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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康熙回到宮里,差不多辰時了。聽人稟報, 西配殿里候了十幾名朝臣, 先召了純親王進來。 “當前,他們最關注的事,都是什么?” “除了關心皇兄的身體是否有恙之外, 還有葛爾丹侵擾蒙古、漕運以及冊封皇后禮制, 這三件大事。其它是日常政務。”純親王未加思索的答道。 自從開始辦報,他是風雨無阻的上朝。眼觀六路, 耳聽八方。可以說是, 再沒有比他更了解朝堂動向的臣子了。 康熙道:“這三件都是要花錢的事。現在國庫存銀不足三百兩, 只能辦得起皇后冊封禮, 小范圍的治水, 哪里有錢出兵。” 在國家大事上, 他這個只有虛名的親王只是聽聽,沒有插言的份。還是cao心自己的事吧。純親王滿是期待地問:“皇兄,您都見過皇嫂了。紡紗機的事, 可以登報了嗎?” “你向前幾步, 站到朕跟前來。” 待純親王一臉好奇地靠近, 康熙沉著臉道:“可以登了。只許說, 內務府制造出來的新型紡紗機和織布機, 紡紗織布的速度是原來的十幾倍, 但不許說是什么樣子。”說著話, 拿起他批紅的筆,在純親王的額頭上點了一個大紅點,然后又在周圍點了六個小紅點。 “好了, 出去吧。” “皇兄……”純親王站著不動。他要是這樣出去, 以后可是沒臉見人了。哪有男子在額頭上畫花鈿的。 康熙看著自己的杰作,憋著笑說:“七弟不想讓皇兄開心嗎?”接著又道,“你不讓朕開心,朕也不讓你開心。報館就關了吧。” 純親王后退了四五步,打下馬蹄袖施禮:“臣弟告退,祝皇兄心情愉快,龍體康健。” 純親王走出殿門,聽到身后爆發的大笑聲,他又折身回來,湊到梁九功跟前問:“梁公公,皇上沒發生什么事吧?” “什么事?”梁九功反問。看著純親王額頭上的紅花朵,遲疑了片刻,小聲道:“今兒早上,皇上問奴才,想不想娶媳婦兒。” “那梁公公想不想啊?”聽到這等密事,純親王的職業精神瞬間占了上風,一時間忘了額頭上的東西,看著梁九功腹部的位置,小聲說:“梁公公該不會是個男人吧?皇上竟然縱容了你這么多年?” 梁九功:“……”他是提醒純親王,萬歲爺現在有點不大正常。 原來不單萬歲爺不大正常,純親王也不正常。 “梁九功,梁九功……”梁九功聽見主子爺在殿內大聲喚他,對著純親王揖了個手,躬著腰跑去了內殿。 “施世綸還沒來嗎?”康熙喝著茶問。趕路趕的急,早茶都沒來得及喝。 “主子什么時候召見的施大人?施大人不是在南邊任知府嗎?”梁九功的頭皮發麻。主子爺該不會是在暢春園招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身了吧?聽說草木多的地方,容易有精氣。 “朕在回宮的路上,派人去找他了。”康熙吩咐:“先讓納蘭明珠進來。” “納蘭大人?”梁九功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康熙。納蘭明珠前年就被罷了官,這會兒興許在前海子釣魚呢。 “你這個奴才,今天是怎么回事?發什么呆。”康熙從龍案里繞出來,朝他腿上踢了一下:”還不趕快去。” “……主,主子……奴,奴才派人去找行嗎?”梁九功趕緊趴在地上叩頭,“奴才還要在主子跟前些侍候呢。” 康熙本來已經轉了身,一聽這話,回頭踩著他的肩膀蹬了過去,看著仰面半躺著的梁九功,一臉驚恐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罵道:“你這個死奴才,腦袋里裝的是什么?這會兒,納蘭明珠應該也在配殿里候著,昨晚朕派人通知他辰時三刻過來,他向來喜歡提前早到。” 又道:“讓太子也過來。” 康熙猜測的很準,此時納蘭明珠就是在西配殿里候召。除了佟國維上前同他客氣地搭了句話之外,其他人只是遠遠地觀望。這是罷官在家的罪臣,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少接觸的好。 因為有納蘭明珠這個不速之客在,眾人不再像往日那樣低聲交談,而是默默地坐著喝茶。 候召殿里,氣氛正凝重的時候,純親王頂著一朵小紅花進來。這下子,氣氛是不凝重了,但變成怪異了。 在坐的幾位除了三院六部的部堂大人之外,就是王爺郡王將軍什么的大官,都是歷經風浪的。 看到什么不尋常的事,即使心里大笑,臉上也能沉得著氣。 