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誅心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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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玥像頭被激怒的小野獸,一次次的沖向韓沖,一次次的拼盡全力將對方摔倒…… 云衍瞇著雙眼,心中意外震驚,亦覺得有驚喜。 仿佛突然發(fā)現(xiàn)不可多得的寶貝,竟還有別樣的閃光點。 他亦渴望著有一天,她也能在他面前不著掩飾,展露她所有的真性情。 韓玥到底體力不支,那怕韓沖不還手,幾番折騰,她已是精疲力竭,加上之前在馬背上顛了半日,此刻仰躺在地,只覺渾身散架了似的,處處都痛。 痛得她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她向來覺得眼淚無用,此刻,卻是半點由不得她。 韓玥抬手遮擋眼睛時,韓沖剛好翻身坐起來,被那眼淚刺得心里一慌。 “哥錯了還不行嗎?那你說,哥若不來,回家不照樣會被爹打死!” 說完,兄妹二人均是一笑。 韓沖嗤鼻:“這才扮了多久男兒,就真當自己是男兒了?還打架!看我回家不告訴爹,非好好管束你不可!” 韓玥瞪他:“你敢說試試!” 韓沖氣結(jié):“我看你現(xiàn)在是仗著有王爺撐腰,愈發(fā)的跋扈了!” 他不知這話刺痛了韓玥,眼角那淚流得更加洶涌了。 見兄妹二人停歇,云衍正要過去,忽聞遠處千軍萬馬,揚塵而來。 “不好!孰軍來了!” “快!快稟殿下!” “把晉王看好了,他若破陣而出,我們?nèi)嫉盟溃 ?/br> 一時,弓箭齊響,寒光刺眼。 云衍皺眉,大步走向韓玥。 此時,韓玥已快速收斂情緒,翻身而起。 韓沖抹一把臉上的灰,大喜:“大軍來了!這下看狼崽們還敢不敢囂張!” 韓玥卻是眉心深蹙。 都不該來的,只怕事情會更復雜。 云衍走近,凝眸看她數(shù)秒,笑了:“這是把自己打哭了?” “沒有。”韓玥神色倔強,“落了灰在眼睛里而已。” 聞言,云衍笑意加深,韓沖卻是癟癟嘴,在他面前那么兇,在別的男人面前還矜持起來了。 到底是個女兒家,心思難測……心思? 韓沖眸底突現(xiàn)驚色,看看韓玥,在看看云衍,心中劇震。 莫非? 不,不可能! “上馬!”云衍一手拉韓玥,對韓沖沉聲道:“一會兒見我眼色行事,切勿輕舉妄動。” “是,王爺。”韓沖呆呆看著他將韓玥拎上馬背,眸中驚痛不已。 狄營,主帥大帳內(nèi),渠無惑渾身酒氣,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女人冰寒的眼神,入魔般,心疼不已。 旁的,他全無心思去想。 直到霍達急急闖入,“殿下,孰軍來了!” “來了多少?” “目測,少說也有五萬。” 渠無惑雙眼狠狠一瞇,聽霍達又說:“率軍那人沒見過,看著不像是西北軍中將領。” 渠無惑眼睛一亮:“年紀如何?” “看著很年輕。” “孰帝!一定是孰帝!”渠無惑一躍而起,眼底迸出血色,“好,好啊!” 他正愁不知如何做,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他們倒是一個接一個的送上門來! 好,好的很! 渠無惑命霍達:“你派人速去南戎等著,若見信號,就告訴他們,孰帝在此,若敢來,北狄是他們的,襄州,孰國都有可能是他們的!” 霍達大驚失色:“殿下!你這是要……” 渠無惑抬手阻了他的話,笑得高深莫測:“照本王說的去做就是。” 這是最后的死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但他必須先備好。 多年前,他給了云衍選擇的機會,這一次,他要讓堂堂晉王也嘗嘗被選擇的滋味兒。 要讓那無能的孰帝也嘗嘗良心被反復煎熬的滋味兒! 渠無惑一掃心中抑郁,朗聲大笑著步出營帳。 狄營外數(shù)里,遠遠就見云衍他們被困在箭陣中,劉大壯低罵一聲:“陛下,不可再往前了。” 蕭池勒馬,冷目眺望,“派人過去談談。” “我去!” 元忠棄馬,只提一把大刀,正要走過去,突見箭陣散去。 晉王三人雙手被綁,站在攻城車上被推出。 渠無惑高騎戰(zhàn)馬,慢慢行到前方,遙望孰軍,邪肆高問:“對面的可是孰帝?” 劉大壯性子急,破口大罵:“他娘的狼崽子,忘恩負義的東西!識相的話,快快放了我們王爺,否則老子今日非蕩平北狄不可!” “來啊!”渠無惑挑釁大笑,“我若是孰帝,今日就該蕩平北狄,順著再收復南戎,一統(tǒng)天下,成就千古霸業(yè)就在今朝!” 他舔著嘴唇,陰森森地看了云衍一眼,“還能趁機除了晉王,永絕后患,一舉幾得,何樂而不為啊!” “放肆!住口!”蕭池厲喝,被那誅心的話刺得心口起伏不定。 又或許,是因那深藏心底的邪念被人直白道出,驚惶所至。 “行了渠無惑!”云衍冷冷開口,“想與本王同歸于盡,你敢嗎?你有那個資格嗎?一個心胸狹窄,靠著幾分陰暗jian詐茍活于世的狼崽子而已,還想憑三言兩語就能挑撥離間,可笑!” “趁現(xiàn)在還有機會,想要什么趕緊說,本王耐心實在有限!” 渠無惑眉峰暗壓,半瞇著眼睛看著云衍好一會兒,像是在看籠子里的獵物。 他并不急著享用,反而是覺得如此觀賞有趣的很。 他道:“此情此景,倒讓本王想起了多年前。那時,連將軍就站在你這個位置,遙望襄州城……” “連將軍說,他兄弟一定會來,要剝盡狄人的皮,喝盡狄人的血。結(jié)果呢?” “結(jié)果,他的皮被本王剝了,他的血喂了狼,他的頭蓋骨至今我父王還在拿它當酒杯。” “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聲,誅心的話語,像尖刀,一點點挑開云衍的舊傷。 痛肯定是痛的,但他眉頭未皺,他語聲平靜:“渠無惑,你沒機會了。” 他看向韓玥,眸光溫柔如夏日晨光,“怕嗎?” 韓玥一笑:“卑職識字不少,就是不會個怕字。” “好!”他眸中帶笑,“韓老先生自有人養(yǎng)老送終,你不必擔心。” “我不擔心。” 韓玥已猜到他要做什么,但她現(xiàn)在無能為力,她需要時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