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第三次,TheTh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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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輝第叁次見到周西芒是在蘭多姆酒店附近的Crystal酒吧。 當(dāng)天工作結(jié)束,他約了相熟的朋友,在這家酒吧里打臺球。打過幾輪,朋友自去找女人消遣。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時間也不早,謝云暉打算直接回酒店。 剛下樓,就看到酒吧的吧臺那邊,有個眼熟的女人,正埋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他想起叁個月以前的對話,想起了那女人是誰,想起了她的工作,以為她也是來酒吧尋找消遣。酒吧喧囂嘈雜的音樂聲中,他輕笑,沒有上前,只是徑自向大門走去。 路過吧臺時,他清楚地聽到那女人的聲音:“你他媽放開我!”腳步一頓。 周西芒雖然喝醉了酒,但意識還保持著清醒。她正喝著酒,就有個男人上來搭訕動手動腳。她看不上那人,理都沒理。誰知那人得寸進(jìn)尺,動手來摟自己的肩。周西芒當(dāng)然不肯,想推開他。可意識和體力都開始逐漸流失,對方一用力,死死抱著她,她竟掙脫不得。 酒吧的調(diào)酒師先看到他們,以為他們有什么爭執(zhí)。那人趕緊嘴上喊著“寶貝,寶貝”,調(diào)酒師以為他們是情侶,于是作罷。 “誰他媽是你寶貝!”周西芒還想掙扎,嘴上罵道。那男人看別人以為他們是情侶,于是更大聲地喊:“寶貝,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你個丑逼!放開我!”周西芒用力做著最后的反抗。 那人抱著周西芒的腰,用力一抱,周西芒的屁股離開了吧臺椅,眼看著竟是要被對方帶走—— “Simone。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周西芒耳邊響起,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腕扼住了那個男人的手。 “哎喲喲喲……”那個男人疼得直嚷,放開了抱周西芒的手。 “Simone。一個戴著眼鏡的英俊男人環(huán)上了周西芒的腰,親昵地喚著她。 憑著還剩下的意識,周西芒認(rèn)出了拯救她的人是誰:“謝……”她原想叫謝先生,還好大腦及時反應(yīng),她帶著酒意,嫵媚地笑起來,撲進(jìn)他的懷抱,撒嬌似的說:“你來啦?” “抱歉。”謝云輝疼愛地說,握住那個男人的手沒有放開,那個男人想使勁甩,可怎么都甩不掉。謝云輝再一用力,他的喊叫聲震天,堪比酒吧音樂聲量,“我來晚了。”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唇邊觸了觸她的額頭,好像她是等待著他的情人。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男人迫于謝云輝的力量,趕緊認(rèn)慫,“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謝云輝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個男人頓時說不下去。那雙眼眸在頃刻間,迸射出的無情與冷酷,叫人看了膽戰(zhàn)心驚。 “有沒有男朋友,都不是你強(qiáng)迫女人的理由。”謝云輝冷冷地說。隨后,那雙薄唇不耐煩地說:“滾。” “是是是。”見突然趕來的男人松開了手,那個本打算今夜“撿尸”的那個男人趕緊嚇得離開。 埋在謝云輝懷中的她抬眼瞄到那個男人走開,松了口氣。她抬起頭,揚(yáng)起感激的笑容:“謝謝您,謝先生。” 說完,她自然而然地打算離開謝云輝的懷抱,感激地想道謝,但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向后倒去。謝云輝手輕輕靠了上去,貼上她的腰。于是,周西芒重新回到了謝云輝的懷抱。 “謝先生,”頭一陣暈眩,她借著他的胳膊,才能不摔下去,她感激地笑著:“剛剛謝謝您。” “我送你回去吧。”謝云輝說。 周西芒感謝他的體貼,眼前開始模糊,理智陷入了和酒意的關(guān)鍵斗爭:“嗯?謝謝您呀,您人真好。” 她的耳邊傳來一陣笑聲,笑聲的主人似乎并不認(rèn)同她的稱贊。 謝云輝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君子,今天如果周西芒換成別的陌生女人,他頂多叫保安留意一下,不要發(fā)生什么悲劇,可不見得會親自上場。