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見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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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倒是坦然的很,打量韓玥一眼,先是問道:“家里沒問題了吧?” 韓玥趕緊道:“回王爺,沒問題。” 云衍滿意地點點頭,“今日叫你來,是為兩件事。” “其一,既然不必再顧忌家中,日后,你同韓沖一樣,直接在府上當(dāng)差。” 韓玥怔怔:“侍衛(wèi)?” 晉王府總不可能養(yǎng)個仵作吧? 云衍:“算是本王的親衛(wèi),如此,你行事要方便一些。” 韓玥眉眼展開,“是,王爺!” 見她高興,云衍音調(diào)不自覺地拔高,帶著幾分豪氣與歡愉:“其二,今日,本王要帶你見證奇跡!” 不一會兒,奇跡來了。 北狄使者,六殿下渠無惑求見。 云衍身坐高位,準(zhǔn)了。 這次,才算是襄州的主人,晉王,真正意義上的接見。 與往日的張揚跋扈不同,渠無惑急匆匆來,只一個請求——立即出關(guān)! 至于議和,一切晉王說了算,他們只有一個條件——孰國派兵助北狄攻打南戎,誓要將南戎打得落花流水,不說一舉消滅,起碼十年內(nèi)休想恢復(fù)元氣! 韓玥聽得瞠目,還真是奇跡。 金銀財寶不要了?安寧郡主不要了?面子不要了? 再看云衍,仍是一副威嚴(yán)陰沉的樣子,涼薄道:“北狄若設(shè)立為郡,屬襄州管轄,那便也是孰國疆土,出兵不是問題。問題是,如此做,對我孰國有何好處?” 畢竟,西孰不缺那點疆土。 畢竟,自己奪取和別人硬送是兩回事。 云衍唇角勾出一絲嘲諷,又道:“再說了,有北狄在,南戎一時半會兒還威脅不到西孰。出兵一要錢二要糧,難不成西北軍還能不吃不喝?” 這明顯是用渠無惑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來狠打他的臉。 韓玥心中失笑,她早就說過,千萬別得罪晉王,這可是位有仇必報的主。 渠無惑今日穿的是戎服,花紋繁雜,均是金絲銀線所織,被他穿得貴氣又野蠻。 那雙如夜狼般泛著幽綠的眸,更是陰鷙逼人。 然而,他在沉默片刻后,出口的話卻讓人意外,“北狄既然選擇俯首稱臣,該守的規(guī)矩自然會守。北狄愿年年奉雙倍賦稅,除此,牛羊各五千!此次借兵,糧草軍晌全由北狄承擔(dān),這樣總可以了吧?” 云衍藍(lán)袍加身,襟前猛虎威凜,居高臨下道:“一山不容二虎,襄州只能一人稱王!” 渠無惑煩躁地?fù)]揮手,“不稱就不稱,休得再廢話!” “你這什么態(tài)度!”劉大壯喝道:“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樣子,你要學(xué)不會,就連做臣都沒資格!” 渠無惑面寒如鐵,雙眼睜圓片刻,終齊膝跪道:“臣,渠無惑,愿效忠晉王!” 云衍目光沉肅地看著他,“關(guān)外戰(zhàn)亂,對我西孰本是好事,可坐享魚翁之利。在這關(guān)頭,本王不出軍征伐,你們應(yīng)該感到慶幸,哪里來的資格議和?” “本王愿意議,不過是看在北狄多少還有些價值,不想便宜南戎而已。你且記住,入我襄州,這世間便再無北狄,每一寸疆土,每一個子民,都屬于孰國。” “若有二心,誅之!” “若無價值,棄之!” “可懂?!” “臣,明白。”渠無惑沉幽的目光,突然掃向韓玥,露出一絲壞笑,“臣并不介意做孰人,恰恰相反,臣忠意孰國女子,有朝一日,定要娶孰女為妻,生一堆漂亮聰慧,但不失驍勇,不失狼性的孩子!” 他看著,這現(xiàn)場就有一人格外合適。 原以為這次就能帶走她……也罷,眼下,確實不是個好時機(jī)。 韓玥被他看得一愣,眉頭蹙緊。 渠無惑咧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小仵作,可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他看著她平平無奇的樣子,莫名相信,她著女裝定驚艷無比,可惜,這次沒能看到。 遺憾! 韓玥冷眼,道:“若是戰(zhàn)死,死因八成是失血過多,沒什么好驗的。” “哈哈哈……” 渠無惑朗聲大笑:“小仵作放心,為了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特殊意外的兩成中,讓你能驗個痛快!” 話里話外,是不加掩飾的曖昧。 云衍眸色頓暗,仿佛蒼雷驚起,穿透千山絕壁,霹靂聲聲:“本王看著,殿下也不是很急著出關(guān),議和一事,不如慢慢再談!” “不必!”渠無惑終是收斂,抬起右手,按住心臟,行以大禮:“退敵之日,便是北狄歸順之日。愿孰國千秋萬代,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愿晉王福澤綿長!” 議和,就此落幕。 意料之內(nèi),又在意料之外。 將渠無惑送走后,劉大壯小心問道:“王爺真要調(diào)兵?” 云衍挑眉,“本王何時失信過人?” “可是!”劉大壯別過頭去,“屬下心中不爽!” 云衍涼道:“趁機(jī)滅了戎人可爽?” 劉大壯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 云衍哼一聲:“北狄,南戎以游牧為主,零零散散,除之不盡,必有后患,你要如何?” 劉大壯不服:“何需除之,大勢已去,一些個游民更不可能掀得起風(fēng)浪!” 云衍睇他,有些失望道:“虧你還在關(guān)外呆了幾年,竟到現(xiàn)在都不知,孰國真正的敵人,究竟是誰?” 劉大壯愣愣,撓頭想了一會兒,“除了戎人,還有別的敵人?” 云衍搖頭,懶得解釋。 這時,一個聲音道:“王爺說的,應(yīng)該是吃人不見血的沙塵風(fēng)暴。” 云衍看過來,見是韓玥,意外之余,眼底不由生出幾分柔色。 “啊?”劉大壯更不解了,“這和滅不滅戎人有關(guān)系?” 韓玥道:“人與自然,相聯(lián)相生。人類離了自然,難以生存,自然離了人類,倒沒什么影響,只是更加自由罷了。” 戎人在形勢所逼下,世世代代早已積累了許多與大自然抗衡的經(jīng)驗和能力。 戎人可滅,可大自然不可滅。 沒了戎人,大自然只會更加自由,它第一個要針對的就是襄州。 到那時,襄州是退還是進(jìn)? 退,等于不戰(zhàn)而敗。 進(jìn),得用多少孰人的犧牲,才有可能達(dá)到與自然共處的可能。 劉大壯似懂非懂,“所以,我們要留著戎人,要讓他們用血rou之軀去幫我們守住那吃人不見血的沙塵風(fēng)暴?到頭來,他們還得感激我們,還得供以牛羊金銀,是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