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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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還想再說些什么,景玉蘭推門進來,“時安,阿笙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先出去吧。” 陸時安皺眉,目光在景玉蘭以及顧余笙的臉上流連了一會兒,不太情愿的走出病房。 景玉蘭看了一眼顧余笙,“阿笙,要不要喝水?你的嘴唇干裂的都出了血。” 顧余笙搖頭,“媽,我不想喝。” 景玉蘭眉間浮上一抹欣喜,阿笙還愿意叫她一聲“媽”,看來她跟時安這事還有緩和的余地。 “阿笙,時安他……” 她只是才開了一個話頭,便被顧余笙截口打斷,“媽,我現在不想談論這些事情,我想睡會兒。” 景玉蘭心里打了個突兒,剛剛大夫可是說了,阿笙想用沉睡來逃避現實,萬一她這一睡又不愿意醒過來怎么辦? “阿笙,我們不說時安,聊點兒別的。”景玉蘭坐到她身邊,張媽端了溫水,她絞了毛巾幫顧余笙動作輕柔的擦著手臉,“你還年輕,孩子以后還會有的,可如果你一味的傷心,若是落了病根的話,我是真的擔心你。” 顧余笙彎了彎唇角,“媽,不管我跟時安的關系怎么樣,你跟爸永遠都是我的爸媽。” 景玉蘭手上動作一頓,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阿笙……” “媽,你不要怨我。”顧余笙神色哀痛,“我真的累了,一次次原諒時安,真的耗費了我太多的力氣,尤其是這一次,我甚至連原諒的力氣都沒有了,您別再勸了。” 景玉蘭心下一沉,“可如果是有人別有用心的算計你跟時安,你也不肯再給時安一次機會嗎?” 算計? 顧余笙有些不解的皺眉,而后眉頭再次舒展開,就算是算計,可如果陸時安愿意百分百的相信她,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說到底,他們的婚姻在一開始就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只是他們都被甜蜜暫時蒙蔽了雙眼,任由問題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直到,失去了孩子。 景玉蘭知道如果再不做點兒什么,阿笙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心下一橫,直接按下錄音筆的開關。 當顧余笙清楚的聽到了錄音的時候,她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憤怒,錄音筆里只有她跟阿郴的聲音,加上之前阿郴來過,這支錄音筆是誰的用膝蓋想都能想出來。 可是為什么,她當作親人一般對待的阿郴竟然會算計她? 難道她對別人付出真心都錯了嗎? 沈樂如此,陸時安如此,阿郴更是如此,她的人生還真的是可悲可笑。 “阿笙,你聽了這些,應該就可以知道時安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你跟時安三年婚姻,應該再清楚不過時安就是個沖動的脾氣。”景玉蘭趁熱打鐵,還想再好好勸勸顧余笙。 顧余笙眼神怔怔的,過了許久,她深吸了口氣,“媽,我想靜一靜。” 景玉蘭愣了一下,隨即懸著的心倒是稍稍落了下來,“好,我不打攪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顧余笙沒有吱聲,翻了個身靜靜的躺著。 阿郴,究竟為什么? 就因為你心里那份對我的不甘嗎? 又是三天過去,經過檢查,顧余笙除了身體還比較虛弱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沒什么大礙,可以出院回家好好靜養。 景玉蘭早早的就讓人把床單都換上新的,怕她會觸景傷情,又收拾了一間房間,將她跟陸時安的東西悉數都搬了過去。 回老宅的路上,顧余笙一直很安靜的看著窗外,沒有人能猜到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陸樂山在宴會結束后也匆匆趕了回來,看到顧余笙的那一刻,眼里也閃過哀傷和惋惜,正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么,顧余笙淡淡開口,“爸。” 陸樂山快速斂下眸中的各種情緒,“外面風大,進去吧。” 顧余笙輕輕點了點頭,景玉蘭沖陸時安遞了個眼色,陸時安正想像以前那樣抱起她,卻被她倔強的避開。 陸時安有些失望,在醫院她就拒絕他的任何碰觸,回了老宅依舊如此,他是她的老公啊!目光緊緊膠著在她的背影上,大步跟著她走進了陸家老宅。 “阿笙,我已經讓人新收拾好了一間客房,東西都給你搬過去了,你現在上去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張媽把飯菜給你端上去。”景玉蘭說道。 顧余笙抿唇,既然一切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索性早一些好了。 “爸、媽,我有事情要說。”她聲音平靜的說道。 景玉蘭心里打了個突兒,直覺她要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阿笙,才回來,有什么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 在醫院時安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但是在家里就不一樣了,只要她能夠感受到時安的真誠,就一定會原諒時安。 