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養(yǎng)娃(4)
云稚留下來時說好的有一個月的試用期,老大夫想著人家都給自己秘方了,自己可不能扣扣搜搜的,就直接把這個所謂的試用期給去了,給她發(fā)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兩百塊錢。 云稚特地買了只雞回去改善一下生活。 兩個娃吃的肚子溜圓。 云龍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要是能頓頓這樣就好了,一周一次也行。” 醫(yī)館的生意越來越好,錦旗都快放不下,云稚的工資也從兩百漲到了四百,這在小鎮(zhèn)上可不多。 不過錢這種事,老大夫不會對外說,云稚也知道財不外露,誰問起了,只說是勉強裹住個溫飽。 知道她家里有兩個孩子,老大夫每次都會讓她早點回去。 云稚到家的時候也是夕陽將落了。 她見只有云靜秀一個人趴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寫作業(yè),問:“龍飛呢?和小伙伴出去玩了?” 云靜秀咬著筆頭搖頭,“老師讓背課文,他不會,老師就說什么時候會背了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等云龍飛耷拉著腦袋回來,坐在院子里輔導(dǎo)云靜秀功課的云稚呦了一聲,“這是誰啊?怎么才回來?是不是被留在學校打掃衛(wèi)生了?” 云龍飛瞬間面紅耳赤。 搖著頭小聲道:“不……不是……是被留堂了。” 云稚:“為什么?” 云靜秀在云稚身后沖他齜牙咧嘴做鬼臉。 云龍飛想瞪她,又念著云稚還在,只能憤憤的憋著,攪著手指道:“老師讓背課文,我沒有背出來……” “現(xiàn)在背出來了?” “嗯。” “行了,洗手去吃飯。” 這就過去了? 還沒等他高興,就聽云稚又道:“吃完飯,記得把那篇課文抄三遍給我。” 云靜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晚上孫嬸子又來了,說那個剪頭發(fā)的她要是不滿意,她手里還有一個修摩托車的,以后說不定會學修汽車,到那時候更能掙大錢哩。 云稚再次拒絕,說只想著把兩個孩子好好養(yǎng)活,其他的都不想的。 早出晚歸的日子又過了大半年。 快過年了,老大夫放了云稚幾天假,云稚帶著兩個小娃置辦年貨。 他們平常很少到街市,一聽云稚讓他們早起跟著她一塊兒逛早集,興奮的半夜才睡。 一路上兩人都是蹦蹦跳跳的。 見到有炸糖糕的,云龍飛多看了兩眼。 “想吃?”云稚問完,也不等他說想不想就買了兩個,給他們一人一個。 她又問云靜秀,“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是想要的就說。” 云靜秀小口咬著糖糕,笑瞇瞇搖著頭說沒有。 云稚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賣頭花的,現(xiàn)在的頭花還是扎眼的顏色,或許以后看著土土的,但現(xiàn)在看起來都是很時髦。 她在攤位上選了許久,才選出一把小頭飾,還有幾個相對來說比較精致的蝴蝶發(fā)夾,手撥動一下蝴蝶翅膀就亂顫。 “老板,這些多少錢?” 老板是個中年婦人,瞧了她半天,聽她說話的聲音才敢認,“你就是康仁堂的那個大夫吧?” 云稚看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一時間也記不太清,“是啊,老板在那抓過藥?” “可不是,我那段時間頭疼的厲害,看了不少大夫都不管用,就到你那里抓了兩個療程的藥,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痛了。”老板笑著說道。 兩個小朋友聞言一臉崇拜的看著云稚。 “病好了就好。”云稚讓老板算賬,“你看這些事多少錢?” 老板看了看,“一共三塊,你給我兩塊五就行。” 云稚給她三塊錢,“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也做過生意,知道掙錢不容易,再說了你看病又不是沒給錢。” 老板見她說話也堅決,就又挑了幾個自己認為比較好看的頭花給她,“這是送的,你可不能說不要,要不然我這還得放下攤子去追你。” 云稚只能收下。 云靜秀在那些頭飾中,就偏偏選了老板送的兩個亮粉色,后世俗稱死亡芭比粉的頭花。 好吧,她再次感慨,現(xiàn)在這顏色是時髦。 云靜秀扎在兩個辮子上,問好看嗎? 一晃一晃的,扎的她眼睛疼。 云稚實在沒辦法違心說頭花好看,“我閨女長得可愛,就是什么都不戴都是好看的。” 她又問云龍飛,“好看嗎?” 云龍飛只說了一個字,“丑。” 云稚:“……” 她很佩服他的勇氣。 然后云靜秀就追著他打了一路。 等逛了一圈,云稚又帶著兩人去買衣服。 一聽是過年穿得新衣服,兩人都眼睛放光,到了服裝店,局促的東瞅瞅西看看。 見云靜秀躍躍欲試的將爪子伸向一件粉色大棉服,云稚眼皮一跳忙喝止。 見小姑娘像是被嚇到了,云稚笑瞇瞇道:“過年,要穿的喜慶一點,別選粉色了,看看紅色的有沒有喜歡的,要是沒有我們再換一家。” 反正這條街都是賣衣服的,還不信買不到了。 紅色真的比這粉色要好看。 云龍飛問:“我也要穿紅色嗎?” “你自己選。”她是堅信云龍飛絕對不會選粉色。 又逛了幾家,實際上逛來逛去也都是那些款式,些許的變化,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明明網(wǎng)絡(luò)信息并不發(fā)達。 也不知道,這年頭這些東西是怎么做到款式全國統(tǒng)一的。 云龍飛選了一件黑色的棉服,云靜秀也沒選紅色,選了一件帶毛毛領(lǐng)的姜黃色棉服。 只要不是那個刺目的亮粉色,她都可以接受。 去買新鞋子,兩人又是選了好久。 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她才又說帶兩人去個地方。 看到照相館三個字,兩人不自覺地張開嘴,一聽是要照相,兩人緊緊抿著唇不安的站在一邊。 他們從小到大都沒照過相呢。 當相館的老板說讓他們站好,兩人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放才好,更不知道是還繃著臉,還是該笑。 “娃兒怎么笑得比哭還難看。”老板笑了笑,始終沒有按下快門,指導(dǎo)著讓娃兒離大人再近一些。 云稚見兩人放不開,過去和老板嘀咕了幾句。 老板只覺得新奇,他開相館也有兩年了,第一次聽客人要求抓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