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謝云輝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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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天頂著“小家伙”挑戰冷水澡的后果是—— 周西芒早上從睡夢中醒來,腦袋襲來一陣一陣的疼痛。習慣性地敲打腦袋,意識中看到模模糊糊的記憶,昨晚發生了什么?她說了什么?能隱約想起什么,可那畫面太過模糊,她只能想起昏黃的燈光,和謝云輝那張臉龐。 哦對了!周西芒想起謝云輝,朝四周看了看,只見自己躺在寬敞的雙人床上,旁邊空空如也,沒有看到那個她以為會看到的男人? 她茫然地喊起來:“謝先生?” 沒有回音。 這不應該啊,她想,昨晚既然一起回來的,他人呢? 可能正在用早餐? 周西芒猜測著謝云輝的去向,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看到自己的靴子完整并排地擺放在床尾。 哎……她下了床,穿上靴子,昨晚是他照顧她的嗎?她感到一陣愧疚,不知道她有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她的思緒紛亂,一邊動作,這才發現自己衣衫完好無損。 不對啊,周西芒努力回憶著昨晚,怎么回事?她怎么記得昨天和他明明……哎……難道那是夢嗎?她昨晚做了春夢?可是夢里的快感很真實……咳咳,她想趕緊找到謝云輝,或許找到他,就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她推開臥室的門,臥室連著外面的會客室,會客室靜悄悄的,靠窗的書桌也沒有人。她走進會客廳,又叫了兩聲“謝先生”,見無人應答,便打算去往餐廳尋找。 這時候,她聽見一些動靜。 沙發那邊傳來一些聲響,是輕微的“唔嗯”聲,周西芒原本背對著沙發,不曾去沙發看過,一聽見沙發的聲響,連忙過去尋找,一看見沙發上的人,周西芒吃驚地嚷起來:“謝先生!” 謝云輝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淺藍色的羊絨衫搭配淺灰的西裝長褲。似乎是周西芒的呼喚聲叫醒了他,他蹙著眉,鼻息粗重,臉頰散發著不正常的紅色,眼皮掙扎著睜開。周西芒一見此,覺得他和平常有些不同,擔憂地走過去,問道:“謝先生怎么在沙發上?” 她問為什么……謝云輝努力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疲倦。鼻子因為發燒堵塞,呼吸困難,喉嚨處干澀疼痛,他想開口,還未等說出口,便看到周西芒走了過來,手掌撫上他的額頭,一觸及額頭,她驚呼起來:“謝先生發燒了?” 他苦笑,昨天洗了個冷水澡,好不容易消下去了欲望,擔心和她睡在一起控制不住自己,只好睡在沙發上,哪知道這一夜醒來,居然發燒了。 他身體從小健康,很少會感冒發燒,上一次發燒是什么時候?他都不記得了。這一次發燒起來,鼻塞頭暈,當真是難受滋味。 他擋開周西芒的手,為了安慰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沒什么,發燒而已。” 這話倒也沒說錯,不過是普通的發燒,吃點藥,等過個幾天,也就過去了。可就算是小病,頭昏腦脹,還渾身如火燒,也真是折磨。 “可是……”周西芒想說什么,謝云輝已經帶著厚重的鼻音說道:“不是還要去上班么?快去準備吧。” 周西芒還打算說什么,嘴唇囁喏,沒有說出口,只是匆忙跑去浴室洗漱,而謝云輝則是到衣帽間,換上了一件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等換完衣服,再去洗漱。 兩人出了酒店,蔣晴已經開著車等在酒店的門口,是謝云輝發了消息,他今天發了燒,自認不適合開車。周西芒和他一起坐在后座,時不時地關切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謝云輝自然是注意到了,安慰地笑著:“我沒事,真的不用擔心我。”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對周西芒說:“Simone,今晚就不要來了。”說話時,他掩唇發出一陣激烈的咳嗽。 周西芒忙伸手過去,手剛想去碰他,謝云輝攔住了她,示意她不要靠近,接著說自己的話:“會傳染的。” 他的意思是因為擔心傳染,所以希望她不要去看他?周西芒試圖爭辯道:“可是謝先生……” 但是,謝云輝根本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聽話。”很簡單的兩個字,他說得也很溫柔,可分明有著不容違抗的堅定。 周西芒還想再爭,可心里清楚,也許爭不過他。何況她也有帶病堅持上班的經歷,位置調換,也知道勸說他有多么不容易。