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竟然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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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這句話,陸時安煩躁的呼出一口氣,可是堵在胸口的那口惡氣,依舊不上不下的,讓他格外不爽。 都已經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回濱城了,還不是放不下他?卻總是冷著一張臉,她到底想干什么? 顧余笙不去理會他那張冷臉,只是逗著果果。 或許是新奇,果果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轉。 她一會兒看看果果那雙眼睛,一會兒又看看陸時安那雙寫滿了怒氣的眼睛,竟然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果果將來長大了,如果生氣的話會不會跟他現在一樣! 陸時安不悅的橫了她一眼,冷梆梆的問:“笑什么笑?” 顧余笙努了努嘴,“我在跟果果笑,你有意見?” 陸時安被她氣的心里一陣嘀咕,飛機上不跟你算賬,等到回了濱城,一定把你押送到民政局! 想到這個,他的嘴角止不住的翹了一下。 顧余笙無意間瞥見他嘴角的那抹充滿了陰謀算計的笑容,心里咯噔了一下。 與此同時,倪佳下了飛機,她撥打了陸時安的手機,但是陸時安的手機竟然關機了,她不禁皺眉,攔了一輛出租車,根據他告訴她的地址找去了公寓。 張媽正在收拾東西,顧余笙說了,這公寓里的東西一定要仔細的收好,說不定將來不會再來a國。 聽到門鈴聲,張媽皺眉,“是誰?” 從門鏡里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姑娘,有些面熟。 “請問陸時安陸總是住在這里嗎?”倪佳聲音甜美的問道。 張媽覺得她的聲音也有些耳熟,凝眉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是濱城電視臺的當家花旦主持,趕忙開了門,“你是主持人倪佳?” 倪佳以為張媽這個傭人會認識她,一定是陸時安在她面前提起過自己,彎了彎唇,“對,是陸總說的?” 張媽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并沒有電視上的那樣好看。 “你過來是來找少爺的?” 倪佳點頭,陸時安一直追求她,她松了口稱可以試著相處看看,但是這之后陸時安就再也沒有音信了,她出了外景之后回到濱城一番打聽才知道他去了a國。 以為他是處理什么要緊的公務,卻不想依舊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電話或者是短信,實在是繃不住了,她才給陸時安打了電話。 電話里,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們聊了幾句之后,他嚷嚷著要掛電話,她便問了他現在的住址。 當時,她記得很清楚,他猶豫了很久才告訴她。 “是的,請問他現在在嗎?”倪佳向里邊望去,發現張媽似乎在打包整理物品,心里一番揣測,難道陸時安是準備跟她一起回濱城? 張媽不無遺憾,道:“少爺跟少夫人剛剛上飛機。” “少夫人?”倪佳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對于當初陸時安跟顧余笙的那些事情她自然十分清楚,之所以遲遲不答應陸時安,就是因為她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后來陸時安總是粘著她,而她也真的想嫁入豪門。 百般打聽,確認陸時安的確已經離婚,這才點頭答應,卻不想,他竟然在a國又弄出了一個少夫人! 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那個,請問這個少夫人,她是誰?” 她心里隱約生出一個想法,如果這個少夫人是別人,她頂多會覺得陸時安花心,可如果這個少夫人是顧余笙的話…… 她有些緊張的握住行李箱的把手,那么陸時安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味生活的調劑品。 她如此高傲,怎么可能被陸時安那般戲耍? 張媽只覺得她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沉了臉色,“陸家能稱之少夫人的還有誰?” 這樣的一個回答,徹底的肯定了倪佳心中的猜測,她五官因為憤怒以及莫大的羞辱感而變得扭曲。 張媽見她露出這樣一副表情,之后不發一言的轉身就走,不禁搖了搖頭,“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葉?” 倪佳一遍遍的撥打著陸時安的手機,可是手機一直關機,她心里異常惱火,攔了一輛出租直奔機場,一番打聽,才得知到濱城最早的航班要等到晚上7點。 當倪佳上了飛機的時候,陸時安跟顧余笙一家已經下了飛機。 看了一眼顧余笙的倦容,他忽然翹了下嘴角。 顧余笙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陸時安抿著唇,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怪不得昨晚不讓我碰你,如果碰了你,指不定你會困倦成什么樣子呢!” 