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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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 成全這兩只山芋的心愿。但為了好管教九阿哥,進了乾清宮后, 先強烈反對他們的提議, 接著歷數九阿哥以前做過的種種不省心事,小到搶別人跟前的炸雞腿,大到剪別人的辮子, 往別人脖子里扔水蛇。還四處亂跑, 被人擄去,折騰了一眾人去尋找, 壞了國家大事。 說得九阿哥一愣一愣的。 那些都是他干過的, 無法反駁。 十阿哥萬分失落地看著九阿哥。給自己希望是他, 讓希望破滅的還是他。 康熙看這兩個孩子被訓的可憐, 手指叩了叩龍案, 寬和地笑道:“老九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嘛, 前幾天還給你們皇額娘送了一罐梨花蜜。朕也嘗了,甜的很!百善孝為先,有孝心就是好孩子。” 九阿哥像株被澆了雨水的禾苗, 立馬又支棱起來, 恢復了笑臉:“皇阿瑪, 兒臣讓人準備采槐花蜜了, 過幾日, 兒臣給您送來。” “你們不是要押送軍糧?花蜜的事, 朕另安排人去收。”康熙坐直了身子, 道,“這樣吧,老五。你帶著他們兩個去騎射場, 看看老十騎術如何。若是騎術好, 能跟得上隊伍,你們就帶著他。”接著又道,“朕記得老十的騎術不錯。有你照顧他們,朕也放心。” 十阿哥開心得差點沒跳起來,歡呼了一聲后,道:“皇阿瑪,那兒臣就告退啦!”他的騎術好的很,比九哥還好。 “謝謝皇阿瑪。”九阿哥行了個半跪禮,沒等康熙說平身,就過來拉五阿哥的胳膊,“五哥五哥,快走啊!別在這里給皇阿瑪添亂啦!” 五阿哥:“......”還以為皇阿瑪會跟他商議,讓他離開正黃旗的事,結果是直接下旨。 會鬧的孩子,占便宜啊! 像他這種好說話的人,很少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已經被他們忽略一輩子了,這輩子不能再這么下去。 五阿哥掙脫著一左一右兩個孩子的拉扯,朗聲道:“皇阿瑪,兒臣想和太子一起出征。如今我大清國在皇阿瑪的治理之下,四海升平,就只有準葛爾這一個大隱患。這次如果讓兒臣帶著他們兩個,這輩子怕是再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九阿哥仰著小臉道:“不押送糧草也行的,五哥去哪兒,我和十弟就跟著你去哪兒。我發誓,保證聽五哥的話,也讓十弟聽話。” 十阿哥連連點頭:“聽話聽話。” 康熙沖他們揚了揚手:“你們出去商議,朕這邊事情多的很,幾名朝臣在昭仁殿那邊候著。” 五阿哥:“......”太子什么時候,能學會皇阿瑪這種四兩撥千斤的處事方法,就算是學到了皇阿瑪理政的精髓。 太子向來都是把難題往自個兒身上攬。 瞬間意識到,這些皇子之中,太子最不會耍滑頭,投機取巧;最不像他們皇阿瑪的孩子;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會兒,太子倒是沒遇到什么難題,反倒是給別人制造了難題。胡青兒給兩名妾室格格診了脈,詳細問詢了日常起居,月事來潮年齡以及周期。 在這期間,也想好了對策。 “太子爺可知道在您前面有五位皇子和三位公主,沒能成年的事?”胡青兒看向太子回話。 “嗯。”太子點頭。 “那是因為女方的卵子和男方的jingzi不夠優質,所以生下來的孩子身體虛弱,經不過小病小災的折騰。”胡青兒認真地說,“太子爺想要生下健康硬朗的孩子,需經過一段時間調理,讓男女雙方的身體都達到最好的狀態,將來孩子的身體才好。