純親王一看這些人,除了同他打招呼外,沒別的反應,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正要扭頭走時,看到了納蘭明珠。 “納蘭大人,您什么時候來的?”純親王的語氣極是熱情。說話的時候,還親昵地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納蘭明珠是罪臣,但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曾經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權臣,看事物的眼光見解,自是非同尋常。 純親王為了向對方打探消息,沒少陪著釣魚。 二人現在的關系,可以稱得上是忘年交。反正他在朝中擔的是清閑官職,在眾人眼里又是個不務正業的,跟誰走遠近,無人關注。 納蘭明珠正要答話,梁九功跑著過來,喘著氣說,皇上召見。 納蘭明珠對滿屋子的人,揖了個手,又對純親王揖了個手:“老夫先行一步,改時間聊。” 康熙曾給過納蘭明珠兩個字的評價,那就是“愛財”,起初別人彈劾他的名頭就是結黨營私,貪污受賄。前年審他的時候,抄家抄出了十三萬兩銀子。 康熙認為遠不止這個數。 納蘭明珠苦喪著臉說:“權生錢,錢生錢,才能有更多的錢。錢都撒出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真是鮮淋淋的。 還想著為子孫后代多留些金銀之物呢,結果幾十年的積累,毀于一旦。 這日,當他聽康熙說,準備委派他籌銀子的時候,他還以為皇上不相信,前年真的把家底抄干凈了。 沒待他爭辯,康熙又說:“朕先恢復你光祿大夫之職,你想辦法把八大皇商的票號,收歸朝廷,朕就讓你官復原職。前提是要他們心甘情愿,還要讓他們繼續為大清國效力。” 納蘭明珠:“……”十年前京師地震,借晉商尉家十萬兩銀子,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啊,還多虧施家老二從中周旋。票號是他們影響力最大的生意,也是收入最多的生意。 收他們的票號,那是要他們的命,他們寧死都不會放手。 就在這時候,梁九功進來說,施世綸來了。 如果說納蘭明珠進宮是一頭霧水,那施世綸是一身霧水。他對外說,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回了江蘇,現在不但被皇上發現了仍滯留在京,還被叫進了宮里。 進了殿內,康熙沒問他為什么仍在京城,直接同他說,準備把他調回京城,任內務府副總管,主要負責營造司和造辦處。并且說,讓他輔助納蘭明珠,收八大皇商票號的差事。 “朕指點你們一下,你們去談的時候,就說朝廷準備設立大清銀莊,朝廷的匯票一出,他們的商戶定會擠兌。資金鏈斷了,所有的生意,將會全盤崩潰。” “朝廷為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愿意合并他們的票號生意,讓他們以資抵股。” “享受的分紅,將比他們經營時收入高上許多。” “至于其它生意,他們不但可以繼續經營,朝廷還可以給予他們幫助。俗話說‘人巧不如家什妙’,他們的織工再能干,十臺織機也趕不上朝廷的一臺織機出布快。” 康熙最后又道:“三個月內合并完成者,除了家中有一人可以封官之外,還可以入忠正祠,名留青史,享受后世敬仰。一個月內,沒有意向者,將永遠失去與朝廷合作的機會。” 倘若是其他官員,肯定會說,這不是與民搶利嘛。再說了,老祖宗有遺訓,官員不可參商。 按皇上說的這情況,不但是官員參商,就連朝廷都參商了。 但眼前這兩位,一個是罪臣,一個是犯了罪待罰。只有把差事辦好了,自己才能翻身。哪里敢反對啊。 納蘭明珠問:“皇上說的忠正祠……” 康熙:“今日就開始尋地方動工。你們商議一下,修在什么位置合適。朕看西直門那位置就不錯,挨著豐澤園。” 納蘭明珠:“……”好嘛,敢情是畫了個大虛餅。 康熙笑道:“說到豐澤園了,待明年春天,朕準備派人去蘇州試試兩季稻。就是一年插兩次秧苗,若是成功,稻米增產一半,那就可以把一部分稻田改為桑田,種桑養蠶織綢緞。把綢緞賣出去,國庫有就了源源不斷的進項……” 坐在一邊旁聽的太子,滿眼崇拜地看著他的皇阿瑪。他覺得他這個儲君,和他皇阿瑪的能力相比,差距太大了。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納蘭明珠和施世綸出去之后,康熙讓人把候詔殿里的官員,全部叫了進來。