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
書迷正在閱讀:融爺的仙妻光芒萬丈、我的meimei不坦誠、辣手醫妃:王爺輕點寵、離婚后,陸少每天求復合、傲嬌帝少:太撩人、替嫁嬌妻:封少寵妻成癮、談戀愛嗎?霸總口味的。、宮少,夫人又上熱搜了、都市仙門狂婿、七零福妻火辣辣
如果沒有意外, 南方的叛賊,今年就能平定。大封前朝的同時, 要大封后宮。康熙準備封佟寶珠為皇后, 此事也向太皇太后和太后透露過。太皇太后沒有明確表態,那就是不反對。 逝者為大,但活著的人更重要。他不想讓今年的新皇后, 向先皇后行叩拜禮。 另一個原因是, 此次所用時間太長。 貴妃自從入宮后,從未在外面呆過一整天, 甚至連娘家都沒準她回去過。準她參加遷梓宮, 差不多要一個月在外面。 即使有規矩在, 外面和宮里也是大不相同。沒有了高高的城墻阻隔, 誰都能過去跟她說話。 康熙不想讓她跟外面有過多的接觸。跟外面的人接觸的多了, 心就野了。難免會胡思亂想。萬一哪天像純親王那樣, 總認為自由的生活更好,怎么辦?曾讓她出宮那兩趟,他現在還后悔著呢。 別的嬪妃們, 他不會有這個擔心。但貴妃不一樣, 她的心思跟尋常人不一樣, 又跳躍的太快。 佟寶珠羅列了諸多她去的必要性, 諸如:太子年齡小, 需要照顧;大阿哥出宮沒了約束, 萬一胡來, 下人們管不住他;有后宮主位為兩位皇后送行,能彰顯皇家念舊情;給故人送行,其實是給活著的人看的, 能令赫舍里氏, 鈕祜祿氏感念皇恩等等。 說了大半天,康熙依舊沒應話。含糊地說道:“明天再說吧,反正還早。” 次日,丁憂期滿的李光地回京,在康熙跟前,大力推舉施瑯擔任平臺將領。說在南方見到過施瑯,此人有能力有魄力如何如何。 康熙順水推舟采納了他的意見。發話說:“平藩結束,立即著手準備收臺事宜。”并讓這個自己極喜歡的漢臣,做了太子的老師。 和李光地一起任命為太子老師的還有張英張大人。 張英由原來的翰林院侍讀,升為了翰林院學士兼禮部侍郎。成為了為數不多的漢人高官之一。 三天過去了,為兩位皇后送行的人員名單依舊沒有定下來。太子又去問張英:“老師,皇阿瑪是不是不同意佟額娘出京?” 年前太子曾向張英悄悄求教,后宮嬪妃在什么情況下有出宮的機會。因為,對于他自己來說,出宮是一件十分歡喜的事。如果佟額娘能有機會出宮,她肯定很開心。 太子原是打算把這個當成過年的禮物。 張英告訴他,非特殊原因,后宮娘娘幾乎沒有機會出宮。正在太子失望的時候,張英又說,明年春天有一次機會。但這個機會,需要許多人共同去爭取。 那就是為兩位皇后送行。 張英極其喜歡太子,不但告訴他有什么機會,還告訴他用什么辦法能完成。第一步是讓他找索額圖談;第二步是讓大阿哥找納蘭明珠談。這兩個人如果提出來讓貴妃參加,朝臣們無人會反對。再加上重視禮儀的漢臣們支持,這事基本就成了。 經過多方的努力,所有朝臣們都通過了。卻沒料到,皇帝會不同意。 噢,康熙沒說不同意。但眾人表決過的事,他一直壓著不通過,就表明他反對。這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 雖說皇帝無家事,為皇后送行,說到底還算是家事。要不然,送行的朝臣們都是八旗官員以及命婦了。漢臣都不用參加。皇帝這一票極其重要,甚至能壓倒眾人。 面對鄭重請教他的太子殿下,張英沉思了片刻后,問道:“此事殿下向娘娘透露過嗎?” 太子點點頭:“吾昨日去見佟額娘了。佟額娘歡喜異常,也在想辦法說服皇阿瑪。” 