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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嬌百寵在線閱讀 - 千嬌百寵 第98節

千嬌百寵 第98節

    他們兄妹幼時失去雙親,兩人在饑荒之中相依為命,從別后,便與這世間所有的溫情背道而馳,直到此時,還覺得今日相見如同一場夢。

    沈烺兌現了幼時對meimei的承諾,去掙軍功,讓她住進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房子,一輩子免受流離顛簸之苦,他做到了,只是十年太長了,讓她等了這么久。

    阮阮帶著面紗,跟著哥哥一路去到正廳,朱叔命廚房備了滿滿一桌菜,待將軍和小姐回府,趕忙擺好碗箸,進了羹湯。

    朱叔和幾名侍女端著茶盞和巾帕侍立在一旁,沈烺讓他們都下去了,一來兩人都不習慣被人伺候,沈烺能看出她雙手疊放時的拘謹;二來她用膳時勢必要摘下面紗,別人瞧見面容恐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朱叔非常熱情,生怕怠慢了小姐,但聽將軍如是吩咐,便也不再多停留,領人到廊下守著,讓他們兄妹好生團聚。

    阮阮見人離開,這才揭了面紗,抬箸不停往沈烺碗里夾菜。

    沈烺給她盛了碗斑肝湯,由斑魚的魚皮、魚rou、魚肝配雞湯、鮮筍烹制而成,是南邊的特色,他自己也先喝湯。

    阮阮抿了一口斑肝湯,果然味道極為鮮美,她見沈烺用膳稱得上文雅,不禁笑道:“哥哥,你從前好像不這樣,一碗打鹵面兩口就見底了,家里沒那么難的時候,就你吃得最多最快,好像誰跟你搶似的。”

    沈烺眸中閃過一絲黯淡,笑意寡淡:“坐到這個位置,從前吃不到的食物日日都在眼前,也就沒那么熱情了。”

    阮阮悶頭吃魚rou,唔了一聲。

    沈烺沒有告訴她,其實這么多年他一直吃得很少,因為從前受過很重的傷,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吃流食,直到現在,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大快朵頤。

    阮阮抬眼才看到桌上還放著一壺酒,“原來朱叔還備了酒,今日高興,哥哥喝點酒嗎?”

    沈烺聲音低沉地笑了下,有些無奈:“其實陛下不準你隨我出宮是有緣由的,這些年我得罪了不少京中權貴,他們見不得寒門上位,威脅到門閥世家的地位,總想著拉我下馬,就免不得一些手段,我身邊……其實危險重重,哥哥找回阿沅很高興,但喝酒會誤事,這些年也從未碰過。”

    他頓了頓,抬眼看她:“阿沅,和哥在一起是不是非常無趣?”

    阮阮微微一怔,趕忙搖頭,“不喝就不喝,我也不喝酒,只是沒想到哥哥處境這般艱難,我雖在遙州府做丫鬟,可伺候的是大小姐,沒讓我受什么委屈,比起我,哥哥這些年才是真的辛苦。”

    她偏過頭悄悄抹了眼淚,心里其實很難過。

    哥哥從前是張狂恣意的少年,眉宇間總有一股沖勁兒,上山下河,痛痛快快,說話做事從不會像如今這般死氣沉沉。

    盡管在她面前已經非常溫和,但阮阮能感受到,府里人都怕哥哥,不是對府邸主人的尊敬,更像是那種生理性的恐懼。他目光落在哪處,哪處便是屏息凝神,如履薄冰。

    沈烺沒再多言,將一碗甜湯換到她面前:“朱叔讓人做了甜醅,你小時候也愛吃,南方的廚子雖然沒有娘做的地道,但也香甜綿軟,有股子酒香氣,阿沅嘗嘗。”

    阮阮將眼淚憋回去,含著笑道:“好,哥哥也多用些。”

    兩人用過膳,阮阮走到廊下,看到府門內外整肅的府兵舉著火把來回巡邏,腰間的佩刀發出冰冷的摩擦聲。

    夜風其實不算太冷了,可她還是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心里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她偏過頭想問沈烺什么,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他這些年能走到如今不容易,刀光劍影兇險不斷,由不得他不謹慎。

    沈烺像是知道她想問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寬心:“別怕,就算天塌下來,哥哥也替你撐著。”

    阮阮終于綻開了笑容,這話才像從前的哥哥,有少年的活泛氣。

    她點點頭,“哥哥這幾日路途勞頓,要好好休息。”

