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就這么怕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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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韓玥眼里,云衍仍是一副肅嚴(yán)模樣,不敬言笑,但總覺相比以前,多了許多溫度,燙得她雙眸微熱,動容般對著婦人道:“是呀,這世道要變了,會變得越來越好!” 因?yàn)橛兴驗(yàn)橛兴€有無數(shù)的默默在為此努力的同道中人。 這一切,被寧家兄妹看在眼里。 寧羽吶吶道:“哥,你覺不覺得,云衍哥哥對那仵作也太好了!” 寧宣哼笑:“何止是好!” 他拍拍寧羽的頭,惋惜般道:“可憐的羽兒,這回,你只怕是真要死心了!” 寧羽眨眨眼,杏目突然瞪圓:“你是說衍哥哥的心上人是阿牛?不不不,不可能,就算衍哥哥真如傳言那樣喜好男風(fēng),那也是連鋮哥哥……就算,就算連鋮哥哥不在了,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仵作?” 她用力搖著頭,“不,肯定不是這樣,哥,你忘記了,那晚我們在衍哥哥院子里看見的分明是個女人!他喜歡女人!” 這也是寧宣想不明白的地方,他眉頭輕輕蹙著,隨而,強(qiáng)行拖了寧羽往外走。 “無論如何,你同他們一道是不可能的,你若有個閃失,叫我怎么向爹交待!還有,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rèn),你在云衍眼里都很多余。” 見寧羽掙扎,他索性停下,扶著她的頭看向云衍二人,“你自己好好看看,那里有你的位置嗎?你確定要去和一個仵作爭寵?你爭得過嗎?” 寧羽怔怔看著二人背影,一股酸楚與不甘直沖眼底。 半晌,她轉(zhuǎn)頭看向?qū)幮菩Ψ切Γ胝姘爰俚溃骸拔吹阶詈螅绺缭踔覡幉贿^?” 寧宣哂笑一聲:“行行行,等回到盛京,你想爭想搶都隨你!” 寧羽再次回頭,目光卻是落在那道單薄的身影上,心下主意愈發(fā)堅(jiān)定,從而唇角溢出幾分志在必得的笑容。 眼眸余光中,韓玥看到寧家兄妹遠(yuǎn)去,心頭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她是真怕了這大小姐! “舍不得?”云衍瞥著她,幽幽打趣。 韓玥回敬他:“卑職是替王爺不舍,路途漫漫,沒有寧小姐同路,想必會少許多樂趣呢。” 云衍目光大膽,言語更直接:“那倒不會,有你足已。” 韓玥本不是個會嘴軟,但在這種事情上,她總有種說什么都占下風(fēng),都在給別人遞話頭的感覺,很不爽,也很尷尬,索性裝聽不懂,四下張望。 見韓沖忙完,在不遠(yuǎn)處等著她,韓玥趕緊道:“忙了一上午,王爺也累了,卑職……” 云衍未搭理她,伸手直接提了她衣領(lǐng),將人扯住,方才喚來韓沖,元忠二人:“既然不必再跟寧宣的隊(duì)伍,你們就跟本王回客棧吧,待此案徹底了結(jié),再從長計(jì)議。” “是,王爺!”二人領(lǐng)命,元忠有些擔(dān)心元福:“義父這兩天染了些風(fēng)寒,這下還要在御前伺候,也不知能不能撐得住。” 云衍這才松開韓玥,與他并肩,淡聲安撫:“本王待元福如何,陛下就能待他如何,有什么可憂心的。” 元忠點(diǎn)點(diǎn)頭,“王爺覺得,陛下今日是真動了怒,還是做給寧將軍看的?” 云衍眼風(fēng)冷掃,未應(yīng)聲,只是腳步加快了許多。 韓玥與韓沖落后一步,正好可以說說話。 也是直到這時,韓玥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韓沖身上的鬼畫桃符,哈哈大笑。 韓沖氣得瞪眼,“你還笑!合著,你還真當(dāng)你哥是個木頭樁子?” 韓玥搖搖頭,“不,你比木頭樁子可好用多了!” “哼!” 韓沖別過頭,緊繃的臉上笑意一閃而過。 韓玥一手大大咧咧搭在他肩上,“好了,我的親哥,你也知今日情況緊急,我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案情說清楚。你說說,你不幫我誰幫我?” ‘親哥’二人令韓沖微微愣神。 韓玥已扯了他手臂,“快走吧,我快餓死了!” “玥兒!”韓沖正起容色,輕拍她的頭,“你做的很好,哥為你驕傲!” 韓玥翻了個白眼,笑容卻是無聲放大。 被人支持理解的感覺,終歸是不錯的。 為避開圣駕,云衍帶著三人在附近酒樓用膳,飯菜未上時,韓沖與元忠先去營賬內(nèi)取東西與牽馬。 這么一來,韓玥又不得不和云衍獨(dú)處。 見她不停喝茶,不到半個時辰,已經(jīng)喝完一整壺茶,云衍不由皺眉,“就這么怕本王?” 韓玥眨眨眼,反應(yīng)過來,“王爺誤會了,我,我口渴。” 云衍輕笑:“說那么多話,是該渴的。” 韓玥抿一下唇,垂眸,終還是把反反復(fù)復(fù)咽下又涌上的那三個字說出:“對不起……” 云衍似有些意外,揚(yáng)眉:“對不起什么?” “卑職今日太過激進(jìn)……”韓玥說。 云衍靜靜看著她的眼睛,“說錯了還是做錯了?” “都沒有。”韓玥靜默片刻,“但我不該讓王爺為難。” 云衍笑了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為難了?” “可陛下那邊……” “陛下不會真的生我氣,放心吧。” 韓玥眼露迷惑,云衍似笑非笑:“從前在我看來,恃寵而驕的人最為過份,今日突然覺得,寵愛和武器一樣,關(guān)鍵時刻,都是防身的工具而已,為何不用?” 更何況,陛下對他的‘寵’,含義頗多,有對兄長的敬重,也有對臣子的敬畏與忌憚。從前,他覺得這是件頗為痛苦的事,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在糾結(jié)如何打消這敬畏與忌憚。 直到今日,他突然明白,只要他為臣一日,這份隔閡就會永遠(yuǎn)存在。 存在,并不一定是壞事。 韓玥沉默著,未置一詞,因?yàn)闊o從反駁。 她敢不顧一切的往前沖,不也是仗著云衍對她的‘寵’嗎? 雖然不算刻意,但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潛意識里是相信云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與云衍不同的是,韓玥并未覺得理所當(dāng)然,她心懷感激。 韓玥深吸口氣,索性把話說開:“無論如何,卑職很感激王爺?shù)亩αχС郑奥毑⒎且粫r沖動。任何時代的任何改革,都需要犧牲,我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所以……” 云衍雙眸微狹,“你是想說,關(guān)鍵時刻,我大可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