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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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咬唇,不打算再跟他多說什么,雖然她不會幫著哥去害顧總,卻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諒陸樂山當年逼死了爸爸的仇恨。 陸樂山見她不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 “孩子,當年我沒有想要逼死你爸爸,那些購買了品質低劣的鉆石的人圍在陸氏吵吵著要退貨,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承認,陸氏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沖擊。而且,的確是你爸爸用次鉆替換了品質好的鉆石。” 沈樂目光冰冷的望向陸樂山,淚水如同決堤,“所以,你就讓我爸爸一力承擔?可是我爸爸怎么可能賠付得起?所有的錢都給我mama看病了,高利貸卻越滾越多,我爸爸除了死還能怎樣?” 這就是承認她的確是心梅跟遠山的女兒?! 陸樂山有些激動的想要去握住沈樂的手,可是卻被沈樂無情的避開,“陸樂山,我不會原諒你,我們一家都不會原諒你。” 所以說,她才會想要偷圖紙? 是想要報復? 陸樂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他才再次開口,“剛剛那個是你哥哥?” 沈樂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色,哥回濱城前特地改了名字,就是不想讓陸家的人知道他,她已經坑了哥一回,不能再坑第二回。 “不是。” 陸樂山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臉上,“你不想承認也沒什么,我可以去查。” 沈樂有些緊張的攥緊被子,“我累了,請你出去。” 陸樂山點了下頭,“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護士。”說完,他便離開了醫院。 此時,陸時安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金陵宇,“終于清醒了?” 金陵宇沒吭聲,“我就想問問她這么做的原因。”有著那樣一雙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并且還是利用他對她的信任去偷的圖紙。 就在這時候,楊光敲門進來,對陸時安附耳低語了幾句,陸時安面色徒然一變,看向金陵宇,“你不是想問清楚嗎?” 金陵宇眼眸微瞠,“有她的下落了?” 陸時安點頭,“在阿輝的醫院。” 兩人開車去了黎耀輝的醫院,見到了沈樂,在看到金陵宇的那一瞬間,沈樂有些歉意的垂下了頭。 金陵宇看著她頭上纏著的紗布,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才只是一晚上沒見,竟然如此憔悴,心里便升起一股憐惜,可是這股憐惜卻在她開口時快速被憤怒取代。 “金陵宇,你這個蠢貨現在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金陵宇一雙眸子仿佛淬了火,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沈樂,你到底為什么要偷圖紙?我是這樣的信任你,我難得對某個女人動心思,可是你為什么就要這樣對我?” 沈樂垂眸,心里如同打翻的五味瓶,她默了良久,再抬眸時,眸中一片冷色,“你動心了說明我的演技很好,你信任我說明你傻的可憐,我一直就是在利用你,你還傻傻的跑來問我這些干什么?自取其辱嗎?” 金陵宇眼中浮上一抹哀傷之色,“沈樂,你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的對不對?” 沈樂下巴微抬,“難言之隱?金陵宇,我就是為了錢,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金陵宇完全驚住了,他凝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候,房門打開,三個人同時望去,皆是一怔。 陸時安迎上去,“你不好好在家待著怎么跑到了這里?媽難道沒有阻止你?萬一摔了怎么辦?” 顧余笙抬手按住他的唇,“我的脾氣如果拗起來,媽阻止不了。” 陸時安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還知道自己很拗?” 顧余笙嗔他一眼,“我去公司的時候看到你的車正駛出地庫,所以就跟過來了。” 陸時安皺眉,反握住她的手,“算了,既然來了,有什么就問清楚吧,省得你總是放在心里耿耿于懷。” 顧余笙點了下頭,陸時安便上前將金陵宇拉出了病房。 沈樂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余笙,“顧總……” 顧余笙坐到她對面,伸手在她額上拂過,“疼嗎?” 沈樂瑟縮了一下,聲音哽咽,“顧總,我對不起你。” 顧余笙深吸了口氣,“沈樂,為什么?” 沈樂迎上她平靜的眸子,只覺得眼眶酸澀的厲害,她只是不想看著哥被仇恨毀掉人生,只是不想將來她要受著良心的譴責,可是這些她不能說。 “我需要錢。”良久,沈樂才吐出這四個字。 顧余笙皺眉,不信的看著她,沈樂只覺得被她平靜似水卻如同x光機的眸子凝注,心里一陣陣發慌。 “你需要錢?”顧余笙發出一陣輕笑聲,“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第一期的圖紙你就可以下手,而且,保險柜里放著的并不僅僅是第二期副線系列圖紙。” 沈樂有些緊張的攥緊雙手,“顧總,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的確需要錢,所以我就答應了崔總,至于我沒有偷其他圖紙,只是因為他給的錢并不值得我去偷其他圖紙,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 顧余笙突然抓住沈樂的手,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沈樂有些心虛,只覺得心越跳越快,這樣兇狠的目光,她也只是在那一次顧總面對曹克的時候才看到過。 “沈樂,如果我告訴你,你說的這一切我全都不相信的話,你還有什么理由可以說?” “我……”沈樂一時語結,頭垂的更低。 “沈樂,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看重你嗎?一個好的設計師,就如同一顆蒙塵的珍珠,只有被好的伯樂發現才會發光,我很高興可以發現你,并且不斷發掘你的潛力,而你每一次的成長都會讓我覺得心里很開心。因為選人就跟選鉆石一樣。”顧余笙笑笑,“但是,你昨晚真的傷害到了我,我沒有想到我這么信任你,卻被我最信任的人出賣。如果,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我不會怪你。” 聞言,沈樂只覺得無地自容,“顧總……”她抬眸看了一眼顧余笙,到嘴邊的話卻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顧余笙等了一會兒,起身,“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逼你,以后你好自為之。” 就在她即將走出病房的時候,沈樂突然喚住了她,“顧總,我沒有把真正的第二期圖紙交給崔總,而是在您的圖紙基礎上做了修改。” 顧余笙皺眉,心思快速轉動,既然沒有把真正的圖紙交給崔總,那么她又為什么要偷圖紙,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呢? “顧總,我有不能說的苦衷,但是我很高興,也感到很幸運能夠得到你的信任和青睞,但是原因我真的不能說,請你原諒我。”沈樂說完,便蒙上被子哭泣不止。 顧余笙聽著那哀傷的哭聲,毫不猶豫的開了房門離開。 陸時安看著她那沉沉的臉色便已經猜到了她同樣也沒有問出來什么。金陵宇守在病房外,陸時安送顧余笙回別墅,一路上,顧余笙都在分析沈樂說的那一番話。 “時安……”她突然看向他,“沈樂說她并沒有把真正的圖紙交給崔總,那么她又為什么要偷圖紙呢?之前,她說想辭職,你說究竟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陸時安將車靠停,然后豎指點住她的唇,“別再為這事糾結了,既然已經找到了沈樂,而且也知道了她并沒有為陸氏帶來任何損失就行了,只是希望她能夠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顧余笙點了點頭,兩人回到老宅后,被叫去了書房。 陸樂山站在窗口,整個人身上都仿佛被一種滄桑的氣息籠罩,顧余笙跟陸時安彼此對視一眼,陸時安對著他的背影輕聲喊道:“爸。” 陸樂山重重嘆息一聲,轉過來,“我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陳年舊事,或許可以解開你們心中的一些疑問。”他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快速梭巡了一番,便將當年馮遠山的事情給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顧余笙瞠了瞠目,有些不太確定的問:“爸,這么說沈樂是……馮遠山的親生女兒?” 陸樂山點了點頭,“有可能沈樂偷圖紙就是想要為遠山報仇。” 顧余笙還是覺得哪里說不通,“可是爸,沈樂并沒有把二期的圖紙交給崔總。” 陸樂山疑惑的皺眉,“怎么可能?那她為什么要冒險偷圖紙?” 陸時安凝眉沉吟了一會兒,“爸,你今天去墓地的時候看到了馮遠山的墓前并不是只有沈樂一人?” 陸樂山點頭,“我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遠山的兒子,可是因為隔的太遠,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等我過去的時候,那人早已經離開了。” 陸時安跟顧余笙對視一眼,“爸,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您別想的太多。” 陸樂山輕“嗯”了聲,揮了下手,陸時安便牽著顧余笙的手離開了書房。 兩人回房間前,陸時安讓張媽給顧余笙準備一杯紅糖姜水,看著她喝完,幫她換上睡袍,然后握住她有些冰的手,“什么都別想,好好睡一會兒。” 顧余笙搖頭,有些擔憂的說道:“時安,現在該怎么辦?” 陸時安拍拍她的手,“別想那么多,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