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暫時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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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這種爛攤子,就沒有好好能解決的,看看胡三娘一家三口的德行,就算她拿到鋪子,做生意開了張,她敢肯定,胡三娘就會把她當成一塊大肥rou,天天在鋪子門口堵著她。 若她給好處,那就會把她們一家三口養成附骨之疽,若是她不給好處,日積月累,胡三娘一家被逼到絕路,十有**就會恨死了她,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可她何錯之有呢,她本是無辜受累者,最后還變成了別人的仇人? “這鋪子,我不要了。”她說,寧肯舍財,也不想承擔這樣的后果。 林思瑜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往管先生輕飄飄看去:“管先生,以為如何?” 目光帶著隱隱的警告。 他只從周慕瑾口中得知,姚敏柔非壽昌伯府親生血脈,他也對壽昌伯府有過了解,壽昌伯沒親兒子,前后兩個兒子都是過繼來的。 長子死的早,便是姚敏柔的生父。 次子是如今的壽昌伯。 姚敏柔在壽昌伯府日子過的不好,無父無母 ,祖母非親生,他府上也有寄人籬下住著的表妹,看她深居簡出,行事作風處處先看人眼色的情況,就可知姚敏柔過的同樣都是這種日子。 她說是不要鋪子了,應該也看得出來,這件事是衙門的人,跟陳掌柜的有了勾結,這才把鋪子賣給了一無所知的她,衙門是要擔責任的,但是她選擇息事寧人。 就這么算了? 她想算了,他卻不允許。 管先生呵呵尬笑:“啊,姚姑娘先別著急,這事衙門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對了,林大公子不是說了,已經派人去抓陳掌柜的了,應該很快就能把他抓出來,那事情就能得到解決。” 言下之意,還是得把陳掌柜的找出來。 姚敏柔最怕的就是麻煩別人,尤其是林家,她靠林家威名庇護,安安靜靜自己住著就好了,要是牽扯到人家的公子,林家會怎么想她。 想起林大夫人看著她,雖然笑呵呵的,但是又時時對她表現出不以為然的那種太過刻意的疏遠眼神,她就滿心不自在。 君子之交淡如水。 她深諳其中道理。 “好,那就按管先生說的辦吧,只是,這件事到底與林家無關,是你們衙門人辦錯了差事,該你們的人去搜查陳掌柜的才是。”剛才她不想得罪官府,才說算了,可是比起得罪林大夫人,兩相比較,還是直面官府對她損失最輕。 頂多傳回京城,老太太說她不會為人處事,會生氣,也比在這里,又變成在京城那樣的處境要好。 “姚姑娘說的是,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我這就回去,叫衙役們去搜查。”管先生比姚敏柔考慮的更多,急忙說道。 林思瑜無所謂的點點頭,但是,荊州府人杰地靈,百姓安居樂業,幾乎很少發生什么惡劣的案件,這也讓官府變得行事敷衍起來。 尤其是荊州府的知府大人,最擅長中庸之道,為官處事,只信一條準則: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只要在荊州府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三年后回到京城,那必定是要官升一級,從此成為實權派的京官。 說起這個,林思瑜心里隱隱嘆息,這就是老太太給大meimei林思嫻相中的婆家,這樣的人家,在太平盛世,那足夠她安穩富貴一輩子,若是在亂世,趨利避害的本能,才會顯露出他們的真面目。 這婚事,到底好,還是不好? 管先生以為林思瑜是不滿意,忙說:“林大公子放心,這是我們衙門自己辦錯的事,一定不會受罪您林府的,海涵,海涵。” 林思瑜看他一眼:“管先生客氣了,不過,您知道怎么辦,就更好了。” 管先生既然說了一手包辦,當即讓胡三娘一家離開。 胡三娘還要耍賴。 管先生冷下臉來:“胡三娘,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自己也該清楚,萬一證明你男人不是陳大壯推的,你在這里鬧事,就足夠我把你抓進去管個三年五載的,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真是無知蠢婦,把林家人的客氣當脾氣,她以為林家只有仁慈,沒有手段嗎?多的是有不見血的辦法,叫她生不如死。 “三娘啊,離了這里,我們可怎么活啊。”老婆子不懂,依舊傷心。 管先生哼了一聲:“等抓回了陳大壯,自然還你們公道。” “管師爺,那這鋪子。”胡三娘還賊心不死。 姚敏柔無比厭煩,真是貪得無厭:“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鋪子在恩怨沒有了斷之前,我是不會要的。管師爺,為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把鋪子封了好了。” 她總還有些僥幸心理,陳掌柜的才跑,要是把他抓會回來了,看胡三娘這幅樣子,兩家子說不定就可以從錢上解決了糾紛,鋪子她自然也可以留著做生意了。 畢竟,這地段人氣,十分難得。 不管怎么說,也比六百六十兩的銀子打了水漂要強吧。 “姚姑娘說得是,我也是這樣想的。”管師爺如此一說,當即叫底下的去拿封條。 干脆利落的,趕緊大門,刷刷兩條官府封條,交錯著封住了大門。 胡三娘看官府的人不怕,可是一看這封條,就下意識縮脖子,聽說敢損壞這種封條的人,全都被抓到牢里,關到死。 胡三娘領著婆婆兒子跑了。 管先生也客客氣氣的跟林思瑜和姚敏柔告了別。 路人也要散了,姚敏柔對林思瑜行禮道謝:“林大公子,多謝你出手相助,仗義執言。” 否則,自己一張嘴,真很難對付的了胡三娘這樣的潑婦。 林思瑜搖搖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以后若有需要,可以盡管來找我。” 姚敏柔忙搖搖頭:“不不,多謝你了,就這一次教訓,我已經知道小心了,以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看她看自己,猶如看待洪水猛獸,林思瑜不禁覺得好笑:“那好吧。” 明面上不能幫她,總可以私底下吧。 兩人在路上分開了,都沒有注意到街對面的茶樓里,二樓窗口的縫隙里,躲著兩雙暗搓搓窺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