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風(fēng)雨欲來
書迷正在閱讀:一胎三寶:媽咪又掉馬了、直播之我是荒野之王、駙馬奮斗史、我的美女姐妹花、亂斗西游、港九梟雄、天才萌寶:爹地超寵妻、逆天三寶:爹爹又扒娘親馬甲、火影之本源系統(tǒng)、邪醫(yī)毒妃:輕狂大小姐
云衍收回手,轉(zhuǎn)身離去,衣袍隨風(fēng)如云中,有話傳來。 “仵作牛軛口出狂言,蔑視天家,已被本王正法!” 再后來,冷楓仿佛說了許多話,韓玥一句也沒聽清。 她換上冷楓找來的女裝,走出刑部時(shí),天已大亮,頭頂上空卻是黑云壓頂,風(fēng)雨欲來。 回到韓家宅院時(shí),大雨傾盆而下。 韓沖立于雨中,雙眼血紅,像被困的野獸般望她。 韓玥無力道:“我太累,想睡會(huì)兒,你且先收拾東西,我們即日啟程歸家。” 韓沖愣住,錯(cuò)肩而過時(shí),韓玥望他:“我只問你一次,是否見過歐陽槿或者夢(mèng)到過他?” “沒有。” 韓沖搖搖頭,正糾結(jié)要不要把幻聽一事說與她聽,韓玥身子一軟,倒在了雨中。 雨越下越大,盛京今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韓玥前腳剛離開刑部,洪俊便急匆匆的來。 公堂之上,云衍高坐,冷楓半瞇著桃花眼,正在把玩手里玉笛。 陳景睿癱坐在地,半個(gè)身子靠著椅腳,像丟了魂似的。 而公堂正中,橫躺著一具尸體,頭身分家,血濺四方。 即便那張臉被血跡所染,模糊難辯,洪俊也一眼看出,是牛軛。 他張大嘴巴,好一會(huì)兒才尖厲道:“阿牛……為什么?為什么要?dú)⑺?!?/br> 此人一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成笑話,都無用了??! 云衍冷道:“嫌疑人帶來了嗎?” “我問你為什么要?dú)⑺?!”眼淚大顆大顆從洪俊眼里流出,他憤怒又恐懼地望著云衍,“你不是很看重他嗎?為什么會(huì)這樣?” 云衍眸中瞬間逼出凜冽寒光,“區(qū)區(qū)賤民,竟仗著有幾分才能就敢蔑視天威,罪該萬死!” “你!”洪俊指著他,眼淚流個(gè)不停,“你好狠的心!” 他突然又瘋了似的抓住陳景睿衣領(lǐng),“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陳景睿面色青白,喃喃道:“他,他說,國已喪本,何來明志……” 那仵作是大膽,可他又說錯(cuò)了什么? 陳景睿也想不明白,傳聞晉王仁德,知人善任,難道都是假的? 百姓私傳,國不可無晉王……可若晉王與寧相是一丘之貉,那孰國,何止喪本…… 陳景睿緊閉雙眼,絕望至極。 洪俊手一松,連連后退。 國已喪本,何來明志……阿牛怎敢說出這樣的話? 可就算說了,罪不至死啊! “還以為晉王有多不同,原來都一樣……”洪俊突然大笑,爽朗笑聲從他沙啞的喉嚨里溢出,帶著哭腔,就變成了桀桀的怪笑。 云衍似已耗盡耐心,“本王再問你一次,嫌疑人何在?” “失蹤了,都跑了……”洪俊甩著雙手,笑得眼淚直流,“相爺是什么人王爺又不是不知,他大手一伸,天就被遮住了。想要人,有本事王爺自己去??!” “如此無能,要你何用!”云衍眸一寒,下一瞬,長劍已如閃電般直逼洪俊而來。 洪俊嚇得本能一蹲,方才的氣勢(shì)蕩然無存。 “你不能殺我!” 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火花,毫不停歇地再次逼來。 “我是寧羽!” 洪俊抱著頭,高分貝的尖叫加速了變聲藥效,使得那聲音聽起來尖銳又粗厚,鴨叫一般。 冷楓扯高衣袖,掩唇忍笑著走近,慢幽幽道:“死到臨頭還胡言亂語,還是我來吧,別臟了王爺?shù)膭Α!?/br> “我真是……”洪俊忙扯下面具,露出寧羽嬌俏的小臉,“易容術(shù),花了我好幾千兩銀子呢?!?/br> 冷楓拎著那薄如蟬翼的面具,左看右看,喟嘆不已:“這世上竟當(dāng)真有這等高超的易容術(shù),此人若不是神仙下凡,就是天降奇才,回頭寧小姐可記得將此人介紹與我?!?/br> “沒,沒問題?!睂幱鹬挥X他笑得詭異莫名,瘆人的很。 再看云衍,一雙眸子如寒潭般深不見底,“孰國有律,女子不得入仕,寧小姐竟視律法綱常如兒戲。你方才說相爺一手遮天,今日,本王倒要看看這天他要如何遮?!?/br> 與此同時(shí),相府。 寧淵近來病了一場(chǎng),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過于嗜睡,迷迷糊糊間,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仿佛又重走了一次過往。 昨夜府上鬧騰了一夜他是知道的,可就是怎么也清醒不過來。 晨間,大夫人伺候著他喝下半碗清粥,見他精神尚可,方才含淚將昨夜之事道出。 聽聞寧楓惹事出逃,寧淵并未有什么反應(yīng)。 他這個(gè)兒子,本事是有,就是不知怎的,心思全用在了旁門左道上,半點(diǎn)不像他。 云衍是不好惹,寧楓要是個(gè)聰明的,應(yīng)該會(huì)去投奔寧宣,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再聽云衍翻出陳沈兩家舊案,要帶寧羽去問話,寧淵瞬間清醒,“羽兒人呢?” 大夫人道:“羽兒等不到你,便直接去了刑部,她道自有辦法交差,讓相爺不必憂心?!?/br> “糊涂!” 寧淵突然想起下半夜時(shí)的夢(mèng),夢(mèng)里,他被云衍的人層層包圍,最后萬箭穿心。 孰帝蕭池居高臨下望他,問:“你所做之事,究竟為何?” 究竟為何? 以前他覺得心里十分清楚,在那一刻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快去把閆正找來。”寧淵甩甩頭,摒棄雜亂思緒,剛一起身,頓時(shí)眩暈的厲害。 大夫人忙扶著他,“閆大人已經(jīng)在外候了兩個(gè)時(shí)辰,半個(gè)時(shí)辰前,宮里也來人了。” 寧淵愣愣,捂住發(fā)痛的心口道:“先讓閆正進(jìn)來。” 片刻后,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跌跌撞撞進(jìn)來,還未站穩(wěn)便撲通跪地道:“相爺,出大事了!” “相爺給下官的那仵作,被晉王當(dāng)場(chǎng)給砍了!大小姐身份暴露,已被晉王帶進(jìn)宮面圣。陳景睿已招供,二公子殺人證據(jù)確鑿,陛下已下令全城追捕,并已傳令緊急召回大將軍……晉王這次有備而來,怕是不好對(duì)付了?!?/br> 閆正一口氣說完,抬起頭來,見寧相定定看他,平靜的有些過了頭。且目光有些失焦,竟像是走了神。 “相爺?” 寧淵還是看著他,“你猜本相方才在想些什么?” 閆正愣愣,“下官,下官猜不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