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擺脫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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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我被推進了火葬場。 據魏虎剩所說,鬼姐在確定我“死亡”之后,大哭一場,直接離開太平縣,給我報仇去了。 我當然沒有真死,之所以被推進火葬場全是拜魏爺所賜。 那天,他答應我幫我擺脫鬼姐后,就制造了一場“暗殺” 我特么當時是不知道他計劃的,依舊麻木地陪著鬼姐。 直到那天,我陪鬼姐去逛街,在回賓館的時候,半道上突然沖出來了十幾個手持短刀的蒙面大漢。 我當時就傻眼了,二話沒說,就撒丫子跑,但因為鬼姐穿高跟鞋的緣故,我們很快就被追上了。 蒙面大漢圍住了我們,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給了我一刀。 當那一刀捅到我肚子的時候,我就蒙了。 特么的,你們玩呢,拿把伸縮刀殺我搞毛啊。 我是懵逼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沒等我想明白,那個捅我的人就低聲對我說道:“老大,是我,別害怕。” 聽到張云雷的聲音,我就安心了,也明白了他們的良苦用心。 我很配合的慘叫一聲,張云雷順勢破了我一身狗血,然后一群人拖著我就跑了,完全沒有給鬼姐還手的機會。 張云雷拖著我跑到一條小溪邊,然后又連捅了我十幾道,還給了我一顆藥。 “老大,吃了,可以假死三天,沒人可以看出來,到時候,魏爺再給你弄些假刀疤啥的,就搞定了。” “機智。” 我給他們豎了一個大拇指,直接吞了藥。 再醒來時,就躺在了火葬場。 一聽到鬼姐離開的消息,我當時恨不得大叫三聲。 “瑪德,老子終于擺脫那個臭娘們了,魏爺呢,魏爺。” 聽到我在叫他,魏爺立刻小跑了過來,笑瞇瞇地說道:“這呢,老大。” “嗯,喪禮照辦,給我弄得風光一點。” 聽到我的話,魏爺懵逼了,然后有些無奈地說道:“老大,要不要這樣?鬼姐都走了,你還辦個鬼喪禮啊。” 不辦葬禮,老子怎么離開太平縣? 哈哈一笑,我說道:“哎啊,演戲要演全套,你趕緊的,要讓這里的人都知道我死了。” “老大,沒這個必要吧。” “很有必要。” 魏虎剩他們照做了。 第二天,“李浩然”的葬禮在虎紋舉辦,場面比許虎的還大。 許虎死時,只有太平縣的人參加了他的葬禮,我就不一樣了,萊州市,鹽湖的整個灰色勢力都來了,光豪車就擺了三條街,送葬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我當時就混在人群中,有魏爺幫我偽裝,還真沒人認出我。 看著這盛大的葬禮,我是感慨萬千。 他么的,也不知道老子以后真掛了,會不會還有這么大的場面。 我也沒有多想,跟著人群將“李浩然”埋了,然后偷偷回了虎紋酒店。 葬禮結束之后,魏虎剩和張云雷找了過來。 這倆哥們已經知道我要離開這里,所以才過來的。 “老大,現在除了我和云雷,都知道你死了,你就安心走吧。”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 我呵呵一笑,很感激地說道:“魏爺,這次謝你了,咱們之間的恩怨結了,以后虎紋就交給你們了,照看好,還有南城的療養院,千萬別忘了時常去幫我看看,我以后抽空就會來看一眼,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偷懶,我打不死你們。” 低頭嘆了一口氣,魏虎剩有些低沉地說道:“放心吧,老大,我跟云雷一定幫你照顧好那幫老人的。” “謝了,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都是好兄弟,以后我要是有難,你們一定要為我兩肋插刀啊。” 張云雷點點頭,一聲沒吭。 倒是魏爺,眉頭一皺,有些無語地說道:“老大,邏輯不對啊,這話咋這么別扭呢,什么叫以后你有難,我們一定要為你兩肋插刀啊?” “就是,你們必須死在我前面啊。” “呵呵,老大,昨天我們就應該把你推進焚化爐里,這樣就能一了百了了。” “請注意你的措辭,那叫一樂百樂樂。” …… 告別了魏爺和張云雷,我趁著夜色跑去了董記羊湯館。 阿秀此時也是蒙在鼓里的,我到店里的時候,她正在哭泣。 小丫頭這些天大概是受到了太多的打擊,所以哭得很是悲慟。 我慢慢走進店里,有些心疼地喊道:“阿秀,別哭了,我沒死。” 扭頭,阿秀一臉茫然,她呆呆地看著我,幾秒鐘之后,她起身跑到我的身邊,一把抱住了我。 “哥,阿秀就剩你一個親人了,阿秀不要你死。”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我有些心疼地說道:“嗯,阿秀不讓我死,我就不死,我還要好好照顧阿秀呢。” 