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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飛揚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寅卯暗中打探李喬的消息,先把城中他常去的花樓并酒肆找了個遍,又把紈绔子弟常去的地方也都找了一遍。 最后反而是國子監(jiān)一個小胖子提供了一點關于李喬的線索。 “他只說,當夜和李都在同一家酒樓飲酒,雖不同桌,但離的不遠。巧就巧在他和李都都是提前離席,一前一后出了酒樓,李都沒騎馬,卻上了一輛馬車,他原本還在納悶,堂堂南門營的統(tǒng)領出門竟然不騎馬,誰知竟聽到馬車里傳來李喬破口大罵的聲音,他有心想多聽一些,但后面什么也沒聽到,連說話聲也沒了。” “什么時辰?” “戌時。” 顧飛揚微微沉吟道:“戌時,這么說,李喬跟我們分開便找李都去了,兩個人在車上還大吵了一架?” 寅卯摸摸頭道:“算不上是大吵一架吧……” “后頭沒聲音了,應該是李喬被堵上了嘴。” 顧飛揚收緊眉頭,隨即對寅卯吩咐道:“去找李喬。” “是!” 寅卯得令下去,明玉珠也有些擔心:“莫不是沖著我來的?” “能叫李都瞞著自家老子,偷偷把弟弟藏匿起來音訊全無,應當不是什么小事。” 他見明玉珠擔心,隨即又笑著寬慰道:“阿姐不用擔心,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的親弟弟,他不會把人怎么樣。” “這可不好說……” 李都和李喬兄弟倆并不怎么對付,志趣也是南轅北轍,但在外人面前卻也維持著兄友弟恭的情分。 李喬風流多情,優(yōu)柔寡斷,慣于眠花宿柳。 李都卻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當初為了娶得貴妻,能逼死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可見手段也是有的。 顧飛揚思及此處,又暗中找了陳鵬他們,叫他們去尋李喬的同時也要多注意李都的動向。 李喬沒找到,寅卯的消息卻再次傳來,當著明玉珠的面,他有些支支吾吾的。 扭捏了半天,終于說道:“一點家私……” 顧飛揚不滿:“我能有什么家私好瞞著郡主的,你直說就是。” “殿下……”寅卯做出告饒的表情,反叫人更加好奇。 明玉珠主動避嫌:“你們去書房說吧。” “是!” 寅卯二話不說,扯著自家世子直奔王爺?shù)臅俊?/br> 顧飛揚滿臉寫著不樂意:“你搞什么!郡主又不是外人!我不能知道的事她都能知道!我一直想叫郡主把這里當成自個兒的家!你如今這樣,不顯得她還是外人嗎!” “殿下,這事若叫郡主知道了,要出事!”言罷便將人推進書房。 靖平王顧驍正在抓耳撓腮的寫奏疏,看孫子來了,趕緊說道:“你幫我看看,怎樣才能委婉又不失迫切,還要叫皇上看不出我們爺孫倆高興的寫一封請辭書?” “王爺……”寅卯道:“出事了!” 顧驍納悶:“什么事?” 寅卯又道:“殿下還記得年前蕭源派出一批人嗎?那群人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了,屬下細查之后發(fā)現(xiàn),皆是一群死士。他們每個人都帶著一封密信,信上內容都無關緊要,唯有一封,有些問題,正面看,是給烏茲國王是賀信,但背面卻用蠟石所書,輕易不能顯現(xiàn)。屬下的人盜取了信箋,使其顯字拓印,又將信箋還了回去。” 言罷掏出那封信來,顧飛揚急急拿了過去,卻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后臉色一沉,五指不由捏緊。 顧驍也湊過去看,雖然驚訝,卻也并未像孫子反應的這么大。 “蕭源!”顧飛揚咬牙切齒道:“好一個蕭源!終于動了!” 顧驍蹙眉:“我堂堂大沛皇子,皇上寄予厚望,竟私底下做出這等齷齪卑劣之事!與敵軍勾結,坑害百姓!殘害將士!簡直罪該萬死!揚揚,這事,不能姑息,若武帝還活著,這樣的人該拉出去祭旗的!” 顧飛揚卻不動聲色的捏緊那封拓印的信,緩聲道:“爺爺?shù)囊馑际牵形胰ビ埃姘l(fā)他?” “這信是拓印的,恐難說服……” “就算是原件,也做不得證據(jù),”顧飛揚看著那信箋道:“寅卯所拓印的蕭源信件,沒有一次筆跡是相同的,要么是別人所寫,要么就是他刻意隱瞞。” 他又將手上的信仔細看了看,勾唇冷笑,眼底華光,卻如鋒利的刀刃:“難得他終于坐不住了,露了尾巴出來,此番阻止,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細心謀劃?” 顧驍卻有點擔心:“揚揚,你不日就要離京,眼下所有的事都比不上讓你,讓玉珠丫頭離京重要,她的身份已經(jīng)瞞不住了。” “爺爺放心,孫兒要護郡主周全的前提,就是為她掃清背后的小人!