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窮苦修仙者(19)
宮澈:“……” 他再一次意識到她的儲物法器空間確實大,或許是比她所說的還要大。 兩人直奔著一個方向走,一路上倒是有幾個小獸,不過還未等宮澈出劍,小獸先抱頭鉆進灌木叢中消失不見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她看到不遠處相對比較空的一塊地,指著那里說道:“天快黑了,晚上路不好走,我們今晚就在那邊休息吧。” 他也是這才反應過來她只是一介凡人,沒有任何靈力修為,陪著他走了這么久,他竟然沒有聽到她喊一聲累。 “你要是累的話可以隨時和我說。” “放心,我要真走不動了會說的,我要是不說就說明我能堅持,你也不用擔心我。” “嗯。” 他畫了一個范圍,布好結界。 云稚看他坐在樹下打坐,問:“你不休息嗎?” “我不用。” “不休息怎么行,你就是睡上一個時辰也得睡啊。” 說著她從收納鐲里直接拿出了兩塊長木板,還有兩床被子。 宮澈嘴角猛地一抽,怎么覺得她是來游山玩水的。 她鋪好以后轉頭對他說道:“好了,可以休息了。” “結界只能防一些蛇蟲鼠蟻,遇到什么妖獸并不能阻擋他們的進攻,還是要守著。”他道。 “你是擔心有什么妖物突襲啊。”她想了想說道,“我讓核桃出來幫我們看著就行了,反正不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在睡,也不差也一夜。” 然后那只不知有多少人都畏怯的神獸,就這樣充當起了門神。 …… 他們找了整整有三天,都未見有妖獸的影子,遇到的一些危險也不算是大麻煩。 第三天晚上,兩人都放松下來的時候,卻在半夜被重明鳥的嘶叫聲吵醒,。 他們猛地睜開眼。 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宮澈摸索著點燃了火把,火把照亮了周圍,遠處還只是一片黑影,窸窸窣窣的響聲不知到底是什么東西發出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瞬云稚掏出一個拳頭大的明月珠,也就是夜明珠,它所發出的光要比火把亮堂許多。 她高高舉起,兩人這時看清了離結界越來越近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云稚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烏漆麻黑一片,每個都是黑黢黢的一坨,體型有老鼠這般大,有著六條腿的怪物是什么。 簡直是丑到她的眼睛了! 宮澈已經開始備戰。 云稚把被子和木板收起來,小聲問:“你一個人能解決嗎?” 他神色凝重,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強。 它們速度也是極快,說話間已經將整個結界團團圍住,云稚一手悄咪咪的拉著他的衣服。 她也不是怕,就是這些東西真的太丑了,丑的她心里發毛,丑的她心慌。 它們張開嘴,粘稠的涎液即使是隔著結界,云稚都好似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腥臭,她胳膊上已經泛起了雞皮疙瘩,看著真糟心。 重明鳥蹲了下來,用兩個翅膀捂住了眼睛,太丑了,它也不想看。 這些東西鋒利的牙齒開始瘋狂撕咬著結界。 “我要不要把明月珠收起來?” “收起來應當無用,它們不是尋著亮光來的。” 許是撕咬了一陣無果,它們改成刨土。 知道免不了一戰,宮澈讓她站到重明鳥旁邊。 他拿出本命劍,念了一個口訣,結界消失的那一剎那,殺氣騰騰的銀色劍氣劈向正前方的那些個怪物。 怪物被劍氣攔腰斬成兩段,一陣惡臭襲上鼻間,云稚心里一陣犯惡,踏馬的,這簡直比她上過的最臭的茅廁都臭。 不能戰斗下去,她怕自己被熏暈。 她翻身騎在重明鳥的背上,對宮澈道:“別打了。快上來,跑為上策!” 宮澈也沒戀戰,翻身上了重明鳥坐下,在林中重明鳥也沒辦法張開翅膀飛,于是它馱著兩個人就像是一只大鴕鳥似的撒丫子往前跑。 云稚舉著明月珠照亮前方的路,宮澈隨時觀察著后面的情形。 核桃的速度極快,后面那些怪物的追了一段距離就被遠遠拋下。 云稚也沒讓它停,又跑了一會兒,在確定它們應該不會追上來的時候,她才讓核桃停下來,宮澈先從它背上跳下來,又扶著云稚下來。 “我覺得我這兩天要做噩夢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安慰,又聽她道:“我都難以想象這世間又這么丑的東西,簡直是丑哭我了,多看一眼我都眼睛疼。” 聽她這語氣不像是害怕,他微微松了口氣。 她吐槽完看向他方才持劍的右手,一臉的崇拜:“你靈力就一丟丟都這么厲害,待你拿到封靈珠豈不是所向披靡?” 她拱手道:“大佬,記著茍富貴勿相忘,我等著借你之名,縱橫修仙界的那一天。” 宮澈簡直是哭笑不得:“還要繼續休息嗎?” 云稚擺手:“這會兒非常精神。” 林中不知還藏著多少危險,不易走動,他道:“先坐下來吧,待天亮了我們再走。” “哦。”她拿出兩個小木凳,兩人一人一個。 宮澈接到木凳的一瞬間,心情更是復雜,她還真是什么東西備的都有。 “你知道剛剛那丑東西是什么嗎?” “當是食人蟻。” “長得都有老鼠這么大,是螞蟻?” “應當是。” “你們修仙界當真是不一般。” …… 食人蟻的出現就像預示著危險的開端。 接下來的兩日,再也不復前三日的平靜,各種危險接踵而來,這邊驅走了一些毒蛇,那邊就又冒出一些藤蔓。 兩人是親眼看到這些藤蔓,是怎么將一條毒蛇卷起活活纏死的。 藤蔓斬斷了又出現有妖獸。 兩人也不戀戰,本著打得過就當練手,打不過就跑的原則平安逃出森林。 出現在眼前的河流,令兩人頓時覺得柳暗花明。 云稚吐了一口濁氣,把額前的碎發扒拉一下,有氣無力道:“過去洗把臉吧。” 就在離溪流幾步遠時,兩人同一時間看到了河流里泡著什么。 他們停下腳步。 四目相對。 她問:“那是什么?” 宮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