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都是孤兒
張可欣從雙肩包里面,拿了一瓶“九轉心丹”出來。她倒出一顆,將“九轉心丹”,一分為二。 一半擰碎,撒在李杰的傷口上,另一半讓李杰吃下去。白素心知“九轉心丹”的藥效神奇,也不再縫針了,直接用紗布包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九龍寶鼎”里面的“三昧真火”熄滅了。鼎里面,閃發著刺眼的金光。 郝志明驚呼:“太神奇了!”他當了一輩子西醫醫生,從沒見過中醫煉制丹藥,這是第一次,當真大開眼界。 “大師姐,是不是‘九轉金丹’練好了?”李杰看見鼎里面的金光,問道。 “嗯!”張可欣輕點了下頭,走上前觀看。‘九龍寶鼎’里面,只有一顆“九轉金丹”,如兵乓球般大。 “怎么只有一顆?”李杰看了一眼,滿臉詫異。二十顆九轉心丹,才練出一顆“九轉金丹”,這怎么分給那些患有瘟疫的患者服用? “我也不知道!”張可欣也不懂。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利用“九龍寶鼎”煉制丹藥。隨即又道:“我問問師父!” 緊接著,張可欣使用“玄門傳音術”,問逍遙子:“師父,‘九轉金丹’已經練成,可只有一顆!” “將‘九轉金丹’,放入濱江市的水源里面!”逍遙子的聲音,在張可欣的耳旁響起。 張可欣對李杰說:“師父說,讓我們把‘九轉金丹’,放進濱江市的水源里面!” “濱江市的飲用水是三江河的水!”李杰若有所思道。只要放進水源,全市的人都能喝到。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辦!”張可欣將“九轉金丹”拿了出來,念動口訣,收起了九龍寶鼎。 郝志明看的滿臉詫異,這太不可思議了。頃刻間,那么大的一個鼎,竟然瞬間就變的巴掌大,還消失在張可欣的手心里。 他不禁問道:“那個鼎哪去了?”其實,他想問的是:張可欣到底是不是人,她簡直太特別了。 如今所看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識范圍。甚至是,超出了科學的解釋范圍。 通常這種情況,只能在一些神話電視劇里面才能看到的情景。現在好了,親眼所見。 “收起來了!”張可欣笑了笑。她并不想多解釋,道家的玄門奧妙,很難跟一個不懂的人,解釋的清楚。 隨即,她又對李杰說:“師弟,我們走吧!” 李杰拿起桌子上的雙肩包,將放在一旁的“血蓮花”放了進去,背起包,和張可欣離開了辦公室。 兩個人走出住院部,鉆進了捷豹里面。李杰發動車子,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感嘆:“我一直以為,我能治好任何疾病,想不到,我還是不行!” “師弟,治好了‘瘟疫’,你還是跟我回逍遙宮吧,師父不會責罰你的!”張可欣一臉的憂愁,她特擔心李杰會成魔。她的責任是,李杰一但成魔,她必須殺了他。 讓她殺一個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師弟,張可欣根本就下不了手。更何況,這個師弟,她一直當成親弟弟。 “大師姐,你就別再勸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李杰鐵了心不回去,他清楚的知道,一但回去,面臨的責罰,很有可能是終生被關在思過崖。 隨即又問道:“大師姐,你還沒告訴我,小師妹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和小師妹是偷偷下山的!”張可欣一臉的無奈,“小師妹被師父責罰,在‘思過崖’思過一年!” “什么?”李杰很是震驚,看著張可欣接著說:“‘思過崖’什么也沒有,小師妹被關在那,她一個人怎么過?” “一年的時間,小師妹會瘋掉的!” “我也很擔心可可!”張可欣一臉的憂愁。思過崖四周都是懸崖,只有一個獨立的涼亭。 而且,那涼亭也被師父布了“玄光術”,完全封閉了。外人進不去,關在里面的人出不來。等同坐牢。 李杰一臉的茫然,小師妹被師父罰在思過崖一年,他覺的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治好了哥哥,不回逍遙宮,小師妹也不會慫恿大師姐偷偷跑下山來。 大雪依然在下,道路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北風呼吸,寒風刺骨。盡管坐在車里,開了空調,一點都不冷。 此刻,李杰卻覺的,異常的寒冷。他的心很冷。他不明白,為什么師父這么狠心,要處罰小師妹,在“思過崖”一年。 小師妹天性活潑,古靈精怪,她最害怕寂寞孤獨。然而,師父偏偏要關她一年。 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一個人在思過崖,怎么受的了? 沉思許久,李杰說:“大師姐,要不你去求求師父,讓師父把小師妹放出來!” “沒用的!”張可欣一臉的愁容。她心里清楚的很,師父為什么要把小師妹關在“思過崖”。 一但把小師妹放出“思過崖”,難保她不會泄露天機,遭到天譴,灰飛煙滅。 “為什么?”李杰很是不解。一直以來,小師妹跟大師姐形影不離。她們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要親。 而且,師父特疼愛大師姐。只要她去求師父,師父一定會把小師妹放出來。 就算不放出來,至少也能減輕一點處罰,不會被罰一年。 “你別問了!”張可欣并不想把真實的原因告訴李杰。