張英給太子出這個主意,并且在暗中促成此事。也是有他的私心。太子喜歡他,尊重他。他也喜歡太子,同時認為太子具有一個儲君應有的所有優秀特質。 他希望未來的某一天,太子能順利的繼承皇位。 張英猜測,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大封,佟貴妃肯定是皇后。此時,讓佟貴妃去為兩位皇后送行,能讓眾臣親眼看到,佟貴妃在元后面前是臣。 等到她的封后大典,眾人對她三叩九拜時,她對元后叩拜的場景,還瀝瀝在目。 眾朝臣無意識間就會看輕她。繼后終究是繼后,無法與元后相提并論,在元后面前仍是臣的存在。 元后的身份貴重,太子的身份自然就貴重。繼后生出嫡子,也無法與太子相提并論。 張英看著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的太子,下定了決心:“殿下不是說,貴妃娘娘對您愛護有加嗎?” 提到貴妃對他的愛護,太子心里就暖騰騰的,他揚了揚嘴角,輕聲道:“佟額娘待吾極好。”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 張英道:“皇上不愿貴妃娘娘為兩位皇后送行,無非是考慮今年大封的問題。只要貴妃娘娘提出來,為了殿下著想,暫時不愿為后,皇上自然就會準娘娘出宮送行。”頓了片刻后,又說,“只是暫時。待殿下成年,羽翼豐滿,誰是皇后生多少嫡子,都沒有關系了。” 太子怔怔地看著一臉嚴肅的老師。半天后,才緩過來神:“……今年會大封嗎?佟額娘會封為皇后?”他從未想過大封的事,也從未想過佟額娘位份的問題。沒人向他提起過這些。 張英點點頭,“叛賊節節敗退,現退居云南。沒有意外,不出半年,就能蕩平。” 太子想到地震時,他在承乾宮里偷聽到的那些話。佟額娘說……她不打算生孩子……那時候,他還在暗中想,佟額娘居然因為怕疼,不想生孩子。 原來……是因為他…… “謝謝老師,為吾講解。”太子施了一禮后,沉聲道:“吾回宮考慮考慮。” 張英看著轉身離去的幼小身影,有些不安。深吸了一口氣后,摸他修剪得干凈整齊的胡子,再一次堅定自己的做法是對的。身在皇家,身為太子,有些事早晚要知曉。讓他早些認清現實,知道誰才是他的競爭者,不是壞事。 太子回到毓慶宮,獨自思索了半天,也沒把這件復雜的事情徹底理清楚。 佟額娘對他說過,因為他比眾兄弟聰慧,比他們大度,比他們懂事,比他們勇敢,所以才被選為太子。為了不負眾望,他特別努力。除了用膳、睡覺和練習騎射的時間之外,幾乎都在讀書。 但好像……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是因為……他是皇后的兒子,是嫡子,才被選為儲君。 他皇阿瑪不是嫡子,能當時皇帝,是因為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后沒有兒子……沒有嫡子和他爭皇位。 張老師說的佟額娘為兩位皇后送行,和佟額娘封皇后有什么關系呢?太子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去問別人。悶在心里,積郁得午膳和晚膳都用的很少。 十分后悔,自己擅自作主的行為。 他只是想讓佟額娘開心,沒想到背后會有這么復雜的問題。 次日早朝上,康熙準了禮部關于為兩位皇后遷梓宮的禮儀流程。消息是張英告訴太子的。 太子問:“皇阿瑪為什么準了?” 張英笑道:“具體情況,臣也不知。