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魚悠悠一秒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小圣的意思，雖然現在魚悠悠身邊有不少對她抱有善意的人，能夠持續獲得靈力，但她要修復元神，還要時不時給魚小荷輸送靈力。

    這進度也太慢了。

    既然那人有意拉攏她，不如就順水推舟，假意逢迎，只要對方能提供靈力，哪怕魚悠悠一次兩次很難壓制，但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她找到感覺，還是有可能輕松駕馭的。

    這樣總比她現在進度緩慢，不知什么時候能治好魚小荷，也不知自己還能活幾年的好。

    別的不說，小圣說的關于駕馭靈力的話是沒錯的。

    可現在的問題并不在這里。

    ‘問題是，那人要利用我殺融野，之后要肆無忌憚地吸干這個世界。而且你怎么知道，到他飛升的那一天，會帶著我？’

    在那人看來，連這個世界都可以毀滅，她又算什么？

    小圣：‘這是三個問題，你到底更在乎哪一個？’

    魚悠悠怔愣了一下，‘我不能都在乎嗎？’

    小圣：‘把融野，跟你自己和這個世界相提并論嗎？’

    魚悠悠是對感情和人性之類的事遲鈍些，但她又不傻，頓了頓，‘所以你繞了這么一大圈，就想提醒我，我很在乎他？’

    當時在酒吧，那個男人出現之前，小圣就在說類似的意思。

    小圣想說，它沒有繞圈子，如果是它，很可能會在明知不能跟對方對抗的情況下，保全自己，舍棄融野，同時獲取更大的利益。等到跟那人翻臉時，再考慮如何應對唄！

    不過，要走這條路的前提是，悠悠得能舍棄融野啊……

    ‘所以你覺得自己有沒有特別在乎他呢？’

    魚悠悠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哦，那就有吧。’

    第二天。

    一行人到溫泉滑雪場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她們了。

    安靜昨天可沒打誑語，說約學長就約學長。

    她性格活潑人緣好，參加了幾個興趣社團，認識的學長竟不比喬念少。

    為了保持男女比例，還特意邀請了幾個女生。

    讓魚悠悠沒想到的是，于默笙也來了。

    瘦瘦高高，玉樹臨風地站在七八個聒噪的男生堆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或者說，格外顯眼。

    早在魚悠悠注意到他之前，他嘴角就掛著慣常笑容，目光柔軟地看著她了。

    見魚悠悠發現他時微微驚訝的眼神，他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些。

    可眸光卻微微黯下。

    “學長？你怎么來了？”魚悠悠問。

    昨天兩人通微信的時候都沒聽他提啊。

    于默笙：“你的室友邀請我來的，不然我還見不到你。”

    魚悠悠聽出來了，學長在揶揄她沒有邀請自己。

    本來今天這一場，只是魚悠悠想對室友做個補償，誰知道安靜真的會邀請那么多男生來？

    無關緊要的事，魚悠悠向來嘴懶了些，沒有解釋，只是微微笑了笑。

    于默笙嘴角笑著，心里悵然若失。

    她看到他的眼神，只是有點驚訝，并沒有他期望中的驚喜。

    一行人往溫泉區走。

    安靜、喬念和江渺渺特意離魚悠悠和于默笙稍遠，故意給他們留空間，卻又時刻盯著他們這邊的動靜。

    生怕魚悠悠再像昨天一樣，毫無預兆地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