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失眠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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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無法入睡。 她晚上沒吃多啊,這么就是睡不著呢?! 聽到榻上的動靜,值夜的丫鬟揉著眼睛起身?!翱h主?” 宋綰綰朝著她擺了擺手?!盁o事,你歇著吧?!?/br> 丫鬟卻不敢怠慢,披衣下床,走了過來?!翱h主因何還沒睡?可要奴婢點上一炷安神香?” “不必?!彼尉U綰拒絕道?!榜R上就睡著了。” 丫鬟將信將疑,倒是沒再開口。 宋綰綰換了好幾個姿勢,努力醞釀著睡意,可惜還是了無睡意。于是,她索性坐起身來,吩咐丫鬟點亮了床頭的羊角燈。 “書架第三層有一本地理志,去取來?!?/br> “是?!毖诀哌B忙應道。 沒多大會兒,丫鬟便將書拿了過來。 宋綰綰借著燈光,將注意力放到了書頁上。她原以為,精神高度集中之下,肯定很快就困意翻涌的,可不知怎么的,這一招居然失效了! 那些文字仿佛長了翅膀一樣,四處飛散,愣是小半個時辰都沒看進去幾個字。 宋綰綰輕嘆一聲,不得不認命地將書放下。 “縣主可是心里有事?”丫鬟在一旁舉著燈,小心翼翼的問道。 “何以見得?”宋綰綰面不改色的反問。 “自打從公主那邊回來,縣主就一直心神不寧?!毖诀呷鐚嵉拇鸬?。 宋綰綰眨了眨眼?!坝袉幔俊?/br> 丫鬟狠狠點頭。“沐浴更衣的時候,若夏jiejie不小心打翻了一整瓶的花露,縣主好像都未察覺......” 要知道,宋綰綰的鼻子可靈了,但凡有一點兒不好的氣味,她都能聞出來。 若夏打翻的那瓶花露,正是宋綰綰平日里很少用的玫瑰露。 玫瑰露香氣濃郁,不如桃花梅花等釀制出來的花露來的淡雅,故而她一般都不會選它。若夏不小心打翻瓶子,可是嚇得不輕。萬一惹得主子不喜,那罪過可就大了! 但當時,宋綰綰卻沒有任何責備,甚至連提都沒提一句。 “還有呢?”宋綰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嗎,為何她就一點兒不記得? “縣主每回入寢前,都會將頭發打理順滑,生怕打結??山裢?,卻忘了這件事?!毖诀呒殧抵煌瑢こ5牡胤?。 宋綰綰摸了摸頭發,好像真的沒有平時柔順。 難道說,她真的是被謝珩給影響了? 這不應該?。?/br> 武安侯登門提親,本就是她提出來的,她根本不會像其他懷春的姑娘家一樣有害羞甜蜜的感覺。畢竟,這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算不得正兒八經的聯姻。 宋綰綰很確定,她對謝侯爺沒有半點兒男女之情!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會失眠呢? 真是見鬼了! 宋綰綰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縣主,武安侯明日一早就要離京了。您......要去送一送嗎?”丫鬟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宋綰綰揉了揉太陽xue。“我為何要去?” 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才不要大清早的去城門口吹冷風呢。 丫鬟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什么僭越的話來。 “行了,你去點安神香吧。”宋綰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她給打發走了。 興許是安神香起了作用,宋綰綰在床上滾了兩圈,就漸漸地有了困意,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只是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實,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第二天,她還是被丫鬟給喚醒的。 “縣主,不得了!我聽看門的婆子說,武安侯昨晚遇刺了!”叫醒宋綰綰的不是別人,正是性子風風火火的若夏。 宋綰綰起初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若夏聽起武安侯被人行刺的事情,她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清醒了。 “你說什么?” “武安侯遇刺,據說......傷得不輕?!比粝慕邮盏侥畲壕娴难凵?,不得不放低了音量。 “他受傷了?”宋綰綰挑眉。 那個有著常勝將軍之稱的人,竟也會受傷? “咳咳,愣著做什么,還不伺候縣主洗漱?”念春瞪了若夏一眼后,忙喚來幾個二等婢女,伺候宋綰綰起身。 宋綰綰沒睡好,正打算補覺呢,結果就被丫鬟扶到了妝鏡前,三兩下就妝扮成了一個端莊嫻靜的淑女。 “縣主眼下有黑青,多用些珍珠粉遮掩?!蹦畲涸谝慌灾笓]著。 宋綰綰想問她們到底要干什么,可惜一張嘴嘴里就被塞了一張紅艷艷的胭脂。 “唔唔唔唔......” “縣主,武安侯遇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回來。與他有著婚約的您,至少得去探望一番。”念春一邊替她挽著頭發,一邊解釋道。 宋綰綰剛說了個“我”字,就身不由己的被丫鬟攙扶著出了門。 “喂,我沒說要去??!”宋綰綰反應過來后,抗拒的說道。 “這是公主的吩咐。”念春無辜的笑了笑。 所以,縣主有什么意見,可以當面去問公主。 提到公主,宋綰綰果然閉了嘴。 這就是她的軟肋啊! 又或者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天知道她老娘是個多固執的人,但凡她做的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既然讓她去侯府探望,那就言出必行,她再反抗都沒用! 宋綰綰是個識時務的人,想通了這一層后就乖順地上了馬車。 前去侯府探病的人,還真不少。 只是,這些人都被侯府的管家攔在了門外。 “武安侯傷勢如何,可請了大夫?” “我家有祖傳的金瘡藥,請侯爺笑納!” “我家主子得知侯爺受傷,特送來滋補的藥瓶,以示問候?!?/br> “諸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侯爺離京在即,恐不能招待各位。且侯爺的傷勢已無大礙,諸位請回吧。”管家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不是說傷到了肺腑,當真無礙嗎?” “我等只有見侯爺一面,方能安心!” 聚集在門口的人異常固執,就是不肯離去。 宋綰綰來到侯府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 她怎么覺得,管家說得越是云淡風輕,越像是在掩蓋什么呢? 莫非,武安侯真的傷勢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