大概是感受到我身上還有溫度,阿秀一抹眼淚,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我:“哥,你,你真沒死嗎?” “真的,哥是騙他們的,走,哥帶你去看看李爺。” 破涕為笑,阿秀使勁點了點頭,然后做了幾樣貢品,跟我去了武安。 我們是趁著夜色去的,開著一輛黑色別克。 到武安的時候,村里人都睡了,只有小賣部里的燈還亮著。 我看了那里一眼,領著阿秀向房山走去。 到李爺墳前的時候,阿秀一下子就跪在了那里,她又哭了起來。 我覺得女人真是水做的,眼淚似乎怎么也流不完。 我沒有哭,不是不想,是真哭不出來。 李爺走的安詳,順心,有什么好哭的,估計他走的時候都在偷著樂,心里肯定念叨著:“雨柔啊,咱們終于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我點上一根煙,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后幫著阿秀把貢品擺上。 當我端出那碗粘稠的小米粥時,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李爺,救命粥,喝一碗?” 沒人答話,只有微微風聲,像是在說:“喝,不能浪費了。” 所以,下山的時候,我將那碗粥喝了個精光,還不忘把碗舔干凈。 李爺要是在我身邊,鐵定會說一句:“嗯,不錯,鍋還沒刷,你去舔干凈吧。” 那個老混蛋鐵定能說出這種話,還會大笑三聲,露露他那搖搖欲墜的大門牙。 香盡燒紙,一陣旋風刮過,將那些還在冒著紅光的火紙旋向天上,絢爛得如同一條星河。 “哥,不是說,人死了會變星星嗎?李爺是哪一顆?” 看著有些天真的阿秀,我隨手一指:“就那顆。” 說完,那顆星星居然閃了一下。 阿秀微微一笑,很堅定地說道:“嗯,一定是那一顆,它剛剛回應咱們了,你看它身旁的那顆一定是奶奶。” 我點頭,領著她慢慢向山下走去。 經過小屋廢墟的時候,我頓了一頓。 雖然已是廢墟,但記憶依舊滿滿,我覺得這里有兩個大木箱子,一盤炕,一張床…… 李爺,安好,那個叫李浩然的已經下去陪你了。 我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這里。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那個時候,我還是想帶著阿秀一起離開,只是這個丫頭死倔,鐵了心跟我唱對臺戲。 到最后,我是無奈了,只好對她說道:“阿秀,我,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好好照顧你,你跟我去吧。” “哥,咱們都走了,誰給李爺爺上墳?他在哪里,哪里才是家,我不去,你去找嫂子吧,不用管我。” 死丫頭,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很不爽地說道:“我是不是你哥了?” “嗯,是,是我哥。” “那你聽不聽我的話?” “其他的都聽,就是不跟你走。” 我…… 咋跟熊子一個臭脾氣呢? 我撇了撇嘴,很無奈地說道:“好,哥不逼你了,哥回去會跟你嫂子商量一下,如果可以,我會帶她來這邊過一輩子。” “嗯,那我等你哥,你們要是有寶寶了,我還可以幫你們看著。” 我…… 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跟齊曉蓓有個孩子也不錯,是時候造個出來玩玩了。 我嘿嘿一笑,點了阿秀額頭一下,然后說道:“你也不小了,自己長點心,知道嗎?” “哎啊,你先管好你吧。” 阿秀小臉一紅,害羞地跺了跺腳。 那一晚,我沒有睡覺,一個人在羊湯館的后院抽著煙。 說實話,我真有些舍不得這里,阿秀那句話說的很對,李爺在哪,家就在哪,我都給他磕過頭了,沒理由不叫他一聲爹。 夜寂寥,我抬頭看了一眼,那兩顆緊緊挨在一起的星星,我微微一笑:“爹,你這白眼狼兒子要走了,你不是讓我別辜負心里那個人嗎?那我就去把她搞到手,等她從了我,我就帶著她回來給你上喜墳。” 我的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齊曉蓓的身影。 頓了頓,我嘿嘿一笑,說道:“對了,你那準兒媳婦屁屁賊大,準生兒子,到時候,我一準帶著你大胖孫子來看你,讓他替我喝碗粥。” “哥,別喊了,該睡了,我知道嫂子屁屁大。” 阿秀很嫌棄地喊了一嗓子,弄得我老臉通紅。 我也沒有再叨叨,直接去了東屋。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多少有些興奮,就拿出手機給齊曉蓓發了一條短信:“蓓蓓桑,你男人要回來了,洗白屁屁等我哦。” 那對大屁屁啊,終于可以隨便摸了。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車想安陽駛去,直到齊河境內,一輛警車將我攔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