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剜心卻依舊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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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陸時安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而顧余笙則拿出許愿石細細的觀察著,然后在畫紙上繪制出用來與許愿石搭配的鏈子。 想到陸時安說只要誠摯的對著許愿石許愿,那么愿望就會實現,雖然她不信這些傳說,可是還是莫名其妙的許下愿望。 希望陸時安永遠不要再欺騙她,他們可以相守一生。 陸時安實在是沒有一點兒睡意,他看著那盆送子樹,心煩意亂的按了按額角,送子樹到底什么時候會發芽,如果這一路凍壞了,發不了芽怎么辦?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進不了她的房間了? 雖然他很希望可以通過自己的悉心照料等到送子樹發芽,可是他真的等不了那么長時間。 他凝眉想了一會兒,終于有了辦法,于是敲響了顧余笙的房門。 顧余笙抿了下唇,“陸先生,這么晚了你有事嗎?” 陸時安笑容僵了一下,“我睡不著,想跟你聊聊副線系列的事,既然要開發,那就盡快吧。” 顧余笙彎了下嘴角,下去給他開了房門,在他進來之前,她再次提醒他,千萬別讓她失望。 陸時安立即指天發誓,“我可是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會言而無信?說好了等到送子樹發芽就會等到發芽。” 顧余笙滿意的點了下頭,“進來吧。” 陸時安看到她繪在紙上的鏈子的圖樣,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其實,許愿石上邊是不是也可以加點兒配飾?” 顧余笙看他一眼,“加點兒什么比較好?” 陸時安未答反問:“如果爸同意了副線開發,你跟我一塊去g國好不好?” “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能去不了,其實因為不知道這種石頭在當地是不是大規模開采的,所以去g國也只是去看看當地開采情況,一旦確定了開采地點,就是跟供貨商商榷,這些我也不懂,你和費南去比較合適。” 陸時安坐到她身邊,“g國美女很多,你就不怕我一直禁欲,到了g國會受不了誘惑?” 顧余笙好笑的看他一眼,“求之不得。” 陸時安咬牙切齒的瞪她一眼,“算你狠,說正事,你這圖是最終定稿嗎?” “怎么可能,其實我剛剛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在許愿石上加點兒配飾,也不是沒有想過萬一這種石頭在當地并不是大規模開采的話要用什么替代,只是一時還沒有想好,尖晶石,人工水晶或者托帕石,可是這種晶石的價格并不如許愿石的便宜,只怕價格還要上調。”顧余笙盯著設計圖反復看了又看,“如果價格上調,只怕受眾會小很多。” 陸時安現在越來越喜歡看她皺眉認真思考的樣子,以至于他再次看直了眼睛,完全沒有聽到她剛剛說了什么。 顧余笙久也沒有等到陸時安的回答,抬眸看他,對上他燦亮的眸子,她輕咳一聲,“陸先生,我在和你說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陸時安匆匆收回神思,“哦,你剛剛說什么了?” 顧余笙沉下臉色,“陸先生,如果你真的是來跟我說副線系列的話,那就請你認真一些,可如果你只是用副線系列打幌子的話,我有些累了,請你回客房,我們以后再說。” 陸時安哪里肯答應,哪怕在這里看看她也好,“你繼續繪圖吧,我就在這里把策劃案給打出來,如果你累了,你先睡吧。” 顧余笙皺眉看他,“好吧。”于是,她又拿起畫筆在設計圖上做著修改。 陸時安又看了她一會兒,開始敲擊鍵盤,認真的寫策劃案。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最先困倦的是陸時安,原本他想死皮賴臉的跟她睡一張床,可是想想還是作罷,于是趴在桌子上,很快便睡了。 顧余笙看著最終畫好的設計圖,滿意的翹了下嘴角,抬頭看了一眼陸時安,見他趴在桌子上,呼吸綿長,忽然就有些心疼他。 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為他披了件衣裳,可是又擔心他一動,衣服若是滑落下去,他還是會著涼,反復想了想,就在她想要叫醒他,讓他回客房睡的時候卻聽到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幽幽傳來。 “念璟,對不起……念璟……我其實……” 顧余笙瞳孔擴張,那一剎那間,她只覺得眼前宛若閃過一道驚雷,接著有無數支利箭刺入心臟。 她扯了扯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管他說的再如何動聽,念璟早就在他心里生根發芽,那么她又算是什么? 她開了房門去了客房,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心中五味雜陳根本說不出是種怎樣的感覺。 陸時安再次醒來是因為胳膊上的酸麻,他才一動,身后的衣裳便滑落了下來。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若是不關心他,怎么可能會給他披衣裳呢? 他一邊甩著胳膊,一邊翹了下嘴角向床上望去。 然而看著空空的床,他嘴角的笑容快速收斂,眉頭一擰,來到洗手間外,“陸太太?” 沒有應聲。 他推門進去,眉頭幾乎擰成了團,去哪兒了? 