從樂坊回來,對著他最信任的老仆唉聲嘆氣:“本王已經數十年沒受過這氣了!可本王卻得忍著,本王實在難受!這心口,實在堵得慌!”

    錢就是他的命根子啊!那五皇子做什么不好,偏偏動他命根子?!

    老仆給慶文王端上一盞醒酒的茶。

    這老仆年少時是個街頭混混,做的都不是入流的事,他十二年前才進的王府,在府中跑腿兒,沒一年,就受到了慶文王的重用。

    因為這老仆,非常對慶文王的胃口,而且常常能給慶文王出一些好主意。

    今夜也是如此。

    老仆在慶文王耳邊道:“王爺想惡心那五皇子,還不簡單嗎?”

    慶文王道:“但皇兄的意思,是不讓本王對五皇子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