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二七章釣魚佬的末路(4)
“噓——。”中年人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右手已經悄然扶住了魚竿,“先別出聲,要上魚了。” 嚴海闕抬頭望去,發現江面上的魚漂正輕微晃動著,似乎有魚在試探著咬鉤。 “有了!”突然,那位中年人大叫一聲,雙目中精光爆射。 他一把將魚竿提起,魚竿與空氣劇烈摩擦,發出“嗖”的一聲尖嘯。 那長長的魚竿被拉成了一張弓,從魚竿的彎曲程度看,顯然下邊的魚個頭不小。 看到有人上魚,嚴海闕也露出激動的神情。 不論是誰,不管你來自何方,只要你是個釣魚佬,那就一定會無比憧憬著這種場面。 就在這時,浦江下方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一聲沉悶怪異的嘶吼從江面下方傳來,刺得人耳膜生疼。 嚴海闕感覺頭暈目眩,精神恍惚了一瞬。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降臨。 那個剛剛釣到魚的中年人,身體突然一僵,表情變得無比呆滯。 在水下巨力的拉扯下,那名中年人直接被拖入了浦江中。 嚴海闕回過神來,剛想伸手去救,但卻晚了一步。 那名中年人直接消失在漆黑的江底,沒留下任何痕跡。 看著江面上不斷擴散的漣漪,嚴海闕臉色難看。 這個時候,別說他只是一個人,就算是專業的救援隊在這,也不大可能把人撈上來了。 最令嚴海闕感到費解的,是周圍人的反應。 此時此刻,端坐在江邊的那些釣魚佬,仍舊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魚漂,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有人落水。 這非常不合理,剛才那個中年人落水的動靜那么大,理論上會吸引眾多人圍觀才對。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到還可以理解,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那就有些詭異了。 沉思片刻,嚴海闕邁步朝著一旁走去,打算向這些釣魚佬詢問一下這邊的情況。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那些圍坐在江邊的釣魚佬,突然接二連三地上魚,然后就像事先排練好了一般,一個接一個地被拖入水中。 嚴海闕愣在原地,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上頭頂。 他原本打算來江灣地區了解一下黑潮的情況,順便詢問一下有沒有異常事件發生。 然而根本不用他開口詢問,異常就已經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自從魔都的暴力機關地毯式清理全城之后,城內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樣大范圍的惡性(和諧)事件了。 連續十一個人,就在嚴海闕眼皮底下被拖入了浦江,連聲慘叫都沒有。 沉思片刻,嚴海闕取出正義勛章帶在身上,又從儲物指環中取出魚竿,綁好魚線魚漂,并在魚鉤上掛了一塊餌料。 將魚鉤用力拋入浦江,嚴海闕將魚竿在支架上固定好,自己則在江邊席地而坐。 他倒要看看,浦江下邊有什么詭異。 為了防止陰溝翻船,嚴海闕提前取出弒神手槍,并給自己加了一堆buff。 不論浦江下邊是何種恐怖的東西,今天他都要和這玩意斗上一斗。 真要打不過,那就回去請外援,到時候把李予書和盧深一起叫來,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直接就地滅殺。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時間不斷流逝,可不知為何,嚴海闕的魚漂卻沒有絲毫動靜。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嚴海闕將魚竿提了起來,發現魚鉤上的魚餌仍在。 “為什么他們不咬我的鉤?是因為我的魚餌不好吃嗎?” 嚴海闕沉思片刻,朝著原先那個中年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想看看,別人用的究竟是什么魚餌? 來到中年人的座位旁,嚴海闕俯下身,將地面上一個白色的小罐拾起。 小心翼翼地擰開蓋子,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襲來。 看到罐中之物的一剎那,嚴海闕瞳孔驟縮。 那個僅有十余厘米高的小罐中,堆放著無數人類的手指! 那些手指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保守估計有二三十根,其中一部分手勢仍然新鮮,另一部分則已經發黑,似乎已經切下來了很長時間。 在看到這一罐手指的一剎那,嚴海闕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種異常現象并不只是針對釣魚佬,而是會以釣魚佬為中心,形成一系列惡性影響。 如果每十根手指代表一個生命的話,那這個小罐頭中的二三十根手指,起碼代表了數條人命。 如果今天不把這玩意解決在這里,恐怕還會有更多人遇害! 強忍心頭的惡心,嚴海闕拈起一根手指,眉頭緊鎖。 真要用這玩意釣魚嗎? 雖然內心不情愿,但理智告訴嚴海闕,無論如何都要試試。 僅僅只是用普通的魚餌,浦江中的怪物肯定不可能現身。 將那根手指掛在魚鉤上,嚴海闕再次將魚鉤拋向浦江。 之后,就是漫長的等待。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嚴海闕仍舊一無所獲。 就在嚴海闕心中開始煩躁不安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 與此同時,嚴海闕還聽到了一個猥瑣的聲音。 “嘿嘿嘿,小妞你就從了我吧,我可是神眷者。跟著我,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嚴海闕循聲望去,發現身后的河堤上,一個流里流氣的黃毛青年正在追逐一個年輕的女孩。 嚴海闕本來不想分心,可那兩人跑近后,他驚訝的發現那個被追的女孩,正是丁丁。 沒錯,就是那個在看守所內被嚴海闕所救,之后被發配到基工大學進行勞動改造的丁丁。 此時此刻,丁丁一邊逃命,一邊高聲罵道:“你們這些混蛋!做這樣的事情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嘿嘿嘿嘿嘿嘿,爺爺我就是你的報應。”那個黃毛青年yin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墜在后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再不配合,等會我抓到了你,保準讓你生不如死。” 看著河堤上追逐的兩人,嚴海闕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可這個丁丁,他不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