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暫時退讓,垂下眼簾,沮喪地應了下來。 蔣晴在路口停下了車,周西芒打開車門,腳剛落地,正要出去,她又回過了頭,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謝先生,要照顧好自己,要記得吃藥呀。” 雖然是在病中,他還是回她一個笑容:“嗯,你自己好好上班,不要太擔心我。” “哦。”可周西芒更像是受到打擊,低低地應了一聲,便下了車。 關上車,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 雖然不過是一次發燒,她卻沒辦法真的放下自己的擔心。 不會有事吧……她面帶愁容,目送那輛熟悉的車子離去。 等周西芒一離開,他的臉上退去了笑容,單手支在車窗上,抵在額頭上。蔣晴從內視鏡看到了,關切地問:“您沒事吧?” “沒事。”他沉聲回答,“說下今天的安排,我會聽。” 聽到老板這樣說,蔣晴只好收起擔憂的心,迅速匯報起謝云輝今天的行程表。他閉上了眼,雙眉難受地皺起,呼吸沉重,看上去發燒使得他并不好受。但他一直在聽蔣晴的匯報,包括有關最近的一系列消息。等蔣晴說完,他打開手機,開始瀏覽起今天的新聞。 今天和往常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謝云輝待在子公司的辦公室里,批閱文件、閱覽財報、視察業績,還在午飯前開了個會。雖然正發著燒,精神和集中力不如平常,但他本身意志力強大,加上靠著咖啡,因此除了面色比平常難看些,并未在人前表現出什么不適。但這一上午,他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吃過藥。蔣晴有提醒過他,不過發燒使得他味覺遲鈍,口中寡淡,實在提不起什么吃飯的心思。至于吃藥,他工作忙碌起來,竟然連吃藥也顧不上。 在午飯時間前散了會,他正打算回辦公室繼續看文件,還是蔣晴提醒,他才想起今天和王寰宇約了飯局。 王寰宇最近也在姚寧,和謝云輝約在一間有名的西餐廳。謝云輝乘車來到西餐廳時,王寰宇已經在靠窗的位置落座,等著他過去,王安宇也在。是了,今天的飯局是約了他們兄妹一起。盡管昨晚發生過那樣的事,但王安宇并沒有借故爽約。 謝云輝找到了他們,隨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有服務生主動上來為他拉開椅子,請他落座,熟練地端上了一杯清水,同時遞上了菜單。他沒有看菜單,直接向他們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分普通的叁明治。 王安宇看著他落座,想起了昨晚的事,巴掌大的瓜子臉閃過一絲緋紅。趁哥哥不注意,她窘迫地低下了頭,盡量避免和謝云輝的對視。 她自然是不敢讓哥哥知道她所做的事,要是王寰宇知道,不說他們現在關系怎么樣,哪怕是作為哥哥,王寰宇都能痛罵她一頓,說不定還會告訴他們的父親,那她可就慘了。 叁人里,王寰宇年紀最長,幾近中年。不過他愛保養,看上去還顯年輕,臉型眉眼都和王安宇相似,以外觀來說,自帶一股陰柔氣,但他一開口,就是遺傳自父親的粗嗓門。 “老謝,你沒事兒吧?” 半天過去,謝云輝的臉色不像剛醒來時那樣泛著不健康的潮紅,不知是因為工作繁忙還是沒有進食,此刻看上去臉色蒼白。王寰宇知道他很少生病,看他面容有些憔悴,遂關心地問道。 王安宇一聽,心提了起來,也顧不得其他,抬眼打量他的神色。謝云輝的那張臉看上去沒什么血色,她焦急地問:“你怎么了?” 收到兄妹兩個的關心,他笑著推了推眼鏡,說話時是厚重的鼻音:“沒什么,發燒而已。” 兄妹兩個一聽這話,略寬了心。這時候服務生上了他點的東西,他沒有去動叁明治,端起眼前的咖啡,輕啜一口。 叁人聊起了最近的消息,說是叁人,實際上是王寰宇不住地在說,王安宇心懷尷尬,在哥哥面前難得保持了沉默,謝云輝則是安靜地聽著。 這一次,王寰宇提到了謝云熠的消息。 盡管已經從王安宇那邊聽說,不過謝云輝和王安宇都沒有表露出來。王寰宇帶來的是王父的消息,意思很明確。 “現在是你在晏清當家,你沒點頭的事,你家二叔就知道添亂。”王寰宇說得憤憤不平,好像之前因為謝二叔兩父子開出的條件心動的不是他似的。 看樣子,王家并不打算幫助二叔,謝云輝思量著,笑道:“替我謝謝王伯伯。” “你這話說得,”王寰宇不滿謝云輝的客氣,“咱們兩家什么關系,你二叔和我爸關系再好,也比不過你爸和我爸啊。再說了,咱倆又是什么關系,我能幫助謝云熠?” 王寰宇說這話時極為誠懇,若非謝云輝已經從王安宇那里聽說了消息,說不定還真的就信了。他看到坐在對面的王安宇羞愧地低著頭,聽到哥哥的話,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謝云輝淺淺地笑起來,并未說破。 說完謝云熠的事,王寰宇又開口問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謝云輝不知他何故發問,不解地反應道:“嗯?” “聽說你要給你們那的基層全線漲工資?” “嗯,”謝云輝應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王寰宇皺眉看他,“別人為什么往蘇貢沙那地方跑?