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養(yǎng)娃(19)
遲星辰從包里拿出一張卡丟在桌子上。 “卡里的錢可以讓你們一家人衣食無憂的過完后半輩子,條件是治好我哥的病,還有,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楊夏宇面前,就算他來找你,也要避而不見。” 遲星辰他們這一家人還真是像,什么事情都想著用錢解決。 可惜,對于不缺錢的人來說,這種方法還真是最沒用的一種。 他們要是肯示弱,掉上幾滴淚求她幾句,她或許也說幾句好聽的給他們聽。 銀行卡是怎么丟過來的,云稚就怎么丟回去。 遲星辰臉色鐵青,“怎么?一百萬還嫌少?” 云稚是指交叉放在桌上,她閑適看向遲星辰,“是不多。”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遲星辰冷笑,真是惹惱了她,她就是一分錢不拿,也有一百種辦法讓她在這里待不下去。 “不,我只是實話實話。遲大小姐拿錢想讓我辦事,不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楊夏宇?” 云稚說著嗓音沉了下來,臉上也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另外,我不幫你的大哥治病,可不是因為楊夏宇那個人渣,要不然第一次我就不會給他抓藥。實在是你哥討人嫌啊,你說說,他有什么資格自作主張的調(diào)查關(guān)于我的一切,還找人接近我的孩子。” 她說再多,在遲星辰聽來都是借口。 云稚見她臉色變了又變,她難得好心提醒道:“在我眼里你和我沒有什么區(qū)別。哦,也是有的,楊夏宇騙了我兩年,哄了你十幾年而已。 你千防萬防,還不如防你那個枕邊人。 你不就是擔(dān)心有一天我的孩子會找上楊夏宇,會分走你們的家財?既然這么怕,那就把一切都緊緊攥在手里,自己拿著才安心不是嗎?” “我和你不一樣!”遲星辰厲聲道,說完她像是意識到什么,冷靜下來后,譏諷扯了扯嘴角,“你以為你兩句話就能挑撥我們十多年的感情?” 云稚一臉恍然,“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我們又為什么會見這一面?遲星辰,自欺欺人并不好玩。 十幾年的感情怎么樣?你要說楊夏宇對你真心,呵,那還還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他這人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你要是不信盡管一試,看在他心里你和孩子到底是占了幾分。 別說是你和孩子,他為了他手里的利益,連親生父母都能舍棄,你信不信?” 遲星辰要真是聽了她的話,肯試一試,那他們的感情也真到頭了。 人心啊,最怕的就是剖開來看。 享受了這么多年優(yōu)渥的生活,他怎么可能甘心回到一無所有的時候。 那些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會生根發(fā)芽,盤根錯節(jié),一點一點纏繞著整顆心臟,到那時候根深蒂固,再想拔除的話,只會是鮮血淋漓。 云稚見她若有所思,不禁笑道:“怎么?怕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嫌棄他,只要你手里握著財政大權(quán),他就永遠會當(dāng)那個舔狗。” 遲星辰?jīng)]有聽清她最后說的那個詞是什么,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不過,看她這樣子,是真的對楊夏宇不屑一顧。 身為女人的第六感,也在告訴自己,她不是裝出來的。 她正想在說什么,卻聽云稚又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哥看看吧,讓他抽個時間過來吧。” 她的面子? 她們不是情敵? 她什么面子? 云稚臨走前還嘆聲道:“一想到我當(dāng)初能看上楊夏宇,我就覺得自己那時候眼瞎,更別提你這么一個嬌嬌大小姐了,就嫁了楊夏宇,還真是委屈了。” 遲星辰來的時候是義憤填膺,想的是一定要給云稚一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楊夏宇不是她能招惹的人。 可事情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怎么就這么嫌棄楊夏宇? 還為自己惋惜? 她呆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回去。 而莊園里,遲牧聽傭人說二小姐來過了,他見到自己抽屜被人翻動,傭人又說她進了自己的房間,便知道壞了。 剛想帶人出去找,就見到她帶著保鏢回來了。 見到他不是暴跳如雷的質(zhì)問,而是問他:“哥,嫁給楊夏宇我委屈嗎?” 遲牧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但心里這么多年堆積的不滿,他還是一股腦說了出來。 “當(dāng)然委屈!追你富家子弟這么多。你就是不想聯(lián)姻,就是都看不上,那也有不少有志向的青年才俊,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上了楊夏宇,不就是幫了你一次?” 要知道她這么好追,他就讓人多設(shè)計幾出英雄救美了,好讓她擦亮眼睛,別因為一點什么小恩小惠就動情。 “明明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婚后還為他洗手作羹湯。說是把你寵成公主,把你供在手里,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他那叫寵?他寵個屁。” 要不是有爸在,有大哥在,就憑借楊夏宇他拿什么寵? 拿一腔不值錢的真心嗎? “他遇到麻煩,哪一次不是你求著大哥求著父親給他解決的。他有沒有本事坐上這個位置,你比我更清楚,我就是不想把話說這么明白!” 鳳凰男,鳳凰男,說得就是他楊夏宇。 最讓人氣憤的是竟然還有倆私生子。 唯一一個潔身自好的優(yōu)點,現(xiàn)在也爛的稀碎。 …… 他們一次又一次找上門的事也給云稚提個醒。 云靜秀和云龍飛也都明事理了,這種事她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們一輩子,與其讓她們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一切,還不如她早早的說給他們聽。 云靜秀幼年的回憶被勾起來。 每次她和龍飛提起來爸爸時,媽那怨懟的神情。 后來媽變了,變得溫柔可親,變得會事事顧著他們,他們也很少再說起父親。 見到外婆時,她有聽到媽和外婆說過什么。 是關(guān)于爸的。 外公有一次喝醉酒,也罵他們的爸爸畜生不如,說mama一個人帶他們吃了多少苦。 這些她都不去細(xì)想,想把那些記憶都藏起來,她努力想回避的事實,終究是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