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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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三人都是這位石侍講來帶。 至于其他人,又各自分了些上峰。 散了之后,這些人便被各自的上峰給領走了。 顧準卻站在原地看了半晌。 蘇墨言走到了他跟前,朝著顧準望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了那邊有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李周?他不是沒有授官么。” 顧準道:“興許他又找到了什么門路也未可知。” 蘇墨言想了想,忽然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想這里也這么沒規矩。” 翰林院可是清貴之地,是天下讀書人向往的地方。結果就這么一個干干凈凈的地方都被玷污了。想也知道那李周是怎么進來的,無非就是送禮和托人,不管是哪一樣都叫人不恥。 顧準倒是沒有這些念頭,他只感慨這李周還真是有些手段。 看來往后也不能小覷他了。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說不定哪一日他便會在背后給自己一擊。這種人雖說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拉幫結派的功夫卻是一等一的,不得不警惕。 顧準警惕了一番之后,便暫時將里頭的事情拋到腦后了,李周雖說入了翰林院,但是畢竟進來的不風光,做的也是最雜的活,下去之后便被人指揮的團團轉,忙得腳不沾地。 反觀顧準那兒,石侍講雖說在趙學士那恭恭敬敬的領了職,回來之后卻并未給顧準三人交代什么。只是丟了幾本書,讓他們自行翻閱。 態度冷漠至極。 金不予看他背著手離開的樣子簡直氣笑了:“當著趙學士的面一套,如今回來又是一套,卻原來還是個兩面人。” 顧準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回來的路上,他就感覺這位石大人好像對他們有所不喜。且對著他跟蘇墨言格外不喜,對著金不予還稍稍好些。 蘇墨言想起了這位石大人的風評,道:“聽說這位石大人脾氣硬的很,不少新進來的進士都在他手里跌過跟頭。不過他在翰林院中資歷甚老,詩文造詣也高。” “造詣再高不也只是個侍講么。”金不予小聲腹誹。 連著幾日,石侍講都沒有給顧準布置任何任務,只讓他們照舊看書。反而是金不予那邊,看了兩天的書之后便讓他著手起草公文。 金不予本來對他有一肚子的不痛快,結果見到三個人之中反而自己是那個最快被予以重任的,再大的火氣也都消了。 金不予被拉出去做事兒之后,蘇墨言看了看顧準,道:“應當是我拖累了你。” 他覺得此事同二皇子脫不了關系,當日策論一事之后,二皇子見到他便沒有什么好臉色了,蘇墨言猜測這位石大人正是二皇子的人。 顧準翻著書,臉上諱莫如深:“咱們倆誰拖累誰還不一定呢。” 蘇墨言往后靠了靠,依在墻邊,瞧著一桌子的史書苦笑了一聲。 他們倆還真是難兄難弟。 石侍講對著顧準兩人的時候不茍言笑,對著趙學士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姿態。很是夸贊了一番顧準二人,卻又說他們兩人如今還靜不下心思,需去再磨練磨練。 儼然一副好上峰的樣子。 趙學士意味不明地道:“這磨練的時間也不宜太長,免得把人志氣都給磨沒了。” 石侍講訕笑一聲,俄頃又道:“您放心,我心里自有數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你心里若有數,我也就放心了。” 石侍講又干笑了兩下。 出了趙學士的屋子,石侍講越想越覺得不痛快,不就是兩個新科進士么,他怎么感覺趙學士對這兩人格外關注? 莫不是他們之前認識,不應該啊。 可不論怎么樣,石侍講都不會讓這兩個人出頭的。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是絲毫不心虛的,要怪也怪不了他呢,怪只怪顧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石侍講并不擔心后果,反而越發下定決心思想要將顧準徹底壓制得死死的。他不僅不給顧準活兒做,還時常把他叫到自己跟前,不動聲色地打壓他,拿顧準的出身說事兒,讓他虛心向學,不要好高騖遠,整日眼高手低的。 顧準聽著實在膩歪極了,這些話他左耳進右耳出,全然沒放在心上。 這一日,石侍講照例把他拉過來,準備將顧準批判的一無是處,結果沒多久,就看到宮里的小太監跑了過來,說是圣上要請顧準過去講書。 第156章 召見 一如既往的受寵 石侍講簡直不敢相信, 他問:“你說圣上召了誰過去?” “顧修撰啊。”小太監干脆的重復了一句。 石侍講一臉復雜地看著顧準。身為侍講,他從來都沒能被圣上召見幾次。印象中只有年輕的時候他初入官場被圣上召了兩回,后來就再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了。他偷偷打聽了一番, 據說是圣上嫌他生的不好看, 且講經的時候十分枯燥。 講經枯燥石侍講認了, 畢竟那些四書五經讀來的確枯燥, 別說圣上不喜歡聽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喜歡。可是嫌他生的不好看,這點石侍講實在是難以忍受!他自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五官端正之人,身邊認識的也從來沒有人覺得他丑, 怎么到了圣上跟前就討嫌成這樣? 這事兒一直是石侍講心頭刺,耿耿于懷到如今。