不就是現在國內人力成本高了,什么90后00后都不好伺候,這兩年經濟形勢又不好,”說話時,他手腕一伸,露出一塊玫瑰金的勞力士腕表,是當季最新款。他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也不喝,以兄長的口氣數落謝云輝道,“別家都忙著裁員減成本,你倒好,還給漲薪水。” 謝云輝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笑著說:“留人么。” 王寰宇喝了口咖啡,放下了杯子,問道:“留什么人?這年頭,外頭多少大學生找不到工作。有人跟你抱怨薪水低?那讓他們走人唄,走了人自有一大把人來搶。” 謝云輝繼續笑著,沒有說話。 王安宇想說什么,嘴唇剛一張開,話便被哥哥搶了去:“你真不打算朝那邊發展?”她柳眉倒豎,剛想瞪他,又想起自己在避開和謝云輝說話,頭一扭,干脆只做個聽眾,也不想理睬哥哥。 王寰宇說的那邊是蘇貢沙,謝云輝明白,回答道:“再說吧。” “再說?”王寰宇不滿意他的說法,“有什么好再說的?好多人忙著跑出去呢,那邊形勢大好。” 謝云輝緩緩點頭道:“嗯,聽說了。” “你知道那還不跑出去?”王寰宇眼色古怪,看著謝云輝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老謝,不是我說你,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小了。” 王安宇雙眉深鎖,剛想讓哥哥閉嘴,想到自己一直打算避開談話,強迫自己繼續低頭,不插入其中。 那邊,王寰宇還在講著,甚至帶上了洋洋自得的口吻。他自小成績不如meimei和謝云輝,如今自以為得了機會,能夠教訓起謝云輝,也就格外的得意:“如今那邊鼓勵外資發展,給了很優惠的條件,那邊的人還便宜呢,有什么好猶豫的?你不跑出去,還給全線漲工資,想什么呢你?你知不知道如今外頭怎么評價你的?” 謝云輝好奇地問:“怎么評價我的?” “說你自從上去以后,貪圖安逸,不思進取,畏首畏尾,膽小如鼠。” 聽到這樣的評價,他再怎么因為發燒難受,掩唇樂不可支地笑著,看上去是覺得這個評價頗為有趣。 “笑什么呢?”王寰宇疑惑地問,這人怎么回事,聽到這樣的評價,不生氣? 王安宇不服氣地抬頭,想說些什么,一看到謝云輝的臉,又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謝云輝沒有反駁王寰宇地說法,不住地笑著:“也許吧……” “什么也許?”王寰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這種話你都能忍?那些話我聽了我都忍不下去。” “隨他們怎么說。”謝云輝眼帶笑意,摸索起左手的中指指節。 王寰宇看謝云輝一副不把外界評價放在心上的樣子,也就不再繼續,不過,他還是好奇地問:“你真不打算往那邊發展?” 謝云輝看著他,模棱兩可地說:“再觀望一段時間吧。” “還觀望?”王寰宇覺得不可思議,“如今那邊還有地方,到時候都被人家搶完了地盤,你再想去,可就來不及了。” 可謝云輝還是不為所動:“再說吧。” “你啊……”王寰宇對著謝云輝搖了搖頭,覺得他果真如旁人評價那樣,已經不再像往昔那樣銳意進取。 “為什么……”聽他們討論,王安宇終究沒忍耐住好奇心,她試著開口,看到謝云輝和王寰宇看向她,臉上一紅,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為什么你還打算觀望?那邊有哪里不好么?” 見王安宇提問,謝云輝只是輕輕聳肩:“你們多關注下那里的消息,自然也能明白的。” 王安宇本能地繼續提問:“為什么?”剛問出口,她忽地變了臉色。 有什么不對勁,她下意識地想,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從前謝云輝不會這樣的,他不會對她和哥哥含糊其辭。但凡她有問題,他必定會說出一切他能說的,甚至有時候不用她追問,他會主動說出很多信息。 可今天不一樣了。 他一直含糊其詞,態度模糊,已經是把他們當作外人的態度。 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比正在發燒的謝云輝還要蒼白。 她愣愣地看著他,謝云輝神色自若,回望著她,目光坦然,卻沒有了從前和她之間的默契。 不過才隔了一個晚上而已。 這就是代價。 她既然一心要跨過界線,一心挑明她對他的心意,要做出這樣的事,自然要做好相應的準備,承受一定的代價。 她靠近一分,他會退開一米。在這世上,決定要做什么事,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他在與她保持距離,連帶王寰宇在內。如今就算他掌握什么比他們更多的消息,他也不會再對她說了。 王安宇的臉色越來越白,哆嗦著嘴唇。王寰宇看出meimei的反常,困惑地看著她。 突然之間,一股后悔深深地抓住了她的心。 