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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50節

    他也沒有上前敲門, 想著他跟顧準并不算和諧的同僚情誼, 吳承安壓根不好意思上前敲門。

    他剛準備走,碰巧就趕上了晚上跑來顧準這兒串門且蹭過飯的沈元徹。如今晚飯都已經吃完了,沈元徹正要回王府,才剛一出大門,就碰到一個形跡可疑之人。

    沈元徹只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又一時想不起這到底是哪一位,便居高臨下地問了一句:“閣下是……?”

    吳承安拱手而立:“兵部吳承安,見過世子爺。”

    “原來是吳大人啊。”

    那個沒什么用處的廢物點心。沈元徹頓時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不過對方方才在這兒鬼鬼祟祟的,難道是為了找顧準的?

    沈元徹多嘴問了一句:“不知吳大人來這狀元府有何貴干啊?”

    吳承安有些踟躕:“這……原來是想來看看顧大人的,不過,若是顧大人不得空的話,我便先回去了。”

    “誰要來看我?”

    顧準的聲音從沈元徹身后傳來。

    他出了大門,便瞧見吳承安立在門外,愁眉苦臉,一副倒霉相。這倒是讓顧準好生驚訝,他怎么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吳承安竟然會來看他。不過轉念一想對方這垂頭喪氣的模樣,顧準一瞬間仿佛明白了許多事兒。

    看來是有人要倒霉了。

    他沖對方和善地笑了一下:“是吳大人啊,快些進來吧,外頭風大。”

    沈元徹腳步一滯,目光在顧準跟吳承安身上來回穿梭,恨不得自己有雙火眼金睛,直接看不破他們所有的把戲。

    就他所知,這兩人之前可是沒有半點交集,難不成去了一趟北元,就發展出什么了不得的友情了?

    呵!

    沈元徹縮回了腳步,他得留下。

    顧準斜眼看他:“你怎么不走了?”

    “反正時辰還早,我就再待會兒走吧。正好過會兒離開的時候跟吳大人同路,我們能結伴而行。”

    吳承安稍愣,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跟這位世子爺還能同路?

    不過顧準知道沈元徹向來不靠譜,且還十分喜歡無理取鬧,他既然要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吳承安進了狀元府之后便被顧準帶去了書房。

    他所求的不過就是一點安慰罷了。

    在北元的時候,吳承安便覺得顧準格外機靈,他如今是走投無路了,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說不定到這來還能問問有什么出路。

    可是當著沈元徹的面,吳承安也不好說的那么明白,只能隱晦的提了一下今日皇上召見他的事情,他知道以顧準的聰明勁兒,肯定能想明白的。

    他所說的也恰恰就是顧準所想的。

    得知這位原本跟二皇子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竟然真的大公無私地把事情稟明了圣上,顧準頓時覺得前段時間對他的照顧都是值得的。

    這人雖然傻了一些,但總歸是幫了他的忙。顧準安撫了他好一會兒,總算是把對方的情緒給穩住了。

    別說他們圣上本就不是喜歡張揚的人,就算是有朝一日二皇子真的知道吳承安背叛了他,顧準也是愿意伸一把手的。

    總不能叫幫了他的人寒心吧。

    顧準許諾得也隱晦,不過吳承安同樣聽懂了。吳承安覺得顧準真是個大好人。他先前對顧準態度那般惡劣,顧準竟然還如此不計前嫌,愿意幫他,真不愧是君子。可恨之前被二皇子迷惑了,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實在該打!

    有這個圣上跟前的大紅人幫忙,吳承安徹底心安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十分的滿意。

    吳承安笑自己安全了,對著顧準感恩戴德。

    顧準笑他還怪好用的,這種挖沈元灝墻腳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臨走的時候,吳承安的情緒已經好多了,還有心思同顧準說笑:“咱們二人加上周大人也算是交情不淺了,眼下回了京城也不該生分,不過下回沐休約著一塊吃杯酒吧。”

    什么?吃酒!

    沈元徹瞬間驚醒。還有那個周大人是哪個?莫不是那個周胥?他都還沒來得及交新朋友了,顧準怎么一交就交了兩個朋友!