當他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眾人紛紛反對。 “葛爾丹在蒙古燒殺搶掠,已經占領了喀爾喀。索大人和佟都統這次回來,繞了五百多里路,才回京。朕準備出兵去收拾他,你們誰能拿出一千萬兩銀子的軍餉出來?不用一千萬兩,五百萬兩也行。只要有人能拿出來,朕永遠不再提大清銀莊之事。” 有人小聲說:“八大皇商在民間影響甚廣,萬一起了民變,便得不償失了。” 康熙猛拍了一下龍案,大聲道:“你也說是萬一。難道就因為萬中之一可能發生的事,就什么都不干了嗎? 這條路,是歷朝歷代都沒有走過。但不等于行不通,我們可以摸著石頭過河,往前走走看。” 兵部尚書附合:“臣認為皇上說的有道理,臣支持皇上的決定。”沒有銀子,就打不了仗。只有在打仗的時候,才能顯示出兵部的地位。 康熙又道:“籌銀子做軍餉,是干什么用?是要買糧草。糧草的費用,大頭是運費。皇商知道怎么省費用,知道怎么更好更快的達到目的地。讓八大皇商來籌糧運糧,朕估計至少可以節省一半的軍費。” 先前那些熱血沸騰的話,原來有兩名官員已經動搖了,正準備也跟著附合呢,聽了康熙這番話,又堅定了反對之心。 運糧草那是肥得留油的差事,軍中有多少人盼著賺這筆銀子呢。 這日,爭論到了中午,仍然只有兵部尚書支持。眾人反對的理由各色各樣,最大的理由是有違祖宗制度。康熙一點也沒著急,這條路長著呢,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慢慢來。 等納蘭明珠和施世綸同皇商們談的差不多了,再繼續和朝臣們爭論。 施世綸出宮后,去了和五阿哥約定的地方。沉聲道:“皇上知道下官在京城,我們的計劃興許是泄露了。” “那怎么辦?”五阿哥驚慌道。 若真是敗露,皇貴妃出不了宮不說,自己也會被重罰。要把有身孕的未來的皇后,偷送出宮,這是多大的罪啊?用“大逆不道”形容就是輕的。 “下官只是猜測。”旋世綸道:“皇上要用下官,眼前應該是不打算治罪。我們等等看情況。” “等什么等?”五阿哥急切切地說:“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皇阿瑪查不出來嗎?怎么還沒開始,就敗露了?” 施世綸肯定地說:“是五爺那邊的人出問題了,下官這邊絕對是萬無一失。” 五阿哥:“……”好吧,重活一世,和聰明人相比,腦筋仍是不夠用。 施世綸看著他蒼白的小臉,笑了笑,道:“五爺別怕。您就當不知,還照著原計劃進行。” 五阿哥:“……” 施世綸:“順著一條道走到黑,才有活路。” 五阿哥:“……” 施世綸:“五爺知道八大皇商都是哪里人嗎?” 五阿哥:“……”誰有心思,考慮這個問題。 施世綸:“全都是晉商。晉商奉行的是以信為名,以義制利。皇上看到我們心中有這份對皇貴妃的‘義’,也會從輕治罪。” 五阿哥:“……”道理是沒錯。皇阿瑪待兒子們寬容,待朝臣們寬容。待嬪妃們可就不一樣了。 真不敢想象,皇額娘沒走掉,又回到宮里,皇阿瑪會如何待她。 可他也沒別的好辦法,暫時只好聽從施世綸的建議。 這日,佟寶珠以為,康熙肯定還會來暢春園,或者是說讓她回宮。關于動力的問題,她提到在河邊建場房,用水力帶動紡紗機。 康熙還夸贊是好主意,并舉例說唐朝就有以水為動力的筒車了。 正談到這里,康熙說讓睡覺,改日再談。 一個話題沒說完,不著急么?可就是有人不急。 佟寶珠等到了次日,也沒等到康熙,倒是五阿哥來了。說是他擔心九阿哥太調皮,在暢春園沒人能管得住,所以請示了皇阿瑪,在這里陪九阿哥幾天。 他說這話的時候,九阿哥正蹲在旁邊,拿著一柄小刀解剖青蛙,上衣和褲子上都是泥水。 九阿哥朝他翻了個白眼,不高興地說:“誰要你管,我自己能管著自己。” 五阿哥這才看清楚九阿哥在干什么,他方才還在奇怪呢,怎么這么老實蹲在那里不動。 沒等他說話,佟寶珠笑道:“九阿哥好奇青蛙肚子里裝了什么,就讓他看吧。今日從頭到腳看個夠,以后就不許再殺青蛙了。” 五阿哥比四阿哥小兩歲,今年虛歲十一。但他的心理年齡遠遠地超過了這個數。所以和佟寶珠在一起的時候,并不像別的阿哥們那樣隨便自在。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次日,佟寶珠去集鳳軒東邊的后湖釣魚,尋了理由把宮人支開后。 問五阿哥:“你記憶中的慧妃,最終的位份是什么?” “慧妃?”夢中的記憶,遙遠而模糊。五阿哥想了一會兒后,說道:“沒有慧妃這個人。前期只有惠宜德榮四妃,后來封了良妃。” 