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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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向堅強的母親都忍不住流淚,姚氏這些年心里也憋著一肚子委屈,禁不住含淚笑著:“娘,這些事都過去了,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用別人的臉色了。” 雖說吃穿不愁,她們也算富貴。 可在京城這些達官顯貴中,有錢算什么,有權有勢的人,譬如在她看來,庸庸碌碌大伯子永興侯,能有什么本事,可多的是有人給他送錢,送女人。 殷姨娘不說了,跟殷德妃隔房的堂姐妹,身為嫡女,她就愿意給永興侯做妾,還有個梁姨娘,乃是江南有名的富商梁家的嫡長女,也送來給永興侯府做妾不說,一年少說往侯府送十萬兩銀子。 所以這錢算什么,重要的還是權,壽昌伯府在她爹壽昌伯去了以后,就因為人丁單薄落魄了,本過繼了姚敏柔的生父姚志賢,是個溫厚孝順,又有才能的人,她親娘方氏溫柔賢良,眼看著壽昌伯府要起來。 可誰知道命運那么不公,姚志賢在溺水而亡,方氏被刺激,難產生下姚敏柔沒多久,也死了。 想當初她看著滿府披白,秦嬤嬤懷里飽和還是嬰兒的姚敏柔,才不過四十出頭就頭發鬢角泛白的母親,母女兩個抱一起這是哭得死去活來。 姚家沒有男人了,后來過繼的姚志仁明顯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她們母女都是女人,家里男人不爭氣,又有什么辦法。 可姚敏柔不同了。 她若是做了永興侯府的當家夫人,從此永興侯府不就是她的天下了嗎?那些錢就算了,那人脈可用之不盡,比錢還管用。 “幸好我們從前還算講良心,沒有太過刻薄了她。”老太太有些不安地說道。 姚氏一愣,想了想,就冷嗤一聲:“誰刻薄她了,想當年姚七叔一家子鬧上門來,要把她抱走,是您攔著才沒給他們,撫養她長這么大,金的銀的堆起來的玉人兒,她那時候要是落到姚七叔一家人的手里,現在早被那家子不知道賣到哪里去了。” 提起姚敏柔親生血緣關系的姚七老太爺一家,姚氏就覺得鬧心,她湊過去問:“娘,依你平時對姚敏柔的了解,你覺得她發達了以后,會不會認回姚七老爺一家呢。” 那可是她親生的祖父祖母們,親生的叔伯兄弟姐們,一家子十六七八口的人,一日三餐吃飯都得擺兩桌。 窮的什么似的,這家人也真是能生,聽說最近給孫子輩的說親正缺錢呢。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看不會。” 她目光沉沉地看著女兒:“我聽她話的意思,她不光對他們沒有一點血緣上的親近感,反而還有些怨恨。” 姚氏哦了一聲醒悟過來:“也對,被親人拋棄的滋味可不好受。” 母女兩個又說起別的來。 “娘,一旦周慕瑾的婚事訂了,我們家大姑娘婉儀的親事就要開始提了。”她說,神情是少見的鄭重其事。 姚氏跟親娘曹氏從來都是無話不說的,因此永興侯府一些沒有放在明面上的私事,她也悄悄透露給母親知道,讓她知道點京城這些達官顯貴的風向。 老太太也是聽女兒提過的,便說:“那敏柔可是掉到福窩里去了,真是沒想到,她還會有這樣的運道。” 周婉儀是福安長公主跟皇上透過口風,并得到過回應的太子妃人選,姚敏柔要是嫁了過去,那就是跟周婉瑩可是嫡親的姑嫂關系了。 永興侯府的富貴,至少又可以保它百年屹立不倒。 那再這百年之內,至少她的一對外孫子外孫女,婉瑩和慕然,至少也可以在自己的人生中站穩腳跟,并且給自己的兒女提供足夠多的助力了。 “希望她以后可千萬不要忘本,到時候,我還指著她幫我對付那李氏呢。這些年受的那些鳥氣,這回我可終于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姚氏想起這個就渾身舒坦,忍不住得意。 老太太抿嘴笑著:“她不會,從小她跟婉瑩,還有慕然,感情都很好。” 話是這樣說的,老太太倏地想起了什么,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 “娘?”姚氏正得意就見老太太這個樣子,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 “哦,沒事。”老太太曹氏的心在胸口撲通撲通地跳,還擔心露出馬腳叫女兒起疑。 姚氏皺了眉頭,一臉疑惑,娘這樣可不像是遇到大喜事的正常反應。 “娘,你,你是不是在擔心?”她試探著開口,自己表情也有些掙扎。 老太太心一跳:“你知道我在擔心什么?” 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除了她和秦嬤嬤是知情人,其他的人全都不知道。 這種事知道了的太多,那可是掉腦袋的,她這些年沒有告訴女兒,怕的就是自己死了算了,還會連累女兒。 她緊張地盯著姚氏,就見女兒一臉糾結:“娘,你是不是擔心姚敏柔跟柏家的那個親事,該怎么拒絕?” 老太太猛地一愣,這才想起來,把姚敏柔叫回來京城來,就是因為已經說好了她的終身大事。 只有她嫁出去了,周慕瑾才會乖乖聽他祖母福安長公主的話去娶林御史的嫡長孫女林思晴。 剛才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中間還有柏家的事。 “娘,該怎么辦啊?”姚氏也有點麻爪了,這邊侯府的婚事,溫氏是答應了,婆婆福安長公主可不是好解決的,婆媳打擂臺,她這個女方的姑媽絕對會被長公主殿下遷怒。 可這都是消失,萬一大嫂溫氏說服不了福安長公主呢?再說了,跟柏家定親的事,幾乎是約定俗成了,就等挑日子了,突然就說不嫁了,讓辛氏知道,原來是騎驢找馬的,他們柏家就是那頭驢。 辛氏得氣死,那潑婦也不好惹。 “你們府上的能耐人自己打擂臺,把咱們家架在火上烤,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老太太沉著臉,一肚子火氣,也不知道往哪里發。 “哎!”姚氏重重的嘆口氣:“您說我們這都是什么命啊,天大的喜事掛在那天上,要掉不掉的,跟前的柏家也不是好推脫的,萬一這頭不成,柏家再吹了,敏柔可真別想著能再嫁到說得上的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