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霸總的契約妻(完)
云稚懷孕,比她更開心的是厲呈洲,比她更焦慮的還是厲呈洲。 大半夜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云稚也沒有睡好,窩進他懷里,睡意惺忪問他怎么了。 他把床頭燈打開,沉默了半晌還是選擇和她談談。 “這個孩子你想要嗎?” 她瞌睡蟲一下子就沒了,“為什么這么問?” “你不是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他眼底一片晦澀,指腹在她肩頭摩挲著。 “哦。”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不是可以休學一年?趕緊睡吧困都困死了。” …… 云稚肚子里是對雙胞胎,又是頭胎,要更辛苦,到了預產期的前幾天,幾乎每夜都會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嚴重的時候痛到臉色都白了,厲呈洲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干著急,對孩子的期待就一點點被消磨。 孩子出生那天,厲呈洲在產房外左等右等,等的整個人都焦慮起來,那手術中的燈就一直亮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孩子平安出生,是對龍鳳胎,大的是女兒,小的是兒子。 兩個孩子專門挑著父母的優點長,厲呈洲在看到兩個軟嫩嫩的奶娃娃,心里再大的不滿也沒了。 兩個孩子的名字,厲呈洲是從孩子還沒出生就開始想,這滿月宴都過了,還沒有想好,乳名還是云稚隨口想的,女孩叫桃桃,男孩叫核核。 厲呈洲當不知道她是把核桃兩個字倒過來,但是這大名可不能這么不上心。 云稚逗孩子玩了玩,等孩子困了,她讓專門雇來照顧孩子的兩個阿姨把孩子抱回嬰兒房,隨手翻閱著字典。 “要不,男孩叫厲害,女孩叫厲聲……不行,聲和昇同音了。” 厲呈洲:“……別鬧。” “誰鬧了,我都把取名的決定權交給你了,是你自己想不出來。”她把字典丟在一邊,翻了個身抱著手機玩。 他拿出一張清單,上面足足有二三十個名字,“你在這上面挑選兩個。” 云稚嘴角一抽,“厲淵懿?厲呈洲,你信不信等你兒子入小學了,看到這個名字他會罵你。” 男孩名十五個,女孩名十五個,他還真是不偏不向。 “厲悅,厲楓,就這兩個吧。” “不再看看?”他怎么覺得她都沒怎么看。 她坐起身,把清單放在桌上,“要不讓我給兩個孩子起,厲一一,天天,你選吧。” “厲悅,厲楓……” 兩個小朋友剛會爬的時候,云稚就一身輕松的去學校報道了,開啟了自己的研究生生活。 厲呈洲又當爸又當媽的帶著兩個娃。 厲呈洲還是買了套房,一是為了離她更近,二也是為了孩子以后考慮,也算是套學區房了。 等兩個孩子上幼兒園的時候,云稚的學業生涯才徹底結束,畢業后她也沒有進厲呈洲的公司,而是考了公務員,朝九晚五,又是是雙休的生活,她很滿意。 早晨還能送孩子去幼兒園,周末帶著孩子去游樂園轉轉,增進她與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 趙輕輕的孩子和厲悅姐弟倆上的是同一個幼兒園,只不過厲悅和厲楓是小班,她的兒子是大班。 兩人偶爾也會碰到,瞧著趙輕輕比之前穩重了不少,現在時寒的公司仰仗著時月萍,她又知道時月萍和厲呈洲一直是合作關系,對著云稚也沒了當初的鄙夷,說話間也少了一些茶味。 公司越做越大,厲呈洲沒閑下來,晚上八九點到家也是常有,早上也是比他們出門早。 云稚早上出門,一手牽著一個朋友,兩個小蘿卜丁都要求抱抱,好在孩子小,她力氣大,也能抱起來。 她一手一個,兩個娃娃在她臉上一邊親上一口,親完了,厲楓小朋友就想告狀,“mama,爸爸說……爸爸說……” 小孩子年齡還小,忘性也大,說了半夜也沒想起來厲呈洲原話是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爸爸說核核笨。” “笨。”厲悅小朋友朝他吐了吐舌頭,“弟弟就是笨,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幾。” 云稚工作的時候摸了會兒魚,給厲呈洲說起這事。 ——兒子和我告狀說,說你說他是笨蛋,別提多委屈了。 厲呈洲看到她發來的消息,能想象的到厲楓說這話的時候是個什么樣,不過,這鍋他不背。 ——悅悅說他笨,他不會反駁,被悅悅氣哭了,我安慰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他嘴怎么這么笨,誰知道就被他記著了,哭了好半天,我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誰知道還是個記仇的。 云稚給他回:只能說女兒隨我,兒子隨你。 厲楓可以說自小就在厲悅悅的壓迫下長大,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委屈了就會告狀。 一直到他身高反超厲悅后,這情況才有改善,厲悅那個人精兒,口頭禪從厲楓你個笨蛋變成了厲楓你真牛,還逢人就夸我弟長得帥,弄得厲楓只有不好意思的份兒。 高一厲楓的書包里情書就不是論封了,都是論沓,一沓一沓的。 他情竇初開,瞞著家里人和一個心儀他的女生交往了,結果交往沒兩天,就被厲悅給撞見兩人約會,他怕被爸媽知道,只能是求她幫自己保密,又當起了被壓榨的那一個。 厲悅都想著拿這當他的把柄握在手里了,結果高興沒幾天,他們兩人分手了。 說是那姑娘追他就是和別人打賭,不是真的喜歡他。 自己從小欺負到大的弟弟,厲悅能任由著他被別人欺負? 厲悅叫了幾個漂亮姑娘,全部冒充厲楓的追求者,晚上放學就把那女同學給堵了,打算奚落她幾句,讓她知道厲楓是她配不上的人。 “我真沒有和別人打賭。”姑娘就差對天發誓了,“我那些話就是騙他的,我就是想找一個分手的理由。” 帶著口罩的厲悅從幾個人后走出來,問:“為什么要分手?” “我給他發消息說我生病,他回一句早點睡覺;我說喜歡他,他只會說我知道;我給他寫情書,他說沒有誰誰誰寫的好;我送他生日禮物,他還一套學習資料。”青春靚麗的女同學十分委屈,“這誰能受得了?我說分手他還不同意,我就只能那樣說。” 厲悅:“……” 她覺得她能嘲笑厲楓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