皇上說,是與貴妃娘娘商議后,決定下來的。” 佟寶珠接旨時,博爾吉特氏正在承乾宮里。 傳旨的太監剛離開,她就迫不及待地說:“娘娘,讓我跟著您一起去吧。求求娘娘了。”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乞求,“讓奴才扮成您的貼身丫頭也成,端茶倒水,洗腳捶背,奴才樣樣都能干。” 佟寶珠就想的讓她一起去呢,爽快地應了。如她想象中的那樣,博爾吉特氏快高興飛了。 屋子里都容不下她,在院子里飛跑了一圈。跑回來,在她臉上“波”“波“親了兩下后,興奮道:“請娘娘指示,我都需要準備什么。” “準備你自己的日用物品就行,其它由禮部安排。本宮讓尚衣局做衣服時,順便給你做兩套。” “什么衣服?”博爾吉氏驚訝道,“這是遷宮,又不是下葬,不用穿孝服的吧?” “不用。但是,素凈一些比較好嘛。” 佟寶珠把博爾吉特氏打發走之后,讓人去通知淑妃和八位嬪來承乾宮。 待她講清楚了遷梓宮的事,以及回來一趟需要多長時間。然后問道:“有哪位姐妹愿意隨本宮一起去?”又解釋,“全憑自愿。無人愿意的話,本宮再告訴貴人小主們;貴妃小主若是無人愿意,再告訴其他小主。” 皇上現在開始雨露勻沾了,貴妃不在,別人又多了機會。尤其是,貴妃不在,后宮事務交給誰來管? 有這兩項大好處在宮里。在坐的嬪妃,大部分都不想出去。 德嬪笑道:“嬪妾倒是想陪jiejie,可是六阿哥還小。嬪妾要是出了宮,要勞煩別的姐妹照看。”自從有了六阿哥之后,德嬪就采納嬤嬤的提議,對貴妃的稱呼改成了jiejie,以表親密。 榮嬪趕緊跟話:“嬪妾也是這樣想的。不能因為自己想出宮逍遙自在,把三阿哥丟給別人。” 淑妃笑道:“到下個月,覺憚氏就八個月身孕了。她在儲秀宮一天,本宮就有照顧她的責任。”意思是也出不了宮。 惠嬪本來是特別想去。可宮外給她傳了話,讓她務必留宮里。只好說:“若是沒人陪娘娘,嬪妾陪您。” 宜嬪、僖嬪、端嬪、敬嬪跟著如此應話。 安嬪也還以為大家爭著要去呢,想著自己爭不過她們,便沒敢先說話。面對眼下的情況有些傻眼。等她們都表過態之后。遲疑道:“娘娘,嬪妾愿意去。” 佟寶珠笑道:“一路車馬勞頓,會很累,在外面衣食住行,都不如宮里方便。不想去,不勉強。反正還有三十來名姐妹們沒問呢……” 安嬪急忙道:“嬪妾想去。” 確定了下來陪同的人,佟寶珠坐步輦去了慈寧宮,向太皇太后請示由誰在這段時間管理后宮,以及由誰照管四阿哥的事。 “貴妃是怎么想的?”太皇太后反問道。 “臣妾想的是四阿哥由德嬪照管,或是放在皇祖母這里。”佟寶珠恭敬道。 “哀家說過,不再管曾孫的事了。那么多的孩子,管誰不管誰的,省得有人說哀家偏心。”太皇太后道:“放德嬪那里吧,她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又是四阿哥的生母。讓人放心。” “聽皇祖母的安排。不過,要勞煩皇祖母跟德嬪交待一聲,讓她看管好下人們,不許在四阿哥面前,提他身世的事。”佟寶珠急忙又解釋,“孫媳不是不讓四阿哥知道他的親額娘是誰,是現在不是時候。孩子還小,知道的太多,對健康成長不利。” “行,哀家跟德嬪說。讓誰暫管后宮,貴妃想好了嗎?” 權利放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看似是暫管,也許是一直管了。此事要權衡各方面利益,太皇太后心里可能早就有數了。 她原來一心想攬權利,是便于安排由誰承寵。