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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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寶珠幫同事去幼兒園接孩子時, 經常會遇到別的小朋友男家屬搭訕。 比如:“你是某某小朋友的姑姑嗎?我是某某的叔叔。”“你是某某小朋友的小姨嗎?我是某某的小舅。”“你是某某小朋友mama的同事嗎?我是某某mama的同事。” 下一句是:“交換個聯系方式吧?關于孩子的成長問題,咱們交流交流。” 一般情況下, 她會說:“不是, 我是孩子的親媽。”被她接的孩子,同她相熟了,非常配合地插話:“mama, 我想吃冰琪淋。我后媽太壞了, 老不給我吃。” 若是遇到不在意生過孩子的,繼續追問。她會說:“我老公在外面等著, 那輛藍色的新能源車, 就是他開的。要不要一起走?” 身為一個經常被男同胞搭訕的資深美女, 佟寶珠的宗旨是:寧可錯殺一千, 也不可招惹著一個, 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 她也知道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滅了對方萌芽的念頭。 她對著施世綸笑道:“我是你家鋪子里的顧客,來給我相公和兒子挑兩件衣服。” 人家姑娘進來方便, 這是羞于啟口的事。這孩子怎么追著問啊, 真不懂事。施夫人趕快說:“老二, 這里沒你的事。進去看你的書吧。” 博爾吉特氏從前面鋪子里探出頭, “jiejie, 這里有茅廁?我也要去。” 施世綸看了一眼博爾吉特氏, 對佟寶珠點了個頭, 退出屋內,把門關上了。 博爾吉特氏入廁的時間里,佟寶珠已經和施夫人拉上了家常。 從衣服的花色繡工談起, 說到了施夫人手藝在哪兒學的, 扯出了原來在南方居住的事。 佟寶珠順勢問她家男掌柜在做什么生意。 施夫人笑道:“我家掌柜是官家人。他不讓我做這個,我是天生cao勞命,想找點事兒忙活著,就開了這間鋪面。賺錢是小事,圖個樂呵。” 施夫人說的是體面話。對于施家來說,賺錢是大事。施瑯是三品閑職,全年的俸祿俸銀炭銀紙銀加起來,不足二百五十兩銀子。吃穿住用是綽綽有余,可身為官員花錢的大頭是人情禮往。 一品大員的兒子成親,要不要去送禮?二十兩銀子,拿得出手嗎?二品大員的女兒出嫁,要不要去添個禮?最少也得十兩銀子吧?同僚家添兒子擺滿月酒,去吃喜酒要不要送給個紅封? 哪個月都有一兩家辦喜事。 大部分官員,背后都有賺錢的門路;那些沒門路的清官,每年找個名頭辦一次宴,收收禮。這樣也能顧著全年的開支。 辦宴收禮做家用,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就連康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施瑯比較特殊,官位高,沒根基沒實權,還是個外來戶的漢人。準確點來說,是皇帝變相把他軟禁到京城里了。 這種人家辦宴,根本沒啥人添禮。 男人掙的錢不夠自己花,兒子們,除了老大之外,都沒官職。再不想著開鋪子賺錢,日子過不下去啊! 這也是施夫人對哪個顧客都笑臉相迎的原因,進店的每一個人都是衣食父母。 佟寶珠對這些官場上的事不懂,也不懂一個清官背后的辛酸。她以為施夫人說的就是實情。不禁對她大為敬佩,這才是一個女性應有的覺悟。 不能總圍著男人孩子轉,或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有自己的事業,有活著的價值。 她拿起一套深藍色衣領袖口帶水波紋的男式旗裝說:“我要這件,我表哥若是穿著不合適,我拿來換。我兒子的衣服,等我量了尺寸,讓人給你送過來。” 博爾吉特氏從后院挑簾子進來:“jiejie,準備給你哪個兒子做衣服呢?” 佟寶珠喜滋滋地笑道:“我可愛的大兒子。” 施夫人忙不迭地夸贊:“姑娘好福氣,年紀輕輕都有幾個孩子了。” 佟寶珠笑的很開心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可愛。聽著他們叫額娘,心都要融化了。美中不足的是,我表哥是個愛cao心的,孩子們穿什么衣服,需要他同意。等我回去跟他講,你這里的衣服做的好。他要是同意,幾個孩子,一身添一身。” “先謝謝姑娘了。天兒冷,姑娘要是不想跑,著人來說一聲,我上門去量尺寸。”施夫人道。 可不能讓上門。博爾吉特氏插話:“不麻煩您了,我不怕冷。”看向佟寶珠,“jiejie,等量了尺寸,讓我來送。你以前說的,四處跑跑長的高。” 施夫人接話:“哎呀,姑娘真是好福氣。兒女雙全,姐妹的感情也深。什么高官厚祿,都比不上一家子人和和美美的好。” 三個人聊的火熱,最后挑了四件衣服。一件給康熙的男裝。另外佟寶珠一件,博爾吉特氏兩件。 佟寶珠給施夫人建議,讓在衣服的袖口領口繡上“王氏制衣”四個字,以便和別人衣服區分。 “朝廷命官夫人親手做的衣服,單憑這一點,這件衣服的價值,就跟普通繡娘做的不一樣。