    沈烺應下,看著她纖瘦的身影穿過回廊,心中隱隱擔憂,又往后院增設了數十名暗衛。

    他負手站在廊下仰視蒼穹,身姿高挺,面容俊美,卻有一股沉厚的危險氣息。

    府上不乏美貌的丫鬟,倘若在其他高門府邸,府上有這樣一位年輕威武、姿貌昳麗的主子,又沒有掌控欲極強的主母,一些丫鬟興許就會蠢蠢欲動。

    可對沈將軍,她們卻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尤其是顧姑娘慘死那一日,她們從他眼中看到過可怕的、類似獸性的暴戾之氣,至今想來仍覺得毛骨悚然。

    沈烺只是沉默地站在廊下,一言不發,也無人敢于靠近。

    他回京的第一日,消息想必已經傳遍京城。皇帝有意打壓門閥勢力,他是這其中一個重要的突破口,而昭王這幾日暗地里更是動作不斷,禁衛軍和神機局都有異常,宮內宮外都不安寧,今夜恐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阮阮被丫鬟領著進了廂房,洗漱過后,便熄燈上了床。

    夢中驚聞一聲夜梟嘶鳴,再一睜眼,絲帳內燈影幢幢,一張清絕矜貴的面容緩緩映入眼簾。

    阮阮驚喜地叫了一聲,“陛下,你怎么來啦!”

    傅臻還未說話,外面的丫鬟和守衛看到屋內燈火燃起,立即提高了警覺。

    守夜的丫鬟在外面敲門,“小姐,發生了何事?”

    阮阮看著陛下一步步走向自己,很自然地在她身側坐下,帶著微微寒意的衣袖隔著一層被褥將她緊緊擁在胸口,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

    阮阮喉嚨緊了緊,趕忙對外道:“無事!屋內不上燈我睡不著,你們下去吧。”

    丫鬟心下好奇,只聽說屋內亮堂睡不著的,沒聽說過反著來的,只得道:“奴婢就在外面守著,小姐若有吩咐,喚一聲便是。”

    傅臻已經吻了上來,阮阮忍耐著輕輕推他,高聲朝外道:“知道了!”

    心驚膽戰地躺下,傅臻抱著她,沿著臉頰、鬢邊、下頜,一寸寸細細地吻,呼吸有幾分凌亂。

    阮阮眨了眨眼睛,心里隱隱有些開心,故意問他:“算起來分開離開幾個時辰,陛下就這么放不下我?”

    傅臻毫不避諱地嗯了聲,燭火落在他漆黑的眼眸,好像點燃了一切,“一日不見,思之若狂。”他聽到自己這么說。

    也的確如此,整整半年,枕邊已經習慣了有她,白日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太多思念她的時間,待回到玉照宮寢殿,四下茫茫,心里像是被剜空了一塊。

    他狠心咬了下她耳垂,聽到她輕哼一聲才松口,“小白眼狼,有了哥哥忘了郎。”

    阮阮被他的話逗笑,雙頰飛上了一抹紅霞,“陛下!你怎么這般黏糊,我都說了就陪哥哥幾日,我保證,往后的每一天都屬于陛下,好不好?”

    傅臻勉強答應了一聲,然后吻上她柔軟的唇瓣,“讓朕猜一猜,阮阮今晚吃了什么。”

    話音才落,屋門又響起“咚咚”的聲響,“阿沅,你沒事吧?”

    傅臻微微頓了下,眉頭已經皺起來,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guntang的呼吸堪堪落在她唇面。

    阮阮卻沒有這般從容,她嚇得渾身一緊,腳趾都蜷縮起來,竟然有種偷-情的感覺。

    沒想到連哥哥都被驚動了。

    幾乎在她張口回答的同時,傅臻直接掀了錦被,重重地壓了下來,酥麻麻的吻落在唇邊,激得她渾身一震。

    他身上的外袍漸漸有了溫度,不似來時那般冰涼。

    敲門聲還在繼續,阮阮心急如焚,忍著顫抖道:“哥哥我沒事……就點了盞燈,你別擔心,快回去休息吧!”

    沈烺在外面站了一會,方才他聽到下人稟報時,只匆匆穿了一件外袍便提著劍趕來,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安心。

    阿沅長大了,做哥哥的謹慎過頭也許并不合適,但他承受不住更多的失去了。

    阮阮看到沈烺的身影消失在屋門外,咬著牙狠心推了傅臻一把,“陛下,你就不能克制些,就急于這一時?”

    傅臻笑了下,不置可否,抓著她纖細的手腕吻了吻。

    阮阮鼓著腮道:“這樣有意思嗎?堂堂皇帝陛下深夜私會臣下之妹,若被人當場抓包,陛下威嚴何在!”

    傅臻眸光沉了沉,往她身上靠過去,“威嚴在呢,你感覺不到嗎?”

