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理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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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玥極淡地抿了下唇,“簡單來說,犯罪動機是指推動犯罪人實施犯罪行為的多種動力源,于犯罪人不良的需要結(jié)構(gòu)。” “心理學(xué)上講,人的行為是由動機支配的,而動機是由需要引起的,沒有需要就不可能產(chǎn)生動機。但是,并不是任何需要都能成為動機,只有需要指向一定的目標,并且展現(xiàn)出達到目標的可能性時,才能形成動機,才會對行為有推動力。 也就是說,有需要產(chǎn)生,還要有誘因條件。由此可見,形成動機的條件有二:一是內(nèi)在條件,即需要、欲望;二是外在條件,即誘因、刺激。‘’ “目前,兇手的動機我們不得而已,但可以從他已實施的行為來分析。” “死者的慘烈,足已讓我們感受到兇手的憤怒與殘忍,且他的宣發(fā)手段更為具體,并不盲目隨性。” “眼睛,被稱為心靈的窗戶,挖其眼睛,有剝奪死者看的權(quán)利,也有牽怒于他所‘看‘ 到的內(nèi)容。” “割舌頭,據(jù)我了解,是一種民間懲罰手段,針對那些亂嚼舌根的人。” “拔牙……讓我想起一種風(fēng)俗,曾經(jīng)一個叫‘僚’的民族,每個人在長大后,都會拔掉前牙。于他們而言,人的身體與野獸的區(qū)別,除了渾身長毛之外就是鋒利的牙齒,所以拔掉‘像狗牙一樣的前牙,’是擺脫野蠻,顯示文明的象征。” “切其子孫根,有斷子絕孫之意,有著nongnong的報復(fù)意味,且是留到最后才實施。如果說其他行為都帶著某種情緒渲染,此舉,有著強烈的私人情緒。猜測,兇手受過傷,導(dǎo)致出現(xiàn)生育方面的缺陷。” “至于頭骨,或許與某種信仰中的儀式有關(guān)……‘’ 云衍涼涼接話:“獵頭,是戎人的習(xí)俗。在戰(zhàn)爭中砍下敵人的頭顱是榮譽的象征,可以得到部落的賞賜。他們甚至?xí)橙说念^骨沿眉弓切開,取頭蓋部分,裹上獸皮,并鑲上金屬邊緣作成飲酒器具,被獵殺者的身份越高,所制成的酒杯檔次就越高,如果是有身份的人往往要鑲上金邊,甚至綴以寶石。” 這也是他得知死者頭骨被掀后,立即引起重視,親自問案的原因。 證據(jù)再一次指向戎人。 韓玥頓悟,怪不得云衍突然急用她。 這起兇殺案,無論兇手是不是戎人,都與北狄前來的使者脫不了關(guān)系。兇手身份,無非三種。 其一,就是戎人所為,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只因,至今晉王仍未現(xiàn)身直面北狄使者,用意很簡單——可以議和,但主導(dǎo)權(quán)永遠屬于西孰。 此次北狄是帶著籌碼自信滿滿而來,受此冷遇,惱羞成怒也不是不可能。 其二,是南戎派人所為,意為挑撥離間,阻止雙方議和。 其三,有人對議和不滿,想借機引風(fēng)點火。 事關(guān)重大,云衍需要的,是快速定性,好采取措施。 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這幾種可能性,卻還是耐著性子等她驗尸。 他啟用她的心有多矛盾糾結(jié),考驗她的意圖就有多強烈。 韓玥心里苦笑一聲,怪她,太一板一眼,科普的事來日方長,眼下,盡快破案才是關(guān)鍵。 她放棄引導(dǎo)他跟著自己的思路循序漸進,簡單直接道:“我更傾向于兇手是西孰人,原因有三。” “其一,戎人體型外貌與孰人大不相同,黃伯不可能隨便讓其進屋。當(dāng)然,不排除兇手也會易容術(shù)。” “呵!你以為易容就如挽個發(fā)髻那般簡單?” 院子里,有道陰柔而陌生的聲音響起。 韓玥擰眉,沉浸在被打斷的不悅中,沒心思回頭看是那個不識趣的。 倒是云衍回頭,眼風(fēng)刀子一般,“閉嘴!” 院子里頓時一靜,只聞夜風(fēng)幽嗚。 思緒重新歸位,韓玥繼續(xù):”其二,兇手堅持讓死者呈跪姿,是想讓死者懺悔,不單純是恨,還有救贖的意思。這里,恨與救贖的對象應(yīng)該區(qū)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兇手的引導(dǎo)意圖太明顯。他就是想讓我們懷疑兇手是戎人,或者說他認為兇手就是戎人。在議和期間,用戎人的殘忍手段殺人,意圖也很明顯——是為警醒世人,戎人的罪惡不能忘!“ 在原主的記憶中,自從議和的消息傳開后,支持與反對兩種聲音一直存在,普通老百姓私下也常有議論。印象中,黃伯就是典型的支持派。 韓玥想了想,又道:“我沒記錯的話,黃伯唯一的兒子,就戰(zhàn)死在關(guān)外。” 此言出,云衍眉頭狠跳了一下。 “軍烈家屬,支持議和,或許是兇手挑選死者為目標的條件。” “再說回犯罪動機,很顯然,兇手的需要是情緒的宣發(fā),誘因與戎人有關(guān),即與此次議和有關(guān)。” 韓玥接著道:“終述以上,可得出兇手的簡單心理畫像。兇手膽大,殘暴,固執(zhí),過度冷靜,痛恨戎人,反對議和,在實施犯罪過程中,情緒幾度變化,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堅持數(shù)個時辰,只為看到死者的‘懺悔’,說明除了憤怒,痛恨以外,他還攢了足夠多的失望,也許……還有悲傷。” “他或許……” “他上過戰(zhàn)場。”云衍脫口而出。 韓玥點點頭,“對。我甚至懷疑,兇手令死者瞬間信任的理由,是提及死者兒子,兇手或許認識死者兒子。” “對對對,黃伯性子古怪,平時不是個好相與的,又愛斤斤計較,平白無故請陌生人進屋喝茶的可能性不大。”韓沖插話道。 云衍面色一沉,“來人!速查死者兒子身份,查其同期的將士,退伍、失蹤人員名單中,有受過傷,身高七尺五寸上下,其原籍有拔牙風(fēng)俗者。封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另外,將驛館給我牢牢看住!” 劉大壯:“是,卑職領(lǐng)命!” 云衍望向韓玥,“你可還有補充?” 韓玥默了一瞬,問道:“狼牙錘有多大?長什么樣子?” “形如狼牙棒,可長可短,錘面密布狼牙細齒,戎人擅舞,一般用鐵鏈連接兩端。”云衍答話。 韓玥點了下頭,若有所思:“無論如何,總不至于明目張膽拿在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