孫兒和蕭源的仇,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驍沒再說什么,看到眼下孫子斗志昂揚,萬般皆在掌握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年輕時的一往無前到老來反而被他拋之腦后,如今想想竟然還有些慚愧。 猶記得當年明大哥跟他說過,‘我就喜歡這小子的兇狠勁兒!不過說真的,兇狠的人多了去了,但大多不長腦子,這小子不一般,他居然長了腦子,哈哈哈!’ 顧驍自嘲一般笑了,他怎么就忘了呢,他若年輕個四五十歲,不也跟揚揚一樣? “此事不能要叫郡主知曉,”顧飛揚再次強調:“蕭源送信給蚩然,叫蚩然趁著禹城攻打北闕的時候偷襲禹城關,郡主若知道了,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要回去。” 寅卯哭笑不得:“方才還責怪屬下不告訴郡主呢……” “不光郡主,董師父也不能知曉,此事,你知我知,明白嗎?” “是!” 顧飛揚又稍作沉吟,轉而看向顧驍:“爺爺,你得先回去。” “回哪?” “靖平!” 與此同時,明玉珠坐在迎暉堂中百無聊賴,也掏出了一封信。 是大年三十那日,顧飛揚給她的。 ‘郡主,見字啟笑顏。’ 明玉珠不由勾唇,這信她拿在手上已經(jīng)有幾日了,但因著近來一直和顧飛揚在一起,一直沒得空去看。 不對,只要她想看,哪怕是半夜也看了。 不看,卻是因為有些近鄉(xiāng)情怯的緣故,面對未知的可能,她第一次選擇做一只縮頭烏龜。 他會寫什么?是熱烈的告白,還是憐憫的疼惜。 ‘下筆時,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斟酌再三,還是叫郡主比較妥當。阿姐是明澤的稱呼,我不過是拿來討你歡心,叫世子妃又不太穩(wěn)妥,畢竟你我尚未成婚,還是叫郡主吧,畢竟這普天之下提起郡主二字,都知道是說你禹城郡主。’ ‘我喜歡郡主,不單單因為郡主是大沛的英雄,也不單單因為郡主是我的英雄,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就算你我不曾相識,只要給我機會,讓我見到你,便會喜歡上你的那種喜歡。’ ‘人常說,見山是蓬萊,見海是瀛洲,見你,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如今,我的全世界便只是你了。’ ‘這些話并非是我不敢當面跟郡主說,當然,我也不是怕郡主打我,而是我總覺得語言消亡的太快,不如文字來的長久,我要每年給郡主寫一封信,叫郡主知曉,我每年如一日,每日如此刻,此刻如此心,我顧飛揚心悅郡主,愿與郡主白首一生。’ ‘我必是前世修道念佛,才有今生福報,爺爺沒騙我,這天下最好的女人,果然是我的世子妃。’ ‘郡主,這是我給你寫的第一封信,以后還會有許多許多。’ ‘顧飛揚親筆。’ 明玉珠低頭笑了起來,不知為何,眼眶卻有些模糊。 直到信紙上落下一顆水滴,她才趕忙小心的用袖口擦拭干凈。 這個顧飛揚,平日看似大大咧咧的,卻又慣會花這些小心思。 就算沒有這信,沒有三十那晚的明燈,什么都沒有,她也不會在意。 可偏偏有了,弄的她,進而不得,退而不舍,一顆心被攪的亂七八糟。 她甚至有理有據(jù)的懷疑,顧飛揚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攪動她的心扉,好叫她無法抽身的。 “明珠姑娘!”余管家急急奔進迎暉堂來:“陳公子求見。” 她才剛把信收起來,陳鵬就不等通報就先一步進來了,乍暖還寒,他卻跑出一頭的汗:“明珠!羨安呢?” “他在跟王爺商量事情,怎么了?” 陳鵬上前兩步,在她耳邊說道:“我找到李喬了,他就在南門營!” 她愕然看向陳鵬:“什么?” “被關起來了!我也是跟蹤送飯的伙夫才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李都做的,你說,他一個當哥哥的!為什么要囚禁自己的弟弟?” “你見過李喬了嗎?” “沒有!我只在門縫看了一眼,他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嘴里還塞著東西,身上的衣裳還沾著血!我害怕,我害怕驚動了別人反害了他,所以我就……” 明玉珠按住他道:“你先別急,此事再無別人知曉吧?” “沒人知道!” 陳鵬的呼吸有點急促,明玉珠點點頭:“我跟你過去。” “那羨安!” 明玉珠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看:“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若叫他知道,說不定會把動靜鬧大。” “也是!”陳鵬道:“我?guī)闳ィ ?/br> “好!我去換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