顧余笙惱恨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司機一早就得了消息,等候在機場附近,看到他們走出來,匆忙接過行李,“少爺,少夫人,車子在外面。” 陸時安點了下頭,一手抱著果果,一手握住她的手,上了車后,問了一下陸樂山現在的情況,當他聽說陸樂山已然出院,不禁跟顧余笙對視一眼。 “不是說不樂觀的嗎?怎么就出院了呢?是不是爸他堅持不住院?”陸時安一連問出來這三個問題。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為難,“老爺堅持回老宅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夫人怎么勸都不聽。” 顧余笙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別著急了,先回老宅再說。” 陸時安點了下頭。 因為太過擔憂陸樂山,這一路上他悶悶的不說話。 車子駛進老宅,兩人急匆匆的下了車,直奔陸樂山跟景玉蘭的房間。 看到果果的那一刻,原本還臉色不佳的陸樂山竟是掀了被子就下了床。 陸時安跟景玉蘭在半空中對視一眼,然后稍稍舒了口氣。 果果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在陸樂山抱起她的那一刻,小嘴一咧,不停的咯咯笑,把陸樂山逗得也一直笑個不停。 景玉蘭是真的沒有想到顧余笙竟然也會跟著一起回來,有些擔心她的眼睛,便將她叫到了一邊。 聽說她如果眼睛沒有異常,就不打算再回a國了,并且已經讓張媽準備收拾公寓里的物品,她眼眶一酸,很用力的握住顧余笙的手,“阿笙,我真的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顧余笙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媽,你什么都不用說,你忘了我曾經說過,如果將來我的眼睛還能夠恢復的話,我一定會回來。而且,我也還沒有享受夠媽和爸的關愛和疼寵。” 景玉蘭連連點頭,“你是陸家的好兒媳。” 顧余笙彎了彎唇,又問了陸樂山現在的情況。 他這是屬于舊疾,人老了心臟功能肯定是有一定的問題,大夫建議做支架手術,不過陸樂山很固執,怎么勸都不答應。 顧余笙也只能勸著她事情是可以解決的,讓她放寬心。 很快劉媽便將他們的行李都收到了之前兩人住過的房間。 顧余笙原本不想住在陸家老宅,畢竟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可是適逢陸樂山病了,而且她跟陸時安在一起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也就索性不那么別扭。 重新回到闊別已久的房間,她的心情很是復雜。 這個房間里的每一處依舊保持著之前離開時的模樣,家具依舊保持著圓角。 她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僵滯。 好像還能夠看到那個裝傷殘的他,還能夠看到那個眼睛不是很好,卻依舊裝著眼睛很好的她,以及在那張床上相擁在一起的他們。 不知道什么時候,陸時安走到了她的身后。 手臂環住她,“有沒有想起一些往事?” 顧余笙未置可否,只是目光依舊緩慢的掃過房間里的每一處。 “之前我的那個雕像呢?還有一起做的杯子呢?”她皺眉問道。 陸時安僵僵的扯了扯唇,“睹物思人啊,都收去了雜物間。” 顧余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陸時安,你實話實說!” 陸時安吃疼擰眉,“喂,你現在竟然還敢這么用力的揪老公的耳朵!” 顧余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快給我說!到底怎么了?” 陸時安順勢握住她的手,“這就讓劉媽去雜物間把東西給你拿出來。” 顧余笙還是不信他,“陸時安,你應該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說謊話騙我。” 陸時安是真的沒有想到顧余笙竟然真的下了狠手,惱恨無比的嚷道:“你竟然下狠手啊!” “你說不說?” 陸時安倒吸了口涼氣,“摔了。” 顧余笙眸光一利,“摔了?” “對,你那樣不發一言的就離開,而且還跟楚慕寒那個混蛋糾纏不清,我一氣之下就全摔了!” 顧余笙的手一點點松開。 陸時安一邊揉著耳朵一邊看著她,“這是事出有因,我已經聯系了那個雕塑大師,再做一個你,還有那個情侶杯,我們有時間了再去做一對兒。” 顧余笙目光冰冷的看他一眼,“陸時安,就算你現在做了,也不是以前的那個。” 陸時安心里一慌,這話是什么意思? 腦海之中又晃過她說水晶球碎了就是碎了的那些話。 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將她擁在懷里,“當時的情況,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一定會有跟我一樣的反應。” 顧余笙甩開他的手,“我們晚上還是分房睡吧。” 陸時安眉頭一皺,“你說過的,同居關系會一直保持下去。” 她冷笑一聲,“我反悔了。” “喂,顧余笙!你做人不要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好不好?你明明說了的,喂——”見顧余笙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陸時安大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