這么多年過去, 他本來都已經開始淡忘,開始認命了,結果今兒卻被顧準跟這個小太監打得猝不及防。 石侍講還是不甘愿認命,他又追問了一句:“圣上只叫他一個人過去嗎?沒叫誰一同前去?” 小太監此刻也沒有什么耐心了,他只是出來傳話的,傳話之后還得回去復命了, 哪有空在這邊磨嘰? 小太監反問:“若石大人有什么異議的話, 不妨隨奴才一道進宮親自問問圣上。” 石侍講忙道不敢。 小太監心頭冷笑,什么玩意兒這是? 良久,石侍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準隨那小太監一道走遠。 顧準回頭看了一眼,見石侍講不善地望著他,心里知道這人肯定氣壞了。 活該。 這才哪兒到哪兒? 石侍講在原地氣了半晌,到底還是心有不服,于是又主動選了趙學士說起了這件事。 他說得冠冕堂皇:“那顧允之不過剛來翰林院不久,什么規矩都還沒有學會呢, 如今就被召進宮我心里實在擔心的緊。這若是說錯了什么話,可怎么是好?” 趙學士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空如何搭理他,只道:“他先前高中狀元的時候就跟禮部不學了不少規矩,你無需擔心。” “可他如今要見的是圣上!” 趙學士抬起眼睛:“石侍講仿佛對顧修撰關注的有些太多了。” 石侍講心里一突,忙道:“他好歹也是我手底下的人,我這不是擔心他做錯了事嗎?他在翰林院里頭若做錯了什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進了皇宮就不一樣了,那代表的可是咱們翰林院的一張臉。這顧允之雖然有些才氣,可心高氣傲的,我這不是也怕他壞了事兒嗎?” 趙學士已經準備送客了:“有這個功夫還是好生做你的事兒吧,圣上既然叫了他過去自然有圣上的道理。” 石侍講討了個沒趣兒,不過心里卻留下了一個疙瘩。 先前他聽不少同僚說,圣上對此次的狀元郎分外看重,如今看來此話果真不虛。不過石侍講也并不會因此就對顧準升起多少警惕心,他只是覺得這小子名不符實。不過是仗著一張臉在那兒耀武揚威罷了。 這樣的人他最瞧不起了。 石侍講獨自嫉妒的時候,顧準已經進了宮了。 這是顧準頭一次來太極殿。 當今皇上在顧準的印象當中是個隨性的人,只是這大殿之上的氛圍卻一點都不隨性。兩側的宮人垂首而立,面容肅穆,看得顧準無端得也正了正容色, 結果剛進殿,顧準便發現殿中不止有圣上,亦有太子。 皇上等不及顧準行完禮便讓他上前了。 不想顧準坐得太遠,皇上直接沒有給他在兩邊賜座,而是讓他做到了跟前。 這…… 顧準遲疑了一瞬,最后還是走上前,坐在了沈元景對面。 他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便是隨遇而安。 安穩坐下后,沈元景沖著顧準笑了笑:“許久不見允之了,一向可好?” “勞煩殿下惦記,臣一切都好。” 皇上翹了翹胡子,跟太子炫耀:“朕想著他如今過的也不會差,那狀元府你得空的時候可以去看一看,這可是朕特意賜給允之的。” 炫耀完了他又問顧準:“允之啊,那狀元府你住著還順心吧?” 顧準點了點頭,謝過圣上,接著又像是話家常一般,說了自己近來的事。 以顧準對圣上的了解,他此番招自己進宮必定不是為了講經。那些東西圣上壓根不愿意聽,他又何必自討沒趣非要說呢?比起這些還不如說一說路上的見聞跟他師父的情況,說不定圣聽得還開心一些。 顧準想的也一點都沒錯,皇上聽他說起這些的時候果然一聲都是勁,尤其是聽顧準說起李況的時候,更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如今鹽官縣只剩下他了,可想而知他心里定不好受!不過也是他活該了,若不是他故意同朕較勁兒,又怎么可能會被貶去那兒,如今去了一時半會兒會兒便別想回來了。” 這看好戲的意思都快要溢出來了,沈元景本想攔著,生怕父皇在顧準面前丟了體面,可是后來聽他的話發現他父皇自己都不要體面了,那他還攔著做什么呢? 隨他去吧。 皇上似乎有些說上癮了,一時又提起李況那個不省心的小兒子,似乎到現在都還沒有成親呢。 “他那小兒子的性子跟他如出一轍,真不愧是父子倆。” “話說他那大兒子也不是個不省心的,剛高中進士便想著出去闖蕩,這么多年也沒說讓家里疏通關系好回京。” 顧準沒想到皇上竟然連他師父的兩個兒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頓時覺得他師父回京的日子又近了不少。 久別重逢的三人總有說不完的話。 其實主要是皇上在問,顧準在說,沈元景在聽。這次進宮,顧準敏銳的發現皇上跟太子之間的關系似乎緩和了許多,不過這也極有可能是因為有他這個外人在旁邊。 這兩人若是關系融洽,總歸是顧準這些做臣子的所喜聞樂見的。 說著說著,皇上忽然想起那本游記來,問顧準可有繼續寫下去的意思。 顧準絲毫不驚訝皇上會知道這件事情。他那本游記已經寫了快有一年了,在京城這邊賣得也十分不錯,聽說當時還掀起了一股出海的小高潮。皇上會查寫書人的消息,那也理所應當。 顧準見他對這個感興趣,便干脆把自己即將要出的那冊同他們說了一遍。 皇上聽的津津有味。 聽故事可比他批閱奏書有意思多了,況且這個故事他興許還是頭一個聽的。 沈元景也覺得驚奇,他問顧準:“這歸墟國真的存在嗎?就在東邊兒?” 皇上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這一年的確有不少人出海,帶了些金銀珠寶回來,也帶了不少果子過來,這些出海的人都證實了游記中的島嶼國家的確存在。興許不是跟游記中描述的一模一樣,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很多地方都十分相似。這也導致了越來越多的人愿意相信那本游記,甚至把他當成了尋寶圖了。 就連皇上也很好奇,那個遍地是金銀的歸墟國究竟存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