現在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生子的資格。對后宮管理權也不太在意了。不讓她管更好,有些事,眼不見為凈。 看書、養孩子的日子不香嗎?還是清凈的日子不香?有貴妃這個身份在,沒有管理權,日子也不會差。 有更多的時間了,還可以再養兩孩子。太皇太后不是說了么,后宮的孩子任她挑。到時候把覺憚氏生的八阿哥挑過來。從小教育他,支持太子。 佟寶珠笑道:“孫媳是想讓淑妃或是從七位嬪位里挑人管,具體由誰,孫媳拿不定主意。還請皇祖母示下。” 太皇太后正擔心貴妃會推薦人。聽到這話,放了心。笑道:“德嬪養著孩子,分不開身;端嬪和敬嬪說話做事欠些火候;淑妃有年節采辦權在身;除去她們四人。剩下宜嬪、榮嬪、惠嬪和僖嬪。讓她四個共同管理,具體怎么分配,讓她們自個商量。反正最長不過一個月。” 德嬪得了這個消息,自是十分歡喜。她不愿把四阿哥接回來,不等于不愿意和他親近。 這正是個好機會。 榮喜嬤嬤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沒讓主子分管宮務。有兩位阿哥傍身,再加上有管理后宮之權。將來主子即使封不了貴妃,也是眾妃之首。” 德嬪不屑道:“一個月而已,即使全接管了,又能如何。” 榮喜嬤嬤低聲道:“這要是放在平時,不算什么。奴婢聽說,今年會大封后宮。這時候展現自己的能力,就重要了。再加上明年肯定會選秀,以后宮里的人越來越多,皇后一個人管不過來,肯定要有人協理。”總結道,“將來的協理之權重要。” 德嬪仔細一琢磨,也是。有兒子又有后宮協理之權,比皇后還風光。能照管四阿哥的喜悅,頓時散了大半。 她算是看透了,什么寵愛啊,都是虛的。前些日子,還以為抓住的圣心。這轉眼的皇上又不來永和宮了。偶爾來一趟,也是看一眼六阿哥就走,坐都不坐。 德嬪也就是失落而已,淑妃是生氣加后悔。還以為貴妃不在,她能暫時接管后宮呢。結果呢,根本沒她什么事。 早知如此,就同貴妃一起出宮了,也能趁機跟家里人聚聚。出了宮,哪里有那么多規矩,興許晚上能和額娘一起睡。 惠嬪早就知道,只要她留下來,就能管理后宮。無喜無憂。反正她有皇長子,背后還有葉赫那拉氏。 這幾個嬪,就是再蹦噠,也越不過她去。就像是七阿哥,當時可是說的讓她來養。 想到七阿哥,她就萬分慶幸,沒給她撫養。七福晉說的話,她才不信。要真是七福晉把七阿哥養壞了,會是幾句請罪的話就算了? 因為這事,曾牽連到自己。惠嬪沒事就經常琢磨,后來得出了答案。貴妃娘娘知道七阿哥有腿疾,所以不讓她養。 趁著這個機會,惠嬪專門去了承乾宮一趟。 “娘娘,大阿哥就由您多cao心了。”執著帕子,撫了撫額頭道:“大阿哥是真讓人頭疼,在宮里的時候,cao他心的人多,嬪妾不用多管他。這出了宮,他可就是放出籠子的鳥。皇上、太皇太后,太后不跟著,嬪妾信得過的,只有娘娘了。” 借機表明自己的心意。 宜嬪有兒子,僖嬪背后有赫舍里氏,她們兩個人知道自己有后宮管理之權,是純歡喜。同時盼著貴妃娘娘早些出宮。 等待的日子,總是顯得格外的漫長。隨著日子漸近,又歡喜異常。 康熙覺察到貴妃的笑,跟以前不一樣。 如果說以前她的笑臉,是在臉上開出的花兒;現在能感受到,那株花根植在心里,從根到花兒都透著喜氣。 “能出宮,貴妃這么開心?”康熙問。 最近幾天,他一直宿在承乾宮。而且,每次都是早早的來。說的是讓佟寶珠給他講解幾何學,可每次都是說閑話。不知怎的,看到貴妃就想跟她說話,話好像是說不完似的。 “臣妾不是為能出宮開心,是為皇上待臣妾的心意開心。”