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人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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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回宋姨娘院子的路上,就看到meimei姚敏萱藏在一個大石假山旁邊,墊著腳尖不停的小心翼翼往這里張望,見著他來了,立刻露出稚嫩欣喜的笑顏。 姚文成一時心情有些復(fù)雜,壽昌伯府,親爹姚志仁不管事,府里上上下下全由主母孫氏一人說的算。 于是她明里暗里的刻薄姨娘,打壓她,任其女兒欺負他的小妹萱兒,若是姨娘敢去跟爹訴苦,孫氏有的是辦法用更厲害的手段找補回來,加之娘是官家千金小姐出身,家道中落不得已做了姨娘,只為救病重的兄長,才自賣自身,壓根不會行那些妾室爭寵的手段,她的自尊也放不下,因此母子三人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哥哥,你怎么才來了,我和姨娘都等急了。”姚敏萱露出天真的笑容,笑著跑了過來。 姚文成笑著搖搖頭:“你就是性子太急,得跟大jiejie多學(xué)著點,要穩(wěn)重些。” 想起大jiejie姚敏柔溫柔靦腆,雷打不動的性子,姚敏萱就覺得累,她不由嘟了嘟嘴:“我知道,我會學(xué)的。”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也沒見她真的學(xué)的能文靜聰慧些。 姚文成無法,只能摸了摸她的頭,兄妹二人就一起去了。 宋姨娘是等在小院門口的,兒子一個月才只能回來兩次,她日日都想念的緊,不過兒子能學(xué)業(yè)有成,有出息,她就心滿意足了。 宋姨娘母子三人團聚,十分歡喜。 秦嬤嬤回來的時候,老太太正跟外孫子問女兒姚氏的事,避不開的,就要問起當(dāng)時溫氏病危有多兇險的事,她心里門兒清,女兒的大嫂溫氏是個本性仁善的人,女兒在永興侯府能過得好點,全憑溫氏提點和略加庇護些,溫氏要是沒了,女兒還不得被二嫂李氏給做賤死。 周慕然一一說了,老太太心里眼里只有女兒,也不是外人,這些私密事他也有心告訴老太太,老太太可比母親一心鉆到勢利眼的那糊涂心腸可精明多了。 “外祖母,得空了母親來了,您勸勸她,別讓她在二嬸面前太委屈了自己,不值得。” 老太太聽著,也為女兒心累,那永安郡主李氏也太刁蠻跋扈了,生了兩個兒女,當(dāng)娘的人了,竟比在閨中的時候還要強勢。 可是,她當(dāng)娘的還是更偏愛女兒:“慕然啊,你娘她也是心里苦,等有朝一日你有出息了,你娘混出頭來,她自然不會去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周慕然愣了愣,心里不禁有些茫然,是這樣嗎?難道自己前幾天頂撞母親說的那些話,說錯了嗎? 姚敏柔回到了久違的如意苑,一覺好睡,可惜,她依舊醒的很早,得去跟老太太請安了。 她回到了過去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一整天都圍著老太太轉(zhuǎn),伺候老人家穿衣洗臉梳頭,說笑解悶,空閑的時間做做針線,只是偶爾,她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姚敏柔回來了,不久,她就收到了第一張?zhí)印?/br> 老太太也贊成她到外頭走動走動,她便帶著人去了。 曾去過的一家茶樓,趙馨容早早等在那里,見著姚敏柔,她先愣了一下,才又笑著迎上來:“姚姑娘,好久不見。” 姚敏柔見著趙馨容,也愣了愣,人瘦了很多,臉上兩頰的rou都小了一大圈。 “好久不見,你,是身體不舒服嗎?”她忍不住問道,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 她在荊州府,也得益于趙馨容的信,才對京城的許多事了如指掌,這份信賴,讓她很感謝。 趙馨容低下頭來,默默地想了想,才說:“我沒事,只是,我大概是要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姚敏柔吃了一驚,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趙馨容的老家只是一個普通的江南水鄉(xiāng),趙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這輩子也只有趙老爺有出息,才暫時能在京城立足。 趙馨容今年十七歲了,要是回到了老家去,她婚配的人選只怕不怎么門當(dāng)戶對。 趙馨容苦笑一下:“是啊,回老家去,清清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不然,留在這京城,縱使能天天吃到山珍海味,可要是渾身不自在,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天天如鯁在喉,也沒什么意思。” 姚敏柔自認自己腦子還夠數(shù),可聽著趙馨容的話,她怎么就聽不懂呢。 她忍不住問她:“你可是有什么煩心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跟我說出來,我也一起想想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想了想,她想起個人來:“是你繼母嗎?她暗地里虐待你?” 趙馨容聽的十分感動,這是京城唯一這般在乎她心情的人,她鼻頭一酸:“也不算吧,其實,這幾個月以來,還是我連累了她和趙馨月呢。” 趙馨月是趙馨容的繼母所生的女兒,十分嬌寵,趙夫人一心想要把她嫁到永興侯府去,曾打定的主意就是趙馨容嫁給溫明遠當(dāng)續(xù)弦,以此拉近和溫氏的關(guān)系,讓溫氏做媒,給女兒趙馨月找個更好的門第嫁了。 她算盤打的好,甚至還存著妄念,她女兒這般好,萬一周慕瑾要是看上了她的女兒,溫氏也沒辦法不是。 可惜,因她跟李氏走得更近,這種想要兩頭占好處的作為,使得溫氏從頭到尾都對趙家的兩個姑娘沒有任何想法過。 姚敏柔思來想去,不明所以:“不是我說,你這個人,有些老實太過了,循規(guī)蹈矩,怎么還會連累了她們?” 比起趙馨容,一心想要攀高枝兒,絲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趙夫人才能招人恨的吧。 趙馨容吶吶的說不話來,事情太過復(fù)雜,她不知從何處說起。 “這屋里是什么人?”正當(dāng)姚敏柔為了趙馨容的猶猶豫豫著急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女子不客氣的聲音。 她就見趙馨容臉色突然一變,好像遇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什么?趙姑娘?是她啊。”外頭服侍的仆婦好像說了什么,那女子說話的口吻充滿了輕蔑和嘲諷。 不等姚敏柔和趙馨容反應(yīng)那是誰的時候,門突然被從外頭推開了,露出三個十五六歲,滿頭珠翠的年輕姑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