昨天她是鼓起一腔勇氣,但現在明白自己因為這樣的舉動失去了什么,她感到了強烈的后悔。 愛情和事關利益的情報,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哪個更重要。要是她得到了愛情,這也就罷了,那樣也不用擔心他不告知情報。可現在,她沒有得到愛情,連相關的情報知情權都要失去。 謝云輝沒有回答王安宇,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見交談的時間差不多,笑著說:“抱歉,后面還有個會,我得先走了,賬算我的。” 王寰宇也沒客氣,不和他搶著買單,和謝云輝道別。謝云輝扣上西裝的扣子,起身,準備要離開。 王安宇見他要走,聲音忽地就從喉嚨里飄了出去:“老謝!” 謝云輝腳步一頓。 她雙手緊握,手指不安地交織在一起,紅著眼睛,怯怯地說:“對……對不起……” 王寰宇驚了。 誰誰誰?誰在說對不起?眼前這人是他妹? 他又不是不知道王安宇的脾氣,她的脾氣他可太熟了,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幾時見過她和別人說對不起?更別說還是對謝云輝。他們從小一塊長大,謝云輝怎么對王安宇他當然清楚,對親近的人,謝云輝很少生氣,王安宇居然對他道歉?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震驚過后,王寰宇又覺得事情不簡單,甚至感到一陣害怕。 他這個meimei,做錯了什么事?這事得多嚴重,居然要她主動和謝云輝道歉?他心中大喊一聲我艸,慌張起來。 謝云輝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但他一旦生氣…… 王寰宇越想越怕,倉皇地問meimei:“你這是干嘛了?” 王安宇自然不敢交代實情,不回答哥哥的問題,沮喪地低下頭。 謝云輝沒有反應,她更加地難過。 他會怎么看她?一定是不屑的,想她那么不要臉,不自愛,還不管他的拒絕,不管不顧地要…… “老謝,”她的耳邊,是哥哥忙著在那邊做和事佬,“安宇她還不懂事,你知道她的脾氣,要是有什么事……你……你……我替她道歉,你別和她計較。”最重要的是,別連累他啊。 謝云輝冷漠的聲音在王安宇頭頂響起:“你是應該道歉。” 果然……王安宇懊惱地想,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灌醉我女朋友的賬,改天和你好好算算。” 他在說什么? 王安宇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謝云輝的臉,他看著她,雖然看起來態度冷淡,可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以為,他肯定是討厭她,說不定還嫌惡得不得了呢。 王寰宇拍著胸口,剛才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了下去。什么呀,他還以為什么大事。 不過王安宇和謝云輝女朋友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兩人居然還能湊一塊喝酒?王寰宇肚子里冒著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泡泡,可惜,并沒有人來為他解答。 “那我們……”王安宇小心翼翼地問著,神色憂慮,“我們……還是朋友吧?” 謝云輝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欣慰。他沉穩地說:“我們一直是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了。 那個高大的男人對著王氏兄妹兩個略作一個欠身,禮貌地說:“告辭。” 說完后,揚長而去。 桌上的叁明治整齊擺放在那里,一分未動。 入夜,夜色沉沉。 謝云輝剛剛結束一個跨洋視頻會議,疲倦地揉著眼睛。 “謝總,”蔣晴做完記錄,看到謝云輝十足的疲倦,擔憂地問,“需要給您叫份宵夜嗎?”他今天一天都沒吃過什么東西,只靠著咖啡提神。 但謝云輝沒有食欲,閉著眼說:“不用了。” 蔣晴沒有堅持,她知道,謝云輝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她看了看筆記本,問:“那之后的……” “你下班吧。”謝云輝說道,他后面還要打一通視頻通話,不過是私人談話,蔣晴不在場也可以。 蔣晴點點頭,松了口氣。她整理完筆記本,和謝云輝道別,走到門那里,正要開門,卻聽見了一聲“嘀——” 還沒等蔣晴反應,門已經被來人打開,兩個女人剛巧撞見彼此。 謝云輝也聽見了開門聲,他坐在書桌后,很快反應過來,猜到了來人是誰。 周西芒繞過蔣晴,看到了坐在書桌后的謝云輝,戴著眼鏡,衣衫整齊,正襟危坐,顯然是還在工作的狀態。 “謝先生……”她長嘆道。 那口氣,是意料之中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