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火力全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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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玥沒發(fā)表意見,只是問:“墨白和沈慧呢,他們也該死?” 陳景睿沉默片刻,“墨白父母,還有兩個meimei,均因周萬良當(dāng)年的惡行而死。接近周霖他是自愿的,可他居然會對周霖那樣的人動真情,遲遲不愿下手?!?/br> 他看著韓玥道:“有一點(diǎn)你沒完全猜對,周霖之所以對沈慧有興趣,是因我暗中找人放消息給他,稱可以幫他找份好差事。前提是,他要洗清好男風(fēng)的名聲,娶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br> “放消息的人又無意中說起陳沈兩家的案子,暗示沈慧回來的目的不純,恐會找機(jī)會重提舊案揭發(fā)周家?!?/br> “周霖不似周萬良狠毒,骨子里是個懦弱的,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娶沈慧,一舉兩得??伤麤]料到,周萬良打的是借沈慧斂財?shù)闹饕狻?/br> “此時,我再借墨白之口刺激他幾句,周霖便起了歹心,以為侵犯沈慧后,周萬良只能妥協(xié)。事成后,周霖要堵墨白之口,自然會迫不及待前來炫耀?!?/br> “周霖死的不冤,因為是他親手戳破了墨白不該有的心思。墨白也不冤,家人含恨而終,他對仇人有惻隱之心,這本身就是一種罪過。他活著只會是煎熬,所以才會不斷折磨自己……” “但我以為那人會放過他。” 韓玥微微意外:“為什么?” 陳景睿奇怪地笑了下,“只能說墨白好本事,不僅抓住了周霖的心,也抓住了那人的魂?!?/br> “墨白生死還未定性。”韓玥說。 陳景睿搖搖頭,“那個人的瘋狂你無法想象……我有感覺,墨白不在了。” 韓玥不置可否。 “至于沈慧為何會吸引那人……” 陳景睿靜靜看著韓玥,嘴角浮起怪異笑容:“因為沈慧不能飲酒,若誤食,必會全身起紅診,形態(tài)似花。那人聽說,定會想方設(shè)法去一探究竟?!?/br> “原來是酒精過敏。”韓玥恍然大悟,“是香蓮告訴你的吧?” 陳景睿承認(rèn):“是,我曾找人暗中收買伺候沈慧的婢女,了解過她的生活習(xí)性,這才有了全盤計劃。” 他眉眼低垂,語氣有些悲傷:“對沈慧,我確實有過糾結(jié)猶豫……我甚至抱有幻想,因那人從未動人殺過人,興許能留她一命?!?/br> “我想,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娶她,一輩子善待她。若不能……周家毀滅,她也算是替家人討回了公道。” 韓玥輕嘲:“你倒是挺會自我安慰。” 她問:“你選擇此時行動,是因晉王在盛京?你在御史臺當(dāng)差,相府一案想必聽說過,再加上你知道晉王有意對抗寧相,也是唯一可以對抗寧相的人,所以你篤定只要案子與寧相有關(guān),都能引起晉王注意,是嗎?” “傳聞晉王身邊,有位斷案如神的仵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陳景睿感嘆一句,道:“沒錯,就算那人不殺沈慧,但他定會幫墨白。若此案不能引起晉王注意,我便再想別的法子。” 韓玥點(diǎn)點(diǎn)頭:“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寧楓有戀尸癖的?” 聽她直接提到那個名字,陳景睿明顯愣了一下,“靈兒的死寧家脫不了干系,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寧家三子一女,寧宣常年征戰(zhàn)不在,其余二子和周霖都是同一種人,要想查出點(diǎn)什么很容易。” “但那人的癖好實在古怪,我當(dāng)時唯一能聯(lián)想到的就是靈兒死時的慘狀……靈兒的死一定和他有關(guān)!” 韓玥眼睛一亮,“你親眼看到過他在尸體上刻劃?這么說,你知道他的藏尸地?” “我是親眼見過,但是在一處義莊內(nèi),藏尸地我并不知?!标惥邦=忉專骸八磉叧D旮鴰酌呤?,藏尸的事都是他們在辦,我的人不敢跟太近?!?/br> 韓玥若有所思,陳景睿長長吐了口氣,“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的罪我認(rèn),可他們的呢?” 他期許地望著云衍,“王爺當(dāng)如何?” 云衍眸中似有寒雪,清冽刺人,含有磅礴之勢道:“公理永勝于強(qiáng)權(quán),查!” 陳景睿:“寧家權(quán)勢盤根錯節(jié),動之,恐會天翻地覆。即便如此,王爺也要查?” “查!”云衍毫不猶豫,默了默,又道:“曾經(jīng),跟隨本王多年的軍候在一次出戰(zhàn)中,右臂受傷嚴(yán)重,等回營治療時,整只手已完全腐爛,可見白骨,并有往全身發(fā)展的趨勢?!?/br> “隨行軍醫(yī)毫無辦法,軍候請求砍去右臂,他說,就算要死,也想干干凈凈死去,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繼續(xù)腐爛?!?/br> “本王準(zhǔn)允,親自替他砍去腐臂,誰知,他竟因此活了。” “人如此,國亦如此,本王砍得了腐rou,就治得了強(qiáng)權(quán)。無非是時間,無非是機(jī)會?!?/br> 他色嚴(yán)詞厲:“可若人人都如你這般,不信公道,心無明志,眼里只有家仇私恨,國無良士可用,頭頂何以有青天?蒙冤受屈,痛失至親,都乃人間至苦,可若失了男兒之志,喪倫敗德,等同于自蒙心智,與周霖,與寧楓,與世間數(shù)不盡的毒蟲何異?” 陳景睿喉結(jié)滾動,羞愧難當(dāng),嘴唇顫動不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爺只怕是站著說話腰不疼。”韓玥面色清冷,毫不留情:“陳沈兩家蒙冤受屈本乃吏治之過,吏治之過即為君之過。且不說天家才德如何,天子離百姓疾苦遙遠(yuǎn),不解其中淵源尚可理解??蓵x王你呢?” “明明知道冤案鑄成,卻不曾深查,以為往人傷口上貼上平反二字,就可治愈那潰爛至心的傷痛?!?/br> 云衍揪著眉頭,怔愣看她。 韓玥又說:“孰國的現(xiàn)狀是,行政與司法不分,責(zé)任劃分不清,誰有權(quán)勢誰官威大誰就有話語權(quán)。設(shè)刑部與御史臺兩大司法機(jī)制,刑部行審判之職,御史臺行監(jiān)察之職。” “也就是說,御史臺是唯一可以申訴的地方……這也是陳景睿去御史臺行職的原因,可最后,他還是選了最難最不該行的那條路,這背后隱情又該誰去監(jiān)查?王爺嗎?你查得完嗎?” “一個國家若從根上就爛了,要怎么砍,砍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