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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赳赳。” “嗯,我有在聽,你說。”她還是年歲安然的模樣,眼睛里流露著對楚湛天接下來所說的一切坦然接受的神情。 因為打從熊赳赳心底里確信,楚湛天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想要傷害她。 可她還是錯了,想不想傷害和會不會傷害,并不是一回事。 “我去青島是想調(diào)查一下白慕青的父親,我懷疑他是白晝前輩。”楚湛天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個字,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如果白慕青的父親是白晝,那白慕青豈不就是他的未婚妻。 楚湛天曾經(jīng)一度懷疑當年白晝前輩臨涅槃前托付給他的女兒還在不在世,畢竟每個月的十五是海界神王受天懲的的日子,而天界神王則是初一。 可他卻從未感知到人界和異世在每月的初一有什么異動,直到前幾天,他回了異世一次,強行闖入了塵封已久的天界。 異世里封印在天界九州亭上的天龍魂柱還有一根沒有幻滅,就代表著天界的少主還在,而魂柱自動認了主,白晝前輩的女兒就是下一任天界的神王。 為什么天界的神王不用遭受天懲,只有一種可能,她是神龍和人類的孩子,沒有神力,自然也不用接受天懲。 沒有神力的孩子,神龍和人類的孩子,有護心鱗遭了槍擊不會死的人,她姓白,從小沒有父親…… 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聲的揭示著真相,一個楚湛天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的真相。 有一瞬間熊赳赳像是被抽離了賴以生存的空氣,憋得腦袋和眼睛同時發(fā)脹,直到楚湛天不安的喊起她的名字,才把她從那種窒息的困境里拉了回來。 “這只是我的猜測,赳赳,我想去確認一下,這也可能是個巧合,等我確認了就回來可以嗎?” 楚湛天小心翼翼的問著熊赳赳的意見,緊緊攥著她冰涼的手,楚湛天除了心口,體溫一向是涼的,可現(xiàn)在,她似乎比自己還要冷。 “如果她真的是哪?”熊赳赳終于在這壓抑的氛圍里開了口。 為什么是她哪,為什么會是白慕青哪。 “如果真的是她,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盡量用別的方式補償她。”楚湛天堅定的握著熊赳赳手,把有些顫抖的人拉進懷里。 “相信我,我能把這件事情解決好的。” 入了夜,熊赳赳在楚湛天的法力之下進入了夢香,然后他起身悄然消失。 楚湛天消失了兩天,熊赳赳魂不守舍了兩天,甚至連飯都不記得吃,也沒有睡著,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會從房間里跑出來,以為是楚湛天回來了。 Lisa見熊赳赳的狀態(tài)不對,去找江總幫她請了一天的假,說讓她調(diào)整一下再回來上班,熊赳赳混混沌沌的回了家,發(fā)現(xiàn)日思夜想的人正坐在沙發(fā)了上等她。 眼前的人看著比她還要疲憊,低著頭,手搭在膝蓋上垂著,像一個被抽去了魂魄的行尸走rou。 見熊赳赳開門進來,楚湛天才后知后覺的起身。 “是不是?”還沒等他站起來,熊赳赳已經(jīng)滿是期待的奔了過去,連手上的包都掉在了玄關(guān)那。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熊赳赳從來都沒有這么想要過一個否定的結(jié)果。 楚湛天沒有立即回答,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也消磨殆盡了熊赳赳那一點點的希望。 “是……她是。”楚湛天聲音像是老了幾十歲,帶著撕扯的沙啞,像是干涸的沙漠中吹起了風沙。 “你怎么能確定那,她有護心鱗嗎,你驗到她的護心鱗了?”熊赳赳不死心,她多希望那些意外都是巧合。 “我去的時候她還在昏迷,心臟處被包扎了起來,我就取了她一些血,去了九州亭,血滴在魂柱上……發(fā)了光,屬于天界神龍的紅光。”楚湛天靜靜地說著,眼睛里死寂一樣的波瀾不驚,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 是她,真的是她,為什么非得是白慕青那。 熊赳赳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想象過楚湛天的未婚妻有一天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里。 熊赳赳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他們倆沒有感情只有父輩的一句承諾,甚至都沒有見過面,那她就去求那個未婚妻,神龍的年歲漫長,她作為一個人類只有短短的幾十年,能不能讓楚湛天陪她幾十年,她可以被辱罵,被唾棄,也可以被那個人當做是介入別人感情的混蛋,只要楚湛天能陪著她終老,那一切都值了。 可惜,命運給熊赳赳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偏偏是白慕青。 熊赳赳的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只會適得其反,白慕青注定了要搶走她的一切,即使從來都不喜歡。 從小就是這樣,這次怎么可能例外。 “你想怎么辦?”熊赳赳站的有些累了,默默蹲在地上,雙手抱緊膝蓋,想要給自己一點支撐。 楚湛天也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單腿跪在她面前:“赳赳,你別怕我能解決的,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熊赳赳想笑一下,給楚湛天吃顆定心丸,可她笑不出來,強顏歡笑真的比失聲痛哭還要累人。 楚湛天沒有在家里多待,至少他得履行對白晝前輩的承諾,護住白慕青的平安。 臨走的時候,楚湛天再三確認熊赳赳的態(tài)度,她總是十分堅定的看向自己,說我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