然而,顧余笙非常堅持,“媽,該說的遲早要說,倒不如早一點兒說。” 景玉蘭見她主意已定,只得屏退其他人,“阿笙,在你說事情之前,先聽我說兩句。” 顧余笙抬眸看著她,她這段不幸的婚姻里,其實也并非都是不幸,起碼公婆對她疼愛有加。 “媽,你說。” 景玉蘭拉住她的手,“我跟你爸爸知道你跟時安的婚姻里,你一直都很努力的在經營,如果不是你一味的隱忍,大度,根本不可能跟時安走到今天,一段感情不易,一段姻緣更是前世修來的,不管你做出怎么樣的決定,我跟你爸爸都希望你可以斟酌之后,而不是草草率率的,畢竟我跟你母親是多年的好姐妹,我答應過她要好好照顧你。” 她這么說,也是希望顧余笙可以看在她跟陸樂山的面子上,可以暫時打消離婚的念頭,如果她還是無法原諒時安,可以先分居一段時間,只要時安讓阿笙感受到真誠,重新找到安全感,應該還有轉寰的余地。 顧余笙自然能聽明白景玉蘭話里的深意,可是她不想一次次妥協,最終落得個遍體鱗傷的下場。 她要把拔掉的刺一根根的再撿起來,就算是扎在身上的時候也會很疼,也好過做一只沒有刺的刺猬。 這幾天,她總是會撫上小腹,那里現在空空的,可是她還能感受到寶寶存在的氣息。只要想起是她沒有用盡全力保護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被自責,痛苦充斥的滿滿的。 “爸、媽,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你們對我的關愛,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可是我恐怕真的要讓你們失望了。”她不敢去看景玉蘭跟陸樂山的眼睛,只怕自己看一眼,便會動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手腕突然被大力一握,陸時安一臉憤怒的拽著她就要往二樓去,顧余笙想要掙開他,然而試了幾次根本就是徒勞。 “陸時安,你夠了!”她聲音平靜的說道。 他腳步一頓,她該是多么的厭惡自己,竟然可以用如此平靜的聲音說出這樣的幾個字,沒有憤怒,沒有哀傷,什么都沒有。 “顧余笙,有什么,我們回去說,沒有必要讓爸媽跟著著急上火。”陸時安此刻心里異常的慌亂,以至于他只能用憤怒來掩飾。 顧余笙深吸了口氣,“好,不過請你松開我。” 陸時安艱澀的咽了下口水,緩緩的松開握著她手腕的手。 景玉蘭有些擔憂,跟著上去。 房門被大力關上,并自里邊鎖上。 “陸時安,你聽好了,那份錄音記錄的都是真實的,我假裝失憶就是為了要報復你,媽之所以那么說,就是想要為我開脫,但是我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既然被戳穿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不相信!”陸時安憤怒的咆哮著。 “你信或不信,這是我本來的面目。”顧余笙用力的攥拳,她不知道說出這些陸時安能否接受,可是他是一個男人,應該可以的。 “那晚,我一個人冒著大雨離開別墅,漫無目的的走,最后上了濱江大橋,實在是頭疼的厲害,遇到了十幾年前跟我青梅竹馬的楚慕寒。”她聲音平靜的開始講述。 “不許說!”陸時安憤怒的喝道,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緊張的關系,都是楚慕寒那個王八蛋一手造成的,他發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楚慕寒。 “那時候我的確失憶了,所以再次在榮盛大劇院見到你的時候,你對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你眸中的冷意讓我感到畏懼,我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但是你那時候篤定我是在玩什么把戲。”說到此處,她發出一陣輕笑聲。 “你將我強行劫走,帶去別墅,我是真的害怕你,所以我想盡一切辦法逃離,從樓上摔下來的那一次,我恢復了記憶,此后,我就沒有再失憶。”她舒了口氣,沖他淡淡一笑,“陸時安,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一個人怎么可能反復失憶?” “顧余笙,我讓你別再說了!”陸時安煩躁的扯開領口,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肩,“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如果這一輩子注定要被你戲耍,欺騙,我愿意!” 顧余笙微微皺眉,拂開他的手,“陸時安,你愿意,可是我不愿意,騙的太多,你覺得我就不累嗎?” 陸時安怔了一下,“顧余笙,你還真的是絞盡腦汁,為了能夠擺脫我,你竟然編出這么蹩腳的故事。” 顧余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顧余笙,你聽好了,如果楚慕寒可以為了你化身惡魔,那么我也可以為了你化身撒旦,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別想去!”陸時安一張俊臉扭曲著,憤怒從眼底傾瀉而出,他就這么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平靜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