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三一章超研所(5)
“可惜魚頭得留著,不然的話還可以嘗一嘗魚頭湯。”嚴海闕攤了攤手,表情遺憾。 “想喝魚頭湯就做唄,猶豫什么?”花鰱突然開口道。 “如果把你的頭拿去燉湯,你還能說話嗎?”嚴海闕伸手戳了戳花鰱的頭。 “廢話,當然可以,你們到底有沒有常識?。俊被栭L嘆一聲,“只是被煮一煮而已,完全不影響說話啊?!?/br> “要試試嗎?”嚴海闕轉頭看向了語速,表情詭異。 “試試唄,反正它都說可以了?!崩钣钑o自己套上小皮靴,穿上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又將一條紅色的圍巾圍在脖子上。 之后,她抱起碩大的魚身,開心地朝外走去。 “魚老哥,到時候你可能就會變成一幅骨架,這樣也沒關系嗎?”嚴海闕抱起魚頭,一臉歉意道,“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這個?” “那能有什么在意的,反正到時候還會長出來?!被柡敛唤橐獾卣f道。 “長出來?”嚴海闕一臉懵逼,“你是指身上的rou還能長出來嗎?” “不然呢?你今天怎么總是問這種蠢問題?!?/br> …… 數學系后方的草坪上,有一個用磚石壘起來的爐灶,李予書來到爐灶邊上,熟練地生火。 之前由于城內物資緊缺,rou類供應極其稀少,為了解決吃rou問題,李予書只能自己動手,捕捉青蛙、麻雀、斑鳩吃。 這個爐灶就是在那時候搭建起來的。 現在進入了冬季,各種動物都銷聲匿跡,李予書很久都沒吃到rou了。現在突然得到這么大一條魚,自然滿心歡喜。 將一個鐵絲網架在爐灶上,李予書切下一片魚rou,放在了鐵絲網上。 在火焰的炙烤下,魚rou不斷向外滲出油脂,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烤熟后,李予書顧不得燙,直接將魚rou塞進嘴里大嚼起來。 “你不撒點調料嗎?”嚴海闕從大樓中走出,小心翼翼地將裝著魚頭的大鍋放在鐵絲網上,同時將調料盒放在李予書身邊。 紛紛揚揚地雪花中,火苗靜靜地跳躍,鍋中的水已經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花鰱躺在鍋里,保持著仰望星空的姿態,感慨道:“終于又回到水里了,感覺挺不錯的。” “你到現在還沒想起自己到底從哪來嗎?”嚴海闕給自己盛了碗湯,小口地喝著。 “不知道啊,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在浦江里了,在往前的記憶非常混亂,怎么都理不清楚。”花鰱吸了一口鍋里的魚湯,砸吧著嘴道,“味道還湊合,你小子手藝不錯?!?/br> “那以后你就留在這里好了,每天討論討論數學題也挺好?!眹篮jI伸手拍了拍花鰱的頭,然后被燙得縮回了手。 …… 酒足飯飽后,嚴海闕和李予書坐在窗前,仰望著滿天飛雪。 花鰱的頭骨被他們擺在一旁的桌子上。 說實話,嚴海闕對這個會說話的詭異魚頭還是有點忌憚的,可李予書由于長期沒有rou吃,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那碩大的魚頭被她抱在懷里啃了個精光,一點rou絲都沒有留下。 雖然只剩下了頭骨,但這絲毫沒有影響花鰱說話的能力。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李予書和一個魚頭骨聊天,估計會被直接嚇死。 “對了,之前文理大學數院來找過我,讓我去那邊一趟?!崩钣钑蝗豢聪驀篮jI。 “文理大學數院?”嚴海闕微微皺眉。 穿越后,數學似乎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學科。 基工大學數學系所有的老師都在穿越后發成了變異,以此類比的話,文理大學的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這次他們主動過來交流,是不是說明那邊也存在一個和李予書同樣強大的存在? 沉思片刻可,嚴海闕決定無論如何都得過去看看,最起碼也要判定一下對方的立場。 如果能拉入自己的陣營還好,要是對方是神眷者那邊的人,那嚴海闕就要考慮一下如何將其物理消滅了。 不知道李予書加盧深能不能無傷干掉他們。 “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那人是我認識的老師啦。”李予書笑著解釋道,“之前他一直想挖我過去讀博士來著。這次是因為文理大學要成立一個‘超自然數理解析研究所’,專門研究這里的超自然現象,他們邀請我過去參加掛牌儀式。” “文理大學數院在光華樓吧?我記得盧深對我說過,光華樓因為發生了異變,被他一錘子給平了。”嚴海闕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們到底要在哪里舉行掛牌儀式?” “據說是在文理大學江灣校區,原魔都數學中心舉行。”李予書解釋道,“魔都數學中心原本和文理大學數院是一體的,前幾年分出去成為了一個獨立部門,科研實力很強,我以前去那里做過報告的。” “哦,這樣啊。”嚴海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行吧,我陪你走一趟,具體什么時候去?” 就算李予書不說,他下午也打算去江灣一趟的,那邊的種種異變實在太過詭異,不調查清楚的話,他難以安心。 “就今天下午,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 文理大學江灣校區位于基工大學北部,與江灣公園毗鄰,距離浦江不過兩公里。 作為文理大學的新校區,除了地理位置略偏之外,其他各項指標都要優于老校區。 校區內部的道路呈現網狀排列,自西向東依次為經一路、經二路、經三路……,自北向南依次為緯一路、緯二路、緯三路……等等。 魔都數學中心就位于該校區內部。 如果從空中俯瞰,魔都數學中心如同一架b2隱形轟炸機,正對著日湖,視野非常開闊。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自己騎自行車?”風雪中,嚴海闕扭頭看了一眼自行車后座的李予書,發出了源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因為我不會騎自行車呀。”李予書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口中哼著小調,輕輕搖晃著纖細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