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欣雖然高興，不過也有點擔心。

    “這個排球比賽，雖然大家都可以報名，但之后是要經過訓練篩選的。就是說，有被刷下來不能上場的可能。魚悠悠，我記得……你以前參加過排球社，但沒堅持下去，這個排球賽比之前的興趣社團還要嚴格，你確定要報名？”

    魚悠悠毫不猶豫，“我確定。”

    既然這樣，曹欣就不再多言，把她的名字填上了。

    等曹欣走了，陳子琳皺眉問：“我說魚悠悠，你報排球賽，不會就是為了跟那貨證明你喜歡運動吧？”

    陳子琳認識楊絮，很不喜歡她目中無人的德行，雖然那德行跟自己有點類似……

    不過，魚悠悠要是這么想的，她覺得有必要鄙視一個。

    魚悠悠在吃飯，沒有馬上回答。

    喬念揮了揮手，“怎么可能？悠悠肯定是為了報仇！”

    陳子琳不明所以，“報什么仇？”

    安靜說：“之前網上突然有理有據地針對悠悠，就是楊絮賣的消息！不過，過了這么些天悠悠都沒動靜，我還以為她懶得和楊絮計較呢。原來在這兒等著？”

    幾人都看向魚悠悠。

    魚悠悠道：“嗯，最近確實有點忙。”

    另外四人互相看看。

    江渺渺：“悠悠，你這是承認你要報仇啊？”

    魚悠悠點點頭。

    有仇必報，不然委屈自己可怎么好？

    當然，她報仇也是正大光明。

    江渺渺有些擔心，“悠悠你可別想不開啊，排球那是楊絮的強項，大的不敢說，就咱學校吧，有她在的隊就沒輸過。咱犯不著跟她在這方面硬拼……”

    魚悠悠道：“別擔心，你們到時候只管看比賽就好。”

    魚悠悠雖然這么說了，但之后半個月的賽前訓練，她只參加了寥寥三次，氣得教練要把她除名。

    其實魚悠悠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為證明雷曼定理之后，各種采訪邀約太多。米娜雖然替她推掉不少，但總有一些高端的采訪，米娜覺得魚悠悠應該上。

    比如央視新聞。

    因為從凌洲那得知魚悠悠莫名喜歡吸引粉絲，于是就對她說，接受這種高大上的采訪可以漲很多粉。

    魚悠悠果然就答應了。

    多一個粉絲就代表多一個人向她提供靈力。

    靈力就是她的命，除此之外，都可以靠后。

    不過，魚悠悠也料到教練會不高興，只好走個后門，托融野跟教練講，自己在預選賽的時候肯定會參加，也會打好之后的比賽。

    那教練本來不想給融野面子，直到兩人單挑網球，輸融野之后，才不情不愿地答應。

    就在魚悠悠接受過央視采訪的幾天后，她去城郊民宿看魚小荷。

    魚小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先是看到自己的女兒落落大方地接受采訪，之后是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出來現身說法，解釋雷曼定理在實際中的應用，能將科技提前多少年之類的話，她差點哭出來。

    見魚悠悠來了，就拉著她的手坐下看電視。

    邊摸著她黑亮的頭發，邊感動涕零地說：“悠悠啊，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來人間做好事。但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看到女兒有這樣的成就，mama好開心啊……但是悠悠，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不要累壞了啊……”

    說罷又是偷眼抹淚的。

    也許是出于母親的直覺，魚小荷總覺得魚悠悠在消耗著自己。

    魚悠悠知道魚小荷已經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卻沒有害怕多疑，還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魚悠悠也有些動容。

    但她的情緒從來不會表露在臉上，只安慰道：“媽，你放心，我一出名，就有很多人喜歡我，有人喜歡我，我就能長命百歲。”

    她這話在別人聽來可能無厘頭，但魚小荷卻覺得理所當然。

    就像聽老人說，那些神明菩薩，信奉敬仰他們的人越多，他們的能力也越強大，是一樣的道理。

    自己的女兒就是仙女，所以喜歡她的人越多，她就越能長命百歲。

    這么一理解，她驟然放下一顆心，面容松緩了不少，“好，那就好，那就好……”

    之后，魚悠悠給魚小荷把了一會兒脈。

    根據脈象，陳子琳送的幾副藥，的確有效！

    但距離將魚小荷肺部的癌細胞消滅，這藥力還了些。

    魚悠悠拿了紀平剛煎過藥的砂鍋聞了聞，又嘗了嘗。

    不知為什么，竟然能辨別出這副藥的成分。

    而且她確信，自己辨別出的，是所有成分，一個都不會漏。

    這種感覺，讓魚悠悠有些困惑。

    之后見到融野的時候，她便問：“雖然學了中醫，但其實到現在還沒親眼見過多少中草藥，可我是怎么辨別出里面都有什么藥呢？”

    融野笑笑說：“那些東西，你早就嘗過。別說這幾種，就是再偏僻的藥材，你也早就都識透了。現在，你只是在發揮本能而已。”

    魚悠悠辨別出草藥成分之后，便將成分表寫出來，去找陳子琳。

    陳子琳見魚悠悠把成藥方都猜出來了，無比驚訝。

    魚悠悠只簡單解釋說，自己的鼻子和味覺都很靈，讓她把現在的藥性不如以前的幾種藥材標出來。

    陳子琳按長輩講的內容，把幾味藥標記出來。

    “就是這幾種了。你要知道這個做什么？該不會是想還原它們的藥性吧？”

    魚悠悠卻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做不到？”

    陳子琳愣了一下，“這怎么可能？想要還原藥性，從土壤到水質，還有栽培的過程，你要研究多少年啊？”

    的確，研究作物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光是等待作物成熟就要幾個月甚至幾年。

    一茬不成功，就要再來一個循環，是很磨人的事。

    但魚悠悠有辦法縮短這個過程。

    不過在那之前，她首先得弄明白，這些草藥在它們最好用的時候，是在怎樣的環境，用怎樣的方法培育成的。

    于是她參加了不少中醫藥座談會，請教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

    雷曼假設的證明者這一身份，為她得到這些信息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最后，其中一部分藥材，倒確實能在古籍或者專家收藏研究的資料中找到端倪，但另外一部分，有效信息不多。

    在魚悠悠逐漸焦灼的時候，有人主動聯系了她，說能幫她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