何況王姐的手藝確實很好,針工細密,款式別致。別人買回去,穿的不僅是一件衣服,還是一種榮耀。把價格往上加三成,也不愁沒人買。” 施夫人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四件衣服,只收了三件的錢。佟寶珠那件算是送的。 博爾吉特氏羨慕的不行。坐著馬車回宮的路上,還在惦記著這事:“我也想穿不要錢的衣服。“ 佟寶珠:“你的衣服,你自己付錢了嗎?” 博爾吉特氏靠著她的肩頭,笑嘻嘻道:“我和jiejie是一家人,花誰的錢都一樣。我想穿真正不要錢的衣服。” 她們外出的這段時間里。康熙召見了淑妃,跟她說,南方在打仗,軍餉吃緊,今年的年節簡辦。能不花的錢,就不花。 淑妃大喜,趕緊說:“嬪妾也是這么想的。歌舞樂曲這一項,就不請人了,讓姐妹們每人出一個節目,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同時也是對太皇太后和太后表達孝心。” 康熙笑道:“淑妃的想法甚好。” 淑妃又說:“皇上,要不要嬪妾號召姐妹們為國庫捐些細軟呢?” 康熙反問:“她們會不會有意見?” 淑妃嘿嘿笑:“嬪妾同她們講道理。” 康熙:“那就有勞淑妃了,還是淑妃最了解朕的心意。等平了三藩,朕就封淑妃為貴妃。” 淑妃回到儲秀宮,興奮地把此事告訴了秋嬤嬤之后,又說:“本宮打算讓各位小主往家里寫信,讓她們家人給資助。到那時候,少說也能籌到二十萬兩銀子。這是本宮給皇上的驚喜。” 秋嬤嬤沉了臉:“娘娘,這是得罪人的事啊!年節簡辦就可能有人不滿在背后說閑話了,再讓她們出錢,她們還不得把娘娘恨死。” 淑妃得意道:“本宮才不怕她們心里怎么想,只要表面上敬著本宮就行了。再說,本宮自有辦法,讓她們心甘情愿往外拿錢。” 佟寶珠回到宮里,就聽說了年節簡辦的事,還聽說淑妃在倡導大家厲行節儉,她自己帶頭午膳晚膳減到四個菜,兩葷兩素。原來的妃和貴妃膳食定例是,四葷四素兩份湯。 容嬤嬤只是如實說了詳情,并未加評論。 佟寶珠也沒說太多,應話道:“本宮跟淑妃的一樣吧。跟郭絡羅常在說,她的不減,還照常。只要有身孕,除了不減,另加兩菜一湯。” 中午吃飯晚,又吃的多,一點也不餓。當晚,佟寶珠就跟提膳太監交待,只要四個菜。 乾清宮里,暗衛吳啟爵給康熙一一交待貴妃娘娘出宮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康熙聽到貴妃捂著肚子往王氏成衣鋪子里跑,在鋪子里呆了片刻,去了后院時,他撫了撫額。 誰聽說過美人也要入廁?美人連飯都不吃,最多淺呷幾口香茶。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找茅廁這個理由十分的好。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比進鋪子里挑衣服,更容易與店娘接觸閑聊。 在他準備讓人去傳召貴妃時,梁九功進來稟告:“貴妃娘娘來了。” 佟寶珠見康熙之前,反復思索,她怎么跟康熙交差。這是康熙第一次主動邀請她幫忙,她要把這件事辦完美。 康熙不主動說他的心思,她就當是不知。 “皇上,您一定猜不著那個鋪子的店掌柜是誰。”佟寶珠把用藍布包裹著的衣服,放在塌上,“是朝官命官的夫人。”接著低聲道,“應該就是那個寫奏折的施瑯。” 又感嘆,“那位夫人手藝好,人也好。臣妾跟她聊的十分投緣。可惜了,她沒誥命在身,沒資格入宮。否則,本宮能同她成為朋友。“ 西暖閣里立著兩名太監,康熙揚手讓他們出去了。 “那真是巧。”康熙走到她跟前,拿起衣服看,“果然是如別人說的,做工精良。” 這件事再說的多,就像是知道了康熙的心思,同時也有點邀功的意味。要適可而止。 佟寶珠轉了話:“臣妾仔細考慮了一下,施粥那日,臣妾若花枝招展不合適,打扮素凈又顯得皇家寒酸。不如穿做工精良的男裝,既不像朵嬌花兒似的杵在寒風里扎眼,也能顯得出皇家的尊貴。太子穿太子常服;大阿哥穿漢服。讓眾人知道,在皇上眼中,滿漢親如一家。” 末了,說:“這是臣妾的初步想法,說給皇上聽。皇上若是覺得不妥,臣妾再考慮別的。” 這種做法甚好!尤其是太子和大阿哥的穿著。讓人搭眼一看,就知道太子與阿哥的區別。貴妃穿男裝也好,顯得施粥這件事,不是刻意為之,只是平常的一件事。 康熙把衣服放回塌上,手先是搭在佟寶珠的后腦勺上,接著順勢滑落在她細白后頸上,輕輕揉捏著,笑道:“貴妃的小腦袋里都裝的什么?想法怎么總是讓朕意外。就按你說的辦!大阿哥的衣服,讓你那個宮外的朋友做,給你朋友添點生意。” 后頸像是有蛇在爬來爬去,佟寶珠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卻不敢把手扒掉。緊縮著脖子,急聲道:“癢……癢,皇上快把手拿出來。臣妾還有重要的事,給您說。” 康熙掐著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自己坐下,把她摁腿上,揚著嘴角笑道:“什么重要的事?貴妃是要求侍寢嗎?貴妃給朕說幾句暖心話,朕就考慮考慮。” 佟寶珠:“……”侍你臉啊侍。