他的行為似乎讓周西芒對他產(chǎn)生了什么錯誤認(rèn)知,不過沒關(guān)系,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我家在……”周西芒努力回想著住址,想起來自己住在哪里,她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發(fā)頂,“艸!我住宿舍!”現(xiàn)在這副模樣,酒氣熏天,外加眼前開始模糊不清,她擔(dān)心自己回了宿舍,會吵到別人。 “艸,難道要回家?”她咬起大拇指,焦躁地自言自語,“媽的回去肯定又要被念。” 她明明還在謝云輝的懷里,卻開始陷入自己的世界,各種碎碎念,總結(jié)來就是:她哪個住處都不想回去。 “那么,”謝云輝好心地給了一個建議,“要和我回去嗎?” “嗯?”聽到了這個提議,周西芒那雙沾染酒意的眸子沖著他眨了眨眼,“您……您您您想……” “收容您一晚罷了。” 那雙薄薄的唇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安全無害,還……還挺好看。周西芒的心瘋狂跳動著,她僅剩的理智,在這個男人的美色面前,可恥地屈服了。 “那就……”她還想維持自己的形象,鄭重其事地說:“麻煩您了!” 說完,徹底放棄了思考,決定全身心信任謝云輝。 這很危險(xiǎn)。畢竟她和謝云輝之間只見過,算上這一次,也才見過叁次面。僅僅見過叁次面,她就能在喝醉酒后,選擇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給這個男人。 這應(yīng)該歸罪于酒精作用呢,還是應(yīng)該怪罪于美色太過惑人? 周西芒臨走前,不忘帶起放在吧臺上的包。謝云輝有力的臂膀給她以穩(wěn)固的支撐,她在他的攙扶下,正要離開,忽然響起一件事。 “等,等下!”周西芒揮了揮手,示意謝云輝停下。 謝云輝也聽話,隨著她的指揮,停下腳步。 周西芒的右手摸索到左手中指,抓到中指上的鉆戒,用力往外一拔—— “疼疼疼!”她痛地掉起眼淚,但一狠心,那戒指也沒什么難拔。她握著那戒指,往酒吧舞池一扔。戒指被拋出老遠(yuǎn),墜入了舞池人群里頭,不見了蹤跡。 她滿意地笑著,搖搖晃晃地抓住謝云輝的胳膊:“我們走!” 這一幕謝云輝當(dāng)然看到了。根據(jù)她的動作,他猜測,看樣子是和未婚夫鬧翻了,所以她來喝酒,是借酒消愁?那這也就是說…… 謝云輝摟著她,帶她出了酒吧。外面冷風(fēng)一吹,周西芒胃驟然一縮,她忙推開謝云輝,在酒吧門口猛地—— “嘔——!!!”那團(tuán)玩意兒如同淤泥,被她在門口吐了夠。吐完以后,她還能想到謝云輝在旁邊,捂著嘴巴,不好意思地笑著,醉醺醺地說:“不好意思哦,謝先生。”她雙手捧著自己那張紅撲撲的臉,“我平常不會喝那么多酒……”話沒說完,又開始朝一旁倒去。 謝云輝手快,及時扶住了她。他沒嫌棄她的樣子,只是問:“因?yàn)槟信笥眩俊?/br> 周西芒完全忘記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拋出的戒指。聽到謝云輝的話,她吃驚地抬頭,那雙浸染酒意的眸滿是崇拜:“您怎么知道?謝先生,您好厲害哦~!” 謝云輝被她的模樣逗樂,戲謔地笑起來。他伸手揉了揉周西芒的頭發(fā),周西芒似乎發(fā)現(xiàn)了對方對她沒有惡意,甚至帶著一絲寵溺。僅存的理智被涌上來的酒意澆滅,她開始不管不顧地對著對方傾訴苦水。 “我他媽四年,四年!!”她擺出一個“四”的手勢,在謝云輝面前晃悠,“我四年的青春全都給他了,結(jié)果……結(jié)果……”她說著說著,泫然欲泣,“四年啊!他說分手,就分手了。” 四年?眼鏡后面那雙漆黑的眼眸帶上了一絲憐憫。果然還是個孩子,才四年的時間而已。如果她談得戀愛夠多,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什么青春,都是虛無縹緲的話。 只有擁有得太少,才會在意那些東西。 “他媽談了四年戀愛現(xiàn)在居然因?yàn)椴识Y跟我分手?!” “個沒良心的狗比玩意兒。” 謝云輝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問題會換來對方猛烈地吐糟她的前男友,但這個女人是自己招惹的,也不能就這么拋在酒吧門口。他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傾聽她的哭訴,順便看看有什么機(jī)會能帶她回酒店。 “說什么我家虛榮算計(jì),索要彩禮,”周西芒嚷道,“二十萬,”她又比了個“二”的手勢,“就二十萬,他說我家是愛慕虛榮,貪圖他家錢。” 二十萬?謝云輝看著周西芒的眼中帶上了憐憫,區(qū)區(qū)二十萬就值得一對已經(jīng)訂婚的戀人分手? 那這愛情未免太廉價(jià)了。 何況,在謝云輝的眼中,如果一段感情對方只圖錢財(cái),那不應(yīng)該是皆大歡喜嗎? 周西芒不知謝云輝的想法,單手重重拍在胸脯,痛苦地嚎叫:“我們家也出嫁妝的好不好!說我們家算計(jì)?那我爸媽那些嫁妝是什么?狗屁嗎?還有,他們家婚前就給他買了房,還說什么到時候婚后一起還房貸,艸!連名字都不舍得給我加上去,居然就說我家要彩禮是虛榮?!” 