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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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綰和謝珩難得同行,卻是相對無言。縱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綰綰,在氣勢迫人的謝珩面前,也不得不收斂性子,乖乖地端坐著。 最后,還是謝珩主動打破的沉默。 “米鋪生意如何?”他問道。 宋綰綰微微驚訝。 這是他頭一次主動跟她說話。 “還行吧,沒虧太多?!彼尉U綰摩挲著衣服上的花紋,如實的答道?!凹Z倉的米糧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再有幾個月,應該就能保本?!?/br> “為何?”謝珩不解。 “因為我高興?!彼尉U綰的答案十分霸氣?!拔伊慊ㄥX多,不行嗎?” 謝珩卻是不信。 宋綰綰看似不著調,但她從來沒有仗著公主府的勢欺壓過百姓,也不似那些名門閨秀只會端著架子毫無作為。 她的某些地方,像極了那人。 同樣的明朗耀眼,同樣的菩薩心腸。 他知道,宋綰綰不是鬧著玩兒,她開米鋪的初衷是為了打破黃記一直以來的壟斷,是為了北疆千千萬萬的百姓。 謝珩看著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心湖再次泛起陣陣漣漪。 他好像越來越不排斥她的靠近了。 主子們不說話,丫鬟們自然都不敢吭聲。 突然,車輪不知道磕到了什么東西,馬車一個晃動讓毫無準備的宋綰綰一個身形不穩(wěn),徑直朝著謝珩那頭摔了過去。 謝珩被她這么一撲,反射性地握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宋綰綰就這么毫無預料地撞在了他的肩上。 疼! 宋綰綰捂著額頭,眼淚不由自主地飆了出來。 他身體是鐵打的嗎? 怎么那么硬! 宋綰綰感受到他的硬的同時,謝珩也感受到了屬于女子獨有的馨香柔軟。宋綰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香,一個勁兒的往他的鼻孔里鉆,讓他的身軀瞬間變得緊繃。 “起來。”謝珩見宋綰綰賴在他肩膀上不動,低聲提醒。 宋綰綰倒是想??! 他一直拽著她的手腕,她能起得來才怪! “侯爺先松手?!彼尉U綰揉著泛紅的額頭,委屈地說道。 對上她霧蒙蒙的眸子,謝珩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他從未這么近距離的打量過她!她的睫毛又長又翹,一雙含淚的眸子格外嬌柔,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 她肩頭圓潤,脖頸纖長,飽滿的耳垂如玉石一般,撩撥著他敏感的神經,一次又一次地挑戰(zhàn)著他的自制力。 “侯爺......”宋綰綰說了半天不見他松開,不得不再次喚道。 謝珩回過神來,神情尷尬地將手撤了回來。 宋綰綰正要起身坐回原處,沒想到意外再次發(fā)生。這一次,不僅僅是摔倒的問題,宋綰綰還跟謝珩的嘴角來了次親密接觸。 親上他嘴角的那一刻,宋綰綰整個人都懵了! 當然,謝珩也好不到哪里去。 別看他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是人人敬畏的殺神,還心儀一個女子多年,但跟女子這般親近卻還是頭一回! 丫鬟們見狀,全都羞紅了臉,捂著眼將頭扭向一邊不敢看。 宋綰綰雙手撐在謝珩的腰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而后連滾帶爬的從他的身上下來,慫慫地縮回了馬車的一角。 一時間,整個馬車里的氣氛異常詭異。 負責趕車的小刀總覺得脖子處涼颼颼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一路沉默著回到府里,宋綰綰繞過影壁,立馬一路小跑著竄進了二門,生怕謝珩找她算賬。謝珩臉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朝左進了前院書房。 夫妻倆的異常舉動,惹來了無數(shù)人的猜測,還以為小兩口又因為什么事情鬧了別扭呢! “會不會是郡主天天往外跑,惹得侯爺不高興了?” “我看到郡主的臉都紅了,該不會是中了暑氣吧?” “難道是被侯爺罵了?” “看著不像啊......” 念春若夏幾個貼身丫鬟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先保守這個秘密的好。 郡主跟侯爺沒有圓房的事情,旁人不知,她們幾個大丫鬟卻是知道的。但為了維護郡主的顏面,她們一直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半個字。 她們是宋綰綰的丫鬟,當然是希望主子能夠跟侯爺和和美美的。 在她們看來,侯爺雖然是個粗人,但比蘇玉寒那種人面獸心的小白臉兒要強多了!至少,有什么事,侯爺都會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會在背后陰著算計。 況且,武安侯為人正直,雖身居高位卻依然能夠保持初心,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惡習,也沒有讀書人的清高,他就是實實在在的那么一個人。 最讓她們佩服的是,他那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兒,就算對郡主沒有男女之情,但至少是個明事理的,可以護主子一生太平! “咱們郡主那樣天仙似的美人兒,侯爺怎么就不動心呢?” “我覺得,郡主才是問題大的那個!” “方才我瞧見侯爺?shù)亩佣技t了,郡主卻跟沒事人一樣。由此可見,郡主對侯爺根本就沒那個意思。這樣下去,兩人的關系只會越來越僵的......” “主子的事,也是咱們能議論的!”最終,還是念春制止了她們?!摆s緊去準備熱水,郡主一會子該沐浴更衣了?!?/br> 若夏幾個這才乖乖地閉了嘴。 “念春jiejie,郡主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臨冬跟在她身后,難得八卦一回。 念春何嘗不知道?!爸髯硬辉?,誰又能逼得了她,順其自然吧?!?/br> “我倒是盼著主子能夠放下過去。我看得出,侯爺對主子還是挺上心的,假以時日,說不定就喜歡上了!” 念春其實也是這么覺得的。 侯爺表面上抗拒郡主,實際上卻未郡主破了好幾次例。兩人從全然陌生到彼此遷就,一次次的磨合,越來越有默契。兩人瞧對方的眼神也變得不太一樣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愿吧?!蹦畲浩矶\著。 她不求別的,只求主子能夠遇到一個真心待她的人,護她一生平安喜樂。 至于她自己,除了伺候主子,其他的她不做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