走回到床前,摸著沒有一絲熱乎氣兒的被褥,他擔憂的開了房門出去。 一樓沒有,廚房沒有,最后他只能挨間房間去找,當他無法推開自己之前的那間客房時,他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真是不乖! 想到劉媽之前曾將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放在客廳的一個小柜子里,他快速下樓取了鑰匙開門進去。 看到她安穩的睡在自己剛剛躺過的床上,他的嘴角輕輕翹了一下,既然這么貪戀他的味道,可以叫醒他么! 這樣想著,他因為送子樹而升起的愁緒頓時消失不見,或許不用等到送子樹發芽,他就能擁她入懷,想做就做。 掀了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如同以前的每一晚將她擁入懷中。 當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脊背緊緊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時,顧余笙睜著的眼睛漫上一股澀意,她用力咬唇。 為什么明明心那么痛,卻在他擁著她的時候身體內的每一個因為無法承受剜心之痛的細胞都瞬間安寧了下來,她依舊貪戀著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以及他有力的心跳。 愛與被愛,她永遠處于卑微的劣勢。 她甚至在想,假如這一晚,她能夠聽到他在夢里喊她一聲,那么她也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黑夜里,不知道是她一直裝睡裝的很好,還是陸時安實在太困倦,總之他并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他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梅花冷香,嘴角帶著一抹滿足的笑沉沉睡去。 第二日,陸時安醒來時,她依舊“睡著”,他們貼的如此之近,而且這么長時間沒有親熱過,陸時安看著她小巧的耳廓,瓷白的頸項,只覺得喉結如同灌了沙子。 他艱澀的咽了咽口水,重又閉上眼睛,將一條腿搭在她身上。如此,即便她突然望過來,他也可以說自己是在沒有睡醒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然而,她并沒有望過來。 陸時安有些訝然的看著她的背影,難道是睡得太沉了? 經過短暫的不足一秒的怔愣,他眼底閃過一抹灼灼的光芒。 簡直是天賜良機,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手慢慢的鉆入她的睡袍,然后試著戳了戳她腰間的癢癢rou,完成這一切,他的心幾乎已經跳的失速。 可是,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嚇人。 陸時安又捅了她一下,以往即便她睡得沉,也會忍不住癢意,或嬌笑著反抗,或怒瞪著眼睛掙扎,這是怎么了?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絲nongnong的不安。 “陸太太?老婆?琛?”他輕輕的喚她,甚至還傻兮兮的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 她終于睜開了眼睛,他懸著的心登時落地,可是后背卻早已布滿冷汗。 “嚇死我了,你怎么睡得這么沉?”陸時安吁了口氣。 “竟然已經天亮了。”顧余笙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掀了被子,開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時安懵了一下,這又怎么了?明明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不再當他是空氣,明明昨晚還給他披衣裳,這特么的誰能告訴他到底怎么了? 快速追著她出去,就在他即將進房間的時候,門大力關上,而后是“嗒”的一聲落鎖聲,陸時安臉色徹底黑了。他用力敲門,“喂,顧余笙,你一大早發什么神經?” 顧余笙仿若未聞,開了衣柜挑出今天去陸氏要穿的衣裳,然后去了浴室,順便拿起手機給袁冰發了條短信。 畫了淡妝出來時,陸時安仍守在門外,她目光平靜的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就準備下去吃飯,然而手腕卻被他用力抓住,“你到底怎么了?” 顧余笙沖他挑了下眉,“沒怎么。” 陸時安看著她這副淡漠的樣子,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沒怎么為什么不理我?”言罷,他眉頭一擰,“你噴了香水?” 顧余笙歪頭看著他,“之前跟媽出去逛街的時候媽買的,味道怎么樣?據店員說,這種香水會刺激男人體內的雄性激素分泌,媽一聽,當即就樂了。” 陸時安眉頭幾乎已經皺成了團兒,“顧余笙,你以前根本不用香水的,而且,你大早上的噴這種香水干嘛?” 就算要噴,為什么晚上不噴?最最重要的,她身上的體香已經可以刺激他的雄性激素。 顧余笙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我轉了性子,想用香水了難道不行嗎?” 陸時安氣惱的瞪她一眼,“明天不許用了。” “要你管。”顧余笙輕輕的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身形婀娜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