所以,要孩子這事,急不得。等您出征回來,休息一段時間,再作計劃,是最好不過。” 太子初聽到前面的話,還以為是什么沉重的話題。表情十分嚴肅。聽到這里,笑了起來:“吾明白了。多謝胡大人提醒。”接著又滿是期待地問,“可以任意選擇生雙胞胎,或是三胞胎嗎?” 胡青兒:“......臣沒能力請神仙降世。” 太子眸子閃了閃:“胡大人也相信元元們是三官降世?” 胡青兒十分肯定地說:“那是當然!”接著又道,“太子爺不是也相信嗎?臣聽說,前幾日,太子爺還去看望三位小皇子,看他們是不是會說話了。” 太子像是聽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哈哈一陣笑,好不容易收斂了笑意后,問道:“在你們眼里,吾就這么沒見識?” “怎么?另有隱情?”胡青兒好奇地問道。 “吾想去承乾宮看望皇額娘和三個弟弟,又擔心詹事府那幾名官員勸諫,說吾不能經常出入后宮,于是隨口尋了個理由。”太子憋不住,又笑,“還真有人信了吾的話,你說你們是不是傻呀?” 胡青兒:“......”皇后傻嗎?應該不是皇后傻,是您裝的太像了。宮里宮外,哪個不知道太子爺有君子之風啊!誰會想到太子爺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 胡青兒從毓慶宮里出來,去承乾宮交差,沒提這件事。身為經常出入后宮的太醫,她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聽到了,就當沒聽見。只稟報了給太子診脈以及有關避孕的事,佟寶珠聽后,對她隨機應變的能力十分滿意,賞了她一枝帶流蘇的金釵。 “娘娘明知道,臣就沒時間戴這些東西。賞給臣,不是讓臣眼饞的嗎?” “回去孝敬給你婆母。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喜歡花哨的東西,她自己不好意思買,媳婦孝敬的就有理由配戴了。有你婆母cao持家務,你沒后顧之憂,好好干一番事業,將來名留青史。” “謝謝師父指點!” 胡青兒中午回家,把金釵給了她婆母,說是自己立了功,特意向皇后娘娘討的賞。 婆母樂呵了好幾日。 承乾宮里,康熙閉眼躺在塌上,享受著皇后的按摩,不經意似地問:“那日,皇額娘賞了你多少銀子?”等皇后主動交待呢,一直沒等到,只好主動問。 佟寶珠輕揉著他太陽xue的位置,說:“五千兩。” 驚得康熙扭頭看她:“這么多?” “有一部分現銀,一部分銀票。皇額娘現在是有收入,不過她那里的花銷也大,逢年過節,哪個孩子過去,都多少要賞些。這基本是她所有的存銀了。”佟寶珠扭了扭他的腦袋,讓他躺正。 “你們給的賞太多了。”康熙說出了,他早就想說的話,“朕從私庫給你撥五萬兩,在宮外買東西的時候用。賞人就賞珠寶玉器之類的,在庫房里放著也是放。你那些常年不戴的首飾也可以賞出去,喜歡什么新花色讓銀作房另做新的。”說話的時候,拉著了她的手,“別按了,在朕旁邊躺會兒。朕一會兒就得走。” 佟寶珠側身坐了塌沿,看著他道:“關于賞銀子的事,臣妾正要跟你說呢。像張大人和陳大人這些人,為官清廉,又沒家底,奉銀僅夠家用。誰家有個喜事添禮,都發愁,甚至需要出去當東西。他們的夫人入宮,臣妾賞她們銀子,也算是變相給他們家里補貼。若是賞珠寶玉器這些,她們舍不得戴,又不能變賣或是送人,只能壓箱底。” “至于皇額娘那邊,也是差不多情況。孩子們都長大了,奉銀不夠,就想去皇祖母那里討賞。進項是不少,但出的也多。” “吃穿住用,全是走內務府的帳。一年一千多兩銀子,還不夠零花?他們的錢都花哪兒了?”康熙的話里帶著不滿。 “有人是存起來了,為將來分府出去作準備;有人是大手大腳花了;有人就是喜歡占便宜要賞。”佟寶珠笑呵呵道,“反正皇上這里有銀子,就睜只眼閉只眼嘛。他們沒銀子花了,有來路,就不去想著怎么去外面掙銀子。就能把心思全都放在正事上。他們經常寧壽宮跑著,皇額娘也開心。一舉兩得。” 這番說詞,出乎康熙的意料。仔細一想,皇后的做法甚是妥當,于是爽快地應了,“行,就按你的意思來吧。皇額娘那邊,朕也撥過去五萬兩。” “還有一件事。”佟寶珠笑道:“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康熙最不喜歡聽的話里,“當講不當講”得排到第二,排第一是“臣罪該萬死”。但這是皇后說的,那就不一樣了,他未加思索道:“說吧。” “是六阿哥的事。皇上有沒有考慮過,讓他回來?此次出征,正好是個契機。”佟寶珠接著又道,“原來是擔心他的名字惹事端。如今有了三個嫡出的小皇子,還有三官降世之名,即使他叫胤祚,別人也不會再去胡亂猜測您的心意。” “朕考慮考慮。”他坐起身道。 回乾清宮,康熙就讓人去傳六阿哥進見。不多時,人便來了。六阿哥和五阿哥是同歲,今年都是虛歲十二,身高也差不多。給人的感覺,卻要比五阿哥小許多,仍是一臉的稚氣。 “當初,朕為什么把你過繼出去,你知道原因嗎?”康熙問。 “兒臣不懂事,犯了錯。”六阿哥低著頭答。 “朕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康熙沒帶什么情緒地說,“朕當初讓你離開皇宮,用的理由是責罰德妃。朕今天告訴你其中真正的原因。你是朕的兒子,老八也是朕的兒子。你居然罵他賤婢生的,你置朕于何地?你有沒有顧念一點兄弟之情?” 康熙的話還沒落,六阿哥便雙膝跪在了地上。 “朕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一定是聽到誰說過,或是誰教的。子不教,父之過。你那時候跟的是德妃,這就是德妃的過失。”康熙道,“你再如此囂張下去,再加上德妃的不知天高地厚,遲早你們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朕是為了你好,所以才把你送出了宮。” 又語重心長道,“做人做事一樣的道理,都不能計較眼前的一點得失,要用長遠的眼光去看。你要是一直在宮里,會有現在這般沉穩?早惹得人人討厭了。別人不說,你瞅瞅老八是如何對待兄弟和下人們的。再想想你當初在宮里的樣子。” 六阿哥埋頭哽咽道:“兒臣錯了,請皇阿瑪責罰。” “起來吧。”康熙走過來,扶起他,“你雖然沒在宮里,但朕卻是一直關注著你。這幾年,性子收斂了不少。也懂事了,和你四哥關系處的不錯。等出征回來,朕就讓宗人府把你的名字改記在德妃名下,還繼續用胤祚這個名字。” “謝皇阿瑪。”六阿哥站起身的時候,一臉的淚。 “不用謝朕。”康熙掏出自己的手巾遞給他,“待會兒出去了,去承乾宮,向你皇額娘謝恩,是她提出來的。說你快到了議親的年齡,再在裕親王府住下去,地位尷尬。” 寧壽宮里,太后看著內務府送過來的五萬兩銀票,眉開眼笑。她就知道,給了皇后賞,用不多久,銀子就會加倍的回來。 這就叫兩好擱一好。兩個人相互幫襯著,誰的日子都好過。 “你往承乾宮跑一趟。”太后吩咐田嬤嬤,“哀家今晚準備吃火鍋,問問皇后來不來。” 田嬤嬤提醒道:“奴才聽說,最近萬歲爺的晚膳都是擺在承乾宮。”不是只有她聽說,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太后笑道:“問不問是哀家的事,來不來是另外一回事,去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