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還沒好，身體就已經互換回來，蘇洛打心底里是松了口氣。

    雖然肩膀上隱隱作痛，可是每次都讓顧厲廷代替她受折磨，她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不過顧厲廷比較失望就是了。

    親昵過后，蘇洛就思考起互換的契機。

    “一開始咱們以為是接吻就能互換，但那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比如這次我一受傷就換了。”

    蘇洛躺在顧厲廷懷里，看著他寬闊的胸膛，不解道：“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我們忽略的隱形條件？”

    “情緒。”

    顧厲廷緩緩吐出兩個字。

    蘇洛一愣：“情緒？什么情緒？”

    “每次互換都有情緒變化，刻意為了互換而接吻時，除了一開始之外，后面十次里八次都不能成功。”

    顧厲廷道：“所以看起來像是比較偶然。”

    見蘇洛愣住，他又補充：“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從多次總結來看，應該是咱們感情激增或者有變化時，就是互換契機。”

    蘇洛似懂非懂：“反正就是心緒波動了？”

    顧厲廷：“嗯。”

    “可是這也太抽象了，都沒辦法實驗。”

    蘇洛凝眉道：“人的理智和心情都能夠自我調節，但情緒變化這種事……又不是出家為僧心如止水，誰能毫無波動？”

    顧厲廷一噎，忍不住在她腦袋上摁了兩下：“別瞎說，想不明白就先別想了，反正現在對咱們影響也不大，后續再看吧。”

    “也只能這樣，哎，你動作輕點……”

    蘇洛掰開他的爪子，卻被顧厲廷擁住：“小心點，別掙扎，當心崩了傷口。”

    蘇洛手腳都被限制住，瞬間無語凝噎。

    以前她追在顧厲廷身后讓他動作小心，重三遍四的提醒他當心傷口，現在，報應終于來了！

    她的預感沒有出錯，這次互換回來之后，顧厲廷就一直盯著她，直到傷口痊愈，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再互換。

    關于這個問題，兩人又一起討論過。

    比起早期的頻繁互換，現在的互換時間變的更長了，不過相對應的，頻率也更低了些。

    蘇洛已經不再擔心自己會冷不丁的出現在顧氏的公司會議上，面臨一堆人等著她表態的場面。

    傷口痊愈后，兩人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醫院。

    這次蘇洛是用自己的身份去見蘇啟剛。

    蘇啟剛比起上次看起來人還胖了些，臉上有rou了，氣色也不錯，像是被醫院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只是蘇洛走進去同他一說話，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上次過來時他還像個瘋子，但這次他看起來正常，說話卻已經變得顛三倒四，還對著蘇洛傻笑，令她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情緒復雜的從醫院出來，顧厲廷站在門口等她，看著她出來就轉身拉開車門。

    蘇洛沉默的上車，看顧厲廷不說話，便問：“你不問我……他怎么樣了嗎？”

    顧厲廷撥動著方向盤道：“不用問，可以想象。”

    “我上次還能肯定他人是清醒的，但這次卻不知道了。”

    蘇洛看著窗外，嘆了口氣：“事情到現在為止也沒多久，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都是求仁得仁。”

    正巧是紅綠燈，顧厲廷停下車轉頭看著她笑了笑：“也許這就是他想要的，不用去監獄走一圈，可以逃避一切。”

    蘇洛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吭聲。

    因為蘇洛情緒不佳，兩人沒有直接回家，顧厲廷帶著她去海邊走了一圈，天快黑了才開車回去。

    只是這一出去逛，晚上帶著兩人側臉的照片就在網絡上被小范圍傳開了。

    顧氏負責公關的員工第一時間發現情況，司臨聯系顧厲廷稟報。

    “沒有拍到正臉的？”

    “沒有，有蘇小姐的側臉，還有顧總您的身形。”

    司臨翻著電腦網頁上的情況，“網上評論大多都是善意的，上次的熱度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目前為止也只是在小范圍傳播。”

    “那就先不管。”

    顧厲廷道：“讓公關部注意著點，如果熱度一直往上升，就直接撤了，只現在這樣沒關系。”

    “明白。”

    司臨了然的掛了電話。

    顧厲廷站在書房窗臺邊，想了想打開手機網頁，搜索關鍵字點進去，里面果然是他和蘇洛出去玩被網友認出來偷拍的照片。

    一目十行的看了下評論，顧厲廷想到的卻是之前和蘇洛的談話。

    他沉思片刻，退出網頁現撥了個號碼打出去。

    十秒后，聽筒里傳來穩重的男音。

    “您好。”

    “我是顧厲廷。”

    顧厲廷言簡意賅問：“房醫生，你那邊研究進度現在怎么樣？”

    聽筒那邊房醫生頓了一下，緊接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慎重起來，“顧總您好，研究進行到現在我們是有一點進展了，不過接下來不好突破，您知道這種研究是需要實驗對象……”

    可是實驗對象卻并不好找，特別是關系到這種比較隱秘的研究。

    后面的話房醫生沒說，顧厲廷一點即通。

    他問：“那你準備怎么做？”

    “到現階段為止，我們只能用兩只性格迥異的小白鼠進行實驗，試探看它們能不能進行靈魂互換。”

    說這話的時候，房醫生自己話里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這樣……”

    顧厲廷若有所思。

    房醫生想到顧厲廷提供的那高額報酬，也不甘心實驗失敗，想了想道：“小白鼠的我們挑選了五個組，成果現在還沒出來，只要能成功我們就能試探出其中的規律。”

    當然能成功。

    顧厲廷想到自己和蘇洛的經歷，不好把這真相說出來，只能委婉提點道：“小白鼠實驗題要成，肯定也需要一定契機，互相的接觸，或者過激反應造成都有可能，試探實驗的時候可以耐心一點。”

    “顧總放心，我們會照辦的。”

    房醫生連聲應下。

    顧厲廷在惦記著這件事，同一時間，趙語嫣也收到了一份來自醫生朋友的最新資料。

    “你怎么現在想到查這種事呀？稀奇古怪的，我感覺都是假的。”

    醫生朋友在微信里給她發語音，“國外的確是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還有記載在，我發給你這些資料上都有，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自己查，但這明顯不科學呀！我說趙大小姐，你這在科學社會里長大的人，還是少點迷信好，當八卦小說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