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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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謝珩被千夫所指。 “快,攔住他!可千萬不能讓他傷了張侍郎!” “謝侯爺,得罪了!” 可惜,這些恫嚇和指責并未讓謝珩停手。他的劍沒有任何猶豫的向前,貼著張侍郎的臉頰向上一挑,挽起一個劍花,飛快的從張侍郎的臉上剝下一層皮來。 這一幕,讓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這,這,這也太驚悚了! 好些膽子小的,都忍不住撇過頭去,不忍心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然而,他們料想中的慘叫聲并沒有出現,反而傳來一聲訝異的驚呼。 “是人皮面具!” “他,他根本就不是張侍郎!他是假冒的!” “他不正是那個山賊頭子嗎?” “張侍郎究竟去了哪里?”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謝珩用劍尖挑著那張人皮面具,再次走向了那小頭目。 “我給過你機會了。”他說道。 小頭目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顯然沒料到謝珩會識破了他們的計謀。 是的,為了順利得將山賊頭領救走,他們事先將真正的張侍郎打暈,而后用人皮面具給頭領易容,企圖蒙混過關。 原本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只要他們能騎馬沖到事先接應的地方,就一定能夠全身而退。只可惜,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這該死的武安侯壞了他們的好事! “我跟你拼了!”見事情敗露,那頭領突然從腰后拔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著謝珩的胸口刺了過去。 謝珩功夫了得,即便是被偷襲也應付自如。 況且,這山賊首領被關押大牢這么久,該用過的刑都用過了一遍,新傷加舊傷不計其數,哪里是謝珩的對手。 不出三招,謝珩就挑斷他的手筋,把人踩在了腳下。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何后招?”謝珩居高臨下冷冷的凝視著他。“別癡心妄想了,你們的救兵不會來了!” “你,你怎么會知道......”小頭目情急之下不由失言,臉上亦是寫滿了驚恐。 他們自認為計劃周密,一環扣著一環,只要能離開刑部大牢就能逃出升天。 結果,卻敗在了武安侯謝珩的手里。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沒過多久,刑部的幾位大人匆匆趕了過來。看著周圍一片狼藉,他們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年頭,居然有人劫獄,而且差點兒成功了? 看到那被武安侯踩在腳下的山匪頭子,幾位大人和那些手下一樣,震驚得瞪大了瞳孔。而后,驚出一身冷汗。 “尚書大人,您可算是來了!有人劫獄!”見主事之人到來,立馬有人上前告狀。“多虧了武安侯出手相助,識破了歹人jian計,這才成功將他們攔截。” “堂堂刑部大牢,居然叫幾個賊人攪得天翻地覆,你們可真給本官長臉!”尚書趙大人指著底下的人就是一通臭罵。 大半夜的被叫起來本就心里不痛快,看到自己的地盤兒叫幾個宵小給端了,那起床氣騰騰騰的直往上冒。 “屬下失職,甘愿領罰。”眾人忙齊齊告罪。 謝珩冷眼瞧著他們演戲,不置一詞。 等訓完了話,趙尚書這才上前與謝珩寒暄。“今日多虧侯爺出手,否則可真要出大亂子了。” “趙大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謝珩慢條斯理的撤回右腳,將帶血的劍緩緩地放回劍鞘。“時辰不早了,大人還是先處置公務要緊。” 趙尚書干笑兩聲,再次向謝珩道謝。 謝珩轉身,帶著小刀和小九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待他走遠,趙尚書臉上的客套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們可真有能耐!居然能叫幾個小賊耍得團團轉!” “還不趕緊把他們給丟回牢里去!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就等著掉腦袋吧!” 說起掉腦袋,眾人齊齊的瞥向不遠處的幾顆人頭。 而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他們時常與囚徒打交道,見過不少人被砍頭,按理說早就對這種血腥場面免疫了。可今兒個見識到了武安侯出手之后,他們再也不敢說自己見過世面了! 武安侯那哪里是幫忙擒賊啊,分明就是殺戮! 想想那些關于武安侯的市井謠言,他們不由得信了幾分。 武安侯是真的勇猛!但同時,嗜殺成性,堪比閻羅! * 皇宮大內 “預料中的事。”皇帝在聽完暗衛的稟報之后,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武安侯若真那么容易被算計,他就不是武安侯了!” “可他未免太過了些!那些人可都是朝廷欽犯,要殺要剮圣上說了算。他連問都沒問,就直接給殺了,這不是目無法紀么?”皇帝身邊從來都不缺煽風點火的人。 皇帝輕哼一聲,說道:“他性子向來如此,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那些殘害過百姓的俘虜,貪官污吏,他不也擅自做主想殺便殺了。” “您就不該慣著他!” “再這么下去,豈不是沒人治得了他?” 皇帝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道:“朕倒是希望他能再囂張一些。” “皇上!” “行了,這事就這么著吧!既然技不如人,就該尋找自身的原因,而不是一味地辯解。下去吧,朕累了,要睡了。” 隨侍之人不敢再多言,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屋子里變得安靜下來,皇帝開口喚來一名暗衛。“派人給二皇子提個醒兒,叫他莫要將手伸得太長。” 他還沒死呢,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拉攏朝臣,當他這個父皇老眼昏花了么! 暗衛沒有吭聲,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出了太乙殿。 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焦急的等著消息,幾乎徹夜未眠。 刑部大牢劫獄一事,他的確有參與。只不過,結果與他想得完全不一樣!武安侯非但沒有落入圈套,受人擺布,反而還再一次樹立的威信,收服了不少人心!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二皇子焦躁的揮落手邊的筆筒,罵道:“不是說一切都布置妥當了么?怎么還會出這樣的紕漏!你們倒是給本殿一個解釋!” “主子息怒!” “屬下,屬下也不知武安侯是如何看出其中破綻的......” “一句不知,就能抵去你們的罪責嗎?”二皇子氣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就在這時,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謀士突然開口了。“殿下,眼下最要緊的,是將留下的痕跡清理干凈,免得被人拿捏住把柄。” “至于武安侯,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