謝云輝揉了揉額頭,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jīng)是深夜,他還在這會兒聽一個女人抱怨她失敗的戀情。他是對她有些意思,最近一段空窗期,身邊沒有女伴,又不喜歡像朋友那樣隨便玩,多少有些寂寞。可這值得他在大半夜花時間聽一個女人抱怨嗎? 這時候,周西芒借著酒意,裝作自己滿不在乎地說:“沒關(guān)系!jiejie就當(dāng)四年的時間養(yǎng)了條狗!”她說完,又想到什么,臉?biāo)查g垮了下來,“狗養(yǎng)了那么久,都還知道討好主人,他媽那狗男人連狗都不如!” 她馬上想到另一種說法,豪放地說:“老娘就當(dāng)四年的時間養(yǎng)了條小鮮rou!”她用了“條”,這已是意識不清楚的表現(xiàn)。她嫌棄地在空中揮揮手,“現(xiàn)在就當(dāng)玩膩了,不要了!” 謝云輝聽到這說法,莞爾一笑,似乎是今夜終于見到了一絲有趣的事。他開始期待起來,這個女人還會說出什么話。 話說到這,周西芒歪著頭,盛著醉意的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謝先生,您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呀?” 一個男人,深更半夜陪著一個女人,嘖……她有這個魅力嗎? 謝云輝饒有趣味,打量著周西芒:“如果我說,有呢?” 帥哥的答案讓醉酒中的周西芒頗為滿意,她打了個酒嗝,樂呵呵地笑著撲在謝云輝的懷中,軟軟的女聲說道:“謝謝您呀。”不管是真心還是為了安慰她,在她失戀的時候有這個答案,多少還是能讓自己覺得她還有些魅力。 她在他的懷里吃吃地笑著,又帶著一絲悲傷,宣告著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我……我單身了哦……” 說完,頭往右邊倒去。謝云輝快速地接住她,看到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他挑起了雙眉:這么快就睡了? 不過想想,她喝醉了酒,睡著了也不奇怪。 沒有她的地址,他當(dāng)然只能履約,將她帶回自己的房間。路上,他記著她是蘭多姆的員工,覺得她應(yīng)該不想被同事看到自己的醉態(tài),就一直按著她的頭,外面用呢大衣裹緊,不敢隨便讓人看到她的面目。 說起來也郁悶,他還是頭一次帶著一個醉酒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她回自己的房間,活像是他趁人之危似的。 謝云輝是那種人嗎?他不是。 雖然他風(fēng)流,但不屑對酒醉的女人下手。與人來往,都是你情我愿。這種帶著一個酒醉的女人遮遮掩掩回房間,還是此生頭一遭。 好不容易帶著懷里的女人,回到了房間,他護(hù)著她的脖頸,把她安放在床上。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脫下了黑色呢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馬甲與白襯衫。他的身材因?yàn)槌D杲∩恚3值煤芎谩I弦屡c長褲相系的地方,是精壯、有力、沒有贅rou的腰部。他手上拿著外套,腳步輕抬,正打算出去,忽地改了主意,換了方向,落座在大床旁邊的安樂椅中。他摘下了眼鏡,把它擱在身邊的茶幾上。揉了揉眼睛,今日要應(yīng)付的事情太多,尤其是晚上這一出,疲倦涌上心頭。 周西芒抱著酒店潔白的羽絨枕,正陷入沉沉的夢鄉(xiāng)中。身上是謝云輝為她蓋上的被子,似乎是嫌熱,這個女人一翻身,被子被她翻在身下。她的后背就這樣暴露在謝云輝眼前,毫無防備。雖然她穿著冬天厚重的衣服,不過在此刻的謝云輝眼中,穿和沒穿也差不多。 謝云輝是個有自己準(zhǔn)則的男人,比如他沒有“撿尸”的癖好,不會趁女人醉得不省人事下手。但……也沒有明文規(guī)定說,不能趁女人睡著的時候,打量她們的身材,是吧? 那雙漆黑的眼眸,在周西芒身上來回掃蕩,周西芒只不過露了一個背面,就已經(jīng)足夠謝云輝開始估量她的價(jià)值。 身材……他想起她身著中餐廳主管工作服的模樣,嗯,凹凸有致,看上去挺勻稱的,不太瘦,也不太胖,剛剛好。 性格……“老娘就當(dāng)四年的時間養(yǎng)了條小鮮rou!”“現(xiàn)在就當(dāng)玩膩了,不要了!”這兩句話響在他的耳邊,雖然她為了失去的愛情借酒澆愁,不過……目前他暫時可以認(rèn)為她有不錯的幽默感。 至于雙方之間的興趣……基于之前的見面,他想,如果他認(rèn)為對方多少對他有些意思,應(yīng)該不會顯得他自戀吧? 骨節(jié)分明的細(xì)長手指托著他的腮。一只黑色的兔子在黑暗中睡得沉穩(wěn),她不知道自己被一頭野狼盯上,這頭野狼肆無忌憚,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蕩。周西芒的價(jià)值逐漸在謝云輝的腦海中成形。 或許,他打了個哈欠,明天和她聊聊吧,看她有沒有心思和他…… 來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