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砸錢哪家強(17)
要說人長得好看就是犯規,他這粲然一笑,她心都跟著顫了顫。 她沒有接,錯開身子道:“進來吧。” 顧沉亦抱著花進入,一點也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堂而皇之的就在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常客。”她冷嗤一聲。 “以后會是。”他眼睛彎了彎,不等她懟自己,又環顧四周,“有花瓶嗎?我取出幾枝放在你床頭,你看到它也能時時刻刻想起我。” “得,我可不想做噩夢。”她敬謝不敏。 “怎么會是噩夢,憑借我這張臉,就算入夢也得是春夢啊。” 還帶小尾音的。 她凝著他上揚的眼尾,惋惜嘆道:“說真的,你還真是生錯了時代,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頭牌。” “你可不能小看我,就是當代,放在那些會所里,我也是頭牌。” “說你胖你還真喘。” “是你的稱贊讓我有點飄了。” 云稚看他沒臉沒皮的樣子,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也沒有覺得煩。 她從冰箱拿出一瓶水拋給他,“你來早了,就先等著吧,我化完妝還得半小時。” “一個小時也是我的榮幸。” 她化完妝,頭發稍稍盤出一個慵懶風的發髻,霧藍色的發夾與長裙相得益彰。 他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連忙起身,看了一眼就十分夸張的嘆道:“這么漂亮的小仙女,真是凡間該有的嗎?” 明知是夸張,但是她還是十分受用。 她嘴角噙著笑,嗔了他一句,“行了別貧了。” 等二人到地方,云稚又發現了他的小心機。 請的客人都到了,合著就剩他們了。 還真不是朋友來的早,而是顧沉亦故意說晚了時間。 讓所有人看到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她還小看了他。 這個生日趴可不止是這些小心機,還找了捧哏。 “這不是云四小姐,奕哥,你們怎么一起來的?” “這還用問,這不是明擺著呢。” “對啊,沒瞧見奕哥眼里的情意嗎,都化成繞指柔了,喊嫂子。” 包廂里的男男女女訓練有素,也不知道是排練了多少次。 齊刷刷道:“嫂子好。” 從點菜到上菜,這期間就有不少人給顧沉亦做助攻。 就是云稚解釋了兩人只是普通關系,但他們也是選擇性忽視。 顧沉亦頂著那張讓人怦然心動的臉,笑得傻兮兮的。 到后面也可能是看她不怎么說話,顧沉亦反應過來可能太過了,忙給幾人一個眼神,他們話題立馬就換一個。 就是每次都又拉回云稚身上,各種彩虹屁輪番轟炸,提到云稚是她做直播的,還沒問直播干什么的,又是一陣狂吹。 “小嫂子……不對,瞧瞧我這張嘴,又喊錯了,我自罰一杯。”對面瞧著二十五六的男子全然不管她到底多大,改了口就喊姐,“是稚姐,以姐的美貌,絕對是直播界的扛把子。” 云稚已經聽的麻木。 她端起手邊的酒杯,酒還未送到唇邊,就被顧沉亦給擋了下來,換成果汁。 她眸色淡淡,接下果汁也只是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一頓飯吵吵鬧鬧用了兩個小時,后面說要去唱歌,云稚已經想到是什么場景,想想頭都大了幾圈,她揉著太陽xue了說累了,就不陪他們去了。 確實累了。 耳朵受累了。 嘰嘰喳喳吵的她頭疼。 她不去他自然也不會去。 顧沉亦一句話所有人就都散了。 偌大的包廂里還充斥淡淡的酒味,不難聞,她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嬉笑的神情頓時也變了變,蔫蔫又帶著討好問:“今天的飯菜是不和你的口味?” 看著惴惴不安的他,云稚故意冷下臉,語氣淡淡問道:“顧沉亦,好玩嗎?” 顧沉亦小心窺了她一眼,“沒有玩。” “沒有玩,整場下來是做什么?” “我就是想把你介紹給我這些朋友認識一下,我沒別的意思,你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也有點激動了。” “讓人一口一個嫂子的喊,是沒什么別的意思?” “我……”他張了張嘴,終是覺得理虧,把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行了,就這吧。”她說完起身就要走。 顧沉亦一個箭步沖上去,攔在她身前道:“抱歉,我是,我是有些心急了,可能方法不太對,對不起,你要是不喜歡,我會改的。” “我要說讓你改掉喜歡我這一點,你會改嗎?” 他頓了頓,選擇誠實回答:“……不會。” 大不了臉皮就再厚一點。 “喜歡我的多了去了,但是能做到你這種程度的還真不多,說起來我也挺好奇的,你喜歡我什么?” 一句話顧沉亦如臨大敵,“就是一見鐘情吶,正如別人所說的,遇到你之后其他人都成了將就。還是說你不信一見鐘情?” “信啊。”還不等他高興,就聽她又繼續道,“我見色起意的人有很多,只要長得好看的,我還都挺喜歡的。” 顧沉亦怔了怔。 云稚好整以暇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到挫敗,誰知道他一臉扭捏的望著她,“那我呢?你有對我一見鐘情嗎?” 他自認自己長得是好看的。 云稚:“……” 是因為她不夠sao包,所以才與他格格不入嗎? 爹媽給的相貌給了無窮的他勇氣,他清了清嗓子,反手指著自己說道:“我有錢有顏,會撒嬌會賣萌,可鹽可甜,入股不虧哦~” “交過幾任女朋友?”她突然又問。 他愣了一秒,隨后臉紅的能滴出血來,是她在他身上從來沒有見過的純情羞澀,“沒有談過,母胎單身。” “沒談過?!”她一臉驚奇。 就他sao包的模樣,各種追人的小花樣,雖然幼稚但還是有不少吃這一點。 她還以為是混跡情場,處處留情的小公子呢。 他雙眸都瞪圓了,“童子身不犯法吧?” “不。是不犯法。”她還是有些不信,“不過,你真有這么純情的嗎?” “純情怎么了?”他梗著脖子問。 “不怎么,就是這兩個字放在你身上不太合適。”她笑道,“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