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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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管家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徐希也不再多言重新闔上眼。這幾日提心吊膽的不說又來回奔波,再加上昨日怒急攻心還吐了血,今個又是一晚未合眼,此刻他已是非常疲累,在搖搖晃晃地馬車里就這樣睡了過去。 看到平日里溫文俊逸的少爺此刻這滿面倦容毫不顧忌形象,癱在車廂里睡過去的模樣,徐云良除了心疼也只能是感嘆這糟爛的世道:但凡……世道哪怕是稍好一丁點,少爺?shù)某删鸵脖囟ú惠斢诶蠣敚踔吝€可能會青出于藍超過老太爺,將希夷閣推向鼎盛。 可眼下……能保住希夷閣都是千難萬難了。 把車簾掀開一角瞅著外面也快到家了,徐云良干脆撩開簾子坐到了外面:“老趙,呆會把馬車趕去角門,便是到了也別吭聲。” 老趙一聽就明白了徐云良的意思,側(cè)過頭悶著嗓門問道:“少爺睡著了?” 昨天他與徐云良趕車回家,雖然沒看到自家少爺吐血的模樣,但從旁人口中也聽了不少,現(xiàn)下聽得少爺睡著,連忙略緊韁繩將車趕得再慢些,只為讓自家少爺睡得久一點。 待到徐希醒過來時,天色已然全黑,左右發(fā)現(xiàn)車馬里沒有徐云良的身影,心中一驚,連忙起身打開簾子,見到徐云良和老趙就坐在外頭的車轅上才松了口氣問道:“云爺爺、趙叔,到了為何不喚醒我?” 徐云良怕老趙被責,連忙開口將罪過攬到了自己身上:“是我讓老趙不要叫醒少爺您的,這幾天您都沒有好好休息,難得能睡著,左右也無事,便是多睡一會也無妨。” 其實能瞇上這一小會,徐希倒真是覺得身體輕快了不少,用力伸了個懶腰抻了抻,才踩著腳凳下了馬車,回身對兩人招呼道:“進屋吧。” 一夜無事,徐希第二日留在了家中指揮著人慢條斯理地清理著西廂塌了的房子,徐云良則是一大清早就去了希夷閣,還不到晌午便有消息從希夷閣傳了出來,說是徐家在全城尋秘色瓷,大小不論、品相不論,只要是秘色瓷,希夷閣便愿以高價收購。 等到這話傳到佐藤耳里時,他才明白徐希為什么昨天要去希夷閣,以及今天一早徐云良又不顧主家,一人奔去希夷閣的行為是為何。 明眼人也能看得,那秘色瓷碎片怕是沒指望了,所以徐希為了救父只能是從希夷閣想辦法,估計昨個找了一天也沒找出什么能與秘色瓷相當?shù)臇|西,也拿不準佐藤他是不是真的只要秘色瓷,便也只能放出這個消息來收購秘色瓷了。 本來就想著拿捏一下徐希,現(xiàn)在見他這樣著急上火的模樣,聽了手下回報的佐藤倒是略有自得,轉(zhuǎn)頭看向還坐在沙發(fā)里的永田理夸道:“還是永田君有手段,我們這樣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終是讓他開始屈服了。” 永田理聽后卻是搖了搖頭面色凝重:“你想的太好了,徐希現(xiàn)在只是為了他父親才這樣做,后面想讓他為我帝國所用,還得再上些手段才行。你切記把徐文柏看好,別讓他受了傷。” “對了,那個祁善龍怎么樣了?” “還在醫(yī)院里呆著,醫(yī)生說是斷了幾根骨頭,暫時是動不了了。”提到徐文柏,佐藤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連忙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走到永田理面前恭敬遞向他:“這是按您的吩咐讓徐文柏寫的信。” 接過佐藤遞過來的信,仔細看完永田理這才站了起來:“我去一趟徐家,還是那句話,看好徐文柏,別讓人動了他。但……也別讓他太好過。” “明白,一天就一頓飯,水也只有一壺。在這種天氣,用不著別的手段,他也快吃不消了。” 聽了佐藤恭敬回答,永田理這才笑著用信封輕拍了一下手心,走出了房間。 永田理人剛走,佐藤盯著關(guān)上的門臉色黑得像鍋底,更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小聲道:“很快,就不用再看你們關(guān)東軍的臉色了!”話音未落,他就被辦公桌上突然想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一哆嗦,下意識撇了眼關(guān)得死死的門,才趕緊走過去拿起電話:“么西么西,是,我是佐藤。” 永田理來到徐家時,發(fā)覺徐家的人雖然給他開了門,卻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他也不在意,像徐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仆人自然與別處不同,主家受了辱,有些不順氣也是正常。 而他最享受的,便是將這些傲氣盡數(shù)消磨,讓這些原本高昂著頭的人,卑躬屈膝變成帝國最忠實的……狗。 另一邊得了下人傳來的消息,徐希從西廂趕了過來,離著老遠就焦急喊道:“永田先生,您今天過來是否是有家父的消息了?” 沖徐希揚了揚手中的信,永田理笑著回道:“如果沒有斬獲,我又怎敢再次登門拜訪?我可是聽說了,那祁善龍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 說話的同時,他也不忘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滿臉戒備神色圍在徐希身邊的護院。 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徐希也連忙笑著應(yīng)道:“那是對付敵人,自然不用客氣,對朋友當然不會這樣。” 趕緊扒拉開擋在兩人中間的護院,徐希向前一步擋住永田理視線,側(cè)身抬臂把他引向院里:“里面請!快請!” 一聽說永田理帶來有關(guān)老爺?shù)南ⅲ豪锏钠腿藗兛聪蛩哪抗舛甲兞瞬簧伲m說還隱含著戒備,至少對他的敵意已消減不少。 進到屋里還不等坐下,永田理已先一步把捏在手里的信遞向徐希,口中還不忘說明道:“佐藤那邊,我已遞過話了,他答應(yīng)不會讓人傷害伯父,今天特地把我叫過去把這封信給了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我想著你一定很想第一時間看到這封信,所以直接就過來了。” 徐希一疊聲地感謝著永田理,手上不停幾下打開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 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信后,他從佐藤留在上面的話語中,大概知道父親并沒有受到虐待,至少他最擔心的的祁善龍虐待父親的事并沒有發(fā)生之后,終是垮下肩膀松了口大氣。 雖然信中也刻意點出了飲食稍差,但至少現(xiàn)在身體無恙,明知對方會在這里做手腳的徐希,也只能心中感嘆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放下信,徐希看到永田理正大馬金刀端坐椅中,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連忙上前對著永田理一躬到地顫聲謝道:“永田先生,在下……感激不盡!” 永田理趕緊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雙手攙住徐希肘彎沒讓他真的躬身到地,一臉誠摯得模樣看著他勸道:“光慶,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若不是早就猜到這事的前后因果,或許徐希還真就被永田理這精湛的表演給欺騙了!可現(xiàn)在看著永田理這副臉上擺出來的誠摯模樣,徐希除了在心中冷笑之外,還感覺到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笑面虎,笑面虎,古人誠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