    阮阮簡直羞得沒臉見人,哼哼唧唧地躲進了被褥里。

    傅臻親了親她的發心,想到今夜或許會有大事發生,便也不再同她逗趣,自己忍了下來。

    沉吟良久才道,“你哥哥比你想象的強大,怕他孤獨終老大可不必。”

    阮阮躲在被窩里,眼眶澀澀地疼,“嫂嫂一定是很好的姑娘,可我哥這個人太軸,我真怕他一輩子走不出去。”

    今日跟在哥哥身后,看到他高大落寞的背影,心里就跟著痛,慶幸自己還活在世上,活得好好的,否則,哥哥或許連最后的支撐都沒有了。

    傅臻聽到她的抽泣聲,眉心蹙起,將人攏在身邊,“哭什么,朕還沒說完,或許你嫂嫂,根本就沒有死呢?”

    阮阮一怔,立刻側過身來睜大了雙眸,“你說什么?我嫂嫂沒有死,你不是開玩笑哄我的吧?”

    傅臻微微搖頭,“朕也很意外。”

    方才青靈醒來,將在昭王府密室遇見顧嫣一事完完整整地稟告給他。

    雖然意外,但并不是無跡可尋。

    當時那兩具被燒焦的女子尸體本就蹊蹺,能確定那女子便是顧嫣主仆的只有現場一只鎏金雙蝶戲花步搖,為沈烺贈予顧嫣的生辰禮物。

    當時傅臻便深信顧嫣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世家大族阻止寒門與士族聯姻的手段,可若要從中阻擾,何必將人燒得面目全非才肯罷休。

    這期間他也一直在查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卻苦于沒有線索。

    今日才知,竟是昭王偽造顧嫣死于大火的現場,瞞著所有人將其藏在自己的府邸。

    傅臻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邊關,京中大小事務都未必知曉齊全,風花雪月的事情更是從不關心。倒是汪順然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當年太后為昭王選妃時,顧嫣的名字也在名單之上。

    昭王與顧嫣從前就是認識的,游園聚會中常有見面的機會。顧嫣明艷動人、性格爽直,與那些文文弱弱的大家閨秀氣質很不一樣,京中欣賞她的公子哥有很多,只是很少有人招架得住,但昭王與其倒是相處得頗為愉快。

    只是顧襄一生清正,從不結黨營私,顧家也不愿卷入奪位之爭,昭王最終還是娶了對他更有助益的大司馬之女。

    后來顧嫣與沈烺說親,昭王恐怕就是心有不甘,這才暗中籌謀,設計將人奪去。

    阮阮停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流,激動地抓緊傅臻的手臂,“哥哥還不知道吧,陛下為何不告訴他,讓哥哥快些將嫂嫂救出來呀!”

    傅臻讓她冷靜下來,“青靈的身手在當世已經算是高手,她在密室機關之下都只能勉強逃脫,沈烺也未必能順利將人救下,朕也怕他不夠冷靜。”

    阮阮的聲音都在顫抖:“那怎么辦!”

    “放心,”傅臻道,“昭王府被重重禁衛軍包圍,朕方才出宮之時,也已在王府密室之外安排了心腹暗衛保護她的安危,昭王被禁足,暫且沒辦法將人轉移,顧嫣現在還是安全的。”

    沈烺的大軍半月后抵達京城,而顧嫣的行蹤也已經暴露,王雪織又被挾持到宮中,眼下的情況,不必傅臻主動出手,昭王自己都會按捺不住。

    他今夜來也是為此事,怕沈烺招架不過來,阮阮恐怕也會有危險。

    傅臻安撫著她,倏忽眸光一凜,外面已然躁動起來。

    刀槍劍戟的刺耳聲響劃破了夜幕。

    第107章 .晉江正版獨發逼宮

    昭王派暗衛送往大司馬府上的書信還未送達,便被火速遣返,而送到大司馬手中的,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的另一封信。

    就在同時,太傅崔慎也接到了昭王府十萬火急的暗信。

    昭王不知青靈挾持王妃去了何處,整個上安的藥鋪都沒有搜尋到人影,而宮中卻在今夜傳了御醫,昭王猜測青靈帶人進了宮。

    王妃在刺客手中,刻不容緩,這是逼大司馬出兵最好的借口。

    大司馬手上有三千人馬可以隨時調用,禁衛軍副統領是太傅的心腹,直到今日才暴露,算是一張底牌,而神機局第四局和第五局亦有太傅的布局,宮內宮外都有昭王安插的親信。

    傅臻舊傷痊愈之后,只會日復一日地恢復到最強大的狀態,今日是將他禁足府中,來日或許就會讓他人頭落地,事態再這樣發展下去,只會比今時對他更為不利。

    而沈烺那邊手中數萬大軍尚未抵達京城,他僅用五日自江州疾馳回京,路上幾乎沒有停歇,今夜便是他體力消耗最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