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到底怎么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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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蘭聞言,心里突跳了一下,狐疑的看向顧余笙,然后握住她的手,“阿笙,你看著我的眼睛,時安他剛剛說的不是真的。” 顧余笙很用力的咬唇,她一直想要瞞著陸時安,不想讓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可是現(xiàn)在她的眼睛看不見,她就是說的天花亂墜,理由編的再可信,也還是難以讓他們相信。 景玉蘭只覺得心里涌上一股澀意,阿笙這一生的命怎么這么苦!突然想到前兩天她說的關(guān)于顧念璟的那個詛咒,心里也有些打鼓。 “阿笙,如果時安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醫(yī)療這么發(fā)達(dá),肯定會有辦法的,而且,我也相信就算你真的……”景玉蘭說到此處,竟是怎么也說不下去。 顧余笙緩緩抬眸,就在她幾乎已經(jīng)決定要跟他們坦白一切的時候,她的眼前黑暗退去,她愣了一下,而后舒了口氣,笑望著景玉蘭,“媽,我真的沒事,不信你在我眼前做個手勢。” 景玉蘭跟陸時安對視一眼,有些不確定的伸手在她眼前比了個手勢,顧余笙笑著說出來,一次正確,兩次正確,三次,四次…… 當(dāng)連續(xù)數(shù)次她都準(zhǔn)確的說出來的時候,景玉蘭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陸時安,斥道:“以后再不許你這么吼阿笙!” 顧余笙彎了彎唇,“媽,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景玉蘭看她一眼,嘆了口氣,“的確是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顧余笙有些抱歉的笑笑。 陸時安再次凝眉看向她,他可以很確定剛剛她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見,而這回她又突然能夠看清楚一切,她就算是開玩笑,也絕對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眼睛真的出了問題,而她選擇隱瞞,獨(dú)自承受就說明這個問題很嚴(yán)重。 “媽,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陸時安一臉冷沉,沉聲說道。 景玉蘭也不想過多插手兩人的事情,倘若上回不是顧念璟跟楚慕寒勾結(jié)在一起,她也不會插手。 “記住了,你要是欺負(fù)了阿笙,我第一個不饒你!”景玉蘭警告他。 景玉蘭離開后,顧余笙故意避開陸時安,進(jìn)了洗手間。 陸時安試著推門,沒有推開,他大力的拍著門,“顧余笙,我們必須好好談?wù)劇!?/br> 顧余笙開了水龍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淚水無聲滾落。 她也很想跟他好好的,也很想可以跟他白頭偕老,可是陸家需要的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女主人,而不是一個什么都不能干的瞎子。 或許陸時安現(xiàn)在還會對她溫言以對,可是一年后,兩年后,十年后呢? 日日面對一個瞎子,他也遲早會厭倦了吧。 與其讓彼此的愛情在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倦怠消散,倒不如將美好留給彼此。 她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收緊,時安,我是愛你的,可是這份愛,在以后,只能默默的放在我的心里。 陸時安見她遲遲不說話,越發(fā)覺得她心中藏著事,就要撞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 “你跟我實(shí)話實(shí)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去了哪家醫(yī)院?”陸時安逼視著她。 她抬眸望著他,目光充滿了留戀。 陸時安的心里突然涌上一抹酸澀,赫然想起剛剛她極力睜大眼睛看著他,并非感動,只是怕她突然看不見。 喉間似哽著什么東西,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手臂越纏越緊,仿佛想要將她揉入血rou之中,“琛,不管你以后變成什么樣子,我會好好照顧你!” 他撫著她的發(fā),這頭原本飄逸漂亮的長發(fā),因?yàn)樗舳蹋牟鳖i還有淡淡的疤痕,還有,她的手腕,腳腕…… 似乎遇到了他,她的一生都是在承受,承受著他的暴虐,承受著他的欺騙,他的自以為是。 “時安。”她用力的環(huán)住他的腰身,盡管他感覺她的腰幾乎都要斷了,也還是不想與他分開,“我真的沒事。” 陸時安放開她,手臂再次牢牢的扣在她的肩上,“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是嗎?即便我是你老公!” 顧余笙抿唇,“我沒有什么事,為什么要告訴你。” 陸時安點(diǎn)頭,臉上竟然漸漸漫上笑意,“那我去問司機(jī),問金陵宇。” 顧余笙臉色驀然一變,“陸時安,你為什么總是懷疑我出了什么問題?” 陸時安心里的躁意愈盛,摔門離開。 顧余笙顧不得去想他是否去問司機(jī),還是問金陵宇,快速的翻找出病歷,去找景玉蘭。 