    更叫沈元徹介意的是,顧準竟然還答應了。

    他一下子又升起了不少危機感。顧準本來就覺得他沒有蘇墨言厲害,更不及太子性情溫和,輸給這兩人他也就認了,可是這兒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周吳兩人又是個什么玩意兒?還有,顧準這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他到哪兒都得交朋友嗎?不交朋友還能憋死他不成?!

    沈元徹生氣了,他覺得自己再不是顧準心里最好的朋友了。這不公平,因為在他這兒,顧準從來就是獨一無二的好兄弟!

    顧準不知道沈元徹怎么又生氣了,但鑒于對方一貫就不靠譜,他理所當然的選擇忽視。

    這又加劇了沈元徹的怒火。當然,沒人在意就是了。

    即便沈元徹回了家,被秦王看到他怒氣沖沖的樣子,秦王也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地吩咐一句:“在外頭吃飽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就去書房里頭看書吧,我聽你同僚說,你如今在工部成天只知道混日子。好不容易領了職,你若再敢給我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沈元徹:“……”

    他好慘,真的。

    如顧準所料,皇上從吳承安這里得知實情之后,果然沒有聲張。

    從前皇上心里就隱隱有一個猜測,后來那個北元的富商跟老二有瓜葛,更讓皇上找到了把柄。他叫來吳承安,也不過就是為了驗證,也為了叫自己死心。

    這一日,皇上誰也沒有見。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怎么把兒子養成了現在這樣,可是想了一整日,他也沒想明白一個結果。

    第二日,皇上去蘇貴妃宮里面坐了好一會兒。

    自從蘇貴妃和二皇子接連失了圣眷之后,皇上已經許久沒有來蘇貴妃宮里頭了,失寵倒也算不上,畢竟蘇貴妃會去太極殿找皇上,皇上也從來沒有不見她,但是如眼下一聲招呼不打就告訴貴妃宮里,還是少見。

    蘇貴妃不知他要過來,也未曾怎么梳妝打扮。等人到了殿中,想要打扮已經遲了。

    蘇貴妃扶了扶發簪,從里頭緩緩迎了出來,邊走邊嗔怪了一句:“圣上怎么不讓宮人提前吩咐一聲,妾身也好準備茶水啊。”

    姿態親昵,一如從前。蘇貴妃以為皇上過來是示弱的,想要同她重修舊好。

    皇上如從前一般跟她并排坐在榻上。

    蘇貴妃笑得明媚:“圣上許久都不曾來妾身的宮里了,今天怎么突然來了?可是碰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沒有。”皇上搖頭,緩緩道,“只是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了。”

    從前……蘇貴妃笑意更深了,她說什么來著,圣上就是想重修舊好的,如今直接說起從前的好來了,蘇貴妃很是上道地跟著問,“從前的事兒可真是太多了,圣上說的是哪一樁啊?”

    皇上目光幽遠,追憶著往昔:“二十多年前的時候,那會兒你剛進宮,梓潼也還在。你們倆彼此也不對,朕來你這兒的時候貴妃還經常哭訴呢。”

    蘇貴妃笑意漸收,說她也就算了,怎么還說起了皇后?

    “貴妃那會兒天真爛漫,說話也是快人快語,有一回與皇后爭了起來,害到自己從來沒想過要入宮,寧愿在外頭瀟灑自在也好過整日對著這紅磚白瓦,深宮舊院。”

    蘇貴妃有些不愉:“都是陳年往事了,圣上怎么還惦記著這些。”

    她想打斷皇上的話,但皇上好容易下定了決心,又豈會被她打斷。

    “當時只覺得貴妃是個真性情的,如今想來,這二十來年也確實太為難你了。你原就不想待在宮里頭的,是因為朕,才委屈了這么多年。”

    蘇貴妃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她遲疑:“圣上說的這是什么話?”

    皇上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又接著說:“朕思來想去,還是不忍心看貴妃在宮里頭受苦。不若,貴妃隨老二一快去封地吧。”

    “圣上!”蘇貴妃驚呼出聲,“嚯”得一下從榻上站了起來,“圣上豈能如此狠心?”