忽然,她變的多愁善感了起來,“我們師弟妹五個人,跟隨師父,學習中醫、琴棋書畫、武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真擔心,有一天我們會......” 后面的話,張可欣沒有再說下去。那也是她一直都很擔心的事情,師弟妹五個人,自相殘殺。 “會什么?”李杰緊皺著眉頭,很明顯,大師姐話里有話。 “沒什么!”張可欣并不想說出來。她轉移話題,“師弟,你和無欲師弟因為醫術方面的見解不同,這十年來,你們一直爭論不休!” “大師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你二師兄比試醫術了。不管怎么說,無欲都是你二師兄。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因為醫術的不和,影響你們十二年的情誼!” “可是......”原本李杰想說,二師兄的治病救人方法沒錯,可他的方法,沒我的見效快。話到嘴巴,他又咽了回去,接著說:“好吧!我答應你,以后不再跟二師兄比試醫術了!” 李杰能答應,張可欣甚感欣慰。一想到裘無欲,又變的傷感了起來:“無欲師弟,是個孤兒。他六歲那年,家鄉發生瘟疫,親人都離開了他。” “二師兄是孤兒?”李杰很是震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二師兄是孤兒。一直以來,從來都沒聽誰說過,各自的身世。他只知道,小師弟是師父撿來的。 “嗯!”張可欣輕點了下頭,陷入了往事中,“失去親人的打擊,使得無欲師弟變的沉默寡言。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 “我清楚的記得,無欲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要學醫術,治病救人’。” “這些年來,無欲一直刻苦跟隨師父學習醫術。每當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是看見他一個人,鉆研藥理!” 說著說著,張可欣秋水般的眼睛,變的迷離了起來。她接著說: “記得,他八歲那年。他獨自一人試藥,下藥太猛,導致自己中毒,上吐下瀉。” “可他中了毒,卻不告訴師父,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藥房。繼續鉆研藥理,為自己解毒!” “一連三天沒看見他,師父讓我去找他。結果,他昏倒在藥房,中毒太深,要是再晚一點,性命不保!” “無欲師弟,孤僻的性格,使他變的心高氣傲,從不肯服輸!” 說起曾經的往事,張可欣雙眼布滿了淚花。她一方面是疼惜裘無欲,一方面是想起自己,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李杰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往事。那時,他還沒拜逍遙子為師。他更不知道,張可欣也是一個孤兒,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大師姐,我錯了!”李杰一臉的慚愧。他很后悔,這些年以來,不應該在醫術方面,跟二師兄爭高低。 忽然,李杰發現,張可欣淚眼婆娑。心里一驚:“大師姐,你怎么了?” “我沒事!”張可欣摸了一把眼淚,聲音有些哽咽。她苦笑了一下,笑的很苦澀:“師弟,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們五個人,除了你和可可以外,我和無欲、皮球,都是師父撿來的孤兒!” “什么?”李杰滿臉詫異,“大師姐,你是孤兒?” “嗯!”張可欣輕點了下頭,“我兩歲那年,師父把我帶回了逍遙宮。那時候我太小了,我只知道我叫張可欣,父母是誰,我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師父怎么說?”李杰很是震驚。師父能掐會算,知過去未來,不可能不知道大師姐的父母是誰。 “我六歲那年,師父把‘玄武石’給了我,開始教我‘玄門武功’!”張可欣摸向了脖子上戴的“玄武石”,接著說:“師父說,等我能駕馭‘玄武石’的時候,我就能通過‘玄武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大師姐,那你現在能駕馭‘玄武石’嗎?”李杰很想知道。“玄武石”到底有什么作用,一直以來,只當它是個吊墜寶石。 “還不能!”張可欣一臉的愁容,“我們身上戴的‘玄武石’,是祖師爺留下的。它擁有強大的力量,沒有足夠的功力,無法駕馭它。” “要是強行駕馭‘玄武石’的力量,一但不能控制它,會被‘玄武石’反噬。輕則重傷,重則元神俱滅!” “‘玄武石’這么神奇?”李杰咋舌,很意識的摸了下脖子上戴的“玄武石”。 隨即又問道: “既然可以駕馭玄武石,就能找到你的父母,那師父為什么不幫你找?”李杰很是納悶。以師父的功力,駕馭“玄武石”,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張可欣苦笑了一下:“你們只知道師父很厲害,可師父也不是萬能的。師父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無法幫我尋找父母。” 話音剛落,又補充道:“要是知道生辰八字,我自己也能找到父母,可我并不知道!” “這樣啊!”李杰煞有介事的說。一直以來,師父都是居住在逍遙宮,深居簡出,偶爾會出去云游一段時日。哪知道,也有師父算不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