接著又道,“有一個博爾濟特氏的姑娘,自小養在宮中,尚未晉封便離世了,皇阿瑪追封她為妃。景陵妃園建成之后,她是第一個葬入的。不知是不是慧妃……” 突然轉了話:“應該是慧妃,景陵妃園寢最初叫慧妃寢。” 佟寶珠望著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頓時開心極了。康熙說,要封慧妃為貴妃。她還以為是中間出了什么岔子,未能晉封,所以歷史上,沒有慧貴妃這個人。 原來,慧妃自始至今,都是一個變數。 五阿哥沉聲道:“皇額娘,你要重新考慮一下嗎?也許這里的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您順利誕下了孩子,順利地封了皇后,太子也順利地繼了皇位。” 又道:“大家都很好。” 接下來的幾日里,佟寶珠陸陸續續地在五阿哥口中,得知了許多事。知道了前世的皇貴妃,是中毒而亡,當時有四個月的身孕。 時間是康熙二十八年,也就是明年。 至于中毒的原因,五阿哥也不清楚,只說是康熙查了許久,杖斃了許多人,也沒能查出結果。 說到,五阿哥為什么冒著風險也要幫她。 五阿哥說:“皇額娘還記得康熙二十年的小年宴嗎?那時候兒子不足兩歲。吃綠豆糕的時候,被四哥奪走了。他一本正經的教育兒子,不許吃太多糕點,說吃多了糕點,就吃不下飯了。” “他管不住兒子,就叫來了大哥。” “兒子多次想過,四哥明明是德妃的兒子,為什么和德妃的性格一點也不像。后來明白了,這要歸功于皇額娘對四哥教導的好。自小就教他,要愛護兄弟姐妹……” “不是本宮教的好,是四阿哥本性就是如此。”娘看兒子,總是戴著過濾鏡,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佟寶珠笑道:“你記事挺早啊!不到兩歲的事,居然還記得。” 五阿哥:“不只是現在。前世,兒子記事也很早,康熙二十年的小年宴,兒子一直記得。所以,在老九和四哥爭的時候,兒子從未幫過老九。這么多兄弟,兒子只感受到了四哥的真摯情誼。” 佟寶珠:“……” 這晚睡到半夜,佟寶珠突然哭了起來。哭的太狠,以至于動了胎氣。還好暢春園里留的太醫,都是婦科高手,給她施了針后,恢復了正常。 容嬤嬤問她怎么了。 她說做了場噩夢。 容嬤嬤看她不愿多說,便沒再追問。只是開導她,夢都是假的。 次日,五阿哥問她,是不是他說的太多了,影響了她的心情。 “沒有啊!”佟寶珠開心地笑道:“你讓我知道了,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影響心情。”接著又問了,自己去世后,康熙難過了多久。 “很久。在那之后的一個月喪期,皇阿瑪就住在殯宮附近,每日到梓宮前哀禱,每次都要坐很久。還寫下了很多哀悼詩,兒子記得一句。 嘆此乎生苦,頻經無限愁。” 佟寶珠感嘆:“你皇阿瑪是被做皇帝這份差事耽誤了。否則,他可能是一位像納蘭容若一樣的才子。” 轉話又道:“也可能是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或者是一位改革家、算術家、書畫家、音樂家、語言學家、農業家和養生家。” “噢,也會是一位好阿瑪、好兄弟、好夫君、好兒子、好孫子......” “可惜他為了做一個好皇帝,這幾樣雖有涉獵,卻一樣也沒能做好。” 五阿哥也感嘆:“聽皇祖母說,皇阿瑪年輕的時候,每日最多只休息兩個時辰。整日熬夜看書學習,經常累到吐血。被太皇太后杖責了幾名侍候的太監,皇阿瑪才有所收斂。所以,兒子自小就不羨慕當皇帝的人。” 湖里的魚浮子悠悠晃晃的擺動,可以想象得到,下面有魚在吃食。佟寶珠擲著魚桿沒動。 待水面平靜了,她說道:“你不是喜歡逛戲園子嗎?喜歡一樣東西,就把它做到最好。本宮聽說徽戲曲調優美,劇本通俗易懂,在民間很受歡迎。” “你要是有時間出去走走,把最好的戲班子帶到京城里,融合昆曲、秦腔,綜合出一種最好的曲種。就起名為‘京劇’再讓它發揚光大。” “每到你皇阿瑪的壽誕,就讓戲班子,表演給他看。也算是盡一份孝心。” 五阿哥道:“皇額娘呢?可曾改變主意?” 佟寶珠笑道:“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十月初二,是個晴天。皇貴妃的鳳駕從暢春園出發,回京城。路過長河驛時,落了輦。 “嬤嬤,本宮要去一趟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