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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衣柜前站了不知多久,手指默默攥了松,松了攥,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拉開了柜門。 楚湛天就這么蜷著腿縮在角落里,本來高大的身軀忽然間看著有了那么一絲的無助。 他全身濕透了,發梢斷續的滴落著水珠,弧度微微向下的薄唇緊抿著,早已沒了血色,四目相對間,熊赳赳看到了他紅了的眼眶。 他總是這樣,明明是一個可以毀天滅地的神祇,卻總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人來哄。 從前,熊赳赳最吃這一套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牽她垂在身側的手,可卻落了空,熊赳赳淡漠的躲開他的動作,等著他先開口。 楚湛天停在半空的指尖頓了一下,像是預料到一樣,睫毛顫了顫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去了發布會……” “嗯,我看到你了。” “你不是說完成《無人生還》的項目就辭職嗎?” “我改主意了,這份工作還挺不錯的。” “那你……那你們,我看到你們倆……” “你到底想說什么?” 熊赳赳眼睛里的溫度早已經在這幾個月里消磨殆盡了。 楚湛天的出現就像是一個在深冬快要凍死的人期待著溫暖時,照進冰冷房間的那一束微光,看著明亮卻沒有任何意義。 太遲了,她已經不需要了。 “你身上都濕了,換身衣服再走吧,你的衣服還在衣柜里。”熊赳赳轉身,想要離開個房間,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是煎熬。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楚湛天嘶啞的喉嚨里帶著壓抑的苦澀,好像熊赳赳才是那個先放手的人。 她忍不住的苦笑了一聲,才發現嗓子生疼,一股酸澀從鼻腔里直接沖上了眼窩。 “是!” 她猛地回頭,滿目蕭索的看著衣柜里無比委屈的人,這幾個月在心里的怨懟忽然像是xiele洪:“我不要你了,說的夠清楚了吧,如果從前我微信和當面說的分手不足以讓你滿意,那現在哪!我不要你了,我拋棄你了,咱們從此一刀兩斷互不相干。” 她真的想不明白,楚湛天到底在難過什么,他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他吻了她,說會陪著她,為什么卻還來她這里著擺出一副舊情難忘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熊赳赳看著那雙原本湛藍現在卻猩紅的眼睛,竟然還會有那么多不該有的錯覺,覺得他還深愛著自己,可深愛又怎么可能同時分給兩個人。 “我沒有收到那條分手微信。”楚湛天說完,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封印在魂柱石里的詛咒已經開始反噬了。 熊赳赳壓制住喉嚨的酸澀,努力讓自己聲音里聽不出一絲的哭腔:“這不重要了,那條信息你是不是想說因為白慕青的原因,所以沒有看到,我沒興趣聽你們之間的糾纏,結果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如果我早點看到那條信息……” “早點看到能怎么樣?”熊赳赳笑了,卻比哭都難看:“讓你早些來找我?當面質問我還要不要你?你為什么總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哪,分明我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啊。” 熊赳赳此時早已把馮北和劉雨墨的話拋到了九霄云外,什么分手也要分的體面,什么先提出分手的就算贏了一籌,什么就算被拋棄也要當瀟灑轉身的那一個。 狗屁!她從頭到尾都是委屈,她委屈大了! 楚湛天聽到熊赳赳的話,整個人都愣了,他知道她有誤會,那些八卦新聞確實會讓人胡思亂想,可以他對熊赳赳的了解,她的反應不至如此。 他從衣柜里起身沖出來,想要抱住努力壓制眼淚到已經有些顫抖的熊赳赳,卻被她后退兩步抬手隔絕出了個一條貌似無法跨越的距離。 “楚湛天,你能不能別裝了!”她現在委屈到呼吸都難以為繼:“明明是你先不要的我,憑什么又這副被拋棄的模樣,你能做個人嗎?對,我真他媽的傻,你根本就不是人。” “赳赳,我沒有不要你,”楚湛天明顯的慌了:“咱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怎么,你們神龍族可以三妻四妾?你這是在羞辱我!” 熊赳赳狠狠的盯著他湛藍色的眼睛:“你是準備和我好上幾年,十幾年,等不喜歡我了再提分手?我是不是就是書里說的那些金絲雀,只不過包養我的主人是權勢更大的神龍。” 楚湛天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赳赳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熊赳赳甩開楚湛天想要抓住自己的手:“還是說我在你心里還不如被包養的金絲雀,而是你和白慕青的寵物,在你們神龍眼里,人類是不是只配當寵物?” 楚湛天終于在熊赳赳的忽然失控中找回了一絲理智:“白慕青和你說了什么?赳赳,我愛你,我只愛你!你相信我,網上的那些新聞都是假的,照片也是假的。” “只愛我?你騙人也要有個度好嗎?”熊赳赳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你要是說也喜歡我,我還覺得你渣的真誠一點,如今再騙我有什么意思?覺得我還會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邊,不計前嫌的和你在一起,還是覺得我只能活幾十年,能騙我多久就是多久?” 此時的楚湛天像是一個反應遲鈍聽不懂知識的后進生,臉上全都是困惑:“我沒有騙你,赳赳,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