佟寶珠一邊沏著茶,一邊笑盈盈道,“臣妾從未敢想過,能被立為皇后。臣妾有何德何能,能被皇上立為皇后呢?既沒有生子,還沒有功勞。”前幾日,康熙同她說了,不愿意讓她為兩位皇后的送行的原因。 康熙難得對她坦誠。她也坦言相告,對康熙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皇后和孩子之間,她只能二選一。否則,福氣過重,就變成了禍事。兩個深入談論后,康熙決定暫不立后。 “貴妃有皇后之德,也有皇后之才。”康熙趁貴妃給他擺茶的時候,順勢捉著了她的手,深情地道。 “種痘防痘疫,以及安排施世綸他們救人的事就不說了。貴妃讓人釀的酒精,在此次地震中,可是發揮了重大的作用。三伏天里,死尸遍里,竟然沒有出現瘟疫,也算是奇跡。太醫院的人再三在朕面前說,多虧了有酒精消毒。” 佟寶珠一本正經道:“是皇上的仁德感動了上天,上天不忍再給老百姓降下災難。” 康熙哼了一聲道:“朕不信天命,朕信事在人為。”接著又道,“地震耽擱了不少事,以前很多計劃都擱置了。等滅了最后一股叛賊,局勢穩定下來。朕準備聽取貴妃的意見,選水源好的地方,建釀酒坊;還有琉璃坊的事,也繼續試制。貴妃還有什么好賺錢的建議,一一給朕說來。” 停頓了片刻后,重重地說:“貴妃現在雖然不是大清國的皇后,卻是朕心里的皇后。貴妃說的每一句話,朕都會仔細考慮。百廢待興,朕愿意與貴妃共建大清江山。” 兩人時常談到很晚,佟寶珠又覺得康熙是個不錯的朋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身為一個帝王,能這樣待她,夫復何求? 這一日,內務府把最新的木馬崽送了來。鐵制的車架,裝了曲軸、鏈條和剎車裝置。除了車輪不是橡膠輪之外,有點現代自行車的模樣了。 為了減震,木匠師傅在木質車輪外面包了一層蒲草。 佟寶珠給它起了個新名字叫:腳踏車。 在佟寶珠眼中笨掘的腳踏車,被大阿哥蹬得虎虎生威,從承乾宮里出來,一口氣繞著內宮城跑了三圈。 與大阿哥的興奮相比,太子表現得一般開心。除了當日試騎了一陣子后,回到毓慶宮便把自己那輛擱置起來。 自從有了腳踏車后,大阿哥便不再走路了。卯時去上書房,也要騎著。四下里漆黑,只有小太監提著一盞宮燈跑在前面。 青磚鋪的地面,有些地方不平整,天黑看不清。稍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摔倒了,爬起來,先看看腳踏車壞了沒有。然后再撲身上的塵土。拍到摔疼的地方,“咝”地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小太監趕緊問:“主子,沒事吧?” “沒事,小爺能有什么事。” 直到有一天,臉著了地。左顴骨的地方,擦破皮滲出了血。臉上頂著明顯一塊傷。被康熙大罵了一頓。威脅道:“天黑的時候,敢再騎一次,你永遠別想再碰腳踏車一次。” 他這才老實了一陣子。 “皇上有沒有覺得,最近太子的情緒不太對?”這日,康熙去承乾宮的時候,佟寶珠問。 “有嗎?”康熙道,“朕看他跟以前一樣啊!” “昨日太子來看四阿哥,臣妾感覺他好像有心事。上次,他來承乾宮,臣妾就發現了。當時臣妾沒在意,想著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一直心事沉重,就不正常了,肯定是有事。皇上有機會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