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女尊小白蓮(21)
云稚冷嘲,“我說三妹,你這腿腳還沒好利落呢,嘴巴倒是挺能叭叭。” 云禾沐臉色一沉,“你!” 片刻她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這一次她一定要讓云稚再無翻身的可能。 rou眼可見的,云禾沐一改憤怒,開始扮可憐。 仇清瀲將一切聽得分明,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張臉煞白煞白的,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壓抑著情緒問祝慶,“你確定是二小姐下的毒?” 對上他的視線,祝慶渾身一顫,低下腦袋,“是……是……二小姐。” 怕暴露自己的心虛,他連忙又哭訴,“對不起,我對不起公子對我的信任,都是我害的公子中了毒,我也不想的……” 他頭叩在地上,不敢去看云稚的神情,“二小姐……我知道……知道您是為了我家公子,為了城主繼承人這個唯一,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對不起……是我沒本事……沒能做好……” 是云禾沐威脅他。 不聽她的話,自己就得死。 云二小姐是城主的親生女兒,正如云三小姐說得,就是城主知道是云稚下的毒,也一定不會拿她怎么樣的。 就算是被趕出了城主府,還有南宮前輩呢,對二小姐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可自己不一樣,他要是不聽云禾沐的話,那他就真的死了。 他對不起公子,也對不起二小姐。 可是,他沒辦法啊…… 祝慶低聲抽泣。 想活命也是錯嗎? 仇清瀲眼底意義不明,瞧著渾身顫栗的祝慶,他心中一片荒涼。 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人再能比他更清楚。 可他還是不愿意接受。 一個跟了自己這么久的人啊,自己還一直以為他膽小純善…… 本想著不拆穿他,也順著他來個將計就計,想著他能做到哪一步,沒想到…… 沒想到他真的能給自己下藥,還堂而皇之的把罪名安在云稚頭上。 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人心,當真是不可測嗎? 柳正君心里慌成一團,立馬否認這事絕對和云稚沒有關系,他劈頭蓋臉就給了祝慶一巴掌,“是不是你這賤蹄子想陷害我兒,我撕爛你的嘴!” 他這一巴掌下去,祝慶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絲,半邊臉頃刻間紅腫了起來。 祝慶瑟縮成一團,“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閉嘴!”云城主額頭青筋暴起,厲聲呵斥道。 柳正君渾身一哆嗦,便不敢再說,只是跪在地上抹著淚。 “云稚,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云城主冷聲問道。 “娘覺得是我下的毒嗎?” 云城主臉色陰冷,嗓音發(fā)寒:“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就是她武功再高又如何,一個覬覦她位子,對親姐妹下手的人,她想想就后背生涼。 自己要是再不同意,云稚是不是連她也要除掉? 不! 她已經(jīng)朝自己動手了不是嗎? 云城主心底的恐慌更甚,是對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恐慌,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云稚也沒著急否認,“娘這么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云禾沐心中歡喜,成了。 這就成了。 只要讓娘知道云稚這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定然會對她有所懲罰。 然而云城主接下來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來人!把三小姐帶回房間!”她壓抑著情緒對云稚道,“解藥拿出來,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 什么叫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尤其是云禾沐,本來還挺清秀的面龐此刻扭曲著,她心底的惡意完全都不受控制的纏繞上整個心臟。 她就知道,娘偏心云稚! 明明她都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娘竟然還能原諒她! 此刻的她,全然忘了幕后指使到底是誰,把自己標榜成了最無辜的那一個。 侍君當然不愿意,哭卿卿道:“妻主,她都要害我沐兒了,這件事怎么能這么算了!” 柳正君不甘示弱,“妻主都說了解藥拿出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難道妻主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說著她又對云稚使眼色,“阿稚,你快把解藥拿出來。” 一聽這件事云城主可以不追究,祝慶陡然松了口氣,也連忙求云稚,“二小姐,解藥不是在您的衣柜里藏著的嗎?您快把解藥拿出來啊。” 真是好一出大戲。 弄的云稚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真下了毒,而又選擇性失憶了。 她想忍還真沒忍住。 一聲哂笑在如此沉悶的氣氛下有些突兀。 她略去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獨獨看向那個臉色十分難看的男子。 “清瀲,你覺得呢?我要交出解藥嗎?” 她分明是笑著的,仇清瀲卻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最無辜的人,卻被所信任的人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云稚要是知道他在想這個又要笑了。 仇清瀲回過神,他上前一步,抬手與她十指相扣,眼中有著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 “阿稚不用說氣話。”他拇指安撫的在她手背上摩挲幾下,“就是所有人都說是你做的又如何,我相信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不是你做的不用承認。” 說著他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在祝慶身上,看得祝慶渾身從心底涌上來一陣寒意,他移開視線后,祝慶直接癱坐在地上。 自己這次真的再也沒有辦法跟著公子了。 那個把自己從深淵里拉出來,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始終護著自己,自己承諾永遠不會背叛他的人。 到最后,他還是背叛了。 仇清瀲一如一株翠竹,脊背挺拔,傲然屹立,他冷冷道:“你們迫不及待的找個替罪羔羊是為了什么,你們心里都很清楚,我告訴你們,云稚向來不玩這些手段,她要是想要除掉你云禾沐,自有一百種法子,何必蠢到用自己的身邊的人給人留下把柄。” “祝慶,你沒腦子,并不是代表所有人都沒腦子,一邊說她拿我的命威脅你,一邊又說她不舍得傷害我,怎么?口徑都沒有統(tǒng)一,就想來威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