    皇上卻恢復了平靜,臉上也不曾有半點笑意:“貴妃又在胡說了,老二年紀也大了,本來就到了該封王的是年紀,讓他去封地也是為了他好。難不成待日后太子登基,他還得賴在京城靠兄長養活?”

    蘇貴妃急了:“可圣上從未說過此事!”

    皇上苦笑一聲,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何苦要朕把話說的太明白呢?從前是老二乖順,不與太子相爭,許多事情朕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看不見你蘇家的狼子野心。如今朕看他年紀大了,心思也大了,竟不知好歹想去一國儲君爭高低,實在荒謬至極。太子是嫡長子,是往后大梁的新帝,他非嫡非長,卻妄想染指江山社稷,這京城他是留不得了。封王的圣旨已下,午后便會送去皇子府。此事已經定,斷不會改。今日過來只是為了叫你心中有數,你愿意跟著他去封地也好,留在這京城老死也罷,一切隨你。”

    第180章 落定   封地一降再降

    皇上沒有跟蘇貴妃解釋什么, 撂下這么幾句絕情話之后,他便揮袖離開了。

    他并不是說笑,而是深思熟慮之后才下的圣旨。

    他可以容忍沈元灝善妒, 有野心, 他甚至可以容忍其無能懦弱, 但唯獨不能容忍對方私通外敵。

    他將顧準送去北元是為了泄憤還是為了什么, 皇上并不知情。但他這么做, 也讓北元掌握住了他們的制鹽之法。

    別說什么提前知道北元沒有鹽田,鹽官縣及各地的鹽場如今都是他的心腹在把控,新式制鹽的秘法沈元灝根本無從知曉, 更不知北元究竟能不能產鹽。

    他們做出那樣的決定,是既毒又蠢。這樣的兒子, 皇上是絕對不會放縱他留在京城的。

    蘇貴妃追在后頭,想要求他收回成命,但是剛追了兩步就被太監攔住,之后任憑她在哭喊,到底有沒有把皇上給留下來。

    那些個太監見她不鬧了,這才將人放了, 自己也走了出去。

    蘇貴妃慢慢滑倒在地上。

    兩側的宮人扶著她, 卻怎么都沒將她給扶起來。

    蘇貴妃哭著哭著,心已經死了。她怎么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圣上竟然能如此絕情。自從皇后去世之后,蘇貴妃便一直覺得她與圣上情同夫妻,雖然圣上一直沒有將她封為皇后,但蘇貴妃一直覺得這是遲早的事情,且只要她兒子能夠順利登基,她便是做不了皇后, 將來也依舊能當上太后。

    這是蘇貴妃的指望,也是她畢生的追求。

    可如今這點指望也被圣上無情地打碎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恩愛了二十多年,他怎能如此絕情?

    蘇貴妃百思不得其解,呢喃自語:“他從前也沒有在意過太子,真會突然問了太子斷了我兒的前程……”

    宮人也著急,但還是想先勸娘娘振作起來:“娘娘,如今最要緊的是讓圣上收回成命,這會子您若是先倒下了的話,二皇子還能靠誰?”

    是啊,蘇貴妃赫然一振。

    她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倒下,他們母子倆盼了這么多年,也經營了這么多年,眼瞧著勢力一天天大了起來,憑什么要為了這個根本就沒有受過一天寵的太子讓路呢?

    說什么為了太子,蘇貴妃根本不信,倘若圣上真的那么在意太子的話,這么多年也不會縱容她的兒子壓在太子身上了。

    都是借口罷了。

    蘇貴妃借著宮人的手,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替本宮梳妝,本宮要去長樂宮。”

    心腹宮女有些猶豫:“可是……太后待太子殿下也不薄。”

    反倒未必會站在他們這邊。

    蘇貴妃何嘗不知道呢?只是圣上至孝,天底下如還有幾個人能勸得動皇上,那必定得算上他們這位太后娘娘。太子是太后的孫子,難道她的兒子就不是了嗎?如今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一刻鐘后,蘇貴妃整理好了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