景玉蘭聽到敲門聲,愣了一下,看到顧余笙小臉白涔涔的,關(guān)切的問道:“時安又犯渾了?” 顧余笙將房門鎖緊,“媽,我嫁入陸家這么多年,沒有求過您什么事,但是今天我真的希望您能幫我。” 景玉蘭臉色驀然變了數(shù)變,難道剛剛時安說阿笙眼睛看不見是真的? “剛剛,時安說的……”她的話尚且還沒有全都問出來,便被顧余笙截口打斷,“對,上次從樓上墜下,雖然落在氣墊上,可是卻嚴(yán)重?fù)p傷了視神經(jīng),今天去了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外傷性視神經(jīng)管骨折,只能通過疏通來治療,但是效果微乎其微,除非有奇跡。” 聞言,景玉蘭神色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顧余笙,“阿笙……” 顧余笙彎了彎唇,笑得一臉輕松,可是心里卻如同刀絞,“媽,我不想成為時安以后的負(fù)擔(dān),陸家需要的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兒媳婦,不是一個廢物,一個瞎子。” 景玉蘭心里酸澀無比,“阿笙,你胡說什么!現(xiàn)在醫(yī)療……” “媽,你聽我說,大夫說我最多還有一個月,就會完全失明,我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更不想成為時安的負(fù)擔(dān),所以,esp的比賽之后,我希望您能幫我。”顧余笙語氣沉重,那種感覺讓景玉蘭的心幾乎沉入谷底。 “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良久,景玉蘭有些無力的說道。 顧余笙沖她笑笑,“媽,我這么做是為了時安好,如果將來蒼天憐惜我,讓我有幸創(chuàng)造那微乎其微的奇跡,我還會回來的。” 景玉蘭只覺得心口悶疼的厲害,她無力的擺了擺手,“我一定會慎重考慮。” 陸時安再次回來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沉如滴墨,“顧余笙,你還真的是有手段,他們竟然全都不知道,行,你不告訴我,那我就一家一家醫(yī)院的查,反正濱城也就這么幾家醫(yī)院。” 顧余笙無所謂的笑笑,“隨便。” 這種語氣再度激怒了陸時安,他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好好關(guān)心她,呵護(hù)她,就像當(dāng)初她體貼的照顧著他那樣照顧她,就算她會失明,他也會陪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為什么就是不肯告訴他,是信不過他的這顆心嗎? “好。”他咬牙溢出這一個字。 楊光再度接到他的電話時愣了愣,聽說是讓他查顧余笙的病歷,立即打電話挨家醫(yī)院詢問,最后終在濱城醫(yī)院找到了她的就診記錄。 不過大夫說她的情況只是暫時的,陸時安聽說這個情況的時候,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可隨即又再次懸了起來,既然是暫時的,她又為什么要瞞著他? “好的,謝謝你,大夫。”顧余笙有些緊張的掛斷電話。 幸好,她離開醫(yī)院之前特地請求過大夫萬一有人問及,一定不要說出實(shí)情,否則剛剛陸時安打去電話的時候定然已經(jīng)知道了實(shí)情。 就在這時候,陸時安推開房門進(jìn)來,她抬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陸時安抿唇,雙手撐在桌子上,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是不想讓我擔(dān)心嗎?” 顧余笙靠在椅子里,依舊沒有說話。 “你還當(dāng)我是你老公嗎?”他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tuán),眼睛里仿佛烏云壓頂,身上的威壓更是可以將她極力維持的平靜碾碎,“快說話!” 顧余笙心里分外緊張,卻又覺得暖暖的,他的憤怒是因?yàn)殛P(guān)心她,這讓她很開心,她勾唇笑笑,“你都知道了。” 陸時安雙手用力收緊,“顧余笙,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為什么你可以在我有可能會坐輪椅的時候選擇留在我的身邊照顧我,而你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卻選擇隱瞞?我難道在你心里就是這么的不堪嗎?” 顧余笙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就是怕你擔(dān)心嗎?” 陸時安不耐的甩開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讓我很生氣,你說怎么辦?” 顧余笙嘟嘴,“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又是這種輕松的,無所謂的語氣,陸時安是真的很想狠狠收拾她一頓,這算怎么個意思,被戳破了,以為自己笑笑,撒個嬌就算完了?還讓他說怎么辦? 死死的沖她翻了個白眼,“讓我照顧你,不離不棄。” 顧余笙表情怔忡,他剛剛說要照顧她不離不棄? 他是這樣說的嗎? 陸時安再次皺眉,難道又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突然握住他的手,隔著桌子吻上他的唇。 陸時安愣了愣,心里的怒火稍稍消散了些許,當(dāng)一吻結(jié)束,彼此喘息不止的時候,他再次傾身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