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攔住汽車
在白金公館里,丑與駙馬兄弟二人稍微有些生疏的坐著聊天,當丑聽了駙馬說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之后,心里有些內疚,可是想了想自己還不如他了,畢竟他沒有舍棄自己的姓氏,而自己呢?連自己姓氏都舍棄了。丑想了想對他說:“從小祖父就告訴我,楊家人世世代代都要肩負保家衛國的重擔,只要咱們楊家還有一個人在就不能舍棄這個使命。祖父說楊家的男兒都記住先衛國后保家,所以我的名字叫楊衛國,你叫楊保家。”聽了丑的話,駙馬笑著默念了自己和哥哥的名字,駙馬抬頭看向丑,發現丑臉上沒有喜悅反而多了幾分愁容,駙馬這時才意識到,丑應該是很多年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了,在‘梼杌’殺手組織里面的殺手們都是以時辰命名的,丑已經舍棄了自己的名字楊衛國,所以他才會如此神傷啊。駙馬安慰他說:“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我都活著。還有哥哥,你有兩個侄兒了,大的是兒子叫楊洵,小的是女兒,額……”說到這里,駙馬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字,然后駙馬想了想接著對自己的哥哥說,“小的是女兒叫楊秀兒?!甭犃笋€馬的話,丑想象了兩個和自己的弟弟樣貌相似的兩個孩子的笑臉,他的千年冰封的臉終于有了笑容。駙馬終于看到自己哥哥的臉上有了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墒切^之后,兩人都沒有了要說的話,都這么靜靜的坐著,駙馬天色已晚,再說兩人才相認,而且以自己與哥哥的性格都不是馬上就能熟絡的人,所以多坐下去只會更加尷尬,所以駙馬起了身,對丑說:“哥,我先回去了,我想咱們用不了太久還會見面的?!甭犃笋€馬的話,丑也起了身,點點頭表示同意。駙馬打開窗戶準備跳出去,丑對他說:“駙馬,你是不是身上有傷?”聽了丑的話,駙馬停止了,轉過身來對他說:“是的,哥你們連這個都調查了?”聽了駙馬的話,丑搖搖頭對他說:“不,我是看出來你很忌憚運氣,所以行動很是緩慢。如果你的傷還沒有好,下次做什么危險的事情的時候最好帶著護衛出門等你徹底的養好傷之后再自己出門。又或者你已經養好了身體上的傷,而心里的傷還沒有養好,我勸你盡快養好,不然你身上的功夫就要廢了?!甭犃顺蟮脑?,駙馬愣住了,丑總要戳痛了自己的心傷。不過駙馬沒有停留太久,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心傷似地,直接跳下窗戶,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駙馬剛剛離開白金公館之后,丑就被‘梼杌’的首領時辰喚了過來,時辰問有些分神的丑說:“丑,你找到自己的親人是不是很高興?”聽了時辰的話,丑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丑還陷在駙馬與自己相逢的不知所措中,聽了來給自己傳話的寅的咳嗽聲之后,丑向時辰行禮并恭敬的回他話說:“回首領的話,屬下不敢隱瞞,屬下很高興?!甭犃顺蟮脑?,時辰點點頭,對他說:“我把你從小養到大,你如果想離開‘梼杌’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你不要有這個想法。”聽了時辰的話,丑立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時辰對他說:“丑,寅,駙馬剛才的話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你們怎么想?”聽了時辰的話,丑有自知沒有說話,寅對時辰說:“回首領的話,屬下覺得駙馬說的很有道理,東洋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鬼冢君禮絕對做得出來這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拋出自己性命來做誘餌的。”聽了寅的話之后,時辰同意的點點頭,時辰對丑說:“丑,把駙馬的意思趕緊派人給東北軍的張學士送過去,要盡快給我答復。”聽了時辰的話,丑趕緊點頭應下吩咐出去忙了。待丑走了之后,時辰對寅說:“寅,你對駙馬怎么看?”聽了時辰的話,寅笑著對他說:“回首領的話,駙馬能坐上京城第一幫幫主的位置絕對不是僥幸,而且他能步步為營的與首領周旋可見他的膽識過人且有勇有謀,并且能把鬼冢君禮的陰謀看的如此透徹,屬下以為此人的謀略是屬下不及的?!甭犃艘脑?,時辰有些意外,寅向來對自己的智慧很是自信,在‘梼杌’里他除了對丑不用心機之外,其他人的智商他都不放在眼里,而此時他能如此分明的分析駙馬的謀略可見他對駙馬的才華欣賞,時辰點點頭對他說:“駙馬確實不一般,可是他現在的功夫卻廢了,哎……果真是人無完人??!”聽了時辰的話,寅笑著點點頭回應。駙馬出了白金公館之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出了大英帝國租界區,然后迅速的回到賓館中,剛一推開門進門,自己的師弟李河就笑著對自己說:“師兄,你回來了?”聽了李河的話,駙馬笑著對他說:“師弟,你怎么沒睡?好了趕緊去睡吧!我累了?!甭犃俗约旱膸熜置黠@是想讓自己不要多問他今日出去的事情,李河只好點點頭回屋睡覺了。駙馬直接去洗漱也睡覺了。剛躺在床上,駙馬一想到自己找到了親生哥哥,就笑的好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李河聽到自己師兄的動靜,雖然奇怪但是既然自己的師兄是在高興的笑,李河也跟著高興的笑了起來。夜深了,駙馬睡著了。 第二日駙馬果然睡過了頭,井邊一郎的下人在房間的門外敲了半天都不見有人來開門,趕緊把這個情況和井邊一郎報告了,井邊一郎喚來暗衛問話,暗衛交代駙馬從樸府回到賓館就沒有離開過,所以井邊一郎便沒有親自過去查看,想著駙馬應該是喝多了在睡覺,況且有他的師弟在他身邊伺候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田上君來向井邊一郎請安,井邊一郎對他說:“昨晚上,鬼冢君禮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吧!”聽了井邊一郎的問話,田上君立刻回答他說:“回主上的話,鬼冢中將一切都好,沒有任何特別的事情發生。不過,屬下覺得鬼冢中將有些過于消遣,再這樣下去,屬下覺得鬼冢中將的身體會出問題的?!甭犃颂锷暇脑?,井邊一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對他說:“去駐津大使館喚來一名醫生來給鬼冢君禮看看,告訴鬼冢君禮今天他就不要出門了。”聽了井邊一郎的話,田上君趕緊領下吩咐出去忙去了。待田上君走了之后,井邊一郎起了身出門往樸大永的親韓煙館來了,除了看了看生意怎么樣之外,井邊一郎來到樸大永的辦公室,兩人坐著喝茶,樸大永對井邊一郎說:“一郎,我的新煙館里這里幾條街距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甭犃藰愦笥赖脑?,井邊一郎搖搖頭對他說:“大永君辦事我是非常放心的,況且做生意是大永君的專長,連我都要向大永君學習啊!”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特別的受用,哈哈大笑起來。井邊一郎對樸大永說:“鬼冢君禮是我非常重要的客人,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不能缺失的將才,他對我們很重要,我知道大永君很了解這一點,所以,請大永君在鬼冢君禮在津期間,安排一些安全的娛樂,我不想看到任何閃失?!甭犃司呉焕傻脑?,樸大永拍著自己的胸脯對他保證說:“一郎,你就放心吧,現在的天津衛已經不是以前的天津衛了,現在的治安特別好,暴徒已經消滅殆盡了,不會有誰能傷害到鬼冢君一點的,我用我的生命保證。”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回應。井邊一郎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便起了身,辭別樸大永出了親韓煙館,坐著汽車行在路上,井邊一郎看到了坐著車急著出門的孫家旺,井邊一郎知道,孫家旺這是趕著回京城去幫駙馬做事去了,可是就在自己這么想著的時候,汽車突然停住了,原來自己的汽車前面停了一輛華麗的白色的洋汽車,駙馬想了想在這天津衛里敢這么橫沖直闖的明目張膽的攔下掛著太陽旗的汽車的人除了比爾愛德華伯爵之外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便無奈的搖搖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從白色的洋汽車上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久未見面的比爾愛德華伯爵,他笑著走到井邊一郎的汽車旁,敲了敲汽車的玻璃,井邊一郎禮貌的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笑著與比爾愛德華伯爵行禮后,禮貌的對他說:“愛德華伯爵好久不見,見到您很高興?!甭犃司呉焕傻脑?,比爾愛德華也笑著與他打了招呼,禮貌的問候過后,直接問井邊一郎說:“井邊先生既然您來天津衛了,那么駙馬是不是也來了呢?”聽了比爾愛德華的話,井邊一郎心想: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著對他說:“愛德華伯爵果然聰慧過人,駙馬也來天津衛了。不過我們昨日才到,駙馬還沒有來得及去探望您?!甭犃司呉焕傻脑?,比爾愛德華很受用,笑著點點頭,對他說:“井邊先生這是回哪里去?”聽了比爾愛德華的意思,井邊一郎笑著對他說:“我帶您去見駙馬吧!愛德華伯爵請!”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比爾愛德華沒有向以前那樣討厭這個東洋猴子了。比爾愛德華上了井邊一郎的汽車,他的汽車則更在后面,汽車很快便到了賓館,比爾愛德華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正要問井邊一郎,駙馬在哪個房間,井邊一郎先他一步,笑著對他說:“駙馬昨晚上陪著我去見我的朋友,多喝了幾杯酒喝醉了,早上有些晚起,不如咱們先到餐廳去坐下來,等著駙馬洗漱之后過來找咱們,正好也是吃午飯的時辰了?!甭犃司呉焕傻脑?,比爾愛德華覺得很好,便點頭同意了。待比爾愛德華往餐廳走去之后,井邊一郎喚來下人,吩咐去請駙馬之后,也跟著比爾愛德華走進了餐廳,兩人坐了下來,比爾愛德華拿起菜單就研究了起來,他想著駙馬宿醉胃一定不舒服,所以先幫駙馬點了一些米粥之類。井邊一郎對高貴的像只白天鵝的比爾愛德華伯爵竟然對駙馬如此體貼入微都有些嫉妒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